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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女扮男瘦弱书生X男扮女土匪小姐(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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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大早,柳安怀便修书一封给了驿站,送给西北的柳父,专门送信的驿站绝对比自己这一行起码快出2.3天。早点通知柳父,柳父可以在那边早点安排。
萧凤醒了之后先去柳安怀屋里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套衣服。
于是,吃饭的时候,柳安怀就听谢韫说:“你们莫不是商量好了穿情侣装?”
回头一看,那人竟也穿了一身墨绿。
萧凤快步向前,停在柳安怀身侧,外人看来般配非常。
谢韫沉着脸不再说话,洛天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放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一行人吃过早饭,谢瀛备好了马匹和干粮,便启程上路,柳安怀本以为2个人一辆马车,却不知为何4个人都挤一辆,虽不拥挤,但不如2个人来的宽敞。看着谢韫没什么好表情的脸,柳安怀却也没有不识趣的开口询问。
萧凤当然挤在了柳安怀旁边,硬生生的隔开了谢韫洛天。柳安怀本想让萧凤坐在自己后方,毕竟是女性,不注意点总会惹来闲言碎语,却没想到萧凤执拗的如同小孩子要糖葫芦一样,只得让萧凤坐在身前。
一行人没有半分耽搁,第10天傍晚时分到达了柳宅。
柳父做事自然妥当,一行7,8个人吃了热腾腾的饭洗了舒服的热水澡,各自回房休息睡觉。
连日赶路几人都风尘仆仆,谢韫洛天2人习武倒看不出什么,萧凤虽不及那2人本事高,却也不见得多疲惫,柳安怀却是整个人都累得不行,洗完澡后直接就躺床上睡了过去,醒来后浑身酸软。
吃过早饭,由柳安怀带路,几人向东走,准备去当时事发的房间,柳安怀说沾血的衣物还保存在那个房间,可能会有些线索。沿着石头小路,走进了遮掩的房间。柳父走在人群的最后,他光是看着这个房间,就忍不住红了眼睛,柳安怀见到连忙走过去挽住柳父。
洛天走进房间,屋子里并不见灰尘,显然有人经常打扫,开窗通风。走进床边,地上依稀可见斑斑血迹,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房间摆置文雅,墙壁挂着一些名家字迹和书画,桌子上还放置着笔墨纸砚,书架上满满的书,显然这是个男人的房间。
洛天暗暗猜想,果然这应该是柳安怀哥哥或者弟弟的房间,肯定不是什么莫须有的妹妹的闺房,也从未听说柳家有什么女儿在,只知有个儿子。吃饭时听的柳父提起柳母身体精神不好不能出来接客,恐怕应该是柳母伤心过度,柳安怀迫不得已才扮作死去的哥哥来安慰母亲,这一番猜测下来八九不离十。
柳安怀从衣柜里拿出事发当日的床单被褥和衣物,展开来放在床上。
洛天拿丝巾包住手,拈起沾满血的内衣细看,时间已过去太久,白色的绸衣上当时的鲜血已变成暗红,一个接一个,洛天仔仔细细看完了所有沾着污血的东西,这才解开丝巾,想了想问道:“这屋里平时有什么人来?可曾少了或者多了什么东西?”
“平日只有我和父亲,和一个专门打扫卫生的小厮会来,平日里都是锁上门窗。”柳安怀侧头想了想:“应该是没多没少东西,摆设是没变过的。”
洛天点了点头,看了一圈,微微皱眉:“这房间还是有点不对,这毒既然单单针对一个人,要么是贴身之人,要么是亲密之人偷偷单独下的,要么是针对有个毒源相生相克。”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柳父已经开始衰老的身体,抿起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无论是哪一种,下手之手都是抱着必杀的目的,恐怕会牵扯很多东西,这些事情柳父应该也很清楚,老来得子,却又失去,承受的悲痛已经够多了。
柳安怀陪着柳父回房休息,萧凤看了看他们,想了想没有跟上去,和谢韫洛天一起留在这个房间,希望能再看出什么线索。
谢韫问道:“洛兄可有一点线索?”
“差点什么,却还是觉得房间不对。”
“哪里不对?”
“说不上来。”洛天蹙眉,又看了一圈,忽的说道:“有没有觉得太干净整洁了,一个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谢韫也皱起了眉头:“你怀疑打扫卫生的小厮有问题?”
“不算怀疑,就是觉得神不知鬼不觉给一个人下致命的毒,总不会一点线索都不留下。”
萧凤在一旁听着,也并不插嘴,忽的他想起有个好像有个电视剧也是偷偷下毒,因凶手知道被害人习惯写字时含住笔头,所以凶手便将毒抹在了笔头,那被害人就这么中毒了。想着他起身走近书桌,拿起摆放整齐的毛笔:“洛神医,你看下这笔头上可有毒?”
洛天接过笔,仔细查看,摇了摇头:“没有。”
说完忽然一顿,快步走到书桌正前方,拉过凳子端正的坐了下来,桌面纤尘不染,一旁的书本和纸张整齐的摆放在一旁,洛天取了点水倒入砚台,轻轻研磨。
“洛兄,你发现了什么?”谢韫好奇问道。
洛天默不作声。
萧凤看着他动作,眨了眨眼,猜测到洛天一定是发现到了什么。
“果然,这墨里面有东西。”洛天微笑。
“是什么?”谢韫和萧凤异口同声,说完两个人看了看对方,又互相皱着眉嫌弃的转过头。
洛天站起身,蘸了几滴墨滴在丝巾上,轻声说道:“你们一定觉得墨里面是毒药,恰恰相反,墨水里,是解药!”
“这又是为何?”
“这恰恰是这次下毒的高明所在,往常下毒更高明一点的手段也不过是用了相生相克,然而这个房间里却是布满了解药。”
谢韫和萧凤皱眉,还是不解。
洛天叹口气,说道:“先不说毒理,直白说一点,一个人如果不停地中毒解毒,那身体可吃得消?”指了指那沾着大片血迹的衣物:“便是习武之人也是挺不过,更何况是个10多岁的只读书的小孩子,恐怕连2日都撑不过。”
依着这点线索,洛天在房间里果然又找到了4个解药,3人面色都不好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要对一个10多岁的孩子下毒手?
此时已到中午,5人在饭桌前坐下。柳父情绪已经好多了,他端起酒杯笑道:“实在是让各位笑话了,人老啦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谢韫道:“柳伯父切莫如此说,如今安怀也快弱冠之年,将来定然是儿孙满堂,围绕膝下。”
言语间丝毫未提及萧凤,他笃定柳安怀未对柳父提及萧凤的事情,然而事实上柳安怀却是真的没有告诉柳父自己被萧凤强行掳去拜堂成亲的事,一来这成亲宛若儿戏,二来时间不对怎么说都不恰当。
柳父听完心情复杂,他只以为在座的都不知道柳安怀是女儿身,心里叹道,待到这事一了,便会柳安怀的身份吧。
萧凤出奇的老实乖巧,完全看不出来平时跟谢韫斗嘴的样子。
他偷偷瞄了眼柳父,虽然已经涨了皱纹但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颇为俊秀,这就是杜青青现在的父亲啊,这么想着有些怅然,侧头看了眼柳安怀,眉清目秀,抛去女性的身份简直就是个可人疼的小书生弟弟,跟印象中她高中时候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孤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来一个人前后反差可以这么大,当年的杜青青快不快乐他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应该是快乐的……
吃罢午饭,洛天叫住了柳安怀,跟她说明了刚刚3人在房间发现的情况,并向她要当日嘉宾名单。
柳安怀点头,吩咐侍从去取花名册。
“这下毒的手法,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叶安,几年前我见过他。”
“叶安是谁?”
“之前我见到他时,他不过24岁,且只身一人,虽用毒但品性比之一些贪官污吏好太多。”洛天叹口气:“这次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武功不算好,恐怕当日一定是有请帖才进来的,所以我才叫你去拿花名册。”
“这下毒的手法,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叶安,几年前我见过他。”
“叶安是谁?”
“之前我见到他时,他不过24岁,且只身一人,虽用毒但品性比之一些贪官污吏好太多。”洛天叹口气:“这次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武功不算好,恐怕当日一定是有请帖才进来的,所以我才叫你去拿花名册。”
“少爷,这是当日嘉宾的花名册。”
“好,你下去吧。”
洛天翻开花名册,翻阅速度极快,几个呼吸间便合上了册子,他把册子递给谢韫:“谢兄你看看,可否有点印象?”
谢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翻开册子,果然看到熟悉的人名:“是她!”想到当时事情,不由得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叶安恐怕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柳安怀拿回花名册,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认识张家的人吗?”
“唔不熟,这几年都没有来往过。”柳安怀摇摇头:“不过这花名册上有他们的名字。”
谢韫笑道:“安怀,恐怕你要跟洛天坦白了,一个闺中女子可跟张家扯不上关系。”
柳安怀一怔,随即苦笑,对洛天拱手道:“请神医见谅,不过神医应该也看出来我的身份了。”便又对洛天将事情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
看着柳安怀有些忐忑,洛天难得直视她,正色道:“我即已答应你,绝对不会中途反悔食言。”
“多谢神医。”柳安怀感动一笑,“神医若是需要什么尽管提,安怀能做到的一定完成。”
洛天也没说客气话,抿起唇想了想说道:“到时候我便直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