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莫娘，我们谈谈》惜流景

8、晚餐

　　虽然摸不准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莫里亚蒂，但赴约时盛装打扮总是不会有错的。

　　而且，艾嘉喜欢一切能让她花钱的理由。

　　而且这也算工作需要，按理来说“神”还得给她报销才是。

　　约会定在晚上七点，艾嘉不敢迟到，装扮之后还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到了餐厅。

　　而莫里亚蒂姗姗来迟，几乎是踩着点进的餐厅。

　　只远远看见他的身影，艾嘉就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迎接。

　　这份异样的“尊敬”来自于对莫里亚蒂的——恐惧。

　　与白天相比，眼前的莫里亚蒂神态气质变化不大，最大的不同也只是他换下了“工作服”——白T恤，换上了一身更为正式的银灰色西装。但就像是解开了某种封印，他身上再次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以艾嘉匮乏的语言描述能力难以描述这种玄妙的感觉，只能归结出四个字：令人害怕。

　　紧张之余她也很想吐槽一句：白天晚上差距那么大，是要她自戳双目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现吗？不说别的，就他身上那套手工定制的西装，也不在一个程序员的正常消费范围当中。

　　莫里亚蒂步履匆匆，直接越过了带路的侍者先一步到了艾嘉面前。他低声下气地道歉，宛如被教导主任抓到危机的小学生，“对不起，我迟到了，让你久等了。”

　　莫里亚蒂看上去是如此地卑微而又满怀歉疚，让艾嘉都不好意思责怪他了，当然也不敢。她善解人意地说：“你来的刚刚好，是我来早了。”

　　艾嘉见缝插针地撩人，她别有意味地笑着，“因为我非常期待和你共进晚餐。”

　　在言语之间她留足了暧昧瞎遐想的空间，又故意停顿片刻，给予了充足脑补的时间，接着才用玩笑的语气解释，“实不相瞒，医院的工作餐不太合我胃口，我已经饥肠辘辘了。”

　　莫里亚蒂配合着变化神色，一时神情悸动一时面露失落，仿佛真的被撩拨地患得患失一般。他捏紧了拳头，强装镇定，却又忍不住殷勤地菜单才主动递给艾嘉，“那快点菜吧。”

　　“谢谢。”艾嘉在接菜单的时候故作不经意地碰了一下他的手心。

　　干燥而温暖的触感让莫里亚蒂之前堪称精湛的表演瞬间变得毫无说服力。艾嘉并不意外，莫里亚蒂的演技忽高忽低又如何，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假装无事发生了。

　　艾嘉发觉自己陷入了诡异的套环之中，她和莫里亚蒂目前的相处状态描述起来大概是：她假意撩莫里亚蒂→莫里亚蒂假装有被撩到→她假装没有发现莫里亚蒂在假装……

　　莫里亚蒂知不知道她在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假装艾嘉是不清楚，但她由衷地想说一句：

　　妈的智障！

　　但是安全。

　　艾嘉此刻的想法卑微得宛如舔狗：连下班之后莫里亚蒂都愿意在她面前假装，说明在他眼里自己还有价值，至少他不会想杀自己……应该吧？

　　点完菜之后，服务生就离开了，艾嘉和莫里亚蒂两个人一时无言，面面相对。艾嘉意图缓解凝滞的氛围，玩笑道：“我看上去吓人吗？每次见到我，你都很紧张。”

　　这可以说是约会的常用套路。引导话题，给对方夸赞自己和表达好感的机会，能够促使关系更进一步。

　　莫里亚蒂闻弦歌而知雅意，态度配合得令人称赞。他立刻否认，急切地想要澄清这个天大的误会，“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他扭捏着说出情话，“你是一位非常迷人的女士。我只是，被你的魅力所倾倒。”莫里亚蒂双手紧张地搅在一起，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里透着不安，“我的反应很丢人，是吗？”

　　“不，我觉得很可爱。”艾嘉轻笑了一声。为了更像真情流露，她又略带慌张地描补了一句：“很抱歉用可爱这种词来形容你，希望你不会介意。”

　　“当然不会，我很高兴。”莫里亚蒂羞涩而欣喜地否认。

　　“那真是太好了。”艾嘉举杯，笑容妩媚，“cheers.”

　　面对有好感的女孩，莫里亚蒂自然无有不应，“cheers.”

　　这是一顿表面上宾主尽欢的晚餐，两人的关系有了极大的变化，似乎连只差捅破窗户纸的最后一步了。但实际上，这是两个戏精在互飙演技，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背后有着难以琢磨的复杂的情感，但可以肯定的是——绝没有爱。

　　晚餐后，艾嘉委婉地拒绝了莫里亚蒂送自己回家的提议。毕竟按照一般的套路来说，后续的剧情就该是她主动留莫里亚蒂在家过夜了。

　　看在各路神佛和神帝的份上，她还没有和莫里亚蒂在床/上继续演戏的经历和勇气，最起码现在还没有。除非莫里亚蒂用枪指着她的头，或者“神”威胁收回她所有的财产。

　　艾嘉真诚的希望以上三件事永远不会发生，至少不要同时发生。

　　靠坐在出租车车座上闭目眼神的艾嘉突然打了个激灵。

　　和莫里亚蒂演对手戏让她感觉身体被掏空，她想她需要泡一个呼舒缓身心的香薰浴，最好还有一次放松身心的按摩……

　　嗯……

　　她还是再去一次spa酒店好了，就当是创伤治疗了。

　　艾嘉喜欢一切能让她花钱的理由。

　　这三件事，不会同时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