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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一章~第三章 ...

  •   第一章灭门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这是米岚的感慨,她望住窗边的阳光,不止一次感叹活着真好,过往种种经历过的事就像另一次元发生似的,现在的她能够安稳生活,住在豪宅中,都多亏她和同伴们一路以来的辛劳,所以她对现时的生活非常满意,她和同伴们合力建立的药业公司做得愈来愈大,对此她还是乐於看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二零一七年,米岚遥想当年她独自一个人时赚的第一桶金,可是她亲身上山采药,弄至双手伤痕累累(因为她是长生者的特殊体质,所以这种伤势很快复原)当中所取得的能养活自己的报酬,她可是凭着自己的辛劳换来今天的成就,她问心无愧。
      哎啊只是如常的一天,她都可以感慨很长的时间,自己真是老了,正想离开房间往盥洗室梳洗,不想打开门一看,却不是设计简洁的宽阔走廊,而是黑暗到对普通人而言肉眼看不见的程度的房间,不过对她这种在黑暗中也能视物的长生者而言并不碍事,只是问题并不在此,米岚见此立即关门然後再次打开,以示这只是老眼昏花而出现的幻觉,但打开一看,依然是那间陌生的黑暗房间,米岚不信邪,於是这个动作重覆了几次,依然得出同一个结果。
      我一定工作过劳出现幻觉了。米岚如是想,她立即关上大门,非常果断地快步奔向床头,拿起她的华为手机想通知自家同伴时,但她还未接触到手机,她的房门立即大开,有股强大的吸力吸着她,令她不由自主地进入房间外那陌生的黑暗世界中,然後房门一关,消失不见了。
      好吧!她连敲自家房门嘶声大喊的戏码都省掉了,真好。
      打量四周景况,如她之前所见是个极其阴暗的房间,装潢非常复古,是四合院内吗?但看着又不像,抬头望向窗外,时分是深夜,米岚沉思,现在她这种状况是不是网络上所说的穿越?她闲暇时间还是会在网上搜一些穿越小说看,所以她真的是穿越吗?再次抬头望向窗外,想不到她竟然有朝一天加入穿越大军,而且还发现穿越是有时差问题的。
      只是,现在不是她感叹这个那个的时候,这里感觉没有人的气息,而且嗅到房间外有些许的血腥味,就知外面一定发生了不好的事,她忙在房间中寻找有没有防身用的刀具,最後在角落处放置的箱子中找到合用的小刀,然後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果不其然,外面有很多人的尸体,身上穿着的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古代衣服,稍微检查一下,全都是一刀毙命,而且这些尸体看来都是刚死的,还有馀温,米岚心想糟糕了,这意味着杀人凶手或许是在附近,而且眼前这种大规模杀人事件,凶手肯定不止一个,现在她该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在不引起那群凶残的凶手们的注意下,小心谨慎地逃出这里。
      经过尸横遍野的庭园,米岚目测此处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住宅,究竟这户人家得罪了何方势力,才导致灭门的下场,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只管小心翼翼地前进便可。
      这时经过一间厢房,那里传来声响,是一个小女孩的哭声,难不成还有生还者?米岚不理自己是否身处险境,悄悄地打开房门想看一眼,却被一刀砍门一,幸好米岚反应迅捷,避开得快,不然就是被斩开两段的命,虽然她安稳的日子过得多了,但并不意味着她的警觉性大大退化。
      「是谁?」一把低沉的男声冷酷无情的说。
      米岚抬头一看,见到一个蒙着脸的黑衣杀手正眼神凌厉地看着自己,还有一个和自己外表差不多年龄的小女孩,只见那小女孩满身血迹,哭得很惨,浑身因极端的恐惧而发抖,是这户富贵人家的生还者吗?这时那黑衣杀手一手向米岚的脖子扼来,米岚闪避不及,被他掐住了,这个男人是下死手的!脖子被掐住丶快要呼吸不到的米岚可不会坐以待毙,她立即用小刀划开男人的手,男人吃痛松开,米岚趁此空隙,张口一哎,甜美的血液瞬间充溢口中,本来黑衣杀手想置她於死地,但因被对方吸血而浑身无力,米岚趁杀手神智不清时催眠他,别做出加害她和那小女孩的事,然後拉着小女孩跑走了,同时内心希冀着那些杀手的同伴别发现这里的异样来追杀她们,她拉着小女孩不断跑丶不断跑,後来见小女孩跑不动了就背起她跑,直到米岚认为跑得足够远丶足够安全才停下来,放下背在她身上的小女孩。
      「这里应该安全了,妳……」米岚扭头一看,吓了一跳,小女孩的头发全部变成银丝,是因为自己的家人全被屠杀掉,打击过大而变成这样子吗?那实在太可怜太悲惨了,米岚对小女孩的遭遇抱有万分的同情之意。
      「妳……叫什麽名字?」米岚想来想去还是不知要怎样安慰小女孩,始终自己亲眼冈到自己一家被屠杀的惨剧,那不是悲伤能够形容的,於是她唯有询问小女孩的名字。
      小女孩那双哭肿的双眼再无泪水,一直无神地看着米岚,又像透过米岚看着遥远的不知名的地方,等了一会,小女孩迟迟未有反应,米岚以为她不想回答,正在打算之後的行动如何安排时,只听小女孩以如蚊呐般的声线说:「谷之岚。」
      米岚愣了一下,立即温柔地笑着说:「原来妳叫谷之岚嘛,我们的名字真是很相似,就只差一个字,我叫谷米岚,是一个……一个……大夫……」米岚深思自己穿越而来,对这里的人来说自己就是来历不明的人,还是用自己是个大夫的理由交代,反正她的而且确是个大夫嘛!
      自我介绍完後,米岚见之岚回复成不言不语的样子,内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唯今之计就是找一户可靠的人家收留之岚,始终她要寻找回到自己本来世界的方法,带着一个毫无自保之力的小女孩总归有不便之处,於是她向之岚提议她的打算,本来她以为之岚会一如之前那样没有反应,怎知之岚却抓住她的衣角,一直面无表情的之岚罕有地露出不愿意的表情,那种拼命寻求庇护的可怜样子令米岚感到无比心酸,於是对她说:「好吧好吧,我不会丢下妳一个人,不过为了妳能够更好地活下去,我会教妳一些医术的。」
      「医术?」
      「是的,我对医理还是懂一点点,可以教一些给妳,对妳应该没坏处,现在先找一下能够歇脚的地方,走吧。」米岚拉住之岚走了,大概有一会吧,终於找到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打开门一看,见到两个看来很奇怪的年幼小女孩,一个穿着很怪异的服饰(米岚身上穿着的是兔子睡衣),一个有着一头不应该在年幼的时候长出的白发,在两夫妇纠结着要不要收留这两个小女孩时,米岚声泪俱下地诉说着她们「两姐妹的悲苦身世」,弄到本来想打消收留念头的两夫妻不禁流下同情之泪,决意收留她们,然後过了两三天,当米岚教完之岚如何采草药,由山上回来後,就见到一个无论身材和气质都无可挑剔的长发男人和收留她们的夫妇谈话,是两夫妇的熟人吗?但看着不像,那长发男人一看是那种富家公子,而且还是个文化人,他是来问路吗?
      「舅舅……」这时身边的之岚小小声地叫了一声,米岚望了一下之岚,又看了一下那个长发男人,莫非是亲人来寻找?
      长发男人闻声回头一看,看到之岚,立即脸露惊诧之色,然後跪下来,摸着之岚的一头白发,心疼到不得了,只听他说:「幸好妳没有事,妳怎会变成这样?」
      「之岚可能是因为家中巨变,大受刺激才会弄成这样子。」
      听到米岚说话,长发男人才把目光转向她,貌似疑惑米岚是什麽来历,只轻轻地问一声「妳是……」就再不言语,一旁的之岚赶忙说:「米岚姐姐是救命恩人。」本来想对自家舅舅解释一下,但被米岚阻止,因为一旦述说事情经过,就不可避免地提及之岚全家被灭门的经过,为了不让之岚受到二度伤害,於是由米岚担起说明的职责,向之岚的舅舅述说一切。

      第二章万花
      「原来如此,是妳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我家外甥女,在此向妳道谢,小妹妹。」长发男人听米岚敍述完,对一个五岁小女孩在杀手们的环伺下独自一人救出比她差不多年幼的小孩子这件事感到不可置信,但看之岚对这个叫米岚的小妹妹所敍述的事毫无异议,而且看外甥女对这个陌生小女孩的依赖和信任,长发男人心想她应该没有问题,「在下裴元,是之岚的舅舅,我打算把之岚带去我所属的万花谷,要不妳和我们一起去万花谷吧。」
      万花谷?听名字看来是个好去处,可以节省寻找下一个安身之处的时间,那就决定去那个万花谷吧!
      决定好後,米岚就对这个看来孤高的裴元亲热地叫作裴叔叔,无视对方瞬间变得阴暗的脸色,她拉着之岚的手坐上裴元准备好的大鹏鸟身上,话说她第一次见到这只大鸟就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怎麽样?是玩「神雕侠侣」吗?因为第一次坐这种东西,米岚就觉得特别兴奋,不过身边有遭逢丧亲之痛的之岚在,所以米岚立即控制好情绪,专心看看四周的风景,有时和之岚搭话,有时向裴元搭话,於是由裴元处得知现在的时间是唐朝,并且得知他们要前往的名叫万花谷的地方实则上是一个江湖门派,其他的还有七秀坊丶藏剑山庄丶天策府丶纯阳观丶少林寺丶唐门丶苍云丶长歌门丶霸刀山庄等等,门派多到记不住。
      大家以为米岚会非常冷静地看待这一切吗?虽然米岚表面上显得很冷静,实则内心早已慌乱呐喊,别以为她读书少就可以唬弄她,以为她未经历过唐朝时代吗?除了少林外,她可没有听过这些乱七八糟的门派!
      到底发生什麽事?这是架空吗?抑或是另一个平行世界?对於她而言,这样子的唐朝相当陌生,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万花谷,如名字所述是一个广阔的花中仙境,环境清幽,而这个门派可是万花谷谷主东方宇轩在大唐开元二十三年建立,专门招揽奇人异士的隐世之地,故而万花谷昤大唐时期思想最超前丶气氛最自由的门派,所谓海纳百川丶有容乃大,万花谷正以兼容并包的宽容态度,成为各种思想各种特长人才的圣地。
      听着裴元介绍万花谷如何如何的好,米岚因为太无聊就以听导游介绍观光圣地的心态来聆听,直到裴元述说万花谷的医术如何独步天下,米岚才打起精神来,看来万花谷还是有点意思的。
      「所以孙思邈大师是裴叔叔你的师父罗?」还记得孙思邈是唐朝着名的医生和道士,拥有丰富的医理和药物知识,被誉为「药王」,後世更尊称他为「医神」,现在孙思邈只是万花谷的「药圣」,同为医者的米岚迫不及待想见他一面了。
      「正是。」裴元回答道,只见米岚一反之前懒懒的神态,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是听到什麽有趣事物的样子吗?
      米岚大为高兴,不断向裴元交流医术的知识,裴元惊讶一个年纪尚幼的小女孩竟然知道不少事,而一旁的之岚不知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二人交流,还是沉浸於家人全都去逝的悲伤中,米岚回过神来,看来是怕之岚一个人寂寞吧,於是对她说:「之岚,万花谷看来是个学医的好地方呢!希望我们可以在那里有所收获。」
      之後几天都是乘着大鹏鸟由空中飞过,然後终於到了传说中的万花谷。
      「哇!好漂亮!」在大鹏鸟上的米岚和之岚纷纷惊叹下面广阔的花田,尤其是米岚,侥是她见多识广,还是会被眼前的美景震撼,这种美景真的存在於人间吗?
      「谷米岚,妳是想要拜入万花谷门下吧!先跟我到『三星望月』去。」裴元在和米岚的交流中,得知她想在孙思邈的门下学习,见她熟知医理,而且身体亦是有过一番锻练,对於万花的武功心法应该能学得来。
      「『三星望月』?」米岚满脸问号。
      「就在眼前了,『药圣』就在那里。」
      谷米岚张眼一望,见到那里有三座石碑,以品字型排列,三座山峰各有建筑,依裴元介绍,最高的建筑乃「摘星楼」,为谷主东方宇轩的居室,次高乃「觅星殿」,再次则是「赏星居」,乃孙思邈炼丹之处,他们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是「三星望月」的「赏星居」。
      「若妳能成为万花弟子的话,妳我就是师兄妹了。」来到赏星居,裴元把米岚带到他家师父面前,向师父说明事情经过後,就把尚年幼的之岚带走安置好,馀下米岚一个人面对孙思邈。
      卧槽!那个裴大叔真不厚道!竟然把一个年约五岁的小女孩单独面对一个老者,幸好孙老爷爷是个好相处的人,非常爽快地答应米岚拜入他的门下,至此米岚就是万花谷的弟子,同时亦是孙思邈的门下弟子,因此门号为「杏林」。
      可能是见米岚有武术底子,孙思邈就叫来他某个门下弟子,把万花谷的武学内功心法传授於米岚,分别是《花间游》和《离经易道》。《花间游》乃万花点穴之根本,学习通晓人体之经络穴位及要害之处,一可封经截脉,克敌制胜,二可助人疏通筋脉,祛病除邪;《离经易道》乃万花医学之根本,学习岐黄之术,可驱疾病,健体魄,亦可解除百毒,悬壶济世……这麽屌炸天的武功秘笈,就随随便便授予她这种刚入门不久,连个考验也未接受过的菜鸟弟子真的好吗?
      後来米岚在某个师姐的引导下,穿上万花谷的弟子衣裳,然後在谷中自己的住处过上漫长的学习练武的日子,然後定期参加七试,七试分别是「琴棋书画,医茶机关」七项试炼,为了学习这些并精进,米岚可是每天忙个没完,都没有时间抱怨这里没有wifi丶没有手机,不能够上网刷微博,如此种种,令她不禁想起很久以前确定了人生方向後努力学习的日子,有种非常怀念的感觉。
      虽然每天生活都很忙,有时又要腾出时间帮师兄姐跑腿,有时探望一下在裴元师兄处的之岚生活怎麽样,顺便蹭个饭什麽的,话说裴师兄还真是做得一手好菜,回想起自己那一塌糊涂的厨艺,就有点汗颜,幸好七试没有考家政什麽的,否则她的成绩一定惨不忍睹。
      时间逐渐流逝,大家开始察觉出米岚的异常,经过多年,米岚完全没有长大的迹象,和她同时入门的谷之岚都渐渐长大了,只有米岚这个弟子毫无长大的迹象,就像她的时间被停滞了一样,谷中众多弟子察觉到这种现象,作为万花的高层当然亦意识到,作为门号是「杏林」的弟子,孙思邈有责任要调查清楚,於是呼叫米岚到他的跟前,细细询问情况。
      米岚想了一想,决定实话实说,但把她是穿越女的事隐瞒下来,以免令情况变得复杂,孙思邈听着对方讲述她的身世,表面虽不动声色,内心早就震撼一片,面前这个尚幼小的女孩居然是出生於南北朝时期,还有醒尸啊长生者之类,完全难以置信,他行医不知多少年,本来他觉得世上是没有长生不老的方法其对其嗤之以鼻,但如果米岚所言属实,那麽长生不老之法必定有了,回想当年武后在位时,武后听闻他医术炼丹尽皆精通,就向他寻求长生不老之法,只是他认为,长生不老什麽的根本不存在,而且他不想和权力斗争扯上关系,於是对於武后的邀请他每每推辞或不作回应,为了逃避因此而暴怒的武后,他躲在好友方乾所在的侠客岛上,然後传出假的死讯,待事情告一段落後,他跟随东方宇轩回到江湖来到万花谷,作为「药圣」而成为万花谷的一分子。
      看见米岚无比认真的神情,孙思邈看出她所讲的都是事实,虽然直觉上觉得她还是隐瞒了一些东西,但是现在首要的不是介怀这种事,而是怎样和众位谷中弟子交代米岚的状态,始终长生不老之法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诱惑。

      第三章孽缘
      为了解决谷米岚的问题,孙思邈对外宣称她患上的是比较特殊的重子痨,暂时找不到任何根治的方法,见身为万花谷的药圣出面解除疑惑,那应该就是重子痨没有错,虽然大家不明白米岚为什麽不亲自说明,不过亦没有什麽好追究,反正万花谷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於是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如常度过一天又一天後,有一天,米岚带着一只又肥又大的松鼠来到裴元处找谷之岚,之岚对米岚手中的松鼠感到相当好奇,於是她边逗松鼠边听着米岚述说的事情经过,在两星期前,米岚在百无聊赖之下,就在谷中四处转转,後来在一棵大树下休息时,见到旁边的地上有颗坚果,就随手拾起把玩,怎知引来一只胖胖的松鼠,松鼠貌似对米岚抢了它的坚果而愤怒,不断骚扰她,她亦多次打跑它,但是它就此卯上了劲,非要针对她,无论她在学习还是练武,它都要跑出来捣蛋,後来米岚亦懒得理它,由得它自个儿蹦来跳去,直到松鼠为了保护练功中的她受到毒蛇咬伤,米岚一见此,就挥掌一下子杀死了毒蛇,然後抱起松鼠,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送去孙思邈处,幸好时间上赶得及,治好它的毒伤後,就天天喂食一些坚果给它,希望它快快恢复元气,後来它康复後,变得非常亲近米岚,米岚见这只松鼠通人性,感叹一下万花谷真是人杰地灵,连此地的松鼠都挺有灵性的,见它粘着她不走,於是米岚决定收养它,并为它改名「雨墨」。
      「我这次来是想妳给它做一件衣服,妳的手比较灵巧,所以才拜托妳的。」米岚向之岚请求道,之岚二话不说答应了,然後按照米岚的要求,准备了所需的材料就低头认真地做起来,米岚看着之岚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就想起远在另一个时空的婉容,不知大家过得怎麽样?公司那边应该没有出什麽问题吧?她失踪了这麽久,他们应该会担心得很吧。虽然她待在万花谷已经很多年,生活方面要不是学习,就是在练武,但她从没有忘记寻找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只是到现在仍然未找到有关线索。
      「做好了。」之岚一声大叫令思绪还在自己原本世界的米岚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发呆了很长时间,连之岚做完了雨墨的衣服也浑然不觉,米岚接过已经穿好衣服的雨墨一看,一顶带着一颗铃铛的小圆帽丶围着脖子处的小领巾以及别在腰处的腰带和小毛笔,不知何解就有一种洒脱不羁的感觉,对此米岚感到很满意,忙向之岚道谢。
      看着抱住松鼠一脸高兴的米岚,之岚看着小小的米岚,内心有种怜惜之意,还记得米岚她当年把亲人全死的她救出来,後遇到舅舅,因为无处可去的缘故,她们就跟着舅舅来到万花谷学艺,一直在此生活至今,但是随着自己不断长高长大,身边的米岚完全没有变,毫无长大的迹象,她就知米岚不正常,後来她知道了米岚的身体发生了什麽事,而她亦是少数几个当中知道米岚秘密的人。
      永远长不大……内心会是怎样的滋味?无法被人以大人的方式看待,无法和喜爱的男性共结连理,无法生儿育女,那不是很悲伤的事吗?这时之岚脑中回荡起一个穿着纯阳宫弟子服饰的男性的一言一笑,内心不禁甜丝丝的,右手不自觉地把玩垂落在肩膀上少许的银色发丝。
      「哎哟~之岚,在思念着意中人吗?」
      「才丶才不是!」之岚赶忙否认,但红透了的脸蛋早已出卖她的心思。
      「嘻嘻~别骗我,那副恋爱中的小儿女情态可是骗不了人哟~」米岚边逗弄着雨墨边打趣之岚,脑中回顾着遥远的过往,那段尘封在内心深处的过去,那恋上一个人的滋味,虽然因为年代久远,她已经记不起那个男人的脸,而且这件事她已经放下很久了,因为看见陷入恋爱中的之岚,令那段回忆在她的脑海中苏醒,感到有点怀念,未待之岚继续否认,米岚就对她轻轻一笑,「妳要幸福啊~」
      之岚一愣,对米岚的这句祝福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自己这种状态已经没可能拥有常人的幸福,所以才寄希望於别人的幸福……呜呜呜~太可怜了!之岚一想到此,立即抱紧米岚,泪眼汪汪地承诺道:「放心,我会幸福的。」
      「那个,之岚,放松一点,我就快喘不过气了……」这个小丫头到底在脑补些什麽!之前就一直抱持着「妳很可怜啊我很同情妳」的眼神,到底在搞什麽?
      之後之岚就对米岚谈及她家意中人她所知道的任何事,她家意中人叫祁进,是纯阳宫弟子,但他可不是普通的弟子,他是纯阳宫创始人吕洞宾的弟子,地位可高了,一看就大有前途,虽然大之岚十多岁不止,有老牛吃嫩草之嫌,但这不失为一段好姻缘,看来之岚的终生大事有着落了,身为舅舅的裴师兄亦会感到欣慰吧!
      「……而且他还不介意我满头华发,他……真的很好。」之岚还在讲述她家意中人如何如何的好,米岚看着她银白的秀发,老实说她觉得银发御姐的外观挺帅气的,何况之岚长着一副好相貌,因此多一分冷艳的气质,但一想到之岚一头银发的原因,她就不禁想起谷府被灭门那天,那个黑衣杀手……内心有种痛恨的感觉,既痛恨那些黑衣杀手,亦憎恶那指使着那些黑衣杀手的幕後黑手,她还清楚记得当年灭门的事,四周的情况促使她判断出那些黑衣杀手在奉命行事,但不管是作为打手还是主使的,都不可原谅,现在听说裴师兄正在为之岚寻找回复一头青丝的方法,希望师兄能成功吧!
      「小师叔好。」这时裴元门下某个女弟子来拜见,见到米岚赶忙行了一礼,待米岚点头以示随意後,就面向之岚,因为她这一行是为了面见之岚,「师姐,有人要见妳,是纯阳来的,他好帅气啊!」女弟子本来一本正经的语调一提到男人就立即荡漾起来,一旁的米岚乾咳几声以示警告,女弟子才正了正脸色。
      「呵呵,一定是那个祁进吧,身为妳家师叔,一定要为自家师侄的终生大事好好把一把关。」
      「米岚!」之岚可是羞得无地自容。
      这时来通报的女弟子退去,一个长身玉立丶气宇轩昂的纯阳道长姿态优雅地信步前来,米岚一看,这真是一个俊朗的好男儿,完全看不出他是比之岚年长很多岁的大叔,果然纯阳宫的那些人都是修道成仙的,一身仙风道骨的,而且还驻颜有术,老实说,她横的竖看,面前的这个道长都是一表人材,没有毛病可挑的,但不知是什麽原因,她看着祁进,内心有一种异样不舒服之感。
      「米岚,妳怎麽了?」之岚见米岚皱着眉头的样子,怕米岚不喜欢祁进,呼唤米岚的语气有点提心吊胆。
      「没事,放心。」米岚拍拍之岚的手,以示抚慰。
      「谷姑娘,这位是……」祁进见到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在谷之岚身边,有点好奇地问。
      谷姑娘……看来这一对只是到了单纯互有好感的纯洁关系……米岚如此评断,她皱着眉头看着祁进,真是愈看对方愈不顺眼的感觉,还有对方那身气场,总有种熟悉之感,她曾经见过它吗?
      在米岚因为祁进的事陷入深思时,之岚为祁进介绍道:「这是我家师叔,叫谷米岚,和我的名字只差一字,别看我家师叔年纪小小的,她可厉害了。」
      师叔?祁进有点讶异米看着米岚,大概是惊讶对方有点年幼吧,不过作为名师教过的高徒,他不可以因为对方年幼而有失礼数,正想向米岚行礼时,却被米岚一把飞刀攻击,祁进立即避开对方的攻击,却不慎被划破了手腕,而米岚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子上的鲜血,突然间脸色大变,抬头看着祁进的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
      这可不是什麽狗屁好姻缘,叫孽缘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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