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一生美好的事》卿卿如风

4、第四章 神游课堂

　　刘杉的想法开始改变以后，整个人似乎也清醒一些，变得有精神点了。假期开始了，功课也就开始了，学校组织了25天的暑假补习课程，每天八节课，很多同学心中叫苦，却不得不迎接这个苦，不少同学设法忙里偷闲，每天找机会玩阵子，补偿一下感觉上很辛苦的自己。在这个一般的学校里，大家上课也不是好好地上，能有大半心思放在课堂上的就算好学生了。

　　刘杉开始也不习惯，她还是有发呆的爱好，常常听着课，思想就跑远了。有时是想家里的事，有时想在外闲逛见到的一件好玩的事，是她曾经遇见的。她还会编织白日梦，白日梦里自己有一个队伍，五六个人，一个师傅，其他的都是弟子，师傅是女的，弟子们除了一个又笨又倔强的老二是男孩子，也是师傅的儿子以外，别的都是女孩。然后她和另外的两个女孩很要好，有一个像她的姐姐。她们还有一些故事情节。比如修仙学道比武等，当刘杉觉得上课没意思的时候，就自动地脑补这些编造的故事，让自己度过一个快乐的时间，等故事情节演绎到一节，差不多就到了下课时间，随着铃声响起，同学们也纷纷露出了笑容，变得精神饱满。开始彼此找伴讲话或者到外面去玩。

　　一天的课程中，刘杉一般能听上两三节，别的课上都是混混日子而已，或者发呆或者用睡觉打发时间。能听的课，其中包括数学、物理和语文，数学和物理是刘杉觉得有兴趣的课，别人看她几乎很少花时间在这上面，实际上她喜欢在头脑里琢磨。每次写作业也是勉强完成，就希望老师少布置作业。每回作业三次她能完成两次就不错了，等老师找家长提意见的时候奶奶会帮她说好话，说她身体不好啦，户口不在这里不参加高考啦等等，搞得老师没办法，只好不管她了。但是偶尔学习一下的刘杉却常常出人意外地在数学和物理上能考及格。而班上有不少人常常考不及格，有些用功学习的人也考不及格。刘杉觉得这两门课并不难，数学要多算题，她没那么多时间去做，就花点功夫看和想，那些几何图形，在脑子里想来想去的，有了立体的形象，然后再去计算，就差不多能解对了。学习物理，也不算费事，喜欢动手制作给了刘杉对物体移动的感觉能力和思考力，很多物理现象她听了讲解以后略为想想就能明白了。至于解题，那也不是啥难事。难的是要多做题。而刘杉不是个勤奋用功的人，她对自己的要求也不高。每天不管数学还是物理。做个两三道题就可以了。

　　语文老师是个人近中年的女老师，挺有气质，讲课生动，人也看着顺眼，这使得不爱上语文课的刘杉也喜欢上了语文课。尤其是上到散文和诗词，老师讲的课都能吸引大多数同学，包括毫无诗词细胞的刘杉。她开始感觉到诗词文章的美。当然，喜欢上语文课，其中原因基本是因为老师。刘杉喜欢看好看的的女人，但不是纯粹漂亮的，而是有内涵的有气质的。这点她不像别的女生，有些女生喜欢年轻的男老师，有些男老师也喜欢这些正当青春年华的女生。刘衫不介意人家的爱好，也不奇怪自己的喜好。人各有所好，对不对？女孩们的爱好她不跟随。他们彼此喜欢好了，对于这个刘杉毫不在意。刘杉的自闭与喜欢神游，使得她的心事成了一个秘密，她自己也不知道，从小失去双亲的经历给了她一份人生残缺的感觉，她需要母爱，但是她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没有多少印象，而且想起来就会联系起那场车祸，心情总在悲伤和恐惧中打转转。于是这些需要演变成这种孤僻不合群的样子，内心很希望爱，但又不知道怎么去寻找。除了遐想世间奇奇怪怪的令人好奇的事物，刘杉也会编一些与人物有关的故事。有一次刘杉编故事把语文老师编了进去，编成了自己的邻居，她每周去找人家玩，讲讲功课，借两本书。直到有一次因为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名两次还没听到，加上前天的作业也没做完，老师把她批评了几句，而且站在那里好一会老师没让她坐下，又站了几分钟之后，刘杉想想为什么让我一直站，就自己坐下了。对此语文老师也没说啥。像没看见一样，接着讲自己的课。而刘衫则有点不好意思了。到了高三还被老师罚站，那不是件有趣的事。她从此不再在语文老师的课堂上发呆想事或编故事了。上课开始努力听课，并认真写作业。以求老师对她有个好印象。她毕竟还是欣赏这个女老师的，不希望老师反过来对她有不良印象。

　　要考学就得开始学习了，但是刘杉还是花不少时间用来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一直喜欢玩自己的积木，她乐此不疲。在游戏活动中她暂时忘却一切，包括自己。她以这种方式自我治疗，医治创伤。

　　每周还是有两次，会和李西李俊姐弟俩一起玩，和李西在一起主要是外出逛街或者在房间里听音乐。两个人在一起时说话或者不说话都可以。在教室里李西有时会亲昵地摸她的头发，刘衫会安静地任她摸。之后李西会拉着她一起出去，在教室或操场的拐角处窃窃私语。在家里两个人比较私密的空间里，她们就很斯文，不想说话的时候，静静地听歌，有一种很好的气场在中间。而这也是一种亲近，是一种心灵上的陪伴和相互依靠。后来刘杉读到名著《约翰克里斯朵夫》，看到主人公与朋友之间的友谊，两个人类似于情书的相互思念的书信内容，被人看见和嘲笑，她看了才觉得，好像自己和李西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恋爱。她也没想什么。觉得这种精神上的依恋感觉很好。几乎到周末两个人会静静地度过一个下午，再各自分手回去做自己的事。再或者，小兄弟李俊会来找她玩，下围棋或者约她打球。要不然就两个人凑在一起讨论下制作作品的问题。上次他们合作的校园模型得了一等奖，李俊很为此高兴。刘杉也一样，不过她现在发现自己没那么多时间做读书以外的事了。功课还是比较紧张的，不说别的，把每天的每门作业写完都会熬到夜晚凌晨时分。难得的周末要和朋友度过，一天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所以手工制作的事情暂时被放下了。也不能花费很多时间去遐想和神游了。刘衫开始有意识地学习自我控制。刘杉还想到，等到考学时要读个与数学应用或者机械等有关的专业，要不就学职校的维修专业，电脑编程也不错。有了目标以后，刘衫开始变成一个比较理想的好孩子了。

　　时间很快地到了高三，开学之后，校长亲自给高三的学生开会，进行励志教育，校长说，自己当年读高三，一年下来，到高考结束，体重瘦、减了10斤。现在的校长则是一个体态壮硕的中年人，下面一个学生忍不住在人群中问了一句：“那校长你现在的体重是多少呢？”同学们哗地笑了。校长没理睬这个话，继续说了一堆希望大家好好学习的话，鼓励大家努力考上好大学，然后走了。接着班主任来动员，提出各种要求。第一个重要的要求是大家得每天提前一小时到校背书。接着，开始了每天没完没了的上课，一张又一张地做卷子，谁的书包里都有厚厚的一叠卷子，大多数是有待完成的。校园的生活更加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