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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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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一亮,李将军就率兵大举入攻,周诚之领兵迎战,双方主战军队在藤城的平谷狭路相逢,李将军拍马上前,客气地道:“本将乃是泽国李文韬,来者何人?”
周诚之也拍马上前,回答道:“晚辈周诚之,李将军,为何无故犯我边镜?攻我城池?”
“无故?”李将军淡淡地笑了:“天下周知,桑野背叛我主,拥兵自立,裂我泽国土地,自封为国,自立为王,其罪当诛九族!”
周诚之闻言冷笑道:“那都是百年旧事了,如今我桑国百姓安居乐业,泽国又何必挑起事端,妄动干戈?”
“百年旧事?”李将军义正辞严地道:“百年又如何?你以为时间一长,就可以让世人忘记你们罪臣的事实吗?百年前你祖先姓周,如今你却为何还姓周?不姓别的?别说百年,就是两百年,这桑州永远都是我泽国的土地!”
周诚之争辩不过,也懒得跟他逞口舌之快,便一横手里的青铜剑,哼道:“有本事就来拿回去,没本事就留下脑袋!”
李将军一看多说无益,便哼道:“叛臣逆贼,休要狡辩,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周诚之年轻气盛,加上自负武功高强,那把李将军放在眼里,拍马就冲杀了过来,两人大战三百回合后,周诚之被李将军连人带剑劈下马!
主帅一赢,气势大盛,李将军持剑往敌军一指,大吼下令:“杀!”
泽国军队随着命令凶猛地杀了上去,杀声震天中,双方顿时厮杀成一片,李将军一看胜利在握,但拍马冲上前,想趁机生擒受伤的周诚之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踏着众士兵的肩膀飞入战场,气势凌人地挡在周诚之面前,目光凛冽怒视着李将军。
周诚之捂着受伤的肩膀,爬起来看见她时,惊喜地喊道:“念之。”
白衣少年对周诚之喊道:“哥,我来挡着他,你快带兵撤回王城,赫连慕梨的十万军队就在东城外!”
周诚之一听到赫连慕梨时,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赶紧飞身上马,对他道:“好,我马上回去守住王城,这里就交给你了。”
李将军并没有去追周诚之,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衣少年,欣赏地道:“喔,小子,你叫周念之是吧?本将看你武功不错,胆色更是过人,要不跟着老夫吧,老夫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老夫把女儿嫁给你如何?”
白衣少年闻言马上想起李唯,额头上冷汗直冒,想想自己也够背的,探个军情遇到女儿,上到战场遇到老子,顿时怒道:“眼睛瞎了?谁要娶你女儿?看剑!”
说完一剑直朝他面门刺来,李将军一看他出手颇为凌厉,就知道他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不敢大意,只是颇为爱惜他这样难得的人才,因此也没下杀手,只是边打边劝道:“小子,本帅看你是个将才,桑国成不了气候的,你还是跟着老夫吧。”
“闭嘴!”白衣少年觉得李将军和李唯真不愧是父女,竟是一样的罗嗦烦人,因此看着周诚之带着军队撤走后,并没有恋战,也赶紧撤出了战局跑了。
李将军没有办难他,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道:“周氏一门果然都是将才,这小子真是可惜了。”
周诚之带兵一撤,姬流辉的军队所到之处所有抵抗形同虚设,一路势如破竹,直扑向桑国王城,没多久就兵临城下。
一切正如赫连慕梨所预料,赵将军带着八万大军猛烈地攻打东城,东城守将一看抵挡不住,马上向飞虎营发信号求救,周忠接到求救信号后,正想带兵去营救时,结果费将军带兵偷袭而来,周忠一看敌人来势凶猛,只好先带兵迎战,等他击退敌人时,还没搞清楚究竟是那国的军队在偷袭他,等他派人去查清楚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在手下的提醒下,这才想起东城,便赶紧带兵去营救。
结果赶到时,东城墙上的旗号挂的赫然是桃源郡的桃花旗,老赵正悠然地站在城墙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还调侃道:“哟,周兄,你来得可真是慢啊!”
“姓赵的!你给老夫等着!”周忠又气又怒,马上发兵攻城!
向来守城容易,攻城难,夺城之战正演得激烈时,桑王的八百里战报连夜送到,因担心王城失守,周忠急忙鸣金收兵,带着军队又马不停蹄地赶回王城支援。
赵将军在城墙又笑了,还对他挥挥手道:“周兄,慢走啊!”
周忠闻言差点吐血,在马上转过身指着他骂道:“老匹夫,给老夫等着,回头看什么收拾你!”
赵将军又笑嘻嘻道:“不用,不用,你来得太慢了,在王城等着我们便成了。”
周忠气归气,但还是赶紧撤兵走了。东城就这样落入了赵将军的手里,等接到赫连慕梨的命令时,便和费将军率军从东面直扑桑国王城!
李将军从正面攻打,费将军和赵将军从后方袭击,桑国王城腹背受敌,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姬流辉接到捷报时很是高兴,快步地去跟赫连慕梨报喜,可等她找到对方时,却惊讶得半响说不出话来,赫连慕梨竟然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她长发乌黑如墨,像海藻一样披散在床上,发下露出精巧美丽的下巴,她纤长的身体蜷缩着,感觉像条蛇似的,蛇?姬流辉猛地想起那个传说,再仔细看着,发现她的睡态是脸趴着床,下巴枕着手背,双腿蜷缩着被子,果然,尽管经过了上千年,体内还是流倘着那样高贵神秘的血液吗?
“少主,少主。”姬流辉轻轻地叫她,希望能把她叫醒。
“........”赫连慕梨毫无反应,依然睡得沉沉地,半响反应都没有。
姬流辉又叫了几次,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伸手去拍她的肩膀想叫醒她,结果手还没触到她的身体,她身上突然迸射出一层金色的光芒,震得姬流辉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姬流辉看着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掌心,惊愕得半响说不出话,再看向赫连慕梨,发现她依然睡得死沉,身上那股金色光芒在她身上浮动着,若隐若现,说不出的神秘可怕。
姬流辉呆呆地看着那层金光,没有再敢造次,只好退到外面,走出帐蓬时,发现赫连慕梨手下的几名侍女都尊尊敬敬地守在外面。
其中一个侍女对姬流辉低身行礼后,温和地提醒:“公主殿下,我们少主平日比较喜欢睡觉,不到已时请勿打扰。”
姬流辉闻言很是无语,赫连慕梨,你是龙的传人,又不是猪的后人,怎么这般能睡?军队在战场杀得惊天动地,赫连慕梨在帐蓬里睡得昏天暗地。
姬流辉和李唯坐在高架台上观战,不时有些乱箭落下,李唯拨剑挥落后,看着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了,再看赫连慕梨连影子都没有,颇有些无奈地道:“这太阳都晒得头顶了,少主什么还在睡啊?我们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来游玩的。”
姬流辉一听赶紧提醒道:“区区一个桑国,少主岂会放在心上?由她睡吧。”
李唯识趣地没再吭声了,只是把视线转向了战场,李将军正在城下指挥大军攻城,城墙上守城的将军正是藤城败阵的周诚之,周忠的独生子。
尽管一上战场就败给了李将军,但他毕竟是名将之后,面对强大的敌军,他冷俊的脸上有着超过他年纪的沉稳,他从容地指挥军队应战,李将军攻了几个时辰,死伤无数,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
攻到黄昏时,姬流辉看再打下去意义不大,便下命鸣金收兵。
只是盯着城墙上那道英俊伟岸的身影,她冷冷地笑道:“果然有点能耐,配得上做本宫的对手。”
话音刚落,只听到身后有人懒洋洋地道:“欲破桑城,必先除掉周氏父子!”
姬流辉和李唯闻言大惊失色,飞快地转过头,看到赫连慕梨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歪歪斜斜地靠坐在属于她的那张椅子上。
姬流辉和李唯面面相视,脸上不约而同微微发白,她们自认武功不低,能敌得过她们的,列国中不过寥寥无几,可是赫连慕梨什么时候靠近的,她们却浑然不知,若是敌人,只怕她们此刻早已身首异处!
赫连慕梨好像看不见她们发白的脸色,捂着嘴不停地打着哈欠,还打得泪水都出来了,她用纤纤的手指擦掉眼泪后,从怀里掏出一面精致的镜子,又拿着眉笔,然后细细地画起眉来,她本来就长得妖艳无比,玉指挟着眉笔在画眉时,那姿态竟也妖得勾魂摄魄。
李唯和姬流辉又是面面相视,顿时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一笔一笔的画着眉,画好眉后慢条斯理涂起胭脂,直把自己打扮得很美很妖后,她才抬起那双媚眼,给那两个看呆的女人抛了个媚眼,娇滴滴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我这样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吗?”
李唯和姬流辉瞬间如被五雷轰顶!半响之后,两人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美女是见过不少,但像你这种在战场还打扮得这么风骚妖娆的,还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