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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巧躲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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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后溪一脸惊讶正欲说话,石药重重地咳了一声,压下内心慌乱沉声道:“昨日倒是在城门处见了一个,是你的朋友吗?”
“呵呵,打扰了。”
男子不再多说,又看了他几眼才回去。
“石药,他们难道是在找你?”
承后溪靠近石药小声问道,眼中没了嬉笑。
“恐怕是。”
“啊,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赶紧走?他们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为什么要找你啊?”
“不知道。”
石药脑中响起昨日芳草的话,神封鼎不知所踪,恐怕他们是为了找神封鼎的线索而来,以后可要小心了。
好不容易三个青袍人离开了,远远地又听到马蹄声,承后溪直道皇兄来抓她回去了,拉着石药一路奔驰。
天色渐暗,硬是让傍晚就开始罢工的马儿跑到了一个破庙才停下。
“终于能休息了!”
承后溪缰绳都不带栓的,累的瘫倒在地。
石药难得地笑了笑,面前的人没有丝毫公主的架子,倒是挺招人喜欢。
仔细看来,这公主生的还是挺标致的,蛾眉淡扫,眼睛微垂依稀可见里面的清澈,绛脣由于长时间未饮水变红的有些异样。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点水来。”
不忍让她继续渴着,石药在案前寻了个能盛水的物什。
“快点回来~等你哟~”
承后溪嫣然一笑,难得地露出小女孩应有的神态。
等石药回到破庙时,天已经黑透了,破庙里一片漆黑寂静。
“莫非这公主不知怎么打火?”
石药在外面捡了写些干柴点着,端着水走进庙里。
“承后溪?睡着了吗,快起来喝水了。”
“想不到千机谷少谷主倒挺会怜香惜玉,可惜你不该把她一人扔在这里!”
火光骤然亮起,承后溪身后站着白天在溪边见到的三个青袍人,其中一人将手中长剑架在她颈间。
“那个,不是我不提醒你,我怕他真下手...”
承后溪满脸愧疚,双手使劲搓着衣角不敢看他。
“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把她放了吧,我跟你们走。”
石药把手中的干柴扔掉,端着水走向承后溪,打算以他换她,承后溪听他这么说更加羞愧。
“少废话,你小子下午已经骗了我们一次,休要再想什么花招!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说完架在承后溪颈上的剑又紧了几分。
“几位大哥说怎样就是怎样,可否让她先喝口水?她活着才能威胁我不是?”
“你..哼!这时候倒会开玩笑了!”
合着被剑架在脖子上的人不是他。
承后溪在心中将他扇了几个大嘴巴子,才喝了水。
“我们今晚就在这留宿,你别耍什么心机,知道么?”
“知道知道,那你们先忙着,我先睡了。”说完给承后溪抛了个飞眼,将承后溪气得说不出话。
“这...”
三个青袍男子见石药真的不管承后溪收拢干草准备睡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我们不管他,将这女娃看紧点不怕他逃跑。”
第二日清晨,石药伸个懒腰悠悠转醒,原地跳了跳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咦?你们四个一夜没睡吗?”
青袍男子和承后溪坐在地上瞪着八只黑眼圈,一脸怨怼地望着他。
昨晚还在脖子上的刀现在已经挪到腰间。
“看样子真的没睡,唔,吃点东西准备出发吧?几位大哥要将我们挟持到哪里?”
“。。。别多问。”
“好吧,那我先吃饭了。”
眼看石药拿出压缩干粮吃了大半,承后溪瞪圆了眼睛:“你这个臭石头只顾自己吃,人家昨晚就饿了!”
“恩?你想吃啊?喏,给你。三位大哥要不要来点?”
承后溪艰难地接过来,舔舔嘴角咬了一口,青袍男子见承后溪吃了才接过石药手中的食物吃起来。
“咳。”
“咳咳。”
石药捏着嗓子,轻咳几声埋怨道:“这风寒怎么好几天了还不见好。”
“你什么时候...呃,对啊,怎么还没好?”
承后溪机制地收住了口,悄悄放下手中干粮,支起双耳仔细听着旁边动静。
“承后溪,快起来。”
伸手将地上目光涣散的承后溪拉起来,石药艰难地将她托上马,双腿紧夹马肚飞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唔。。。”
“饿了吧,快喝些水吃点东西。”
石药体贴地将她扶起身,不见她有什么反应又将水一点点喂她喝下。
“我们不是回皇宫了吗?不对,你什么时候下的药,为什么我刚才见到了皇兄?”
“睡觉时啊,在干粮中加了癫茄,会有些幻觉。”
承后溪闻言抡起粉拳敲鼓似得打在石药身上,“好你个石药,下了药你还让我吃!讨厌!”
“是你自己要吃的,怪我咯?”石药大笑几声,任她将软绵绵的拳头打在身上撒气。
“哼,就是讨厌!你还笑!”
“好啦,快吃些饭吧,你都在幻觉里过了一天了,再不吃真的要饿死了。”
“石药?”
“恩?”
“你该多笑笑。”
“恩。”
石药认真地点了点头,真正将面前的女孩当做了朋友,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是飘过初见时的那一袭白衣。
休息一夜后,二人快马加鞭行了几日,才终于到了青峰派,在议事厅见到了青峰派掌门风青涯。
风青涯年约三十,头绑青带,一身青袍打扮,微微有些发福。
“你可是为你父亲而来?”
“风前辈!请您救救我母亲!”
石药重重跪在地上,泪水不知何时落下,“家父尸骨未寒,千机谷被不肖徒白术夺去,家母如今仍被囚禁,还请风前辈为家父讨个公道!”
“这。。。”风青涯眼中闪过为难之色,“你先起来。”
“前辈不答应,晚辈就不起来!”
承后溪被石药所说惊住了,回过神后也一并跪下坚定道:“我也不起来!”
“你们,哎!你们还小,门派内斗我这个外人也插手不得,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风青涯面露难色,看清左右无人才道:“如今神封鼎出世,各派多有内斗,我青峰派也难逃此劫。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再晚些恐怕我也救不了你们了!”
“前辈!我千机谷与青峰派素来交好,还请您三思!”
石药不甘地叫道,泪水如雨洒落浸湿胸前白袍。
“前辈,你就帮帮我们吧!”承后溪拉着风青涯长袍一角恳求道,看到石药哭她也忍不住哭起来,“前辈,你就帮帮他吧,好不好?”
“你们走吧!”
风青涯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袍子从承后溪手中拽出,先一步离开议事厅。
石药跪在诺大的房间忘了起身,承后溪将他拽起,带着浑浑噩噩的石药艰难地走爬下山。
“爹爹,他好可伶啊,你为什么不帮他呀?”
石药二人走后,一个十岁左右头扎双鬓的小女孩仰头问风青涯,风青涯面露不甘:“落儿,是爹无能,是爹愧对石鼎兄。。。爹不能连你也失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