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痴心冢》邓十九

14、第十四章 虚惊一场

　　第十四章 虚惊一场

　　落花庭前过，流水何时歇？问尽沧桑未可知，明月不语自圆缺。

　　本已远去的南川溟月听到花泪瞳的第一句话，腿一颤，差点摔了一跤，脸上顿时爬满了黑线。站稳后理也没理花泪瞳，头也不回的直接加快速度走人了。

　　“恭喜王妃娘娘入住梅花阁，这边请！”也不知道是秋雨还是秋水，带着一脸的笑意一边走一边向花泪瞳说道。

　　本来花泪瞳想撒腿就跑的，不过心想就算跑出去，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这个世上，除了紫玉，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21世纪对社会厌倦了还可以回家，在这里真的是一无所有了。若是自己的灵魂没有附在这具身体上，怕是早已成了枯骨一堆了，有谁会在意一个本该就已经死去的人的死活呢？

　　花泪瞳走进梅花阁，数棵梅花安安静静地伫立在墙脚，一些枝桠上已经长出细小的嫩芽和花骨朵，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完全绽放了。庭院很精致，池塘、石桥、怪石、假山、翠竹、青松、微型草地与花园，应有尽有。秋雨和秋水带着花泪瞳把梅花阁绕了个遍，主卧、客厅、浴室、厕所，虽然都很小，但也比梧桐苑强上百十倍了。花泪瞳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有住过如此豪华的地方，更别说用过屋子里那些看起来就很名贵的家具了。

　　逛完一圈后，花泪瞳回到屋子门口，也分清楚了谁是秋雨，谁是秋水了。感觉全身脏兮兮的，正当花泪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四个丫鬟，其中一个丫鬟是领头的走在最前面的，她的衣服和别的丫鬟不太一样，领口的花饰要比其他丫鬟的花饰复杂很多。而且只有她空着手，另外三个丫鬟手里拿着很多东西。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娘娘万福。”领头的丫鬟看到站在门口的花泪瞳，便领着众人向花泪瞳走进，走近后齐声向花泪瞳行礼道。

　　“平身，不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花泪瞳感觉莫名其妙，怎么自己刚来，就来了几个小丫鬟。

　　“谢过王妃娘娘。”四个丫鬟异口同声道。

　　“启禀王妃娘娘，奴婢秋月，是王爷的贴身丫鬟，奉王爷之命，来给王妃娘娘送换洗的衣服。”领头的丫鬟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噢，谢谢你，秋月姑娘，东西放进屋里就行了。”花泪瞳说完，便走进屋子里，找了个空置的桌子，让那几个丫鬟放下手中的东西。

　　“启禀娘娘，您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请娘娘沐浴更衣。”秋水从浴室走来，向花泪瞳禀告道。

　　“秋水，我知道了。秋月姑娘，本王妃要沐浴了，不知王爷是否还有其他吩咐？”花泪瞳见秋月等人没有离开的征兆，便开口询问道。

　　“启禀王妃娘娘，奴婢是奉王爷之命来伺候您沐浴更衣的。”听出花泪瞳要赶人的意思，秋月便笑着说道。

　　“本王妃自己来就行，不麻烦秋月姑娘了。”让这么多人伺候自己洗澡，花泪瞳还真放不开，便出言拒绝道。

　　“奴婢是奉王爷之命前来伺候王妃娘娘您沐浴更衣的，要是没有完成王爷的交代，王爷怪罪下来，奴婢们也担当不起，求王妃娘娘留下奴婢们吧。”秋月说完就跪了下来，后面的三个丫鬟也跟着跪了下来。

　　“你们先起来，本王妃答应你们便是。”花泪瞳满头黑线，这算是被别人强迫洗澡了吗？21世纪花泪瞳在酒店经常被客人欺负，知道做下人的难处，便出言留下她们了。

　　“多谢王妃娘娘。”见花泪瞳这么好说话，秋月都感觉很诧异，不过也没有多想什么，便带头站了起来。

　　秋水领着众人走到浴室门口，花泪瞳便开口道：“秋月姑娘，浴室其实也挺小的，怕是容不下这么多人，不如就让你和秋雨、秋水三人进来便可，你觉得呢？”本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洗洗就好的，撑死让紫玉一个人来伺候自己，不过紫玉却在这个时候回洗衣房了，看秋月这架势，怕是非得跟进来，花泪瞳只好退而求次，让比较熟悉的秋雨和秋水，跟着领头的秋月一并而来。

　　“全凭娘娘吩咐。”见花泪瞳留下自己伺候她，秋月心想就有机会完成南川溟月给自己下达的任务，顿时心里却是一片欣喜，便笑着回答道。

　　“你们稍等片刻，等本王妃准备好就会叫你们进来。”花泪瞳还是放不开，准备脱光衣服躲进水里，再让她们几个进来。

　　“是。”不知道花泪瞳要干什么，不过秋月等人还是很整齐的回道。

　　花泪瞳推开浴室的门进去后又关上，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木浴桶里面装满了热水，本以为上面会铺满新鲜的花瓣，新鲜的是没有，晒干的花瓣到是有很多，旁边有个火炉，烧了很大的一堆炭火，所以屋子才会显得如此暖和。幸好屋子不是密封的很死，不然花泪瞳还要担心一氧化碳中毒的问题。快速脱光衣服，卧在水里面，水温刚刚好，不冷不热,花泪瞳便向门外开口道：“秋月、秋雨、秋水，你们进来吧！”

　　“是，王妃娘娘，奴婢们这就进来。”听到花泪瞳的声音，三人便抱着花泪瞳要换洗的衣服进来了。

　　看到她们进来，然后关上门，花泪瞳虽然躲在水里面，不过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

　　放下衣服，三人走到浴桶旁边，看到花泪瞳背后那朵盛开的妖艳花朵，三个人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秋月低下身子，弯着腰向花泪瞳说道：“王妃娘娘，您脸上的疤壳儿其实已经快掉下来了，现在撕下来也不会留疤！不如让奴婢给您扯下来吧！”

　　花泪瞳点点点头，示意秋月来扯，挪动了一下身体，秋月便小心翼翼地把花泪瞳脸上的疤壳儿撕了下来，新长皮肤要比周围的肤色更加白一点点，不过花泪瞳的肤色本来就很白，要是不是靠这么近仔细观察的话，更本就看不出来有疤痕，也许过不了几天，晒晒太阳，就再也看不出来了，看来南川溟月给自己的药效果果然不错。花泪瞳想起后脑勺上也有一块疤壳儿，就一并让秋月撕扯下来了。

　　“王妃娘娘，奴婢先给您洗个头吧！”一旁的秋雨拿来一个木瓢，开口向花泪瞳询问道。

　　“嗯嗯。”本来花泪瞳想自己动手洗的，不过看秋月三人的架势，还是让她们来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既然选择了，或是无奈选择了，或是被迫选择了，就要尝试接受它，不然现实就会告诉你，社会有多残忍。

　　花泪瞳趴在浴桶壁沿，秋雨拿来皂角帮花泪瞳洗好了头，洗头产生的污水用了个木盆接着，没有流入浴桶里面。其实也可以不用木盆接污水，污水可以直接撒到地面上排出去。

　　洗完头，秋水拿来一个箱子，里面放满了各种小工具。秋水取出来一把剪刀和锉刀，开始给花泪瞳修剪指甲，连脚趾的指甲都给修剪了，指甲缝都给刮得干干净净的。花泪瞳的手骨比较偏细，指甲盖都小，指甲薄而透明，煞是好看。当修剪到花泪瞳的右手时，秋水看到了花泪瞳右手食指上的伤口，虽然当时花泪瞳也擦了上次剩下的药，不过也没好的那么快，昨天手还比较肿的，今天已经消肿了。

　　“秋水，有挖耳勺吗？”修剪完指甲，花泪瞳感觉耳朵有点痒，便随口问道。

　　“启禀娘娘，挖耳勺有的，奴婢可以给您采耳吗？”听到花泪瞳询问挖耳勺，秋水便问起花泪瞳是否需要掏耳朵。

　　“稍后洗完澡就掏。”感觉水温虽然还很舒服，但是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温热了，花泪瞳想想还是稍后再掏。

　　“奴婢遵命。”

　　“王妃娘娘，麻烦娘娘出来一下躺在这里，奴婢要给娘娘抹些洗澡液，顺便给娘娘加一些热水。”秋月拿来一个躺椅放在浴桶旁边，上面铺了一条很大的毛巾。

　　“不用了吧！本王妃已经洗好了。”花泪瞳露出羞涩的表情，幸好脸早就被热水熏得粉扑扑了，不然得尴尬死。让别人在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上搓来搓去，花泪瞳还真不习惯。便开口拒绝道。

　　“王妃娘娘，王爷吩咐过奴婢，一定要好好伺候好娘娘的，要是王爷询问起来，奴婢们也担当不起，要是娘娘坚持，奴婢只好请王爷前来亲自。。。”

　　“哗啦。。。”秋月话还没落音，花泪瞳就直接站起来，爬出浴桶光溜溜的趴在椅子上了。

　　“秋月姑娘所言甚是，本王妃觉得个人卫生还是要搞好。”花泪瞳听到秋月搬出南川溟月，想也没想的就爬了出来，早死早投胎，时间越长，变数越多，要是秋月把南川溟月请过来监督自己洗澡就玩大了。躺椅上的毛巾刚刚在火炉上烤过了的，还有一阵阵暖意，虽然没有窝在水里舒服，不过也不是很冷。

　　“噗嗤。。。”看到花泪瞳滑稽的爬了出来，身上还沾了很多花瓣，本来很羞涩的，突然一下子豪放起来，一旁的秋水忍不住的小声笑了起来。

　　秋月瞪了秋水一眼，秋水就止住笑了。然后秋月走近花泪瞳，帮花泪瞳揉了揉头，柔声地说道：“娘娘，奴婢这就开始了。”

　　秋月帮花泪瞳揉了揉头部的各个穴道，花泪瞳顿时感觉到一阵畅快，很舒服，不时地还从秋水手上问到一股很舒心的异香，特别的好闻，花泪瞳嗅了几口，感觉十分舒畅，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娘娘、娘娘。。。”秋月拍打了一下花泪瞳，也没有叫醒花泪瞳，然后把花泪瞳的身体翻了过来，看着花泪瞳酣睡的模样，看来自己下的迷魂香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秋雨、秋水，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擅闯者格杀勿论。”把花泪瞳的身体翻过来后，秋月转过身，走近秋雨、秋水两人，用只有她们三人才能听的到的音量向一旁的两人命令道，语气冰冷且温含了一丝丝杀气。

　　“属下遵命。”感觉三个人一瞬间一起换了个性格似得，和花泪瞳醒着的时候完全变了样，眼神里充满了冷漠与杀意。

　　秋雨、秋水推开门，遣散了守在门口的丫鬟，然后向四周环视了一圈，最后在门上敲了三下，如果仔细听这三声，就会发现这三声敲门声的力道和间隔时间都不一样。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秋月拿起浴桶旁边的小木桶，倒掉花泪瞳洗头产生的污水，然后装了半桶干净的洗澡水，随后从袖口掏出一个很小白色的瓷瓶，把瓷瓶里装的黑色粉末全部倒了进去，一股腐烂的味道从木桶里直接散发了出来。

　　秋月拿起木瓢，装满木桶的药水就往花泪瞳身上泼，从头到脚，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泼洒过后，那种腐烂的味道完全散发出来了，秋月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没有闻到这股股腐烂的味道，放下水瓢和木桶，秋月自言自语道：“希望这次的药水能够起效，无双公子，全靠你了。”

　　大概半刻钟过后，花泪瞳身上浮现出很多复杂的墨色图案，就连花泪瞳白皙的脸颊上都出现了两块精细的图案，就像非洲某些国家黑白版的人体彩绘艺术。

　　不知何时，屋子里多出了两个全身黑衣的女子，一身打扮和鬼影七没有丝毫差别，两人将花泪瞳架起腾空，秋月端来一碗白色的浆糊，还有一个毛刷，秋月拿起毛刷沾上浆糊就往花泪瞳身上刷了个遍，就连脚底板都没有放过。

　　片刻过后，浆糊干了，秋月开始小心翼翼的从花泪瞳身上撕下这层浆糊，那场景就像在剥人皮一样。当完整的剥下来的时候，秋月大概瞅了一眼，这张浆糊皮上大大小小的总共有三十来张图案，刚开始的时候秋月还觉得花泪瞳身上的图案有点别扭，当看着这张浆糊皮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花泪瞳身上的图案是反的，这样撕扯下来的才是正面,自己开始还担心要不要现在临摹一副，看来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护法大人，何不将这整张人皮剥下来以防万一？”看到秋月如此费力的弄下花泪瞳身上的图案，其中一个黑衣女子漠然开口道。

　　“楼主吩咐过，还不是时候，就让她再多活几天。”说完秋月做了个让两人退下的手势，两个黑衣女子把花泪瞳放在躺椅上，向秋月扣拳一拜便一跃而去。随后秋月把秋雨、秋水二人叫了进来，给花泪瞳的浴桶添加了些许热水。

　　秋月走近花泪瞳旁边，掏出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黑色瓷瓶，打开黑色的瓶塞，将液体倒在了花泪瞳的身上，均匀的涂抹过后，花泪瞳身上的花纹全部花了，黑乎乎的一坨又一坨。原本那股腐烂的味道也闻不到了，只留下浓郁的花香味。盛来几瓢洗澡水，冲洗了一下花泪瞳的身体，感觉和原本的肤色没有任何差距了以后，秋月看似随意在花泪瞳背后点了几下，花泪瞳便缓缓转醒了。

　　“娘娘、娘娘，洗澡水已经给娘娘添好了，娘娘可以回浴桶洗澡了。”感觉花泪瞳快醒了，秋月便假装摇醒花泪瞳道。

　　花泪瞳缓缓睁开眼，感觉浑身冰凉，不觉间打了个寒颤，听到秋月让自己回浴桶，花泪瞳便快速爬进浴桶里，然后沉默不语。

　　感觉到花泪瞳的异样，秋水便凑过来，弯下身向花泪瞳开口说道：“娘娘，奴婢现在可以给娘娘采耳吗？”

　　“不必了，本王妃还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想起昏睡前嗅到的异香，而且自己这么畏寒，这么大的冷天，不可能睡得着，所以，花泪瞳特别肯定自己被秋月等人串通起来下了迷药。虽然不知道秋月为什么要迷晕自己，不过想起自己自从踏出梧桐苑后，就像猴子一样被人戏耍，花泪瞳心里就一阵阵悲哀，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亦为前世自己的死感到悲哀。人生何处不悲凉，自从被潘玲儿杀死到穿越异世以来，压在心底的情绪突然一下子爆发出来，背叛、隐瞒、欺骗、孤寂的情绪淹没了花泪瞳的整个心扉。

　　“王妃娘娘，奴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必多说什么。”本来秋水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被花泪瞳粗暴的打断了。感觉双眼很刺，花泪瞳闭上眼，双手捧起洗澡水就往脸上泼，大滴大滴的眼泪直接随着洗澡水流了出来。

　　泡了一会儿澡，感觉背后就像是有三把刀子，随时会插在自己的背后，花泪瞳用一条干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湿头发，然后用毛巾包了起来。随后就爬了出来，擦干水后就蹲在火炉旁烤火，没有了之前的羞涩，也没有了之前的向往与期待。感觉身上的水烤干了，花泪瞳拿起自己的衣服就要往身上穿。

　　“娘娘不可，这边。。。。”

　　“拿来。”简单、粗暴地打断秋雨的话，秋雨很僵硬的把衣服送到了花泪瞳手里。花泪瞳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多说什么，只想早点离开这座王府，找一个没有算计，没有背叛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选一人白头，择一城终老，怕是不可能了。

　　“王妃娘娘，先要穿这件紫色的亵衣。”秋月看到花泪瞳乱七八糟的穿衣服，便走过来帮忙，一边说一边帮花泪瞳穿上衣服。

　　花泪瞳眯着眼睛，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哭红的双眼，看着这些复杂的衣服，花泪瞳瞬间头都大了，只好默认让秋月帮自己穿上。帮花泪瞳穿好衣服后，秋月将花泪瞳带到卧室里面，让花泪瞳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帮花泪瞳使劲的擦头发。擦干过后花泪瞳本来想站起来到床上睡觉的，才刚刚起身，还没完全站起来，秋月突然大力按住花泪瞳的肩膀，将花泪瞳按回了座位，道：“王妃娘娘请稍等，奴婢这就为娘娘上妆。”

　　“随你。”花泪瞳看着秋月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估计秋月也没把自己当成主子，不过也是，自己本来就不是主子，只好冷冰冰的开口道。

　　感觉秋月三人一会儿扯一下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弄一下自己的耳朵，一会儿在自己脸上抹乱七八糟的东西，花泪瞳想也没想，本来眯着的眼睛直接闭上就开始睡觉。

　　摸约半个时辰过后，秋月叫醒花泪瞳，感觉双眼不那么刺了，花泪瞳缓缓睁开眼，双眼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还略带着伤感，仿佛是双眼含着泪花，随时都会掉下来似得，瞬时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叫花泪瞳了。仔细看着自己，惨白的脸色染上淡淡的胭脂，胭脂的香气还在鼻尖回绕，让自己看起来多了些活人的气息。三千青丝绾成了涵烟芙蓉髻，上面插了一根金色的双蝶金步摇，头发两边各自有一个精美的金细，还有紫白相衬的珠花，还有一些其他的头饰都插在了花泪瞳的头上。耳垂上的木棍早已换成了一对紫珍珠吊坠，脖子上的项链也是紫色的，样式和制材都与耳环一个样子，与自己身上穿着的这身浅紫色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很搭。

　　“王妃娘娘，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娘娘想在哪里用餐呢？”见花泪瞳已经装扮好，秋水进来问道。

　　“外面客厅。”花泪瞳刚还奇怪为什么其他都弄好了，嘴唇却没有涂上唇脂，原来是安排了自己吃饭的时间，不想卧室里面充满饭菜的味道，所以花泪瞳选择了去客厅吃。

　　来到客厅，秋水打开食盒，拿出一晕一素一汤，量都非常小，不过也够花泪瞳吃了。吃过饭，涂上唇脂，花泪瞳坐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梅花思考人生，秋月三人也不来打扰。

　　想了很久很久，花泪瞳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要怎么走下去，以前远离他乡，出门在外打工，在社会上混累了、倦了还可以给家里打打电话，实在不行回家发展也行，虽然工资低，至少还陪着父母。现在不用赡养父母，不用奋斗攒钱娶媳妇儿，不用为生计所奔波劳累，却也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南风起，远处随风飘来一些紫色的花瓣，刚好有一片落在花泪瞳的裙边，花泪瞳捡起来握在手里，微带一丝清凉。有一些落入水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还有一些随风而去。花泪瞳看了一下手中的花瓣，却怎么也叫不出它的名字。花泪瞳将那一片紫色花瓣收了起来，准备找本书夹着收藏。

　　“世界之大，我该何去何从？”花泪瞳抬起头，漫无目的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