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仙记》叶慈

18、第 18 章

　　白秋微同意，“所以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老是忙着敷衍身边的人，更加没办法清修，法术总也提不上去，不过是掩口残喘罢了，不过也许到了那时候她们根本就不想活了也说不定。”
　　“为什么？”章青问。
　　白秋微答，“在一起那么多年，总有感情，失去了那人，也就活不下去了。”
　　“这样看来，你们可比不少人重情得多。”章青感慨。
　　白秋微苦笑，“可惜，也不是所有的妖族都像我们狐族一样，天色灵力就比较高，那些千辛万苦才能获得灵识修得妖身的妖怪，一朝有了法力，为了谋求更高的法力可是什么法子都不计较的，所以人就总喜欢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知道我是妖怕不得逃开八百米了。”
　　章青默然，“我也不懂这些大道理，不过你是我徒弟，只要我在你身边，总不教别人欺负了你去。”
　　白秋微心里大是感激，可是还是说：“你好好的仙人之体，到外面还是和我保持距离才是，到时候你只要撇开和我的关系，他们大概也不会为难你。”
　　“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来，等你伤好了我教你御风术，我们一起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吗？”章青补充，“而且这些天我又找到一个有用的法术，可以收敛身上的气息，我本来是为了收敛自己身上的气的，看来你也有必要学，收敛起身上的气息，谁知道你是谁？”
　　白秋微大为同意，“这东西我可得学。”
　　又过了足足三个月，白秋微的伤完全恢复，气息也都收敛了，御风术也熟悉了，两人这才决定下山。
　　眼看要下山了，章青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乾坤袋的空间有限，不能把东西都带走，那些法宝都毁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决定留着下次再用，药草上次耗干了，这三个月连止血草都没怎么长大，所以这些都不会占什么空间，关键是章青不知道该带哪些书，她觉得哪本书都很有用，最后还是选定了一些书，本来她是要把所有空间都拿来放书的。
　　还是白秋微劝住了，在里面加进了一些换洗衣服，还有珠宝之类的东西，这水灵子前辈大概是渡过的岁月实在太久，知道银票之类的东西靠不住，他的一只箱子里一式的金子，珠宝的价钱不好判断，金子却是清楚。
　　“这东西这么重！”章青感慨。
　　白秋微也觉得重，“要不然再放些到我的乾坤袋里？”
　　章青继续说下去，“正好让我可以不让风把我吹走！”
　　白秋微立刻哈哈大笑，随即留恋地看一眼，“可惜不能带这些衣服走，一者没地方放，二来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应该抢的对象。”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带上了几套最漂亮的衣服，打算有机会穿。
　　章青完全不考虑这个问题，“走吧！”她在门外画了禁制，把东西恢复到最早的模样，连信都放了回去。
　　“好。”白秋微点头。
　　师徒二人使了御风术飞得低低的，看下面的风景，白秋微耐心地给章青解释各种各样的生物，远远看见一个建筑物，白秋微说：“有人了，我们下去吧！”
　　章青立刻兴奋起来，“总算见到人了。”
　　白秋微微笑，她此时是个青衫男子的样子，面目平凡，牵起章青的小手，“我们走。”
　　“咦，忘记问了，你为什么要化成这样？”章青好奇。
　　“太师父给你准备的是男装，就是盼着你扮作个少年，我如今能自由变化，化作个男子的样子自然要稳妥很多。”白秋微解释。
　　“呀，那我岂不是不能叫你微微了？那我该叫你什么？”
　　白秋微哑然失笑，她完全没想到师父最关心的竟然是这样的事情，“那我该叫你什么？”
　　“你叫我小青吧！”章青立刻答，“总不能你这么大个人叫我师父吧！”
　　白秋微点头应下，看到章青因此而露出的弯弯的笑容，这才明白过来某人为什么要提出叫什么的原因，原来还是在介意自己一直只肯叫师父不肯依着她的意思叫小青的事情。“那你叫我什么呢？”
　　“白先生，怎么样？”章青提议。
　　“不错。”
　　两个人进了茶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白秋微化作的男子虽然面目平凡，却自有一番沉淀的气韵，章青收敛了气息，却依然有一股清奇之感，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笑，正是个身量未足的美少年。
　　连见惯了客人的茶肆小二也差点看呆了去，这么偏僻的地方，很少看到这等人才，他勉强定了定神，“客官要点什么？”
　　“上点茶点吧！”白秋微开口，连声音都十分普通。
　　茶点很快上来，想是早就备下的，只是这样小的茶肆，自然只有十分粗糙的茶，白秋微喝了一口就不再喝。
　　角落里的人看到她这个举动，眼神一闪。
　　倒是章青一口一口喝得开心，还学着旁边客人的动作，咬一口点心喝一口茶。
　　看得那人疑惑起来，这样粉雕玉琢的人物，手指修长白皙，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可是为什么会吃那茶点吃得这么欢畅？难道真是落难的？
　　白秋微心里也是疑惑，又喝一口茶，难道师父的那杯特别好喝？结果一入口就发现还是之前用碎茶渣泡的茶，而且跟师父喝的放在同一壶里，她问，“你觉得这些东西很好吃吗？
　　章青总算有空抬头，“我以前没吃过，味道挺特别的。”
　　角落里的人听了这话，定了定神，把那中年男子的举动看在眼里，终于下了决心。
　　“白先生，我们真要一路走去都城吗？”走着走着章青有点不耐烦起来，她自出生以来就没走过这么长的路。
　　“也不是，到人多的地方我们雇马车或是骑马都可以，你想选哪种？”白秋微好脾气地问。
　　“都没试过，两种都试试吧！”章青答，“后面那些人想跟到什么时候？”又走了小半日，她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
　　－－－－－－－－－－
　　这篇文是起始于我对仙剑四迷宫的怨念，现在也可以做哀悼文了么，s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