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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白兰番外:心魔[1] ...
[α线]
大学的时候,苏小暮去意大利学习心理学。
在日本读完高中,她就没有再继续留在那里的想法,对于日本,算不上喜欢也无所谓讨厌。有想过回中国,只是订完机票的前夕,母亲打来电话,她们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温柔又冷淡。
母亲说:“小暮,你忘记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苏小暮一言不发地听完她的话,挂断电话后取消了回中国的航班,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一件一件地放回原处。
母亲是豪门世家的大小姐,从来都冷静又理智,一生唯一不理智的只有两个时刻,一是爱上苏小暮的父亲,坚持要嫁给他,二是苏小暮父亲的死讯传来,她几乎要下手掐死苏小暮。
她非常讨厌小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所爱之人,苏小暮甚至不会有诞生的机会。丈夫溺爱女儿,而女儿又太娇纵,她劝不住丈夫,赌气挂掉了电话,却没想到那是最后一通电话。丈夫死后,她无法面对女儿,只能送她去日本留学,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是变相的放逐。
苏小暮明白这一点,在失去父亲的同时,她不得不接受母亲一直以来从未爱过她这一事实。
留学期间,她的学习成绩始终保持着年级第一的水平,闲暇的时间不是在做兼职,就是在学习更多的东西来富余自己,外表靓丽性格开朗的她成为无数人的理想和追求。有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那个毫无笑意,眼神如同死水般毫无波动的自己,她也不难过,只是突然觉得很疲惫,甚至难以呼吸。
她终于病倒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冰雪封住了整个世界,她看着窗外纷扬的雪花,内心毫无波动。
这样下去大概不行。
她清楚自己大概是有些病了,母亲无法原谅她,她也不能原谅自己。可既然没有选择去死,那生活终究是要继续,高中学业结束后,她没有告诉日本的任何朋友,断掉了所有联系,一个人去了意大利。
在飞机上,她看着翻涌出层层碎光的云海,金色那么耀眼,就连她这种对未来毫无憧憬的人,也不由得有了几分期待。
这到底是一个故事的结束,还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呢?
[β线]
——Resentment(怨恨)
他替她戴上项链,穿上最美的水晶鞋。
肌肤比花朵更加娇艳。
神父颤抖着念着誓词。
他们站在一片血海中。
就在刚才,他动用力量抹杀了包括她的新郎家人在内的所有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他温柔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小暮,我说过要带你私奔。”
“我说过要杀掉新郎。”
“我说过你是我的。”
“我做到了。”
“白兰,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轻柔地笑了:“没关系,我爱你就好。”
*
距离婚礼那天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
这么多天以来,苏小暮始终过得浑浑噩噩,只要一闭眼,就是婚礼上血流成河的场景。家人和朋友的尸体化成白骨,无数骷髅的手张牙舞爪地伸向她,她跌跌撞撞地逃跑,满地的血河让她无处落脚。她终于跌倒在地,四面八方伸出的血手仿佛厉鬼要拥抱她,苏小暮终于崩溃地哭喊起来,周围血河、骷髅、火焰、地狱,一瞬间化为灰烬。
婚礼被白兰毁掉后,她就被他强制带到了意大利,她根本不明白一向温柔的白兰,为什么会突然间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举动,这根本不是用一句有苦衷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但她还是想弄明白原因。
一路上苏小暮不停地责问他,想到亲人和朋友死去时的惨状,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曾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她哭得嗓子几乎要哑掉,可白兰始终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态度,拒绝她的所有疑问。这种看似温柔实则敷衍的冷漠,让她本来就处于崩溃边缘的理智瞬间断裂。
她用尽一切难听的话诅咒他,攻击他,简直恨不得他立刻去死,骂到最后她几乎词穷,但他根本不在乎,只是在她停下来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开口:“累了么?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有精力了再继续。”
不痛不痒。
她身处万米高空之上,却觉得心如死灰。
她不知道怎样的仇恨能让他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也不关心接下来等待她的命运是什么。知道现在她才知道他竟然是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首领,顿时觉得当初的自己简直愚蠢透顶。如果早知道,一开始她就不会去意大利,不会选择遇见他,不会和他成为朋友……可是后悔有用吗?
等到飞机落地的时候她已经麻木,无话可说,无言以对。苏小暮本来以为他会选择杀了她,或者折磨她,但是他却送了她一座城堡。
她被软禁在城堡里,每天都有仆人送上各种各样的华服美食。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唯独除了出去这一项,或者哪怕是出去,也必须要由他陪着。
她以为失去自由已经是最糟糕的事,却没有想到,到了夜晚,才是真正的噩梦降临。
他的吻冰冷而又炽热,分明是让无数女人疯狂迷恋的俊美外表,苏小暮却只觉得恐惧和厌恶。她强忍着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当他修长的手指接触到她的肌肤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生绝望。
那是身体被玩|弄,自尊被践踏,精神被强迫诚服,无力反抗无力拒绝,女性从古至今都无法忍受的厌恶,比面对死亡还要更耻辱更痛苦更难以抹去的——绝望。
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哭喊,哀求,威胁,挣扎,每次想逃,都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脚踝摔回到柔软的床上,她的力气对他而言好像初生的小猫一样渺小而微弱。他肆意地玩|弄她柔软单薄的身体,禁锢她的双手,充满情|欲的眼眸中却又闪现着如同猎人一样无谓,冷漠地看着猎物做无用的挣扎,俯视她的目光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
夜晚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晨曦时分,苏小暮看着窗外破晓的光,心里只剩下麻木的平静。
这是地狱。
她深陷其中无法逃离。
她已经可以预测接下来的每一天,活着的每一天,大概都要置身这种地狱之中吧。
明明只是过去了一夜,她却感觉自己像是已经死去了千万遍。
那之后,她和白兰的关系彻底跌到谷底。
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她甚至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白兰还是继续送给她各种各样的华服珠宝,尽管她不会分哪怕一丝一毫的目光在那上面。
苏小暮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只剩下毫无生机的美貌,内在根本是空的。
她不明白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她如此地怨恨他,厌恶他,如果能杀了他,动手的那一刻她甚至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颤。为什么还要拥抱她?为什么还要亲吻她?为什么还要强迫她?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杀了她?不带任何爱意的触碰有意义吗?
他分明应该知道,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仇恨的火焰在支撑,总有一天,她会抓住机会杀了他。
他为什么非要她活着不可呢?
*
晚餐时间。
按照她的口味,晚餐准备的从来都是中餐。
白兰坐在她对面,用餐姿势优雅,大概所谓从小接受贵族教育什么的。
苏小暮无不嘲讽地想,她垂眼盯着餐盘里的饭,神情恹恹。本来胃口就不好,和他一起吃,胃口更不好了。
这么久以来,白兰对她一直极尽温柔,苏小暮心里厌倦,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哪怕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神游天外。
再多的热情投注到她身上,反馈回来的也只是一片空气。无论再怎么有耐心,看到对方始终一成不变,甚至还更加冷漠麻木,大概都会渐渐感到无趣。
或许他对她只是一时兴起,又或者是猫捉老鼠般的恶趣味,苏小暮想,甚至盼望白兰早点对她失去兴趣。
注意到她一口没动,白兰放下餐具:“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苏小暮一手撑着额头,几秒后才漫不经心地说:“……嗯。”
不想开口,完全不想开口。
苏小暮知道自己这样的态度实在太敷衍,没有人能长时间忍受这种冷漠和无视,白兰近来似乎对她越来越不满,温柔变成了冷淡,尽管他没直说,但像是有意惩罚她一样,最近在情|事上她总是备受折磨。
他嘴角的笑变淡,语气平静:“那我们出去吃,你想去哪?”
苏小暮神游天外,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她半晌才回过神来,继续敷衍道:“嗯?……嗯。”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仆人全都噤若寒蝉,在他们印象中不管首领心情有多不好,脸上总是带着笑,而现在他却面无表情,紫色的瞳仁深不见底,仿佛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苏小暮头也不抬,她最近对很多事都麻木,对气氛和危险的感知也麻木,她就想当一条死鱼躺在床上,谁也别来打搅。为什么非要打扰她呢?人一辈子说的话百分之九十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剩下的百分之十才是有价值的,而面对他,甚至连百分之一有价值的话都找不出来。
如果开口必然是怨恨,又为什么非要开口?
继续沉默下去不好吗?
她思绪纷杂,无暇理会他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又或者是很久,翻涌不定的情绪被强行压下,冷漠从他眼里一点点褪去,他重新漾开笑意:“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去上次去过的地方?”
余音回荡。
在等待她回答的几秒时间里,连空气都像是被凝结住了,佣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看这已经剑拔弩张的景象。
就像完全不平等角力赛一样,一方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另一方却连开始的兴趣都没有。
这种事你决定不就好了吗?反正所有的事你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么?无论我的回答是什么,无论我想不想,最终还是会按照你的安排进行……你有哪一次问过我的意愿我的想法?反正只是宠物一样的玩物而已,就算玩物不说话不回答,你又何必摆出这样愤怒的姿态……给谁看呢?真是虚伪啊。
苏小暮想,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好像就算不能杀了他,激怒他也算是某种胜利一样,而她恰好知道怎么做能最大程度地激怒他——她抬起头,随意地扯了扯嘴角,带着无视、冷淡、敷衍,漫不经心地开口了。
“……嗯。”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悬在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骤然爆开!不止是水晶灯,所有的玻璃窗和玻璃器具也都全部碎裂,餐桌上丰盛的食物和玻璃渣混杂在一起,苏小暮身体微微一僵,她的侧脸被玻璃渣划出一条细小的伤口,血珠缓缓地渗出来。
白兰手里正握着红酒杯,爆裂的瞬间无数的玻璃渣插|进他的右手,鲜血淋漓。他像是没有痛觉,随意地开始清理玻璃碎片,一片片玻璃碎片被扔在餐具里,带着微微的血色。
一时之间只剩下血珠滴落的声音。
他清理完右手,走到苏小暮面前,轻松捏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微笑:“除了‘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话可说了?”
他的指尖是冰冷的,血却又是温热的,苏小暮被迫抬头仰视他,她紧紧抿住唇,倔强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像是觉得无趣,他笑容冷淡,又像是厌倦。
“你看看你,永远是这副样子,好像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对着别人能笑得那么开心,对我就摆出这副表情。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所以你才这么有恃无恐?”
苏小暮继续沉默。
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她呢?明明造成一切的元凶都是他不是吗?
“说话。”他不耐烦。
苏小暮狠狠瞪着眼前这张脸,天知道她多想打它揍它撕碎它再揉几下最后扔进下水道冲走,可实际上她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只好嘲讽地笑了:“嗯。”
下一秒,她觉得自己的下巴痛得好像要碎掉了。
胸口血气翻涌,眼前一阵晕眩。
白兰轻笑着叹息:“我本来是不想用这种方法,但你实在是太倔强了……”
[α线]
苏小暮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和白兰的第一次见面。
她拖着行李箱走在校园小道上,走路发呆是她的绝技之一,突然一阵大风吹过,有什么东西“啪”地粘在了她脸上。
软软的,白白的,黏黏的……
好恶心!
她飞快地甩掉那玩意儿,发现它居然是一团棉花糖,而且一个棉花糖没这么大的战斗力,这是无数个棉花糖的集合体……棉花糖的主人把它们揉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奇葩的吃法?!这么多一起吃不会甜死吗?!
苏小暮非常纠结地看了半天,这个棉花糖还没被嚼过——这大概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
突然棉花糖被人拿走,那只手非常漂亮,脉络分明,骨节修长,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手的主人也没让她失望——那是个非常俊美的青年,一头白发,紫色的眼眸微微上挑,好像在笑。
“呐,谢谢你啊学妹,为了感谢你抢救了我的棉花糖,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看他这样子明显也是这学校里的学生,大概是学长……难道这个学校里有用棉花糖欢迎新生的传统?
苏小暮一时搞不清这是什么路数,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
青年凑近她的耳边,很轻很慢地用意大利语说了一句话,然后潇洒地叼着棉花糖走了。
苏小暮刚来意大利,意大利语还不熟练,再加上脑子短路,等到青年走远了以后,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你胸衣扣子开了。”
她反手一摸——该死!果然是胸衣扣子开了!
后来在专业课上又遇到他,她才知道他们同样是心理系的学生,而且他明明和她一样是大一,装什么学长啊喂?!
最近心情非常郁悴,实在是写不出欢乐的正文来,只想写致郁系,考虑到白兰是个大变态,所以拉他来凑个番外了。不过这个番外也是早就有计划的了,本来是打算完结后作为福利放送的,但又考虑到完结遥遥无期……所以还是放出来吧。其实就是个很简单而又恶俗的故事,和正文半毛钱关系没有,注意下我括号里的α和β,再联系一下正文……我估计好多小天使都猜出真相了。最多用三章应该就能结束这个番外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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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兰番外:心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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