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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朱家旧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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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里夜宴霍桃桃,她探头探脑找了一圈上官靖,“姐姐,立青哥哥去哪了,我怎么没看见他啊。”爹爹大人要让她寸步不移保护,她可不能把人给弄丢了。
曹骏一旁回话,“禀霍小姐,听家丁说那位立青公子回家去了。”
“你是谁?”霍桃桃看曹骏的手背有道长疤,当下咽了口口水。
“小人曹骏,是将军的护卫。”
林幼薇问,“将军呢,刚刚就不见他的人影,他出府了吗?”
曹骏道:“程大将军有书信到,将军真在看信呢。”
她林幼薇道:“你快去催他来,桃桃该饿了。”
曹骏躬身说是,正要退下去。
被霍桃桃拦住,“你说立青哥哥回家去了,可他的家并不在双阳啊。”
曹骏道:“回霍小姐,他说他刚买的宅子。”
“哦,想起来了,他说的是本来我家。他这人怎么这样,回家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去找他来一块吃饭。”
曹骏面有难色,“这个”
林幼薇取笑他说,“桃桃,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少问这位曹爷话,即使知道的他说不知道,我可没少受他的苦头。如果觉得为难就就算了,我们自己去找。”
曹骏尴尬万分,涨红着脸说,“是将军吩咐的。两位小姐就别为难我了。”
霍桃桃撇嘴,“你敢欺负我姐姐,你要不愿意去,我自己能去的。”
曹骏心想这可不妥,万一她出去有个好歹,可是他也不好硬拦她,“要不,小人先把将军给请过来。”
这时,屋外一阵喧哗,尔后几个士兵不顾劝阻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每个人不同程度地受了点轻伤。
霍桃桃吓的躲到林幼薇的身后。
曹骏严厉喝住他们,“你们吃了豹子胆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敢闯。”
士兵们扑通跪下,“曹爷,出事了,兄弟们跟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打起来,他武功高强的很,把弟兄们都撂倒了,还取笑我们根本不配说什么王者之师,还把我们好好的从大房子里赶出来,你说我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是啊,那小子太目中无人了,还请将军给属下做主。”
曹骏道:“怎么回事,将军不是下令让你们搬走吗,你们是不是耍赖得罪了那位公子。”
士兵们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有了将军的命令,我们那敢造次,是他先侮辱我们的。”
林幼薇问:“你们说的那人是立青公子?”
霍桃桃一听跟他们打架是的上官靖,定要让曹骏带她去看看。主人都跟人打起来,她这个保镖哪有心思吃饭。万一受伤了,就是她霍桃桃保护不力,失职啊。
曹骏不敢做主,看着林幼薇期望她能解救自己。
没想到林幼薇却让他带霍桃桃一块去。
霍桃桃跟在后头,双阳处处都是残亘断壁,空气中还弥着尸骨烧焦的味道。
曹骏忙着教训那帮惹事生非的士兵。
天已全黑,曹骏嘱咐霍桃桃一定要跟在自己身边,免出意外。
朱家旧宅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几十个士兵围着中间打斗的俩人呐喊助威。
曹骏认得与士兵干架是燕青楼对面卖猪肉的阿庆。
霍桃桃已快有一年未回双阳,她万万想不到到朱家原来的大树悉数被砍,本来清雅别致的小院都拆了,好几间屋子的木板都不翼而飞,那些父亲亲自捣腾的花草自然就更别提了。
趁曹骏不注意的时候,她奔跑着到回父亲的书房,空空如也。
四面墙上也被挖了好几个大洞,她的家被洗劫的极彻底。
她几乎要留下眼泪,“哪有这样的,抢就抢呗,干嘛把人家家里弄成这样嘛。”
“现在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了。”冰冷的声音从远及近。是上官靖。“你爹已经把这卖给我了。”
霍桃桃抽泣着,“我知道,可是好歹以前也是我家啊。都怪那个上官紫,好好的王子不当,非要造反,把我家我造没了。呜呜~~~”
上官靖摸着墙壁,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的少女,“我说了,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了。”
霍桃桃哭的更凶,“你怎么这样啊,好好的房子干嘛要拆了它嘛。”哭的太急,呼吸有些接不上来。
上官靖却被她这模样逗乐了,“我没拆它,你也知道的,我今天刚到。”
“那是谁啊?”霍桃桃对上官靖咆哮,他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情讨厌极了。
“你应该回将军府问你承启哥哥,这里已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回去吧。万一有什么事,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三个月,朱阳明和忘生道长真能劝降木钟吗?
想起昨日,她万分不情愿地陪他夜行,他站在庵堂的门外偷偷瞧她,粉嘟嘟的脸上犹有笑意,时不时舔舌煞是可爱,当下他有点不忍把她也卷进来,她的幻术对于她是福是祸,他暂时还看不清。
霍桃桃擦擦脸上的泪,“人家不是担心,我听说你跟人家打架,怕你有什么事,你走的时候也不打个招呼。害人家到处找你。”
上官靖笑了,“你在找我?”
“嗯。”霍桃桃用力点,“我是你保镖嘛。”
上官靖无奈,“好吧,从现在起,准你不理我左右。”
霍桃桃点头,“立青哥哥,你也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上官靖心底感到一丝暖意,鬼始神差般拉了霍桃桃的手,细嫩光滑的小手反用力握住他,“立青哥哥,我们还是回将军府吧。找承启哥哥把拆我家的人找出来,好好跟他算帐。要不然,你买这样的房子,岂不是太亏了。”
上官靖会心一笑,她果真处处替他着想。
可是她为何一点都不怕他,好歹他也堂堂王爷,虽然是微服走访,可是照这两天的相处来看,霍桃桃完全没把他当成王爷看。
霍桃桃傻笑,仿似猜透了他的心事一般,“佛说,众生皆平等。”
她伤心时哭,开心时笑,随心所欲从不拘束,想必对每个人都是出自真诚,可是,别人对她,未必都是如此。
也罢,他虽不信朱阳明真能够劝降木钟,暂时死马当做活马医。
他手腕稍一力,霍桃桃身体一软,倒在他的怀里。
既然他要看管她在三个月,就让她保持现在这个没心没肺的状态吧。
一个修长艳丽的女子从屋顶落下,动作灵巧,“王爷,时候不早了,咱们快点动手吧。”
上官靖把霍桃桃推到艳丽女子的怀中,“你把她带回去好生照看。”
艳丽女子点头说是,转眼之间就就带着霍桃桃消失不见。
双阳的夜幕才真正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