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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再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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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这里突然下起了雨,使得整一个船体都在摇晃,让人极其的难受,两人几乎一夜未眠。
天一亮,天便突然放晴了,迷雾也都散了,露出整个岛的全貌,郁郁葱葱的树木,在晨曦的映衬竟显得格外美丽,它就好像是在挽留他们一样。
璟望着这个被世界遗忘的岛,无奈得摇了摇头,便很快的开船离开了,刚起锚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牵绊了,费了好大劲的才算是拉了起来,原来,这海底下也全部都是白骨,想必又是那些士兵的残骸,他现在才算明白,为什么入口会有如此多的海草,底下的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不是这种情况。最后,璟又是磕磕绊绊地才将游艇开了出去。
由于昨晚的大雨,阙恩一夜都没有睡好,回去的一路上都在睡觉,直到他们到岸的时候才醒过来。
原本,南宫璟数夜未归,都没人会太在意,因为早已习以为常了。然而,他们两个人一夜未归而且还音信全无,这无疑惊动了让阙恩陪璟出海的南宫璟的爷爷,他立即四下派人寻找两人的下落,后来还是在公海上,遇见了两人。
当时的场景的确太尴尬,阙恩穿着璟的衬衫,睡睡眼迷离地赤着脚走了走出了船舱,这一身打扮的确是震撼到了璟的爷爷,他原本就有意撮合他们两人,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的动作会如此之快,看来这场婚事是结定了。
那天,阙恩离开以后,璟的爷爷又找他谈话了,当然还是有关于他们两人婚事的问题,一开始他的确是挺讨厌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然而经过这次,他觉得阙恩这个小丫头很特别,俩人虽然只见过两次,却共同经历了生死,在这中间这丫头虽然有点倔强,但是俩个人却是那么的合拍,就好像生来就是要注定在一起的,这种感觉,无不让自己觉得其实爷爷的决定也是蛮不错的。
不过,自打回去之后,璟便失去了阙恩的消息,就连自己的爷爷也不知道,璟甚是觉得奇怪,但也无奈,毕竟人家有她自由。
突然有一日,阙恩不请自来地来到南宫家的私人剑道场。
只见她一袭碎花小洋裙,似笑非笑走到南宫璟的面前讲道:“听七爷爷说你一直在找我。”
南宫璟闻声停下手中的剑,让身边陪练的人员先下去了,摘下了上身的护具,回应道:“算是吧,那天让你那么的尴尬,我……”
“那天的事的确……不过那样正好合了长辈们的想法。”阙恩无所谓地说道。
“你到想得开,不过到也符合你的性格。”
“我什么性格?”阙恩不解的问道。
“我看不懂的性格。”璟凝视着阙恩的双眼。
只见阙恩粲然一笑,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璟,温言道:“不过,我好像懂你。”
“这是?”璟接过文件袋,翻阅起来,脸上不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要找的东西是它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璟一脸惊奇的望着阙恩的脸。
文件里写着,在宋朝年间,沿海一带,盛行养尸,然而这种有违天道的事,很快便出事了,养尸肆虐,攻击活人,残害百姓,使得沿海地区,民不聊生,后幸得一位高人相助,扫清养尸,然而高人却不幸被尸王咬伤,自知命不久矣,已无力消灭尸王,便以千年桃木做棺,以葬魂之法封印了尸王,更用引魂送灵之力将尸王送入茫茫大海。
“灵船在海上漂泊了千年,木质的船体早已残破不堪,但封印依然存在,固封着尸王,沉入海底,被人遗忘,原本这一切都可以安然无恙,但是由于潜艇的测试,沉船被打捞上岸,他们强行开棺,岛上气场异常,灵力四散,使得沉睡千年的尸王苏醒,一见活人便咬噬,僵尸本非六道之物,非人力所及,他吸食了众多的士兵,岛上瞬间暴乱,士兵死的死,逃得逃,再加上那岛上特殊的构造,尸王在岛上存在数十年吸食了无数的灵力,他依然是一活物,还那些不死不活的东西,恐怕当初被用来做试验品的俘虏,身上的怨念和岛上的灵力结合,使得他们成为了行尸走肉。”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听完阙恩的解释,璟越来越好奇这个小丫头了。
只见阙恩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和你一样都只是好奇而已,你好奇的愿意去涉险,而我好奇的愿意去深究。”
“那我们俩倒也挺般配的!”璟突然想起爷爷的希冀。
阙恩没有接璟的话,继续说道:“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到底要找什么,但是我知道,那岛上的原本的山势走脉是不可能形成那种特殊的气场的,应该是某种东西使它改变了构造,或许还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存在,也许那就是你索求之物的东西。”
“怎么你还想再去一次?”璟挑眉问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依旧是那个回答,让璟莫名的会产生一种想保护的她冲动,这好像有点生死相随的意味,只见璟迎上阙恩真挚的眼神,相视一笑。
“今晚留下来吃饭吧?”南宫璟温言道。
阙恩含笑点头。
两人用过晚饭之后,倚靠着露天的阳台栏杆喝酒闲聊。
“刚才爷爷说的话,不用太当真,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为老不尊了。”璟偏头注视着身旁的阙恩。
桃花般的颜色的薄唇露出一丝弧度,笑颜犹如春花般灿烂夺目,如此美丽动人。
“你居然是九代单传,难怪七爷爷要着急了。”
“唉!这九代单传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为什么要一直为难我呢?”璟埋怨着。
阙恩莞尔一笑,温言道:“人生世上,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是啊!身不由己,那我是不是应该……”南宫璟欲言又止地,背倚靠着栏杆,斜睇注视着身旁的阙恩。
阙恩将目光落到院中的花圃里,浅饮了一口酒,垂目低语道:“顺从有时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璟举杯饮尽杯中酒,柔情似水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她的脸上,缓缓地答道:“是吗?”
黑曜石般的眼眸映刻着精致的曲线,藏不住的宠溺,心中暗问道:如果我同意这场订婚,你也会如此吗?
这夜的星空璀璨,宛若我眼眸中的你般绚烂多姿,让我此生已无法忘怀。
“小丫头,那天你说你主修玄学,应该不是口误,是真的吧?”璟突然想到她的回答,还有在岛上她说的那些话,她应该……
阙恩偏头浅笑,答道:“我真的是修古典音乐的,玄学只是有点兴趣罢了。”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回英国?”南宫璟试问着。
“嗯?”阙恩疑惑地抬头望着璟继续说道,“今年夏天应该不会回去了。”
听到阙恩的回答,璟的嘴角立即染上一抹喜悦,讲道:“那么过两天你陪我去参加一个活动?”
阙恩有些诧异地看着璟的表情,他这种理所应当的语气究竟是何意?
“这……恐怕不妥吧?我以什么身份参加?”
璟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想以什么身份参加?”
说着含笑凝视着阙恩的神情,微红的脸颊和着略显惊愕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楚楚可人。
阙恩的这番忸怩作态,璟是越发觉得有意思,最后实在忍不住,大笑道:“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一个关于考古和玄学的学术讨论会,我想你应该有兴趣的,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够帮我解释一些专业名词。”
“原来你是要一个翻译,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阙恩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那你以为是什么?”璟的视线落到阙恩的脸上,凝视着如水明眸,继续说道,“是……”
阙恩红着脸立刻打断道:“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璟收起眼中的笑意,识趣地答道:“你现在只需安心的住下,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的。”
“诶?不对啊!我为什么要留下来,我是不是中了什么圈套?”阙恩才这反应过来,璟的这番请君入瓮。
“有吗?爷爷不是也希望你能够多留几天吗?”璟不以为然地讲道。
阙恩仔细端详了一下璟那一本正经的脸,摇了摇头,说道:“罢了,反正我也闲来无事。”
听到阙恩的这番言语,璟俊秀的嘴角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眉间的那种宠溺也越发的明显了。
两天后,俩人共同出现在西安的某一高级酒店的会场,在这人头攒动的现场,虽然换了一身轻便的打扮,然而两人依旧是那样的特别,一眼便能找到他们的身影。
“professor king。”阙恩注视着正在和其他的参加者闲聊的璟,突然开口唤道。
璟诧异地转身看向阙恩,询问道:“怎么了?”
只见阙恩嫣然一笑,轻声道:“我只是想这样叫你一声。”
“你会不会觉得无聊了?”修长的手指撩拨着额前有些凌乱的秀发,眼眸里尽显柔情。
“不会,能看到你这番打扮我觉得也是蛮有意思的。”
“我的打扮很可笑吗?”璟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
这种乖巧简约又带着忧郁的书卷气的打扮,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谦谦有礼,有些拘谨酸腐的措辞用语,真的是像极了那种知识渊博的教授学究,然而,那副略显呆板的黑框眼镜却无法掩饰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神,嘴角似有似无的恣意,与这种温文儒雅的外表格格不入,到反而加重他自身的神秘感。
“你这是欲盖弥彰,却更像欲擒故纵,想必你是professor king的时候,有很多小女生爱慕你吧?”
“为什么我觉得你说话语气,像是在嘲讽我呢?”璟收起伪装的谦卑,反问道。
“你难道没有被万千少女围攻过吗?”阙恩的语气有些不满。
“你……”璟突然靠近阙恩,低头凝视着她微红的双颊,“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
“啊?”阙恩眼眸闪过一丝惊讶,身体颤了颤,下意识地避开璟的眼神,并且不自觉的往后退去,要不是璟拉住的及时,便撞上了后面的人。
“为什么你对我professor king的身份,这么感兴趣?我们……”璟极力在自己的记忆搜寻着。
“我哪有啊?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阙恩闪烁的掩饰,无法隐藏的慌张。
“我记得……我好像在你们学校演讲过,那次……”璟好像记起了什么。
“有吗?我不记得了。”阙恩坚定地否定道,轻轻地将鬓角的垂发捋到了耳后,目光再次迎上璟的眼神。
她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映着璟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温柔的笑意,适才的诧异被她隐藏的无影无踪。
璟的眼眸里噙着一股莫名的情愫,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摇头,含笑讲道:“也许是我记错了。”
阙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