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加斯疗养院》帝喾

12、第 12 章

　　救赎日的庆祝宴会在一楼会议室旁的房间举行。
　　彩色的玻璃窗，深色的长条桌，还有安静的坐在两旁的修女。
　　玛尔加斯修女对于艾森的出现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惊讶，倒是一些修女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向来冷酷的Wells医生身旁还坐着一个病人。
　　“Wells医生，这……”
　　医生用手背撑着下巴，淡淡的扫了眼对面的维拉斯修女。她是疗养院的二把手，年纪和玛尔加斯修女差不多大。
　　维拉斯修女似乎对疗养院的医生有些忌惮，只是点了下头，就不再说话了。
　　艾森有些别扭坐在那里。
　　他看得出维拉斯修女似乎和玛尔加斯修女关系并不好，或者很不好。从一个人的身体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明明她们距离那么近，却很少说话，维拉斯修女更是只和身边的小修女说话，而玛尔加斯修女则安静的看着某个地方。
　　无意义的交谈持续了一会儿，玛尔加斯修女站起来宣布所有人可以自由进餐聊天以后，艾森才松了一口气。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并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在默默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玛尔加斯修女偶尔会和Wells医生聊上几句，维拉斯修女则只是安静的吃饭。
　　这有点不正常。
　　艾森往嘴里塞了口面包。
　　医生正在喝他杯子里的红酒，那酒的颜色衬托得他拿着杯子的手更加白皙。在有些昏暗的灯光里，整个人都俊美的像一只神祗。
　　但是骨子里却是个弑神的恶魔。
　　艾森不屑的瞥了眼餐桌上对医生着迷的修女们。
　　他甚至有些恶劣的想，如果让她们看到她们的医生大人是怎么爬上他的床的话，这些单纯的小修女们会不会尖叫着晕过去。
　　“要尝一口吗？”
　　医生对他摇了摇手里的杯子。
　　“我还没有成年。”
　　“真是个好孩子。”医生低笑了一声，他凑到艾森的耳边，“这么说，我猥】亵了未成年男孩，要被抓紧监狱？”
　　“然后判处终身监禁，你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人#渣。”
　　“可是你看她们也没有成年。”Wells指了下看着他的修女们，“但是还是一个个的往我的床上爬，不要脸的婊#子们。”
　　“像你往我床上爬那样吗？”
　　Wells扭头看着他的少年，他橘红色的拢到脑后的头发有几根随意的滑落到一边。
　　“你在吃醋吗宝贝？”
　　然后他看到男孩突然涨红了脸，低声对他骂道。
　　“放#屁。”
　　医生勾起嘴角，他看了眼那些注视着他的痴迷的眼神，又看了看身旁连耳朵都红了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的少年。然后把手轻轻扣在少年拿着刀子的右手上。
　　艾森僵硬了下，很快恢复正常。他觉得这是Wells新的羞辱他的方式。医生那些每天不知道重复几遍的表白显然被男孩当成了他用来讽刺自己的笑话。
　　在我找到离开方法前，你最好小心点。
　　艾森在心里狠狠地说道，哪天我一定要扭断你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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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lls最近心情很好。
　　巴洛蒂看了眼连发呆都勾着唇角的医生，斟酌了很久，才开口说道：
　　“医生，雷尔说他的肺很不舒服。”
　　“我不认为他知道自己的肺在哪里。”
　　“可是医生，他病的很严重，说不定会死。”
　　“很好。他死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可是您是一个医生啊。少女助手欲哭无泪。
　　“巴洛蒂。”
　　“是的，Wells医生。”
　　“有人约你到图书室去过吗？”
　　“……呃，有。”
　　“你们做了什么？”
　　“……”
　　少女助手挣扎了会儿，他看着医生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露出求知欲，这简直比说上帝是个基佬还要可怕。
　　“就是……做点什么。”
　　Wells看了眼他几乎没什么用（……）的助手，连带他扭捏的动作和有点泛红的脸颊。
　　他觉得自己明白了点什么。
　　“艾森会喜欢吗？”
　　“艾森？”
　　“嗯，在那里，做点什么。”
　　“……”
　　这种问题真不好回答。少女助手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虽然在他看来，恨不得把医生杀死的艾森根本不可能喜欢，当然他觉得在这方面，医生貌似一点都没察觉到。如果说艾森不喜欢的话，那下一个和玛格丽特say hi的就是自己了。
　　如果说喜欢的话……该死，如果到时候医生真的做了点什么，直接被艾森拒绝，他还是要跟玛格丽特say hi。
　　脑子里纠结了十几种回答方式的少女助手揉衣角的动作越来越大。
　　“我想医生你能笑一下，也许会更好。”
　　“笑一下？”
　　“嗯……就是对着艾森的时候，多笑一会儿。”
　　“你这是在建议我把艾森欺负哭了吗？”
　　“什么？”
　　少女助手觉的自己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尊敬的医生大人大脑思考跳跃的太厉害。
　　“我喜欢他哭，我会很开心。”医生皱起眉，“但是艾森不喜欢，他总觉得我在揭他伤疤，我表达喜欢的方式很奇怪吗？”
　　“当然……不奇怪。”
　　少女助手觉的如果谈话继续进行下去的话，自己会变得很危险。
　　“我觉得艾森最近很喜欢我，你看到他看我的眼神了吗？”
　　“……”没错，他的确恨不得把您杀了，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少女助手在心里补充道，而且您在一个月前，刚刚目睹了little boy的小男朋友死掉。
　　“对了，巴洛蒂，你还没有告诉我，如果……”
　　“可是医生，我要去帮玛尔加斯修女修理一下书柜。”
　　“她以为她是谁？随便使用我的人。”
　　“……”这听起来有些暧昧的话让少女助手红了脸庞。
　　被恶心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医生尴尬的咳了一声。
　　“告诉我克尔住哪儿，你可以走了。”
　　“是雷尔，医生。”
　　“你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