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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无解悖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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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这就是加快一切的代价。”看着一旁细细品茶的人,永远是哪怕宇宙会在下一刻灭亡,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全然一副看戏的状态。他说的话也只保持能默认。不管自己活了几千年、在人间是如何的席卷天下,在这人眼里终究还是是不成器的孩子“那白愆尘呢?那个我物象化出来人的。”
何谓物象?就是客观存在的事物,不依赖于任何世物的存在而存在,它有形状、颜色,有声音、味道,甚至还有情感,是凌驾于虚幻之上的。不论你承认与否,他都存在在世界上,是不可分割一部分。而他口中的白愆尘,是未来在校园里那个备受关注的国外人,也是现在正字另一个世界与时间战斗演绎着生离死别的人。
望向远处留恋西天的夕阳,就如同留恋世间的他们一样,迟迟不肯下落“不过是时间的较量,你又有何好急的?”那个人手一挥,空中浮现出不太清晰的画面,依稀可见画面中的两人所处的世界在逐步消失,被逼的退无可退“你这个主角都退出了,这后面的结局昭然若揭,没必要在特意去看一遍。”
看着画面里风流云散的场景,大难来临时只顾自己性命在各个角落里奔走的人们,不禁乐了起来“这个世界说是我创造的,可幕后操控者可是你啊,他们的生死,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吗?”在他们眼里这似乎只是一场戏聚散离合都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高兴就参与一二,不高兴便可掀起腥风血雨。
那个人饮下最后一杯热茶,拂袖而去“若不遵循规律,你以为「它」和FT&SCH还会坐以待毙吗?”就留一人盯着画面发愣,也不知哪来的定力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生怕漏了任何一个细节,时间倒退到不久以前。
“那些人呢?”说话的人是画面中主角之一,正拿着剑对着看似无人的地方有规律的比划着,另一位主角亦是如此,二人都十分信任的把背后留给彼此“大概是在时空波动的时候被冲到那个属于我的时空了吧。其实我发现,我们之前改变的不是历史,而是被人为的传送来了这个时空,所以你才会觉得与以前相比大相径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时空,是另一个我创造出来为了迷惑「他」的世界。”
仓颜泫也很快反应过来边说话手上的的动作依旧没停“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另一个你次次要求轮回「那个人」也都没有阻止,他们目的是扰乱时空秩序造成这里不受控制的假象,从而加快这里的毁灭速度,如果当年我们不去旻晞王墓,这一切的一切是否都不会发生?”背与背之间的距离在渐渐缩短,这里就像被打破了一样,碎片在七零八落的往下掉,最后消失在黑暗中,没有半点声响。
脚下站着的土地也仅剩二人所站之位,到最后就连那块小小领土都无情的脱离了大半,白愆尘没站稳,顺势就要栽下去,在千钧一发之际,胳膊被一只有力的打手紧紧拽住“放手!”命令的口吻,这次仓颜泫没在服从他的命令岿然不动。“我让你放手。”白愆尘急了,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把他的五指一个个掰开“我本来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如果我从来都没存在过,便不会有今日的一切。”
说罢毫无留恋的闭上了眼,终于再无立足之地,仓颜泫将白愆尘抱在怀里,齐齐掉入深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无止境的掉落似乎终于到了尽头,黑暗中,感觉不到白愆尘的气息,就好像有关他的一切都只是幻想。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否定他的存在,仓颜泫也会默默寻找,能证明他曾来过的证据。
“别去未来找我,别进旻晞王墓,别改变历史,这样就不会有我了,这是最好的结局。”这是白愆尘的意愿却不是另一他所希望的。这是无声的警告。告诉自己他们还在继续,自己更不能停,还要再来一次这场无休无止的轮回。这看似是黑暗,其实不然仓颜泫知道这是时间裂缝,若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它」制造的时空裂缝,不管多复杂的迷宫也总会有出口。
“他到了,没阻止他,可真不像你的行为。”画面“啪”的一声断了,这意味着仓颜泫到了一个无法监控到的世界「那个人」被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阻止有用吗?”半带责怪的语气,整个仙界也只有这个人能如此大胆的与「那个人」对话,况且这已经脱离了管辖范围。这本就是人为的悖论,走不出,逃不了。若现在硬要出手,那些虎视眈眈的种族和组织定会趁虚而入。“目前多少了?”
“目前是停战时期,他们的援军还在陆陆续续赶来,种族已经有几千个了,大组织除FT&SCH外还有数以万计的小组织,实力都不容小觑。现下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即可,两败俱伤的时候,挑起这场次元战争的「它」一定会出来收网,到时候、呵呵……。”
“随他们吧,仓颜泫定会走老路,注定的。”仓颜泫知道他的白愆尘死了,若想他复活,只能走那条最不能走的一步。
“看啥呢?这么出神。”清校的铃声都打过了,白愆尘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一排排留到最后的女学生在走廊上成群结队的走着,尽显青春期女生该有的魅力,见状卿越坏笑道“看中哪个了,哥明天帮你说媒去。”
“说什么呢。”白了一眼那个想入非非的人,胳膊肘往他肚子上一顶,这卿越也很配合的嗷嗷大叫,指着肚子喊道“看我的腹肌被你撞没了,你要负责。”白愆尘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望着对面走廊上不到几分钟零零散散的人都散了“你听。”耳边时不时传来幽幽的声音,有一阵没一阵的,听不真切,像是幻听,却又十分真实。
这夏天还没到天自然黑的很早,偌大的校园里似乎就剩他们俩人,总感觉背后凉凉的,这鬼似乎是还是个男的“我死的好惨啊,你下来陪我吧。”听清楚说的是什么后确实挺的吓人的“卿越,我们快走吧,听着心里发毛的。”一转头,才发现刚才的鬼声不是别人正是卿越“我说这声音怎么听着忒耳熟呢。”看到卿越在一旁扮鬼扮的十分投入,也没好意思打扰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把灯一关,顿时整个教室漆黑无比。
白愆尘本想下回去,不料又听见刚刚的声音,更清晰了“时间到了,他要来了。”突然一张血盆大口出现在自己面前“啊——”吓得白愆尘一巴掌甩到那鬼的脸上“疼疼疼……”这可是实打,别看他瘦瘦的好像风一刮就能吹走,但手劲可不小。“哈哈哈哈……”。
白愆尘很奇怪的看着这个一会喊疼一会笑的前仰后翻的人“中邪了?”卿越趴在桌上,捂着脸笑意不减“没想到,你这么怕鬼哈哈哈哈。”见状,白愆尘二话不说,提着书包就往外冲,也不顾什么鬼不鬼的了。“哎哎哎,别走啊。”
听声音像是从东楼发出的,便下意识的避开那里,可越往西走,声音越大。真是俗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时间要到了,他要来了。”感情这是在单句循环呐,刚要推开这扇挂着‘空间研究室’牌子的门就被白愆尘拦下“别推,我们还是早点走吧。”可看着半掩着的门卿越却是恶作剧心起,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门里就一个正在疯狂喊叫的人,没错就是这个被认为是鬼的人。白愆尘踮着脚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怕发出半点声响打扰“老人家”休息,在那人脸上戳了两下,感觉到还有温度这才哆哆嗦嗦开口“什么时间要到了?什么要来了?”
那人猛地睁眼像是遇到知音一样,搬来凳子招呼二人坐下,递上两杯咖啡口若悬河起来,听得白愆尘和卿越是云里雾里的,但还是发挥了听众该有的素质,耐心的听他讲完“你,在不就便会遇到的,一定听来帮助你的人的话,否则「他」会毁灭一切。”
白愆尘心有余悸的走在路上,想起那个疯子指着自己说的那番话,总感觉是真的却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你还真信?他不过就是个爱杞人忧天的疯子而已。”白愆尘木讷的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不都说不要小瞧疯子,在好莱坞电影里他们可是预言家。”看白愆尘没事卿越的心也就放下了。
翌日,白愆尘的桌洞里多出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被眼尖的卿越一把抢去“哎呦喂,我们白公子有收到情书了。”还好是下课,没什么人注意。拆开一看里面连张信纸都没有,缝隙中夹着一块染了血的玉的碎片,刚要拿起来看,白愆尘一个噤声“嘘——”
连忙摆了摆手让他从桌子上下来,小声道“你有没有听到电流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不对,应该是电子琴低音区长按xi的声音。”见卿越摇了摇头,片刻后一本正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想要联系我却被外力给打断了,所以是断断续续的。”说着说着双眼冒起了精光,却被卿越弹没了“瞎想什么呢,这叫耳鸣,周六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卿越你俩不秀会死啊,我又要吃狗粮了。”班里腐女还真不少,都爱起哄,卿越也没少跟在后面瞎说“这叫情趣,你不懂。”说完还做了个鬼脸。白愆尘就当是开玩笑一样也总是一笑了之,但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认真的。黑暗中仓颜泫硬挡下重击,一口鲜血从嘴里涌出来,毫不退缩,剑与手似乎已经融为一体了,来去自如。“白愆尘,等我。”
千道伤,万堵墙;夜未央,血满妆,樱如霜;永世记忆,刻于石槃之上;前路渺茫,最后皆为葬,尘世熙攘,何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