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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离去帝光中学还有两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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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再次醒来时,阳光已透过窗帘洒进赤司的房间,赤司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但是从小的教育不允许赤司有这样意识模糊的状态。所以,在一瞬间的模糊过后,他就很快清醒了过来,念出了那个似乎是在梦中出现的人的名字——
“……言?”赤司有一些不确定。
[嗯?]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赤司的脑海里。
赤司微微一愣,随即无奈扶额。昨天,果然不是一场梦啊……
[不是梦哦~]与赤司一模一样的声线又在赤司的脑海里回荡[征十郎,这一切都不是梦哦,我现在在你的内心深处,只要静下心来,将意识放沉,就可以见到我哦~当然,还是以你的形象出现的,但总比对着一片空气说话或者盯着空气在心里说好吧?]那个与赤司相同的声音却是褪去了赤司独有的霸道强势,带上了一种无法言喻却令人折服的温柔。
“那么……”赤司还未说完,便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赤司少爷,该起床了,老爷在书房等你。”机械般毫无感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我知道了。”赤司微微皱眉,面上的神色带上了浅浅的厌恶。真是……太讨厌了。母亲去世时不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只知道让自己学习所为精英课程的那个男人,从来对自己只是命令的那个男人,真是,太讨厌了。
真的,不想见到他。
言感受到了赤司的精神波动[不想见到他么?]言的声音是一贯的温柔。
“……”赤司无言,只是穿好衣服,缓缓走出了房间。
赤司家书房——
“征十郎,你来了?”一个男子背对着赤司,从一丝不苟的西服与背影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严厉。
“是的,父亲。”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的看向男子的背影,也就是他的父亲,赤司征臣。
言在赤司征十郎的心海中冷眼看着这个男子,她知道,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从赤司征十郎记事起,就不断地被他施以所谓的精英教育,这些教育的分量之重,就连大人都无法承受,他几乎从来没有自由的时间。马术、钢琴、读书、小提琴、书法、经济学……赤司的童年,就是被这些课程、学习,全部占满了。言同时也知道,这样的童年,如果没有一个支柱支撑着的话,赤司征十郎,那么年幼的征十郎,必定会在这样的巨压下精神崩溃,永远站不起来了吧?
而支撑着他撑过这样严酷童年的人,是征十郎温柔的母亲,那个叫做赤司诗织的温柔的女子,对在赤司九岁时醒来,不能说话,只能默默看着的言来说,她知道这个支柱对征十郎来说有多重要,那个如水一般温柔的女子,她争取到征十郎些许的自由时间,练习他最喜欢的篮球。对那时的赤司征十郎来说,打篮球的时候,就是赤司征十郎最开心的时候,而征十郎极其逆天的才能,让他的技术在短时间突飞猛进。
直到——
那个温柔的女子的逝世。
征十郎内心的支柱猛然破碎。
在那个女子葬礼的那一天,年幼的赤司征十郎没有哭、没有闹。尽管内心痛得几乎都要窒息,还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不允许自己做出出格的举动。内心成熟的可怕的他将所有的痛苦全部都咽下,静静的跪在女子的墓前,手指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墓碑上女子的微笑。
直到体力不支昏过去。
铺天盖地的黑暗瞬间淹没了他。
一直默默地看着他的言终于忍不住,在赤司征十郎昏迷的那个夜晚,在赤司征十郎昏沉、悲伤到极致的意识中,在赤司征十郎除了黑暗就只是黑暗的心海中。
第一次,在赤司征十郎的面前出现。
【呐,征十郎以后的日子还请你多多指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