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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关于“我”(一) ...

  •   我其实一直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至少在我和大多数大人的眼中就是如此),心地善良,英俊潇洒什么的谈不上,好歹不是什么歪瓜裂枣,安分守己,绝对是大多数人眼中听话的孩子,从小到大,无论是去同学家还是在饭桌上,听到大人最多的说辞便是:这孩子好斯文啊,好文静啊,像个女孩子一样。我无意展现最真实的我,毕竟不在自家屋檐下,父母离婚我被判给妈妈,在她的眼里我的亲生父亲那一栏宁愿是空缺的也不要出现那个男人的名字一星半点。(从几岁我忘了)开始我待在姨妈家里,姨妈家里一直和我妈那边是统一战线,起码离婚之后好几年都是如此,绝口不提亲生爸爸的事,后来等我大了,我妈的态度才渐渐有了缓和,以至于之后有一年暑假,她和他约定好让我们父子见上一面,要见面自然没告诉姨妈那边,告诉了也许后果不堪设想,反正我从来没想过。无论是从小被植入的观念还是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这个人半句关心或者什么,我与他见面始终是尴尬,她在我旁边要我叫爸爸的时候,我很茫然,那两个字说出口容易,可在她看来我叫出的字没有任何意义,就像代号仅仅是代号而已,这两个字也没有任何意义,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我从来都是一个记性很差的人,这个明明应该离我很近的人,却离我那么远。
      我自夸心地善良这个品质从我小的时候就可以看出,小的时候和我妈在路上看见有乞讨的人,有残疾的人,我总是央求我妈给点钱,这是她和我说的,大多数小孩子也许并不会明白生活之艰苦,赚钱之难易,在五岁到去姨妈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由我妈带着我,他把我和我妈抛下在深圳还丢下一句话给我妈,说:“看你的样子根本就在深圳生存不下去。”所以往后的很多年我妈都和我说,人活着就为了争那一口气,换做当时你和他争那一时口舌之利,人家根本嗤之以鼻,可是现在,当你做到了的时候,还有谁会瞧不起你。很多人都知道父母总是能用自己的方式或办法去解释去证明一些道理给自己的孩子看,我的母亲小学还未毕业,可她说的很多话大道理都在其中,五岁之后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挺艰苦的,我的母亲开了一个理发店,在一个小区里面对门也开着一家理发店,小时候并不懂大人们之间的战争,表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勾心斗角,那时我妈一天到晚要站12个小时以上,尔后有一天我妈问我,“妈妈有一天变老了怎么办?”据她说我当时的反应是哇的一下就哭了,然后说妈妈不要变老,我妈就问我为什么,我说妈妈变老会死掉的,我不要妈妈变老。她还说那时我说过一句话,而这一句话给了她这往后10多年来最强劲的动力,她说有一天我对她说,我要快快的长大,然后她问我为什么,我说快点长大之后就可以工作了,工作了就可以赚到钱,有了钱妈妈就不会这么累了。据她说这么煽情这么感人肺腑这么贴心懂事的话是从年幼的我的嘴中说出的,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年只要我稍有一点小情绪她就会搬出这些我曾说过话教育我,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呢?无奈,被自己绊了N跤。
      那时对门也是开理发店的,也是一个妈妈带着小孩,也许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妈说对门那小子长得歪瓜裂枣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并且还嘲笑我心肠太好于是便宜了对方。因为对门的关系,又同是开理发店,大人在暗地里斗就算了还不忘教育自己的小孩,诸如一定要给对方小孩使绊子啊,好像必须大人和小孩统一战线把对面弄的鸡飞狗跳才叫过瘾才算赢。但其实,我妈没那样去教育我,只是和我说受人欺负了一定不要怕就打回去,可惜我也没生成一个彪形大汉的身材,更没有凶神恶煞的气势,我只有尽量自己不受欺负,直到有一天,我妈给了我零花钱,让我自己去肯德基买吃的,出门我看到对面那家伙,无奈天性善良心里想的是我请你吃一顿大餐,以后我们做好朋友,就不用每天都是仇人的状态,于是我大方的邀请了他,他也“大方的”接受了,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变好,直到有一天,因为店就开在小区里,有一天我在台阶上玩耍,却被从后面出现的他推下楼梯,还好楼梯并不多,我摔在地上立马就因为疼痛哭出声来,大人们闻声赶来发现趴在地上的我和站在台阶上的他,本来就剑拔弩张的关系立马被调动起来,双方大人因为这件事都要打起来了。我已记不清最后事情如何解决,反正自小以来很多事情在小孩层面最后都会延伸到大人层面,所谓你推了我家孩子不过是个导火索,战争本就在所难免。也许这事没给我记住太多教训,以至于到现在,为人处世方面我都愿意先主动示好。
      后来,我没有此人任何消息,在深圳读过小学三年级,据我妈说,由于我不是本地的户籍,为了在当时振兴小学上学,她跑遍了校长办公室,总之道路之艰辛是当时我这个小屁孩体会不到的,可惜我后续可能也没有子嗣。后来在我妈那待不下去,没有人照顾我,我没有小说中的贫苦少年逆境涅磐,或者说环境有多差成绩就有多好,我一直处于中游中游偏上,人们常说逆境磨练心性,在我看来,还是要看个人,我一直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
      小时候一直到现在长大都特别讨厌那种两根鼻涕流的很长的小孩,因为他们看上去样子呆呆的,小时候有一件多管闲事的事我印象尤为深刻,大概是一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小朋友打开了一个易拉罐,拉环还戴在手上,而我妈告诉我的是那个很危险不可以把玩,于是我和那个小朋友抢那个拉环,还大声的和他说不能玩那个会划到手的,于是在我俩的争抢下,他顺利的划破了手指,他自然是哇哇大哭,将我的“罪状”告诉老师,我自然受到了惩罚。然而后来,除非我是真的好心过头了,一般都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自从到了姨妈家,上学放学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姨妈家有个姐姐比我大四岁,小的时候男孩子玩的弹珠,我从来都不玩,女孩子玩的跳皮筋我也没接触过,倒是姐姐买的言情小说,玄幻小说多有耳濡墨染,从小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男女情爱看得多了,况且那时的文风都很定向,基本没有我猜不到的剧情,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女生写情书给我,从此成为十多年来父母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常拿这个笑话我,后来五年级我喜欢另外一个女生,长的娇小可爱,说话轻轻的,感觉特别温柔,我拜托好基友帮我到市场去采花,玫瑰花,和我的情书一起交给了她,可是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女生通常都比男生成熟那么几岁,而她本来打算告诉父母的,后来想想就算了,于是乎,我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好基友心中的大情圣,然而,小学即将面临升学考试,大家选学校那天,我糊里糊涂的宣布我要去二中,我一直以为离我家近的是一中,离我家远的是二中,结果,最后我去了一中,她去了二中,从此人生再无交集。而在我看来,那个时候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像朋友那样。爱一个人是要有责任感的。
      我一直对自己的性取向模模糊糊,直到遇到了他,我的第一个他,好似每一份特殊的感触都因他而起,而有关于他的一切,就要从初三开始说起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关于“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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