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的爱情》镜之麋鹿

48、变了

　　“嫂子！”
　　刚下课，曲凌帆就拿着包追着苏铭恩出来，白晓桐也跟着出来了！
　　“我不是让你在学校里不要叫我嫂子吗？”苏铭恩觉得他们两个有点奇怪，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叫我干嘛？”
　　“额，那个我有问题没搞懂，想问您。”曲凌帆支支吾吾地编了个问题，白晓桐觉得他编得好拙劣，两个人尴尬地看了一眼。
　　“真的？”铭恩盯着曲凌帆。
　　“嫂子，你别这么看着我。”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三次问我问题了，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这两天总是跟着我啊！”铭恩边说边走，走到楼梯口时，赵婷可正好上楼。曲凌帆被吓了一跳，他盯着赵婷可，心里十分担心。铭恩礼貌地朝赵婷可点头微笑，赵婷可也微微回应。赵婷可随后看向曲凌帆，曲凌帆的确跟小时候的样子不一样了，他长高了不少，也越来越像曲凌航了，只是现在他的眼睛里却有些敌意，赵婷可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他这几天在学校里一直跟着苏铭恩，无非是怕她遇上自己，想到这里赵婷可的嘴角有一丝嘲讽的微笑，他们对她竟然这么重视，不过这也可以看出，苏铭恩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和曲凌航的过去。
　　“刚才看见赵老师怎么不问好？”苏铭恩突然问他们两个。
　　“额，她不是我们的老师。”
　　“这是理由吗？什么时候你们变得这么没礼貌了？”铭恩突然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两个人，“不许再跟着我！”
　　两个人为了不让铭恩起疑心，只好站在原地，“凌帆，怎么办啊？”
　　曲凌帆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这件事迟早瞒不住的，其实哥本来也没准备瞒着，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毕竟我们都不知道这位消失了这么久的赵老师突然回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赵婷可穿着橙红色的上衣和皮裙坐在一家咖啡店里，今天她打扮得格外漂亮，特别是头上的白色针织帽显得她今天少了一丝妩媚，多了一丝清新。只是，一向自信高傲的她现在显得有些紧张，她不适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今天，她约了曲凌航！
　　下午两点半，曲凌航准时出现在约好的咖啡馆。赵婷可一下子看到了他，他穿着褐色的大衣，带着手套，还是那个帅气高贵的样子，和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外面的风有点大，曲凌航的大衣翩跹，跟大学时期的他相比更显成熟稳重。这些年，虽然她身不由己，但是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赵婷可突然眼睛湿润了。
　　曲凌航走进咖啡馆，赵婷可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曲凌航没有说什么，脱下大衣只是坐下，手放在沙发扶手上然后两个人相视，许久的沉默。记忆中的赵婷可还是当年在餐厅打工扎着马尾的纯真女孩，而现在，时过境迁，她却变成如此成熟的样子。再次见到她，不能说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当年爱过，受过伤，为她疯狂过，但是现在再见到她，他却什么都不想说，不想问。
　　赵婷可一直看着曲凌航，但是曲凌航却一直没有回应她的视线，他撑着下巴看着外面。
　　“凌航，很久没见了，你还好吗？当年的事，我--”赵婷可首先开口，声音里有些颤抖。
　　曲凌航转过头看向她，眉心微微一皱，似乎是在压抑什么，“是啊，很久没见了。”这样重逢的场景他幻想过很多次，他想问她，为什么当年不告而别，为什么毁了当年的承诺，然而现在他却很平静。
　　“当年的事情，我只想说对不起。我知道过多的解释也没有用，当年我的离开就是一个错误。我知道，我伤了你”赵婷可看上去说得很诚恳，她摘下自己头上的白色针织帽子拿在手上，“这几年，不管我在哪里，都一直戴着它，你还记得吗？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曲凌航看了一眼，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
　　赵婷可看见曲凌航如此淡然，心里一凉，没有反应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不过她话锋一转，“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甚至现在还跟你的太太在一个学校里工作吧！”
　　曲凌航不意外她会这么直接，因为当年他喜欢的赵婷可本身就不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他喜欢她的独立，直接，甚至是耍点小心思，在他眼里，这样很可爱，但是现在，他却有种别的感觉。
　　“婷可，其实我今天来，并不想跟你聊我太太，我们这么久没见，按理说应该好好聊一聊当年的事情，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我这么客气？”赵婷可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你不质问我当年为何离开？为什么你不想知道？我们虽然坐的这么近，但是我感觉却离得那么远？”
　　曲凌航被她的反应怔了一下，不过的确，他现在对赵婷可的感觉已不复当年，现在他只是在见一个故交而已。“当年你的离开有你自己的原因，你既然选择走，我虽然痛苦过，但是现在很多事情都变了，我只能说，尊重你。”
　　“变了？我变了还是你变了？还是说是因为苏铭恩让你对我的感情变了呢？凌航，我们那么相爱。”
　　“那是从前了。”
　　曲凌航的一句话让赵婷可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不再爱她？回国之前她是那样的有信心，即使知道他已经结婚，她也没有怀疑他对她的感情。
　　“婷可，不管当年怎样，你现在为什么回国？一切都重新开始了，我希望，你也能有一个新的开始。”曲凌航说完，赵婷可依旧是沉默，他拿起衣服起身欲走。
　　“你已经重新开始了吗？”突然背后传来赵婷可的一句话。
　　曲凌航顿了一下，“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