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师生活》小推

4、04

　　04
　　我得过且过，我胸无大志，最要命的是，在中学，我只迷恋上一件事情，那就是小说。我就一杂食性动物，习惯鲸吞的主，嘛书都看嘛书都想看，当年精神世界贫乏地要命，还不知道可以挑选这回事，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革命信念，我如饥似渴，我杀气腾腾。
　　我最悲惨的看书时刻出现在小学，现在想来愚蠢的惨不忍睹。当时革命斗争的经验实在是太不丰富了啊。只知道往桌子上一趴，把书压在身体下，捂得自己汗流浃背，（紧张的）老师开始以为我不舒服，后来瞅着不对劲，走过去，从我胳膊地下拉出一本书，我也光荣地立了一节课。我还太单纯啊，赤裸裸的单纯啊……
　　后来即使是成精了也没摆脱经常被捉的命运。那时的我，只会单纯的喜欢，然后单纯地想看，然后自然就会放松对敌人的观察，导致悲剧的上演。坦白讲，在学习中，我从未入神，在中学时代的课外书中，我从未走神。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虽然我现在可以用轻松地心态来回忆，微笑着去想念。可是，那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因为会导致失望与失败。而这两个，都不是我乐意见的。

　　父母永远比孩子更重视重点与非重点的差别，很多时候，我们战战兢兢，不知道对学校、老师、成绩到底是爱是恨的时候，那是因为我们身后的目光太深刻太热烈太绝对，以至我们控制不住地打颤，必须去努力。我们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分清什么是“自己”的愿望什么是“父母”的愿望。我们不管不顾，我们勇往直前，我们随他们说随他们骂，我们漫不经心。
　　爱，是有爱的，在中学那几年，（九年或八年）但我们把爱分割了，缺失了，已不完全。我们的愤怒、怨恨、愧疚、喜悦、和爱……在这几年里，已然定型，剩下的就是删删减减了。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孩子，已经把这个过程大大缩短，我用了九年，依然似懂非懂，而他们用了六年。

　　我的高中三年，就这样度过，小说，构成了唯一的主题。老妈了解我虚心听总不做的德行，放弃了对我的说教，老爸居然不肯。我就这样被老爸给送入了大学。话题有点远了，我还记得第一年的高考，我在一个非重点高中，我不能说垃圾，这太过分，但至少绝对差劲的高中，高考后那天我立马卖了所有的书，我不记可以查分的电话号码，我不记任何东西，我嗷嗷地叫，TMD，总算活着见到解放区的天了。那年的高考我什么都不记得，我的分数也是在返校填志愿的时候同学告诉我的。
　　……
　　算了，不说了。
　　其实高中生活最痛苦的就是你发现你欠了债。首先的原因，是因为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再没心没肺；其次，是因为你发现自己被别人信任与关心，还有最要命的，被爱了。我想这是最痛苦的事情，你会心有内疚，然后想努力，如果你真是个言出必行那也就罢了，但如果你做不到，还心有感情，完了，彻底完了，撒旦与你同在。希望老天保佑至少能不要让他们太失望吧。

　　其实我不想写了，整个前编想就到此为止。大学，没什么要说的，先上了四年大学，后来被社会上了我们，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