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契约》疯魔成活

12、第 12 章

　　高飞果然联系梁宵了，没用电话没请中介，而是朋友般等在门边，见到梁宵时，扬手一个嗨，然后顿住，十分不满梁宵身边的人，给了高健一个十足的白眼。
　　高健一脸友好的笑，其实全身戒备，梁宵则很轻松，高飞冷血不假，但是高飞不玩阴谋，梁宵喜欢他的直率。
　　“喝什么？”梁宵正常招待，同时很感慨，六年牢狱，但是高飞没有一丝改变，容貌依旧帅气，眼神依旧淡漠，只有杀人时会显得神采飞扬，现在也会吧？
　　“我要喝奶茶。”高飞说着就抱怨，“你明明知道我只喝奶茶，还有我不喜欢狗。”
　　高飞的枪口指着高健，他出枪太快，高健慢了几秒，但是有人挡在他面前。
　　“宵宵你什么意思？”高飞直接把枪口抵在梁宵胸口上，甚至微微扣动扳机。
　　梁宵伸手拨开，“你要杀谁出去杀，别弄脏我的屋子，还有我这儿没奶茶，想喝自己出去买，不然就说找我什么事，快些弄完，我等会儿要给一个朋友过生日，没有太多时间。”
　　“哦。”高飞乖小孩般点头，这让高健诧异，传说中的冷血变态是这样的吗？
　　高飞收了枪坐回去，一脸嫌弃地看着茶几上的苹果，很勉强地拿起一个三五口吃掉，摇头说：“我还是喜欢奶茶，超市里一块钱一包那种，等会儿给你朋友过完生日，你陪我去买，每种口味的都要，另外我今天是来问你有没有背叛高阳，如果有，那你可能没机会陪我买奶茶了，如果没有，那么我们一起替高阳报仇，你的回答是什么？”
　　“有。”
　　梁宵话音未落，枪声就响了，两声，都是高飞开的枪，一枪打飞了高健的枪，一枪打在梁宵肩头，然后又是一枪，打穿了高健的手，谁让高健要捡枪呢？高飞讨厌不自量力的人。
　　“我现在很生气。”高飞把枪放在茶几上，又拿起一个苹果连着核也吃掉，“这个真的很难吃，可是高阳说你喜欢，他对你比对我这个弟弟好十倍，我爱他，他嫌我恶心，他每晚想着你手*淫，你觉得恶心吗？”
　　梁宵惊愕，甚至感觉不到肩头的疼痛，他从不知道高阳对他有那种心思，他只以为高阳对他的好都是赏识。
　　“你不知道他爱你吗？那时他去孤儿院挑人，回来就跟我说，有个小孩好漂亮，他对你一见钟情呢！什么都亲手教你，凡事都为你考虑，你第一笔单子做砸了，娄子捅得挺大，别人不够分量顶罪，这时候他倒想起我了，我替你坐了六年的牢，出来后你却跟我说你背叛了他，换个位置，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
　　“该。”
　　这个答复很好，高飞很满意，瞟着茶几上的枪，“你自己来吧！我动手的话，可能会不小心毁你的容，那样你就不能漂亮地下去陪我哥了，听说我哥是被人一枪打中心脏，你照旧来一个！”
　　“不要！”高健吼出这一声的时候，同时甩出一把小刀，随身带了削水果那种，此时却利箭般直击高飞的胸口。
　　叮当一声，仿佛某种打击乐的脆响，空中划过一条银线，飞速落在高健的手背上，箭刃般直插没柄，正是他刚才甩出去那把刀。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用，宵宵死后，你要帮我把他跟高阳合葬，除了杀人，别的事，我一窍不通，你要找死也等宵宵的葬礼之后，到时你想怎么死，我都会成全你，现在乖乖的不要闹，我们一起看宵宵负罪自杀。”
　　高飞说完就看向梁宵，“你放心，我会替你去给你的朋友过生日，电视柜上那个东西就是生日礼物吧？告诉我地址，我会去，现在你安息吧！”
　　梁宵微笑，放开捂着肩头的手，上前拿起枪，回头跟高健说：“告诉威哥，我不恨他，那份契约至死不休。”
　　“不要！”高健挣扎上前，然而枪声响起，他只看见梁宵的身子顿了顿，可是枪在高飞手上，难道是高飞开的枪？
　　“为什么？”梁宵同样不解，他明明已经开了枪，可是弹头打在了别处，甚至枪也落到高飞手上，即使知道高飞能在瞬间夺枪，但是为何阻止他自裁？
　　“你刚才说的契约是什么意思？”高飞一付好奇宝宝的样，高健简直无语，梁宵却有些为难，“我不想告诉你，枪给我。”
　　“不给！”高飞的枪口转向高健，“我对你那个契约感兴趣，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会杀了他，然后没人给你办葬礼。”
　　葬礼有那么重要吗？高健哭笑不得，梁宵却妥协了，虽然葬礼不重要，但是高健的命很重要，他奉命保护却严重失职，高飞不杀他，威也会杀了他。
　　“我那个契约是以爱为条件，只要我还爱着威哥，我就永远是他的玩物，不论何时何地，任何事我都听命于他，除非我亲口说出恨，否则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
　　“哦。”高飞觉得无趣，突然又一脸奇怪，“不对啊！我哥喜欢你，你应该喜欢他才对，可你跟别人订了契约，还是以爱为条件，就是说你爱上别人了，所以你已经不是我的情敌，是这样吗？”
　　虽然不太对，但是懒得解释，梁宵点头，高飞却重重垮了肩，“你都不是我的情敌了，我杀你没意思啊！你又不爱我哥了，没资格跟他合葬，所以算了吧！改天威哥回来了，告诉他，我要杀他，让他自己挑个好日子，我会给他一个痛快！现在我们去给朋友过生日，刚才答应你了的，走吧！”
　　高飞起身，梁宵则说要换件衣服，然后进了卧室，高健呆在一边无语问天，原来传说中的冷血变态是个脱线高手，可是梁宵也跟着离谱搭调，近墨者黑吗？
　　高健有些晕机，但他没有郑丹晕，说好的两人庆祝变成了四个人，其中一人还自称是杀手，另一个则两只手都缠着浸血的绷带，太诡异了吧？
　　“生日快乐！”梁宵递了礼物就要走，郑丹追上去拉住，发现梁宵皱了一下眉，脸色也白得不正常，“你不舒服吗？”郑丹一脸担忧。
　　梁宵咬了咬牙，盯着郑丹的手，“你扯疼我了！”
　　“对不起！”郑丹微微松手，轻轻拉着梁宵的衣摆，“别急着走好吗？吃了蛋糕……”
　　“我不吃蛋糕……”
　　“我喜欢！”高飞已经拎了刀叉，很诚恳地看着郑丹，“你把上面这些棍子弄走，我要最大的一朵花。”
　　那是人家的生日蜡烛！高健莫名地觉得丢人，抬起一只血绷带的手拿起火机，可是打不着，伤口太疼了，使不上力。
　　“你又在找死吗？”高飞夺过火机扔出老远，“我喜欢吃蛋糕，你却想烧了它……”
　　“蛋糕怎么烧？这是人家过生日的，要点燃了许愿吹掉！你哪个时代的人啊？连这个都不懂！”高健恼火又嫌弃。
　　高飞茫然，慢慢看向郑丹，“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要点火吹掉？”
　　呃……这个……要怎么说呢？“是的，但是火机不见了，所以不点也可以，你要最大的花是吧？我给你切。”
　　郑丹小心翼翼地切了递过去，这位杀手先生貌似可怕，其实有点可怜，不过他小时候也不懂生日蜡烛这一套，边远山区的小孩能吃饱就不错了，蛋糕什么的，想都没想过。
　　“嗯嗯好吃，我还要一朵。”高飞举着盘子，俊美的脸上却是好胃口宝宝的表情，然而不显滑稽，因为很真诚。
　　郑丹不紧张了，利索地切了一块递上去，然后切下两块招呼梁宵和高健，梁宵一口没吃，他是真的不喜欢蛋糕，虽然会在豆浆里加两勺糖，但不表示他爱所有甜食。
　　高健也只象征性吃了两口，腻得发碜，有些抱歉地跟郑丹要啤酒，郑丹说没有，打算出去买，高飞加上一句，“顺便帮我买奶茶！”
　　这么多奶油还不够你腻的？高健扭朝一边翻白眼，梁宵则静静坐着，肩上的伤很疼，不想说话不想动。
　　啤酒和奶茶来了，郑丹还买了云南白药，跑进屋里抱出一个药箱蹲到高健面前，“你的手在滴血，之前都没处理吧？我帮你重新包扎好吗？”
　　呵呵，遇到好人了！高健换了左手拿啤酒，把右手伸出去，“那就麻烦你了，回头给你补个礼物，算作谢礼吧！”
　　“不用。”郑丹微红了脸，很小心地拆开绷带，然后惊呼，“好大的伤口！这个太严重了，你怎么弄的？”
　　“不是他弄的，是我一枪打出来的，正中掌心，没有丝毫偏差，你可以拿尺子量一下，伤口周边绝对等距！”
　　高飞说着还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郑丹早就惊呆了，怎么可能拿尺子量什么等距？
　　“你……你开玩笑的吧？枪……枪是违法的东西，更别说开枪打人，你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是杀手，用枪很正常，这个蛋糕你们都不吃吗？”高飞问着就把蛋糕移到自己面前，“我喜欢一切带奶的东西，你这个蛋糕很好，我要全部吃掉，然后送你一个礼物，你想杀谁，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杀一次。”
　　郑丹使劲摇头，捏着棉签的手抖得不行，被高飞的话吓着了是一则，眼前的伤口太恐怖了是一则，两边都令他失措。
　　高飞一手塞蛋糕，一手摸出个东西扔过去，“你的药粉不管用，送你一颗子弹，里面的火药能止血杀菌，不用谢我了！”
　　怎么可能谢？郑丹已经完全傻掉，蹲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梁宵捡起子弹，找回先前被扔掉的火机，然后替高健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