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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生 ...
死生
看见了吗?
那种黑暗的色彩在心底弥漫着,像潮水一样将你覆盖,灌进口鼻,掩盖住了呻吟和呼吸。
感受到了吗?
来自死亡的赞颂,像耶稣一样的诚心祝福,隐藏在阴影里的神像会吸引住你的灵魂,伸出双手将其狠狠攥入地狱。
明白了吗?
成为死亡的信徒,撒旦会原谅你以往对黑暗的恐惧,他将以宽容的面孔面对每一个虔诚的信徒,上帝只是慈悲的伪善者,他从来没有拥抱过一个满身罪恶的囚徒。
颤抖的睫羽在眼下投射出密密的阴影,脸色惨白的少年垂首敛目,微微抿唇弯成一个腼腆的笑,红艳的唇散着靡丽的光,上挑的眼角细细染来晕红,宛若桃花艳似阳。
零散的脚步声出远处传来,清晰的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响。一身月白冷衫的青年,眉眼含冰,眼底没有一丝的感情就像是九天之上高贵的神祗。充斥着想将他拉下神坛的欲望,随着他的靠近越发鲜明,迫不及待的从容。
青年冷漠地开口,看向少年的眼底带着怜悯和憎恶,“流钰,你可知罪?”
“罪?欲加之罪,何罪之有。”
原非生睁开眼嘲讽地睨了他一眼,唇边的笑意愈加明显。他的身影隐匿在阴影之中,如今此番笑出来,带着沉闷的呼吸声,在黑暗之中更加的讽刺又脆弱。
听到他的话,青年似乎是气极了,猛地甩袖转身,只留一句“原昭华剑君亲传弟子流钰拒不认罪,明日废其修为,受鞭刑二十,逐出师门。”
少年收敛了笑意,目光阴狠,直勾勾地盯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口中吐出“流光”二字,这两字被他说出来带着缠绵的味道,在舌尖缭绕着,细细嚼碎了咽下。
修道者,逆天之为;道者,顺应天势;道心,遵从本心。
即日起你们便是我广仙宗的弟子,一切都将与凡尘隔绝,专心修炼为首。
你是我昭华的弟子,谁敢欺你?
原非生,这名字取的不好,从此便叫流钰吧。
流钰,你又为何这般做法,你是有苦衷的吧?!
流钰,你欺师灭祖,从此与本座再无任何瓜葛!
原非生,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师兄,你可真让我恶心!你这种人怎么配和我在一起!
过往的言语一点一滴地在脑海里回响,走马观花一般草草掠过一遍,各式人说话的声音、语气、神态都一一浮现,那些带着或厌恶或惊讶或冰冷的表情。如此思索着,原非生堪堪苦笑一声,这算是回忆吗?他莞尔一笑,眼神冰冷,广仙宗还真是宽容啊,留着自己这么个祸害一命。
不过……废去修为受这二十鞭怕是不死也快死了吧……
翌日,天正好,游云一丝,万千阳光。
一身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昭华剑君,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前弟子,他手里握着一柄长鞭,用的是北海蛟龙之筋所做,打在身上疼得几欲让人昏厥。
一鞭一鞭地重重打在原非生身上,刻骨的疼痛让他伏在地面,身子几乎蜷缩起来,紧紧地咬着唇不愿发出一丝一毫的悲鸣,只有忍耐的沉重的闷响声音。他是被废除修为之后受的鞭刑,本来蛟龙鞭便是寻常修者也受不住的,他偏偏以一介凡人之躯硬生生地受了这二十鞭,几乎去了大半条命,呼吸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地步,更别说走出这广仙宗了。
原非生脸色惨白,强忍着疼痛抬头将在场的所有人的神情都一一牢记,总有一天这般疼痛我会全数归还的。
强硬地站起身来,原非生迈不出一步,只能是颤颤巍巍地站着,那脆弱的姿态仿佛只要一阵风就可以将他推倒。左右坚持不过一息的时间,他便力竭倒地,原非生是不容许自己有这般失态的,他单膝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支撑着不倒下。看着他这般姿态,昭华看见他曾经最为看重的弟子浑身伤痕,溢出的鲜血将他的白衫染红,透着沉重的腥湿味道,在空气弥漫着,在他鼻边萦绕。
“够了。”昭华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将他带到怀里,御剑将他送出广仙宗。
原非生什么反应都没有,他闭眼在昭华怀里喘息着,鼻尖汗涔涔的,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
御剑之时,狂风作响,昭华一直将他很好地护在怀里,眉头皱起,实在是不明白原非生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期间不过是两三息的功夫,便到了广仙宗以外,将他放在一棵槐树下,看着槐树不知为何昭华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他留下两瓶玉肌还血丹,便离开了。感受他的离开,原非生仍是闭着眼,却虚弱地开口:“你为何不信我?”
听到他话,昭华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也没有说什么便走了。
原非生睁眼,哂笑,看着身边的两瓶丹药,目光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约途中昭华为他输入过灵力,伤口已经是结痂了的,靠着槐树躺了一会儿,待力气恢复了些,原非生伸出手将背上的伤口强硬地掰开,鲜血又流了出来。顺着背脊滑落,浇灌在槐树的根部,一时间血光大震。血液的快速流失令原非生迅速地虚弱下来,这回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有一鬼影在他面前虚虚晃晃,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位双手环抱一手执剑的青年。约莫过了一会儿,那鬼影渐渐凝成实体,青年在原非生面前站定。
他冷漠地开口:“你以血渡我,助我成功炼形,可是有条件?”
原非生靠在槐树树干上,吃力地睁眼,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青年,“我要你在我有实力自保前护我周全。”
青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看到他答应,原非生终于放心地昏迷了过去,面上带着微笑。
他赌对了。
槐树,木鬼——槐,槐树阴气重,养鬼。
槐树之下多半是埋着枯骨的,有死人自然是有鬼了。槐树镇鬼,如将人的尸骨埋入槐树之下,则可以使人不复轮回,是阴邪之物。
血,同样是阴气之物,以血来滋养槐树便可助槐下之鬼炼形成功,同时这鬼修也欠下了因果,必须报偿。
看到他昏迷过去,青年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缩地成寸将他带到一个山洞当中。小心翼翼地将他靠在石壁上,蹲下来看着原非生,拿出之前昭华剑君留下来的玉肌还血丹,倒处一颗喂进原非生的嘴里。又握着他的手,输了少许灵气给他。鬼修的灵气属阴,原非生现在又是虚弱的凡躯根本受不了阴邪之气。
沉浸在昏迷之中,原非生感受到一丝凉意,他不由地蜷缩起身子,眉头紧皱。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好多好多的人。
站在人流拥挤的街道上,也不怎的却无法动弹,过路的人统统从他身边经过,一致的忽略了他,他们口中在交谈着,语气是幸灾乐祸的,眼里是嘲讽和厌恶,各式各样的身份和态度。
“听说了吗?广仙宗那个十二岁就筑基的天才被逐出师门了。”
“听说了,好像是因为残害同门师兄弟。”
“真的吗?还真是不敢相信啊,没想到那个流钰竟是这样的人,亏我以前还十分崇拜他!”
“呵呵,什么天才不天才,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修为被废的废物罢了。他原先就仇家无数,现在好了,修为被废怕是活不过几天。”
“可是我听说他是遭人陷害的……”
“陷害不陷害又有什么用,反正他现在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天才又怎么样?还不是这个下场。”
“这流钰本就是个天才这回修为被废说不定哪天就又重新修上去了呢?”
“你这话说的有些可能,如果这样的话到时候广仙宗可就完蛋了!”
“切,我看这流钰现在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自怜自哀呢!”
“哈哈哈……”
“像丧家犬一样。”
原非生听到他们的谈话,目光冷峻,他想自嘲地笑笑,却浑身僵硬,什么都做不了,仿佛是一尊凝固的雕像,永远维持着一个动作。
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动不了?这是哪里?
接二连三的疑问不停地从心底冒出,未知的恐惧使他瞳孔紧缩,冷汗不断地从额头冒出,背上已经湿透,心脏也仿佛像受了重击一样哀鸣着窒息着疼痛着。无力感不断地涌上来,像是泉水一样,汹涌着咆哮着。
我不能变成这样!我还大仇未报!广仙宗那群人怎么能就此好好地活着呢?!
怨恨像树一样在心底牢牢扎根,拽住了每一根神经,疯狂的想要报仇的愿望从未有过得鲜明。
恍惚间,像是禁制松动了,原非生重获新生似地大口喘息着,惨白的面上展露出妖异的笑,唇仍是艳红的,眼底泛起猩红的光。
忽然,场景一变,变成了广仙宗的静心殿,一群人围看着殿中间浑身狼狈的少年,赫然就是当时他受罚的场景。他看见蛟龙鞭重重地落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却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发;他看见昭华剑君挥鞭是复杂的神情,好似心疼又好似失望;他看见掌门面无表情的脸,始终冷漠地看着一切;他看见流光好似不忍地垂下眼睑,遮掩住眼底的光芒;他看见他一向宠爱的师妹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做错了什么呢?
他走上前去半跪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想要触碰自己的脸颊,可是他的手在颤抖着,始终也无法去触摸到自己,哪怕伸出手去也只能是穿透自己,手掌中的只有空气。
这只是个梦!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原非生用手捂住脸,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从指缝中透露出的眼隐约闪着魔魅的光。
一直守在原非生旁边的宁聿忽然皱起了眉,把手搭上原非生的手腕,输入一缕灵气沿着他的经脉细细地查看,只发现家伙得经脉还不是一般的宽却不知为何极其脆弱,并且体质不是一般得糟糕。
他修为被废,宁聿沉默了一会儿得出结论,那么刚才自己为什么会感受一丝魔气呢?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什么发现,便索性放弃了,只是这个疑问一直藏在心里。
原非生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身上血腥味极重,想了想宁聿还是决定先将他的衣服脱下来,否则等衣料和伤口黏在一起就不好了。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衣服剥去,他身上的鞭痕不禁让宁聿倒吸一口冷气,这竟是蛟龙鞭所伤,根据伤痕来看整整二十鞭。饶是宁聿他生性冷漠也不禁感叹,这是要多大仇啊,这么对待一个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少年。
鞭痕遍布少年光洁的背脊,更显得肌肤胜雪,无端端地让人升起凌虐的欲望。面对这些宁聿神色不改,他现在很苦恼,这少年身上的衣服是肯定不能穿了的,但是作为一个刚刚被放出来的鬼修,哪怕他生前多牛逼那也是没用的,准确地说宁聿他现在身无分文,更别提什么衣服了。思索了一阵,宁聿还是决定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原非生穿。咳咳,虽然说这样做不太好,但也总比裸奔好吧。什么?你说变出衣服的法术?不好意思,作为一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鬼修他已经不记得了连那些过往也忘得差不多了,况且他生前就是个剑修,一个剑修学这种法术来干什么。
大概昏迷了一天一夜,原非生才醒过来。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攀着岩壁站起来,发现背部的伤也没有那么痛了,看来是那个鬼修帮自己处理过了。勉强地走出去,突然感受到腿部行走间一阵凉意,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下,现在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看这样式应该是那个鬼修的。
意识到这些,原非生挑眉,看来这鬼修也是个穷光蛋。当然了,另一个穷光蛋就是他自己,作为一个被逐出师门受了重伤连离开都成问题的人他怎么可能会钱呢,况且他的储物袋在地牢里的时候就被他们冠冕堂皇地搜去了,理由是防止他用储物袋里东西逃出去,只是可惜了里面那些好东西。
大概是因为之前那场梦,导致原非生背上都是冷汗,他现在迫切地需要洗一个澡。扶着岩壁出去,洞口是一片森林,既然是森林那应该是有水的。想到这点,原非生糟糕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可惜,他现在行走都成了问题,更不要说在危险重重的森林里找到水源了,看来洗澡只能等那个鬼修回来了。说起来,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在洞口盘膝坐下,原非生闭目打坐,他现在修为被废恐怕那些人等不及要来找自己的麻烦,顺便嘲笑一下自己。平心静气,尝试着引气入体,却不想丹田处一阵绞痛,竟吐出一口血来,无力地趴在地上,内视丹田发现丹田已经破损不堪。放弃引气入体,原非生一阵冷笑,还真是狠心啊,看来是想要了自己的命,竟然偷偷将自己的丹田废了。可他偏不,他偏不如他们的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重拾修为让广仙宗那群人尝尝自己当初的滋味。
直起身子,无力地靠在岩壁上,原非生伸出舌头舔去唇边的鲜血,铁锈的咸湿的味道在舌尖萦绕着,久久不曾散去。抬手捂住半张脸,原非生闷笑着,表情终于舒缓了下来,如果刚刚没感觉错的话,自己体内竟有些许的魔气。看来是天不亡我,广仙宗等着吧,待来日我定大仇得报。
当宁聿打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少年身披一件深蓝色外衣,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内里的肌肤若隐若现,在阳光下闪着莹亮的光,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右手抬起捂住半张脸,袖口滑落露出细白的腕子和光洁的小臂。宁聿看晃了眼,直到原非生一声轻笑才让他回过神来。在他打量原非生的时候,原非生也在打量宁聿,五官俊朗,身姿挺拔,脸上笑容灿烂,这倒是个善于伪装得人,明明刚开始还不是这幅样子的。他背在身后只露出一小节剑柄的剑让原非生微微侧目,剑柄上雕刻着神纹,光华内敛,怎么看上去都不是凡品,想来这人身前定是身份不凡的。
想到这里,原非生朝宁聿微微一笑,“想必兄台就是槐树里的那名鬼修了,真是十分感谢你护我周全。”
听到他的话宁聿不好意思地挠头,显出一副害羞的样子,“什么兄台不兄台的,你只管叫我宁聿就好了。先前你以血助我炼形,我自该是应你要求的,否则欠下因果就不好了。”
“阿聿说的是,阿聿便叫我非生就好了。”
“阿聿?”宁聿用疑问地眼神看着原非生。
“我一向喜欢这般称呼别人,想必阿聿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哈哈,我怎么会介意呢?!”宁聿不好意思地笑笑,感受到气氛得尴尬他又开口:“飞升,这倒是个好名字。”
听到他这般说法,原非生便知他这是想错字了,眼神微闪,轻轻地开口:“非生是不应该出生的意思,我叫原非生,母亲说我是不应该出生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落寞,看得宁聿心口一紧生出些心疼的感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宁聿赶紧把身后的猎物甩出来,并且熟练地开始切肉,生火,烤肉,期间目光一直不敢看向原非生。
看了一眼已经死透了的猎物,原非生似笑非笑地依靠在岩壁上,心中慢慢思索着以后的道路。那个叫宁聿的鬼修打来的猎物是棕烈虎,相当于金丹初期的修为,要想杀死它起码是个金丹修士。棕烈虎生性凶猛,皮肉异常结实,哪怕是金丹中期的剑修也在它身上讨不了多少好,而观那个宁聿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起码是个金丹后期的剑修。自己于他有恩,有他在在自己重拾修为之前应该是安全的,如此一来制造洗髓丹的某些材料就不难拿到手了。只有炼成洗髓丹自己才能重塑肌骨,改善体质,修复丹田。只是这炼丹师……该如何去找?
至于修行一事……他定是要入魔道的。
只是不知道这鬼修的具体修为,不然……就可以修复了丹田之后将他的修为占为己有了。
如果这能这样做的话,想必修为一定会大涨的……
想到这里,原非生兴奋地舔舔唇,看向宁聿的眼神越发炽热,心中踊跃的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感受到了他这般狂热的眼神,宁聿停下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澄澈仿佛不惨一丝杂质,而原非生则对他微微一笑,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阿聿,可真厉害,竟然能捕捉到棕烈虎!”厉害到哪怕他修为没废也无法打败他。
宁聿羞赧地笑了笑,“这没什么。”
“阿聿现在应该是金丹后期了吧?”原非生继续用仰慕的目光看着他。
“啊?”宁聿似没反应过来一样,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现在是元婴后期。”
听到他的话原非生目光一暗,侧过头去便不再说话。
元婴后期,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蝼蚁一样,如果想得到他的修为的话要么智取要么就是寻找帮手。帮手?呵呵,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帮自己对付一个元婴后期的剑修并且没有条件呢?不过……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让他心甘情愿地交出修为。
如何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的全部呢?
呵,爱情啊~真是件好东西。
原非生垂下眼睑,遮挡住眼底的贪婪,勾唇冷笑。
发现在自己说出修为之后就不再出声的原非生,宁聿感到十分得奇怪,不由地凑近去问他,“非生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落寞还夹杂着轻声的哽咽,“我只是想起了我以前的修为罢。”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看到他苍白脆弱的样子,宁聿不知怎么的心里一痛,右手抚上心口,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
利用余光看到他这般的反应,原非生在心底轻笑,面上不显露分毫。只是过了一会儿,晶莹的眼泪便顺着脸庞滑下,原非生仰着脑袋,那泪水便聚在小巧的下巴上,然后落下,落在他深蓝的衣袍上,晕染开深色的花纹,越发深邃。他哭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咬着唇,眼眶泛红,只有极力克制的抽噎的细小声音,看上去更加得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将他搂到怀里,柔声安慰。
原非生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在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这艳丽的面孔便是派上了用场,比如说不留痕迹地勾引这位实力高强的鬼修宁聿。
事实证明,他这般的做法确实是派上了用场,宁聿的确如他想象的一样将他搂在了怀里,笨拙地安慰着,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心疼。原非生躺在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开口“幸好有你,阿聿。”
幸好有你,阿聿,所以我将来才能很快地恢复修为。
幸好有你,阿聿,所以我才有机会重整旗鼓。
幸好有你,阿聿,请像个傻子一样爱上我吧。
吃着宁聿烤好的棕烈虎肉,原非生微微一笑,眼底精光闪烁,当一个男人对另一个产生怜悯之情的时候,那么他就离动心不远了。而你可以利用他的怜悯之心再进一步,那个时候男人往往分不清楚是喜爱还是悲悯。
咳咳,本来说好十点发的,但由于蠢作者昨天熬了个通宵大概二十多个小时没睡,所以就睡到了现在呢,对不起【鞠躬
说好的三更合并成一章,六千多字大家凑合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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