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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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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舒安静地坐在连廊的吊椅上,怀中抱着一个大大的毛绒暖枕,露出一双眸子雾气朦胧地望着廊外。
远处传来脚步声,周弦从楼上下来,看见乔舒自己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心中一片柔和。
乔舒看见周弦,眼睛弯了起来,软软地对着还在远处的周弦喊道:“哥哥。”
周弦走到近前,大手摸着乔舒的脑袋道:“怎么呆在这里了?”
乔舒用下巴蹭着周弦的手掌,小声道:“玉姨在做饭,我帮不上什么忙,就自己跑出来了。”
“哥哥的事情忙完了吗?”乔舒仰头看着遮住大片日光的周弦,轻轻问道。
周弦“嗯”了一声,手指磨砂着乔舒细嫩的小脸道:“差不多了,公司里出现了纰漏,已经被处理掉了。”
乔舒放下心来,突然想起什么,小声道:“哥哥,我问你一件事好不好?”
周弦顿了一下,点了点乔舒的鼻子道:“小舒想问什么?”
乔舒抿了抿嘴,大大的眼睛看着周弦道:“那个院子里的紫藤,是怎么开这么久的?”
周弦轻轻地笑了出来,语气爱怜道:“就想问这个?”
他以为她会问他结婚的事情,或者是问他带她见得这些人都是谁。
乔舒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周弦目光柔和道:“傻丫头,这些都是经过人工处理的,常开不败,和普通的藤花相比起来,它们的寿命要短上许多。”
乔舒一怔,低头喃喃道:“好可惜啊!”
周弦双手绕过乔舒的肩窝,将整个人都提起来抱在怀里,大手握着乔舒的下巴亲着她的小嘴道:“小傻瓜,这些都是自然常律,没什么可惜的。”
乔舒有些羞窘的点头,轻轻地躲闪着周弦道:“哥哥,会有人来的!”
周弦的笑声愈发清晰起来,他揽紧了乔舒,温声道:“小舒,没有其他想问的了吗?”
乔舒抬头,怔怔地小声道:“没有了。”
那全然的依赖让周弦的目光静了一瞬,周弦轻叹了一声,手中的力道更紧了一分。
***
乔舒躺在周弦的怀里,布满红晕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周弦大手握着乔舒的身子,埋头啄了啄乔舒露在外面的娇嫩,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情*事之后独有的哑意,“小舒,哥哥从来都没有问过你,愿不愿意嫁给哥哥?”
乔舒身体还有些轻颤,此刻听到周弦问她,雾色的眸子望着周弦喃喃道:“哥哥!”
周弦啄着乔舒的鼻尖,轻声问道:“小舒,愿意嫁给我吗?”
乔舒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
周弦一个用力,将乔舒整个身子都翻在他身上。
一个蓝茸精致锦盒被周弦从抽屉里拿了出来,在乔舒疑惑的目光下,周弦将其打开,取出那枚独在中央的戒指。
“好漂亮啊!”乔舒趴在周弦的身上,下巴磕在周弦的胸膛上,看着那枚戒指在灯光下流光溢彩,不由得小声叹道。
周弦握着乔舒的手指,将戒指戴在乔舒的无名指上。
银环圈着那白皙纤细的手指,就像是乔舒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一样。
周弦握着那只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道:“从今以后,这个就是我的了!”
手指上传来丝丝沁人的凉意,乔舒怔怔地望着自己被带上戒指的那只手,眨了眨眼,还未干涸的眼睛突然又重新涌出丝丝泪意。
周弦揽过乔舒的脑袋,让她的脸颊紧贴着自己,温声道:“小舒,哥哥希望你快快乐乐的!”
乔舒“呜呜”地点头,哽咽道:“哥哥,我不想哭的,我是高兴的!”
周弦轻叹了一句:“小傻瓜”,单手揽着乔舒,隔着被子拍着她的脊背。
温色的暖灯晕着丝丝光亮散在空气中,伴着或轻或缓的拍打声,给整个房间蒙上一层朦胧的溺色。
……
新年刚过,整个城市都还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
乔舒被周弦从被子里抱出来,迷迷糊糊地往周弦的怀里蹭。
周弦亲了亲乔舒的鼻尖,温声道:“小舒,该起来了。”
乔舒轻轻地哼唧了一声,眼睛没有睁开的喃喃道:“哥哥,坏。”
周弦低低地笑了出来,鼻尖蹭着乔舒红肿的小嘴道:“是哥哥不好,昨天晚上有些过分了,小舒起来,不能让宾客等着。”
乔舒缓缓地睁开眼睛,水润的眸子带着一丝茫然。
周弦啄着乔舒的小嘴,鼻息缠绕的提醒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乔舒怔愣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呀”了一声,望着周弦小声道:“今天要和哥哥结婚。”
周弦狠狠地亲了亲乔舒的小嘴,爱怜道:“小东西,总算没有将它忘了。”
乔舒羞赧的缩了缩脖子,趴在周弦的怀里没有说话。
她怎么会忘呢,她昨天还做梦自己成了哥哥的新娘。
周弦抱着乔舒穿了衣服,穿了鞋,直到一切都收拾好,这才带着乔舒去他早就安排好的场地。
大片大片的海棠花铺陈在草地上,堆出来一道道海浪般的玉桥,玉姨早在那里等着了,看见周弦牵着乔舒过来,忙笑着迎上去。
周弦安抚性的拍了拍乔舒紧篡着他的小手,对着玉姨道:“玉姨,小舒就交给你了。“
玉姨慈爱地笑着点头:“好,好,你去吧,今天小舒就是我闺女,玉姨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周弦放心的应了一声,对着乔舒温声道:“小舒,今天跟着玉姨,要乖乖地听话,不要害怕,待会儿就见到哥哥了。”
乔舒乖巧的点头。
接下来就是上妆,穿婚纱,轻盈的白纱飘散在脸上,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乔舒看见周弦的那一刻,大大的眸子瞬间涌出了湿润。
真是奇怪,明明才一会儿没有见到哥哥,为什么她会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耳边尽是悠扬的音乐,乔舒小心翼翼地踩在软茸的红毯上,目光紧随着周弦,眼中溢满了依赖。
一整天下来,乔舒都是挽着周弦的胳膊,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一步不曾离开。
周弦也察觉到了乔舒的异样,轻轻地拍了拍乔舒的细白小手,不动声色的放缓了步调。
他知道,乔舒是他的劫,而他对于乔舒来说,却是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