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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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子前辈觉得八卦十分有道理，阴阳相克。
所以在第三次渡劫前，他记录的唯一一个法术就是——太乙阴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九天真雷是阳雷，那么这阴雷想必能克制住那阳雷，章青花了不少功夫把这法术学了，又把其中的原理搞清楚，已经是来年春天的事情了。
小灵此时因为修炼那无名道书上的法术，法力大增，早就可以维持着长期变为人身不动，她也喜欢变成人身的样子，每天换上不同的漂亮衣服，还特意配上不同的珠宝，要说她以前在世子府里住着，自己的母亲同类化成的人身也是美轮美奂，母亲自己就收集着不少人间的美物，对此一道倒是大大高明，看得章青眼花缭乱。
听说了阴雷的事情，小灵也是大喜，立刻就学起了太乙阴雷。
只因在这九个月里章青除了学法术之外，还仔细看了不同的法门的书，小灵又把不同的书都整理得七七八八，也想明白了一点东西，这天下法门，如果有一身极其霸道的法术，确实是可以强行改换，比如说她师父，但是这境界本已通神，不是条便捷之路，剩下的，就是转化不同的法门了，其实不同的法门只要清楚功用，也是可以相互对应，一一运用的，上古时候的妖族就会有盗仙术的举动，仙界法宝也有不少妖类觊觎，也没听他们说不合用，所以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所有人都能用得的，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妖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起来，其实水灵子在第一次渡劫的时候就已经超过百岁，那时候他就可以仙去，但是他自己在札记里说了，只要想到是要去个冷冰冰的所在，连美食都吃不了，连衣服都不能换，也没什么乐曲之类听的地方，他就懒得去仙界。
看来这位前辈是留恋人间种种好处才不肯仙去，章青听了这话倒是觉得大有道理，要说师父能把她弄成仙人之体，自己想必也是个大仙了，可是她们住的地方连树都没有，一年到头都是白雪皑皑之景，虽然晶莹，看久了也就没什么，师父又习辟谷，根本不吃东西，一年到头穿了水云道袍，不用洗澡，可也没办法享受热水泡着身子的舒服感觉了，师父没什么大的喜好，只是喜欢弹琴，偶尔弹上一曲，所以弹琴这一项，她却是会的，只是现在没了焦尾，她也没有动过手。
师父经常和她说话，也不管她懂不懂，现在想来，师父当初收自己为徒，把什么都给自己，是不是因为寂寞呢？现在连她都下山了，他会不会更加寂寞呢？
这样一想，这成仙也没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要修道，修仙，难道只是为了寿与天齐？若是这样寂寞地长久地活着，不吃饭，什么都不要都能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还算活着了，这样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呢？
章青对修道产生了怀疑，她到底是为什么要修道呢？以前是没有选择可是师父把她
下山，记得之前他突然说：“青儿，以后你要做让自己欢喜的事情。”
她那时还不明白师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郑重，只是答，“即使伤害所有人也不要紧吗？”
师父温文地笑，那样空茫，“不要紧，哪怕毁天灭地都不要紧。”
话说得那样自信强大，章青一时接不下去，两个人坐着没有说话。现在想来，她到底有没有情劫还不知道，这下山，也许就是师父给自己的一次选择，到底要不要回去过那样冷清的生活，到底要不要成仙？
给她铺好路，让她自己选择之后的人生，这是师父为她做的，章青很想也为小灵做这一切，虽然她没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可是谁知道呢？人生这样漫长，一切都还未可知，如果早早知道结局，又有什么兴味？
有了章青的教导，小灵学得很快，一边暗暗咂舌，她只以为自己修炼的进境已经十分了得，没想到师父已经达到了可以转换法门的境界，跟一年前比起来，真是功力大进了。
趁小灵在练习太乙阴雷，章青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天雷下来的时候你钻进地下，那些雷会不会劈进地里跟上呢？”
小灵一愣，笑道，“应该不会吧，没听说过雷还能劈进土里，即使是叫九天真雷，它也还是雷吧！”
“说得好。”章青点头赞许，小灵现在的思维灵动了很多，看的东西多了，反而开始不拘与物。“我之前学了个土遁术，你要不要学？”
“好啊，多学一点也是好的。”小灵也不管自己现在的状况已经十分辛苦，还是答应了。
章青见她之前犹豫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你的时间不够了？”
小灵点点头，“为什么我们妖怪一定要睡觉呢？”她一脸苦恼。
章青大笑，“睡觉多好啊，听说还能做梦，我却不知道做梦是什么感觉。”师父让她做人，而不是成仙，大概也是想她过得轻松一点，可是既然已是这样的身体，到底跟真正的人不太一样了，她不知道睡觉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饿是什么感觉。“以后你别再去理书目了，我整理就行了，正好衣服也穿完了，你可没办法再一天一套地换了。”
小灵摇头，“师父，那你可说错了，衣服可以搭配着换着穿，你以为我九个月穿的都是不一样的衣服吗？”
“噢？原来连穿衣服都有这样的道理。”章青惊讶。
小灵点点头，“这可是门大道理，后宫里的妃子们，一辈子都在这里面了，要说除了衣服，美食也是，美衣也是，什么东西没有道理呢？”
“万物皆道。”章青总结，“小灵，你现在的见识可是大大的不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