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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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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南歌得意的张开双手,“这里是不是别有风情。”
所立之处是一片浅滩,软泥青草,阳光落在水中,如同碎金一般耀眼;对面高山,身后竹林,两边是盛开的桃花林。
河水清澈,可见到水中的石头和游鱼。
木小一咧嘴笑道:“是个好地方,可是,我们要在这里坐一下午吗?”
“当然不是,这里有山有水有鱼,当然要做点什么。”南歌拉着木小一的手,钻入身后的竹林中,竹林的后面是一大片的树林,两个人捡了一些柴火回去。
“弄了半天,你是想在这个地方烤鱼吃。”木小一将木枝放到地方,“你中午是不是没吃饱啊?”
南歌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壶,在手中晃了晃,“瞧见没,我带酒了;我早就预料到,你和我一样,肯定觉得比武大赛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还不如出来喝杯小酒。”
木小一挑挑眉毛,“小子,考虑挺周到,我看好你。”
南歌龇着雪白的牙齿,又从怀里掏出瓶瓶罐罐,都是油盐酱醋,让木小一看的目瞪口呆,敬佩的向他竖起大拇指。
南歌一边心情不错的卷起裤腿,下水抓鱼;木小一在岸边,一时兴起,掬起水泼到南歌的身上。
被突袭的南歌张着嘴,看了一眼站在岸上幸灾乐祸哈哈大笑的木小一,双手迅速的掬起水泼到木小一身上。
“哈……你竟然还手。”木小一边说边弯腰弄水,谁知,脚一滑,整个人掉水里去了,木小一在水中狼狈的站起来。
南歌哈哈大笑,指着木小一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就是一只落汤鸡,哈哈哈。”
木小一干脆窝在水里,朝着南歌拼命的泼水,两人玩起水战。
半个时辰过去,两人已经坐在柴火边,搭好架子开始烤鱼。
南歌抽出别在腰间的扇子,扇子上的都是水,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完了完了。”他在怀里摸出几张叠着整齐的白纸。
木小一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那些纸湿哒哒的,南歌小心翼翼的将纸摊开,神色紧张的道:“看来是毁掉了,本来准备拿给你,觉得你肯定喜欢,这下好了,全部晕开了,看是看不了。”
木小一凑上前,什么东西这么心疼?
谁知看到纸上内容,她立刻目瞪口呆,这,这不是她的漫画手稿吗?
“这个,你那里得来的?”木小一忍不住问道。
“你认得?”南歌惊喜的看着木小一。
“认得?这是我认得的一个人画的。”话再脑中转了个弯,木小一决定撒谎。
“你认得的人?那你一定要带我见见他,这个人也太不讲信用了,怎么故事画了一半就不画了。”南歌气愤的道。
“哦,你挺喜欢这个故事的吗?”木小一窃喜。
“嗯,挺不错的故事,而且,画法也很特别的;鱼烤焦了,你怎么不看一下。”闻着弥漫的焦味,南歌急急忙忙的将鱼翻了个边。
放上佐料,片刻后,烤鱼带着一股香喷喷的焦味。
两人一人拿着一条鱼,南歌打开酒壶,喝了一口酒,将酒壶递给木小一,“来,喝一口。”
木小一犹豫一下,伸手接过来,喝了一小口,哈,真的很难喝,她紧皱着眉头,赶紧咬了一口鱼。
“你竟然不会喝酒。”南歌不可思议的道:“像你这种男人性格,多少会喝一点啊。”
木小一瞪着他,“就算是个男人,我也不想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南歌啧啧的摇摇头,“到底是姑娘家,不知道酒的好处。”
“有什么好处,不就是文人墨客写的那些,酒能解忧,又能浇愁;说到底,还不是麻醉自己;可是,醉的再厉害,还是要醒过来的;你逃避的东西,是怎么也逃避不了的,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
“年纪轻轻的,懂的不少嘛!”南歌又喝了一口酒,顺手将晒在石头上的画,翻了个边。
“人啊,除非是死了,就不用面对不想面对的事情。”
“说的,你好像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南歌闷声笑道:“我平生最爱有趣的人,你这丫头,十分有趣。”
木小一乐了,“这么说,你很爱我了。”
“爱。”南歌脸不红的道:“这么着吧,要是哪天我南歌找不到贤良淑德的人,我就凑合着娶你回家得了。”
“呸,你爱娶我还不爱嫁啦。”木小一满脸嫌弃的道。
两人吃的心满意足,天色渐渐暗下来,满天的红霞。
聊的欢快下,木小一也喝的有几分晕乎乎的。
南歌收起那些晾干的画,将扇子别回腰间;那点酒对于他来说,如同喝了几杯水而已,他扶起木小一……
木小一嘀嘀咕咕的道:“南歌,酒不好喝,一点也不好喝……”
“好好好,不好喝,下次不给你喝了。”南歌弯腰将木小一背到身上,再不回去,恐怕阿力要急的满山庄的找他了。
桃花林外,阿息身染着红霞的光芒,朝着林中走去;他将附近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却寻不见消失的两个人。
就在此时,他停住脚步,南歌背着木小一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啊,你来的正好,这丫头重死了。”待一走进,南歌松了一口气般,将木小一放下。
阿息揽过木小一,“她怎么了?”
“没事,就喝了一些酒。”南歌道:“我将她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
阿息客气的笑道:“多谢公子。”
“别客气,毕竟是我带她出来的。”南歌不以为意的道:“忽然凑近阿息道:“其实,一直很好奇你是她的什么人;如果你们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
阿息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昏暗下的光芒看不清他的表情,幽深的目光直视着南歌,“公子何意?”
南歌直起身子,“哦,难道你不知你是个很危险的人吗?”
不待阿息说什么,他吹了口哨,心情不错的朝着林外走去。
阿息锁着眉头,将木小一打横抱起,望着怀中的人,发髻凌乱,脸上脏兮兮的,没有半分女儿家的娇态和可爱。
就这样的人,确是他的命,与他生死相系。
在他的手中,她很轻,轻的像一根羽毛,好像随时都会从他的怀中随风飘走。
回到了缥缈苑,将木小一送回屋中,点亮了灯火,正好瞧见放在桌上未收起的画。
他竟未想到这丫头有这样的才艺,他将烛火移的近一些,看着船上的他和她,泛舟河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和潇洒。
他轻轻一笑,将画卷起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