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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沦落风尘琴师VS单纯布衣女三 ...

  •   蔷薇第二日特地早早地起来,去到脂粉楼。楼前的姑娘看见她布衣女子的模样很是一番惊讶,可在接过她手里的银子后,倒是用手帕摸着脸抿唇笑了笑:“姑娘是来听曲?”
      蔷薇看着眼前花枝招展衣料极少的女子,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我...我是想来见柳琴师。"
      楼前的姑娘“扑哧”地笑起来:“这点银子,倒是够了进楼里听柳琴师的几曲琴。这位姑娘随我来吧。“
      蔷薇随着她进了一座楼的大堂,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那位姑娘也没管她,身姿婀娜地转身又去陪另一个客人调笑。
      大堂里女子时不时挥舞手帕引起香风阵阵,与宾客调笑之声不绝于耳。满目望去,虽然此时还早,可大堂里已有一半的客人。
      蔷薇有些不自在,她坐在角落,神情局促,手掌虚虚摸着自己放在桌上的竹篮。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见到柳琴师,可是豆腐是要送给他的。她只觉得坐立难安,心思难放。

      忽听得铮铮几声,蔷薇抬眼望去。
      大堂前方的台上架着一把琴,而柳岸正端坐于舞台之上。
      仿佛眉目如画,他从容地弹起琴,宽大的衣袖下垂,青丝墨发披散在衣上。
      蔷薇又惊又喜,她坐直了身子,满脸微笑,眼睛一转也不转地盯着柳岸。
      柳岸手指不停拨弄琴弦,略略抬头错眼向大堂扫去,只一扫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蔷薇和她直盯盯看着自己的眸子,他手指一顿,又面不改色地继续弹了下去。
      琴自然是很好听的,可蔷薇满腹心思都在柳岸身上。他的眉毛真好看,不浓也不淡;他的眼睛也漂亮,瞧着你的时候好像满城的花都开了;他的鼻子也挺,嗯,不过嘴巴更漂亮。或许并不是这么完美,只是因为她满心满眼地爱慕着他,所以满心满眼里全是他的好看。
      几曲琴完,柳岸起身抱起琴就转身走了。蔷薇顿时站了起来,抱起桌上的竹篮立马向台前追去,可不等她追到前去,前台早已没了柳岸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衣料极少充满异域风情的姑娘。
      她失落地顿住脚,想着自己上次在哪里翻墙进来的,她估摸着路线,离开大堂,沿着脂粉楼的墙兜兜转转地急行。

      “柳…柳琴师。”蔷薇上气不接下气。
      柳岸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蔷薇喘了口气,将一直抱在怀里的竹篮递给他:“小葱豆腐,还是热乎的。”
      柳岸将竹篮接住,一只手轻轻巧巧地提起竹篮:“苏姑娘,你只是来给我送这个吗?”
      “啊?!哦,我方才在大堂里还看见你弹琴了。”
      柳岸不言,他偏头看着旁边开出花骨朵的桃花树,声音轻飘飘的:“苏姑娘…就只是看了吗?”
      看吧,他就是个陷在青楼里不能逃脱泥沼的肮脏人罢了,不会有人真心爱慕他,也不值得有人爱慕他,他太脏。
      蔷薇双唇一抿,上翘起来:“恩,不只是看,还觉得柳琴师弹得很好听…柳琴师…柳琴师也长得很好看。”
      柳岸一怔,半晌,提着竹篮的手指微微捏紧:“苏姑娘过誉了,苏姑娘快回去吧。”
      他避开蔷薇,就要离开。
      “柳琴师…”蔷薇慌忙叫住他,“我还有一样东西没给你。”她低下头,磨磨蹭蹭地掏出一个荷包,顿了顿,又一鼓作气地仰起头,黝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柳岸:“我喜欢你…喜欢柳琴师。”

      “我喜欢你。”她仰着头看他,双颊红扑扑的,那双眸子像坠满了星星,晶莹灿烂。

      心里仿佛有什么暖流在缓缓流淌,可嘴里的话语却凉薄无比:“喜欢,青楼里的小倌自然是有人喜欢的。”
      蔷薇愣住。
      “苏姑娘莫不是不清楚,青楼里的柳琴师不过是个还会弹琴的小倌…”
      “是,”蔷薇大声地打断柳岸的话语,“我知道,我从一开始都知道柳琴师是,可我喜欢的还是你。”
      柳岸怔住,他垂眸看着蔷薇手里的荷包,片刻神色自若地笑着:“我不需要荷包,豆腐苏姑娘今后也不必送了,我并不喜欢苏姑娘的豆腐。”
      他放下竹篮,转身离开。
      蔷薇没有劝阻,她呆在原地看着他走远。
      如果没有动心,又何必拒绝再见。她要做的,就是让他靠过来就好。

      连着几天,蔷薇还是早早地带着竹篮小心翼翼地翻墙进到脂粉楼里等着柳岸。柳岸却一直没再出现,蔷薇也不急,她就在那里一直这样站着。也幸好此处僻静无人,她就站过一个时辰,豆腐也早已冷透她才离开。
      这一日,天边乌云压境,大雨将下。蔷薇抱着竹篮依旧等在那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沦落风尘琴师VS单纯布衣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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