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之流风吹雨》夜雨晓岚

13、破碎

　　第二天一早，小雨就被门铃声吵醒了。这么早会是谁呢？
　　“你好，我是小雨的同学，我叫流川枫。”
　　“你好啊，我是小雨的大伯母，也就是藤真健司的妈妈。我听我们家健司说起过你，你打篮球很厉害对不对？”
　　“呃。。。”
　　“对了，你来找小雨吗”
　　“恩，我来叫她去篮球队训练。”
　　“可是小雨那丫头还没起床呢，哈哈。”
　　“。。。。。。”
　　“小雨，快点起床啦，你同学来叫你了。”
　　天！这家伙吃错了什么药。匆匆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小雨看见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流川枫。大伯母说：“快去吧小雨，人家等你好久了呢，早餐在外面买点好了。” 便催着小雨出了门。

　　出门走了几步，小雨停了下来。
　　“流川枫，其实我并不想去看你们训练。”
　　“。。。因为三井吗？”
　　小雨低下头默认。
　　“那就不要看他。” 流川说。
　　“啊？” 小雨不解。
　　“昨天看我跟仙道打球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吗？”
　　“很开心。”
　　“那就看我好了。”
　　小雨家不远处的街角，三井看着那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怎么会是流川枫？
　　小雨跟着流川枫上了电车，“咦，流川枫你没有骑自行车呢。” 废话，流川枫心想，那还不是因为要跟你一起坐电车，白痴。

　　来是来了，却很尴尬，小雨也不知道该看谁，索性埋头做事吧，彩子说小雨你今天好能干啊，小雨说，彩子你把所有我能做的事情都交给我吧。今天流川枫格外有干劲，吸引了一大堆流川命来捧场，晴子也神魂颠倒的。怎么连麻里也变成流川的粉丝了，借由采访来犯花痴。这个没有原则的女人。
　　一天下来，所有人都发现不对劲了，小雨跟三井不说话了，仿佛不认识，虽然三井经常出神的望着小雨。小雨以前是多么的眷恋三井，一直给三井加油，目光也总是停留在三井身上，可是今天全变了。洋平心里很明白，恐怕是跟那个女人有关。彩子也明白了，这两人一定是吵架了，这段时间小雨的反常，终于找到原因了。不过大家都没敢直接问，只有樱木那个单细胞，在训练结束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问：“小雨，你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耶，不像平时那么活泼了。” 大家纷纷冒冷汗，洋平他们赶紧拉走了樱木。

　　小雨一个人走了，走出学校门口，一阵风吹来，给人些许凉爽。好舒服。流川枫不知道怎么回去，为了叫我都没有骑自行车，看来又要去坐电车了。我还是快点走吧，免得再碰上他。小雨觉得自己好像做贼一样，好奇怪，我有什么好躲的。走到车站的这段路，小雨在这样的傍晚走了无数次，在她的记忆中，全是跟三井有关的。每天晚上三井训练完，他们便一起走这段路去车站。那一路的美好，仿佛连夜晚的空气都是甜的。
　　“三井，你快看，是卫星。”小雨指着天上发亮的不明物体说。
　　“那不是卫星啦，笨蛋。”
　　“那就是卫星，不然你说那是什么？”
　　“卫星用肉眼是看不见的，你不是优等生吗？”
　　“我说是就是，你不相信我这个优等生的话吗，大学渣？”
　　“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优等生。” 三井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个熟悉的车站，他们常常一起等车，等车的时间有时候很长，他们便玩一些小游戏，小雨总是玩不过老谋深算的三井，气恼之余就对他拳打脚踢，结果总是被三井的双臂牢牢的抱住，让她动弹不得。虽说她山吹小雨不是那么容易示弱的人，但是三井的臂力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最后每次都乖乖就范了，融化在那一份温暖里。
　　而现在，这一切就像泡沫一样，全都消失了。
　　小雨觉得脸上湿润了，用手摸了一下，凉凉的泪水。

　　“小雨。” 是三井的声音。他也来了吗，也来缅怀这个车站吗？
　　小雨转过身来看着三井，没有掩饰眼中的悲伤。三井轻轻的把她抱进了怀里，跟以往不同，这次他很温柔，仿佛怕伤害到她一样，但依旧宠溺，而且眷恋，“小雨，我们还回得去吗？”
　　小雨觉得脸上两股热泪涌了出来。等到热泪变凉，小雨离开了三井的怀抱。“三井，对不起，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们的感情已经伤痕累累，再也经受不住摧残。我对你的那份无力的坚持，在看到你身边有别的人之后，彻底崩塌。

　　小雨没有上车，而是离开了车站，天下雨了，小雨泣不成声。她压抑的太久了，终于可以哭出来，觉得心里很痛快。两年自以为是的坚持，那份可贵的执着，如今竟只剩下怯懦的自己，或许自己本来就是这样懦弱的人吧。一个人蹲在雨里，也不管路人奇怪的目光，小雨放声大哭，来祭奠她曾经倾尽一切去坚持着的爱情。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打在身上的雨点消失了，可是四周的雨点还在，她看到了侧后方的一双脚，流川枫正用队服外套遮在她的头顶，他还是面无表情看着她。小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场祭奠被迫结束了。

　　小雨披着流川枫的队服外套回了家，给他洗好晾上。第二天早上，小雨很早就起了。那是因为昨晚流川枫唯一跟她说过的一句话就是：明天早点起，我去叫你。果然流川枫又来了，这次他没有进来，在门口等了一下，小雨马上就出来了。
　　一连三天流川枫都来小雨家叫她一起走。小雨知道流川枫家来这边并不顺路，其实他家离学校很近。而且为了跟她一起走，他还不能骑自行车了，要坐电车，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第三天的时候，小雨说：“流川枫，以后不用来叫我了，我会按时去参加训练的。” 小雨想，不能跟流川走得太近，他毕竟是篮球队的一员，因为自己和三井的关系，她不想把事情弄的尴尬。流川枫没说什么，以后就真的没有来了。
　　流川的外套，小雨晾干以后要还给他，他说你自己留着吧，你不是喜欢那个外套吗。小雨一直很喜欢湘北队服外套，可是彩子说没有多余的了，再要新的要等到下一届新生入社时。小雨在比赛时便经常抢候补队员里个子矮小的。小雨想流川枫是正式球员，一定会需要队服的，可是她私心的确想留着，就暂时留着吧，等他需要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