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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诸事不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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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可怜巴巴地蹲在楼道口,一双眼睛含恨不已地戳在自家大门上,恨不得戳出个洞来。
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这是第几次出门忘带钥匙了?
近来诸事不顺,愁得容安直叹冷气,自己头顶是罩着朵乌云啊,还是罩着朵乌云啊!
要说这倒霉事,打从搬进这栋楼来就没断过。
出门忘带钥匙、钱包,事小;上厕所进了男厕,事小;工作上出错,事小,可能不能频率别这么高啊,我差点露宿街头,我差点被认作流氓,我差点被炒鱿鱼……还要不要人活了!!
容安越想越苦恼,一边等人上门开锁,一边念念叨叨,周末一定去庙里烧烧香,去去晦气,花钱免灾,花钱免灾。
她怨气深重地蹲在那里自说自话,丝毫没察觉上下楼的人,路过她时探究外加小心翼翼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神经病。
工作了一天,又出了这事,好不容易等人换好锁,进得屋来,已经是又饿又累了。容安随意洗了个苹果吃,就爬上床,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地睡死过去。
外面夜色渐浓,路灯也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
因着二楼的地势,容安卧房的窗户是正对着路灯的。暖黄的灯光就这么透过淡蓝的玻璃,轻柔地笼在了床上。照得容安的睡姿,影影绰绰的,颇为静谧安好。前提,能忽略掉某人嘴角淌下的涎液。
床头柜上,散乱堆叠着几本杂志,类似心灵鸡汤的读物。还有一块石头,一块绿的剔透的石头。这是容安清扫杂物时拾到的,鸽蛋大小,看着漂亮,就自个留下了。
她万万想不到,一时的贪心,竟给自己招了个大麻烦。
转瞬功夫,石头由绿转黑,竟渐渐渗出丝丝缕缕浓稠灰色的雾气来。雾气慢慢汇聚成臂膀般粗壮的,茶色果冻一样的乳胶体,看上去软软的,滑滑的,又Q又有弹性。
那东西抬起灯泡般光趟的脑袋,朝熟睡的容安游去,蛇一般的悄无声息。
容安呢,无知无觉地沉浸在梦乡里——左手鸡腿,右手猪蹄,吃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