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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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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程今天放学之后,就给周周说,让她先回去,自己和同学玩一会再回去。周周笑着说行,还不忘嘱咐王锦程早点回家。
王锦程现在在读六年级了。其实今天王锦程就是去教训自己班上留了级13岁的的男孩子去了,因为那个男孩子最近老是用那种恶心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王锦程想约那男孩子"谈谈"。
"谈"完之后,看天色还早,王锦程想起姐姐喜欢吃龙虾,于是又卷起裤腿到附近的田里抓龙虾。
别看王锦程才12岁多,但是王锦程就已经有拿手菜了,王锦程最拿手的一道菜,就是炸虾仁。
那一次,还是一年前王锦程和着小伙伴从田里抓了很多龙虾回来,周瑜就剥干净龙虾,只留虾的尾巴,用油炸后端到桌上。虽说是有很多龙虾,但是当油炸以后就没有多少了,姐姐吃得很开心,似乎觉得很好吃,可是爸爸却就着酒,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看着姐姐失落的表情,王锦程决定自己一定要学会给姐姐炸虾仁,让她可以吃很多。
刚开始时或是炸焦了,或是没炸熟,可渐渐王锦程炸的虾仁便是两面金黄,外酥里嫩,一个个虾仁看着都十分好看,就像黄金球一样,引人食欲。
一只虾只取尾巴的部分,所以炸了就只有一点点,因此王锦程每次炸好了就端到周周的屋里只炸给周周一个人吃,为此周瑜每次见到王锦程端虾仁给王锦程,周瑜总是会笑着揶揄他,“锦程,今天有妈妈的份吗?”
王锦程也是低着头嗫嗫的害羞道:“妈妈,你要吃,我明天多抓些龙虾就给你做,今天,今天没多少……”
王锦程最喜欢看到姐姐像小猫吃鱼一样的吃着炸好的虾仁,眼睛笑眯眯就像天上弯弯的月牙儿一样好看,嘴角两边深深的梨涡也是很可爱。
姐姐的梨涡是自己没有的,妈妈说那是姐姐的爸爸传给她的,虽然自己羡慕姐姐的梨涡,可是自己有酒窝,姐姐也会时不时的戳戳自己的酒窝,撅起唇嘟囔:“为什么我的不是酒窝啊?要是我的梨涡是酒窝就好了……”
如果看到自己端着虾仁给她,姐姐还会咬着筷子满脸高兴的对自己说:“锦程,你真好!锦程,你做的虾仁真好吃!”每当这时,王锦程都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摸摸自己满是被龙虾夹伤的血泡和被油溅到的地方长满的水泡,似乎那些地方都不疼了,就算,就算再伤些,也没有关系。
因为只要姐姐高兴了,自己就觉得比什么都高兴!
王锦程看看天色已经开始渐渐晚了,掂量了一下袋子里的龙虾应该可以炸半碗了,就想想是该回去了,于是洗了脚爬上田坎背上书包回家了。
刚一进家门口,王锦程就听到姐姐的房里传来了姐姐的尖叫,吓得王锦程顾不得手里的龙虾,直接将龙虾扔到地上就向周周的屋跑去。
才十几步的路,王锦程就觉得像是跑了很久很久。路上就听到姐姐的嗓子似乎已经沙哑得厉害,叫声已经开始越来越无力了,等王锦程跑到周周的屋里时,王锦程愤怒了,爸爸居然趴在姐姐的身上,姐姐在不停的挣扎,爸爸还想去脱姐姐的衣服。
王锦程脑袋"嗡"的一响,他知道爸爸在干什么,张二娃和自己说过他偷看过他父母办事儿。可现在,王锦程看到姐姐奋力的想要推开身上的父亲,绝望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平时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双眼现在却布满了泪水,王锦程立即清醒,那是平日里最疼爱自己的姐姐啊!
愤怒的王锦程转身一头冲到厨房,拿起了王刚平日里杀猪的屠刀就冲回了周周的屋,也不管那是自己的父亲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就朝王刚狠狠的砍了下去。
王刚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愣愣的挨了几刀,等王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倒在了周周的床上,背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从背后插进肚子上的刀一半已经陷入了自己的肚子,而刀柄还握在自己喜爱的儿子手中。
周周被吓傻了,眼前一片红彤彤的就像有一层血雾蒙在眼前,就像那一次自己亲眼看到继父杀猪一样,鲜红的血“哗哗”的流着伴随着猪的哀嚎声,那么凄厉尖锐。
周周感到脸上有些温热,一摸,惨白了脸庞,那是血!鲜红还带有热气的血!周周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睁空洞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缩到床角抱着自己的双膝,不停的发抖,似乎还感觉到那血溅到了自己的脸上,温热而腥气的味道直直的进入了鼻子,恶心的气味让周周作呕不停。
王锦程则是一脸毫无畏惧有些狠戾的看着瞪着大眼死不瞑目的王刚,王锦程走上床,利落的一脚将王刚踢了下去,随后抱住浑身发抖的周周,起先周周闻着王锦程身上的血腥味还不停的尖叫和挣扎,王锦程依然紧紧的抱住周周,周周的指甲就那么狠狠的掐进了王锦程的手臂里。
王锦程忍着疼,轻轻的抚着周周的背,轻柔的道:“姐,不怕,不怕了,我是锦程,你弟弟锦程啊……”
周周慢慢安静下来,睁着空洞的大眼望着王锦程,眼里溢满泪水,也不哭出声,就是紧紧的抱住王锦程,“锦程,锦程,我好怕,我好害怕……”
肩膀上的衣服很快就被周周的泪水淋湿了,王锦程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再晚一点回来,姐姐是不是,是不是就会被父亲……王锦程不敢再想下去,稳住自己的心神,继续安慰道:“姐,不怕,不怕,我在呢!我在呢!”
周周抓住王锦程的衣服不敢松手,似乎怕一松手,王锦程就会消失一样。王锦程轻轻的道:“姐,不怕,锦程会保护你,不怕……”
周周不敢看王刚的死状,闭上眼靠在王锦程的肩上,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王锦程,喃喃的道:“杀人了,该怎么办,怎么办?”
王锦程抚着周周的头发,“姐,没事的,没事的……锦程在呢……姐哭出来吧……”若是姐姐能够大声的哭出来,王锦程还稍稍可以放心,但是现在姐姐这样压抑着自己,王锦程就只能静静的抱着周周,姐,我不会让人伤害你,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