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吃栗子的猫

5、第 5 章

　　这等于是间接拒绝了。
　　吴瑞对此非常的懊恼，居然没有解决的办法，当初他以为就算太姥爷让他拜师，可能还需要测算最佳的日子，有一些仪式什么，肯定会需要时间，到时候他再想办法拒绝就好了。老神棍是老狐狸。
　　被嘱咐过一些事宜的吴瑞就被打发走了，既没有什么随身空间法宝赠送，也没有什么强力的攻击武器，连把桃木剑都没有，他怎么练功啊，他还想专攻剑法啊。
　　舅舅家在镇上有一院落，不是独门独院的，还有好多人家也是有院子的，另外的就是住在商品房里，太姥爷张衡这么大的年纪不知道为什么不和家里人住。吴瑞的外公早逝，外婆和三舅住在一起。太姥爷也不大来吴瑞舅舅家，都是有什么事情了，大家去找太姥爷。
　　在太姥爷家待着，没有空调没有电扇，也不是说后辈不孝敬，他不让装也没办法，老头脾气倔着，倒霉的是吴瑞。吴瑞在那恶补着那些知识，感觉脚踏了进去又未他进去，很玄妙的感觉。
　　推开院门，舅舅舅妈都没有回来，吴瑞瞥一眼就知道，舅舅是有一辆小轿车，舅妈是骑电瓶车上班。现在开院门的声响，张悠也应该下楼了，这会都没动静估计也出去了。张悠和吴瑞的房间都是西边的房子，向阳也好，方位也好，掀开窗帘就可以看到院子的大概。
　　吴瑞背过身去把院门插销插上，二楼小房间窗帘后的人面部狰狞。
　　吴瑞从水井那压了水，向浇了浇院子里的橘子树后又浇了浇房屋前的小片花坛里的菜地。吴瑞浇水浇的比较快，干干的水泥地面都被溅湿了。
　　推开房间大门，门没锁。
　　吴瑞很想无视掉围着他腿打转的小奶狗，如果有地狱的话，小狗怎么还不投胎啊。
　　“哥。”
　　“啊，吓我一跳。”吴瑞笑着说。
　　“我刚在玩游戏，听到哥回来的声音。”张悠说。
　　“哦，玩游戏啊，哈哈赢了没，玩游戏也要做做作业哦。”吴瑞有些疑问，但是没有问出口。他觉得张悠肯定会敷衍过去。
　　张悠跟着吴瑞上楼，吴瑞推开自己的房间，想拿些试卷书本带到张衡家去看。虽然他学了什么道不道的，学习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吴瑞忍住回头的欲望，张悠很奇怪。
　　“怎么了今天。”吴瑞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哥帮你看看。”
　　平常张悠都不怎么会来吴瑞房间，吴瑞总觉得这个孩子和和他总隔着些什么。有是时候对他非常崇拜，有的时候躲着他，有的时候真的像是一个弟弟一样和他撒娇，这是吴瑞最开心的事情了，吴瑞自问自己没有中二病的时候过，但是身边的人有的会表现出来一些。吴瑞以为哥哥弟弟差不多都是这样，张悠或许就到了这个别扭的年纪。
　　“好，给你看看。”
　　“呃，张悠你干什么。”吴瑞很疼，感觉肚子都被捅穿了，事实上已经穿了。
　　吴瑞心想幸好有防备，抓住张悠的手可是力气上输了。
　　“你是谁”吴瑞后退一步，向后跌倒，张悠把他一个拉扯就跌向前面。张悠眉毛紧皱，眼睛厌恶，嘴角下撇着。
　　“你是谁”吴瑞后退一步，向后跌倒，张悠把他一个拉扯就跌向前面。张悠眉毛紧皱，眼睛厌恶，嘴角下撇着
　　吴瑞和张悠感情以前要比邻里的小孩好上一点，吴瑞在莫方面一直想和张悠成为那种很好的兄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悠上了初中以后对他再也不亲近，对他的碰触也很抵触，吴瑞一直认为是一个男孩子的害羞，难为情。
　　到了吴瑞从街上捧回小奶狗的时候，张悠第一次和他妈妈一样露出过那种鄙夷的表情。当时吴瑞就有种为什么多管闲事，自己还靠着别人养活，领什么流浪狗回来。
　　可是小奶狗真的要把人萌化了，他怎么忍心再去丢弃他，小奶狗看着他的眼神，单纯的信任。
　　小奶狗可爱又听话，就是会到处乱拉屎。吴瑞一直去打扫小奶狗的便便，铲埋到树根下。他不期望舅妈会帮他，每次看见小狗拉屎了，第一时间就去打扫。
　　可是后来不知道小奶狗是因为可爱还是因为什么，张悠也会帮吴瑞打扫够狗便便，舅妈有的时候也会去打扫。
　　直到小奶狗被压死，吴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张悠发火，明明错不在张悠。
　　张悠一开始对小狗的态度是无视的，小狗是不会看人情绪的，记吃不记打，但是还是和吴瑞的关系好。
　　吴瑞不知道的是，有一次张悠放学回来，小狗汪汪的叫，张悠拿着竹棍上去劈头劈脑的打着，小狗会四处逃窜。但是小狗记得吴瑞的声音，不会对吴瑞叫。
　　这样每次张悠都会把好吃的给小狗吃。
　　但有的时候，小狗晚上不睡觉，吵闹，张悠会拿着棍子打它，小狗对张悠又怕又爱。有的时候忘了张悠打它的时候还会兴奋的围着转圈，轻轻撕咬裤腿。
　　吴瑞他舅妈认为小狗不打不听话，有的时候就是要打一打。舅舅虽然对吴瑞好，但是也认为这是对的，这样小狗就不会去咬鞋子咬家居了。
　　小狗本来也不喜欢咬东西，吴瑞觉得它可乖了，会把他的鞋子找出来什么的。他看到小狗明明在睡觉，张悠把小狗唤醒，用拖把逗着小狗转圈，小狗撕咬着拖把头，完了之后张悠还给狗狗鸭皮吃。吴瑞原先也不会多想，以为张悠陪着小狗玩着。
　　吴瑞一直训练他去狗盆里吃东西，训练的差不多了，又开始吃地下的东西。吴瑞一直以为小狗没准真的是笨。
　　小狗被打的次数多了，不喜欢往狗窝睡，它常常喜欢躲在车子地下睡觉。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吴瑞每次从车子地下找到它，都会严厉的训斥它，揪揪它的小耳朵，可是小狗一点都不怕他，以为吴瑞在和他玩。
　　这样张青峰每次上班的时候或用到车子的时候就必然成了个麻烦，张悠会每次用食物勾引到其他的地方去。吴瑞想说不要这么做，会养成坏的习惯。舅舅说他开车的时候会唤一唤或者让家里人注意注意，养大一点就不怕了。舅妈也说她一定会看着狗，吴瑞也只能这样了，小狗每天都会去接他上下学，他也不放心，大家都取笑他把狗栓起来好了。吴瑞自然是不同意的，对狗的身心发展都不好。
　　吴瑞总觉得会出事，那天中午舅舅同事打电话，舅舅急急忙忙的根本没有注意什么狗不狗的。发动车子开出去的时候就压到狗了。
　　回来差不多的时候，吴瑞想送去宠物店。
　　舅妈说，送什么，如果活着就继续养，瘸了也养。但是现在差不多就快死了。
　　舅舅挺自责的，舅妈说狗不喜欢狗窝，她还特地在家里走廊用旧衣服铺了个新地方给它，她还以为他在那，下雨了看地上湿湿的，谁知道它在那。隔壁张嫂子来串门也没看到啊。你说说你平时都会唤唤狗，这不作孽吗。
　　小狗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便便都被压了出来，屁股上还缀着半截便便，吴瑞一看就压到肚子了，他们说是压到腿了，可是压到腿的话，狗嘴那里也不该出血。
　　吴瑞急忙想用衣服上前抱狗去，狗虚弱的连惨叫都不会了，蹬着腿趴着，便便都蹭掉了，嘴巴一张一合，做着海狮抬头的动作，张张盒盒几下，就不动了，狗眼睛都没有闭上，褐色的眼睛大张着，好像不是在睡觉。吴瑞觉得它还会醒来继续撒娇卖萌。
　　吴瑞没出息的哭了，他回来就知道狗不行了，半个小时狗就疼了半个小时，一直叫到叫不动一会就死了。吴瑞摸摸它的毛，软软的，它不会再活蹦乱跳的去蹭他的手掌心，不会仰躺着让他去摸它的肚皮，不会欢快的去咬它的裤腿。他昨天晚上还喂了他半根香肠，高兴的围了他转了半天，好像他就是他的的中心，他的世界。
　　舅舅慌了，舅舅说舅舅再给你去捧一只，买只宠物狗也行。
　　吴瑞哭了，“舅舅不怪你，不养了，我不想养了。”吴瑞哽咽抽泣的说，吴瑞想等他结婚了，出来了，自己有房子了，一定要找个爱狗的养只小狗再养只大狗，幸福的在一起。
　　张悠很焦躁，“不就是一只狗，矫情。”心里羞愧恼怒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出来
　　吴瑞很生气，“它是我朋友，我们家养了这么久也有点感情了。”无声的哭了。
　　张悠甩下一句话，就走“什么你们家是我家。我--爸是我--爸我--妈是我--妈。”
　　舅妈难的劝，一家人吵什么，你哥都哭了，你就少说两句怎么了。
　　舅妈在镇上找人来处理狗，想给那人20元处理掉。让那人埋了，不吃这狗。
　　吴瑞红着眼睛，流着鼻涕，吸着鼻子，拒绝舅舅好意，带着狗埋在了院子后面的柿子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