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要成全什么就要牺牲什么 ...
-
“啊，上课之前我先换几个人的位子吧。”班主任手撑着讲台，眼睛扫向复缠绵。“这次，复缠绵唱歌拿了第一名，总坐在最后一排也不好。我把你调到中间的位子吧，看黑板的也更清楚。”
让她猛地抬头，一眼睛的惊讶，“老师我...不用...”
“没有什么不用，我说让你换位子就换位子吧，一直坐在后面影响也不太好。”他摆摆手，“现在就把桌子移上来吧。”说着叫班长去帮她搬桌子。
“...”她转头看向霓生，皱起眉毛。
他同样看着她，目光闪烁。声音轻轻的，如同上次一样，“要走了呢。”却多了细又小的心事。
她拿起书包，拍了拍他的手，“我想办法调回来。”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轻声说着，“不会离开你的。”
要说是，碰巧被他听见的茶余饭后。
沈栾火和赖源的私底下谈话，偏偏也爱选在他最喜欢休息的天台。
“复缠绵突然换位子，你去找老师说的啊。”赖源靠在栏杆上，一副懒散的模样。
“不行吗？”听见沈栾火的声音带着愉悦。
“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让老师把她换开的。”
“很简单啊，你不知道吗，我们学校抓早恋还是抓得比较严的。”她笑起来，声音甜腻，“我说复缠绵和江霓生好像在早恋，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样影响大概会不太好。”
“然后因为班主任不会对江霓生怎么样，就把复缠绵调开了。蛮聪明的。”
“当然啊，他们不坐在一起，我就可以想办法排除她了。”
“你就确定江霓生会对你感兴趣。”
“赖源，要让人对我感兴趣，方法有很多种的。”
再就是脚步声，离开天台。
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低廉的香水味道。
霓生靠墙坐着，微微把头抬起。
眼睛亮的像玻璃珠，演不出喜怒。
他皱起眉，一阵絮乱。
复缠绵坐在新的位子上被人忙着嘘寒问暖，心里明白这些人也只是想打探之前她与沈栾火的口角。
她吐出口气，说着，“我会把位子换回去的。”
让周围的人都停下声音，惊讶的看着她。
“我就是想攀附江霓生，你们也不用再问这些了。”她垂下眼，看着桌子发呆。“我就是想靠着他。”
于是周围又想起稀稀疏疏的声音，女生们小声说着，“...其实我们都觉得，你和江霓生在一起，挺好的。”
“所以不用再问我了，还有学校论坛上照片的事，也不用再问了，就是沈栾火和他。”
有人的声音轻轻插入，“可是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换位子。”
她抬起头，目光与开口说话的那人相对，“嗯？”
赖源笑得一脸狡猾，“是沈栾火，去和班主任说的，让你们分开，她就可以有机可乘啦。”
“这个的话，我也知道。”缠绵勾起嘴角，“暂时如她所愿咯。”
她凑到她耳边，“照片，也是她自己传上去的。”
“这个，我也知道。”
午休时候，她正站起身，转向霓生的位子。大家都疏散着坐在一起，遮挡她的视线。短袖真闷热，额头上稍微冒着汗。
却看见那人走到沈栾火的位子旁边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只能望见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示意沈栾火随他出去，和沈栾火惊喜开心的笑容绽放在脸上，似乎还有得意洋洋的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不是有一点发虚啊。
还是有不安吗，霓生怎么会去找她呢。
歪瓜裂枣怎么能赢得过我呢。
我是不是有一点儿发虚啊。
我不想当黑暗少女啊。
她站起身，收拾好书包，就往外走。
班长经过她身边被她拦下，整个人都往外扩散低温一般，“我去上声乐课，帮我向老师请假。谢谢。”
步子迈得极快，大脑也运转得飞速。
霓生去找沈栾火干什么。
我怎么会有一点，发虚呢。
走到校门口，等了很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她坐上去，熟练的点燃烟。风尘仆仆的身影。
“师傅，到第五大道华人街的宿醉馆。”
沈栾火走到天台的栏杆旁站着，风很大把她的马尾辫吹的一直摇摆。刘海也迷了眼睛，她笑着说，“那个...江霓生，你找我...什么事啊？”
他前额松软的头发也被风吹的蓬乱，俯瞰着下面。“我吗，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就好像变成以前那个总是没有喜怒，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的模样。不敢接触他的视线，害怕他的暴力会突然到来。“啊？...”才让她有些紧张。
“你想要分开我和复缠绵？”
“...没有啊，”笑也僵在脸上，她支支吾吾的应着，“我只是...”
“只是想让她从我身边走开一点？”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复缠绵是什么人...她不像表面上的样子...”
“嗯？”他琥珀色的瞳孔直接的对着她，饶有兴致又让人倍感压力。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前她的谣言也不是别人无故散播的，我想当你的朋友啊...我也想陪着你啊，所以我不想让你被她骗了..”
“骗我什么？”
“我之前也说过啊，她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我怕她打你的注意...”她咬住下唇，委屈可怜的模样，红了眼眶。“因为我也很在意你...”
“然后呢。”
“请你不要再总是看不见我了...好不好，我也想要陪着你，我很羡慕复缠绵可以陪在你身边让你快乐让你笑...她能做到的让你开心...我也可以。”
“所以才计划让缠绵从我身边调开，让我对你感兴趣。”他侧着头，睫毛在脸上打下影子。
“我...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那么，”霓生笑起来，明晃晃的让人顿生距离感。“我这么警告你吧。”
让她静止。
“嗯？”
“如果复缠绵从我身边远去，相对的，你现在过着的好日子，也会从你身边远去。”
伸着懒腰，他笑着看了她最后一眼，走回教室。
留下她一时间哽住，睁着不甘的眼，说不出话。
缠绵坐在吧台前，才下午时分，酒吧空空荡荡没有人来。暮红蕗也没有来，只有黎微醺和宫瑾郁坐着聊天吃东西。
“微醺，你帮我个忙吗？”她阴沉着脸。
“关于沈栾火的事儿吗？”宫瑾郁朝她笑了笑，磕着瓜子。
“有没有方法能让沈栾火走开啊，走得越远越好。”
“怎么了，她在学校和你吵架了？”
“她简直在学校爬到我头上来了。”她深吸一口烟，手指弹了弹烟灰。
“说来听听。”
“她大概是想和我抢人吧。她想和我抢走霓生，她想坏我名声。”
“确实，我还在想你怎么会交这种朋友呢。”黎微醺拿了杯啤酒坐到她对面，“上次晚上还跑来这里找我和宫瑾郁哭，带着挑拨离间的意图说你阳奉阴违之类的。”
“...你这是心如明镜似的，她在学校教室公开骂我了，就是说给别人听的，大概还想要我和霓生之间变得尴尬吧。”
“然后呢？”
“去跟我班主任打了报告之类的吧，让我班主任把我位子给调开了，就不再和霓生是同桌了。”
“那个小姑娘一开始就是想借着你往上爬吧。”宫瑾郁也坐到她身边。
“一开始她接近我就是为了霓生，我还没开口，已经自顾自的喊我好队友，要我帮她泡霓生，我也是沉醉了。”
“原来那才是第一要素啊，”黎微醺撇了撇嘴，“我还以为她是靠你来接近我们，认识一点三教九流。”
“...你自己都叫自己三教九流了。”
“她是三教九流，我不是。”宫瑾郁连忙摆摆手，“不过我觉得啊，她还想靠你出风头吧。”
“怎么呢？”
“你们不是去比赛吗，她上次不小心说出口，有意选了一首你可能学不会的歌，然后去唱，结果你全程抢了她要唱的部分，一句都没给她唱。”
“我还会有学不会的歌？”缠绵嗤笑一声，“不是我跟你吹牛逼...我以前上声乐课啊，每节课老师都会布置新曲子给我学，什么意大利外文歌曲啊之类的，每次我都不学，专门等到上课的前一个小时，带着谱子坐到钢琴前去练，只要四十分钟我就可以学得会，歌词还背得妥妥的。”
“是啦厉害啦。”黎微醺拍了拍她脑袋，“大概那个沈栾火吧，想让你当一次陪衬，出出风头，计划落空了吧。”
“她还跑来和你们说我的坏话啊。”
“当时我就说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
“所以说你要我帮什么忙啊？”
“其实这些事我都不是最生气，但是都很生气，可是我最生气的事情是，我们帮霓生庆生的那天她亲了他一下你们记得吗？”看着她们点了点头，她继续说，“她叫那天跟着她的那个跟班抓拍了一张她亲他的照片，匿名传到学校论坛上了。”
“然后你就炸了...”黎微醺笑着喝了口酒。
“所以有什么办法吗...我现在就不想看见她...我再也不想看到她...我生气了。”
“小姑娘放大招啦，社会姐之怒。”
“...”
宫瑾郁清了清嗓子，正色说着，“不过啊，要什么方法啊，要让一个人滚得远远的多容易啊。”
“嘘...社会姐开始进入角色了，我们洗耳恭听一下。”
“很容易啊，喊几个人抓着她噼里啪啦打一顿呗，把衣服一扒，视频一录，裸照一拍，随便一威胁，她就赶紧趁乱走人了。”
“...这不就是校园暴力吗？”
“废话，当然啊，”她吸了吸鼻子，“反正我们谁也别出面呗，我随便喊几个女的去你学校把她找出来，骂几句狠话，再随便折磨一下，什么自尊啊什么的，一下就容易散了。”
“...黑暗少女甘拜下风。”
“然后她不是喜欢匿名传照片吗，那我们也喜欢咯，”她漫不经心的说着，“我们把她的裸，照打个马赛克，传到网上，跟她说，不滚蛋就发高清版了。”
“...说的有道理。”
“然后让人抓住她的时候，你就刚好去上个声乐课啊什么的，然后就万事ok。”
“她做这种事很得心应手吧？？”黎微醺朝她挑了挑眉。
“...老练极了。”
“当年还在高中叱咤风云的时候，她没少做这种事...”
说着宫瑾郁就拿起手机，打了两个电话，随意的指挥着，“哎，待会去一趟一中啊，你带着几个人。”
“去干什么？当然给你找乐子来了。”
“z班吧，z班找一个叫沈栾火的女孩子。想办法让她转学，就按我们年轻的做法来。”
“啊，你们应该说点什么啊，我想想啊，你们就随便说几句什么，缠绵忍不下心当恶人我们当，要搞你别脏了她的手，什么破烂玩意儿，还敢到处撒泼，不看看是在谁的地盘上，当了别人的陪衬品还以为自己长了脸，跟个什么似的还得瑟，装什么13啊，踩着别人的裙底还当自己带上了皇冠。”
“嗯，下午去呗，我就不去了，我不好意思，我害羞呢。”
“好的，拜拜。”
愉快的挂断了电话，她笑的一脸烂漫。
“缠绵，我做的不会太过分吧？你不会心软吧？”
“放心吧，”黎微醺悠悠的打断她，“复缠绵以前也是专门干这行的社会姐，在以前的城市可风生水起了。”
“...往事已随风而去。”
三点钟她已经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的钢琴前，愉悦的笑容摆在脸上。
每天下午的三点钟是学校的休息时间，大概会有二十五分钟的空闲。
所以在这二十五分钟里面，有人会把沈栾火带出去。
然后发照片给她。
只需要等着手机响起。
要心软吗，还是要问心有愧吗。
为什么啊，
我可是，
黑暗少女啊。
手机按照预想中的响起，却是接了来自沈栾火的电话。
她无声的笑起来，“怎么？”
传来那边哄闹的声音，不知道是谁的女人说着，“你当别人跟你一样没事闲着直抽抽呢？人家在上声乐课，你还好意思去打扰，不知廉耻。”
她愣了愣，“沈栾火，你怎么了？”
听见那个人抢过手机，慌张的声音，“复缠绵，是你叫她们来的？是你吧？你叫她们走啊，我出事了不会放过你。”
笑容在脸上放大，“你再说什么啊，我在上声乐课啊。什么人啊？”
“这些人把我带出学校了，你现在过来，你过来救我。你过来复缠绵。”沈栾火的声音打着颤，紧绷绷的，光是听她的语气都能想到她的脸。
“我真的在上声乐课啊，怎么走开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她把手机夹在肩窝，坐在钢琴前，弹起了她曲目伴奏的前面一段。
“复缠绵我会毁了的，你现在不来，我会毁了的，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你不来，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复缠绵，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突然平静下来，假装好累好无奈的语气，“别闹了，我真的要上课了。”把电话拿开，她对着空气，抱歉的说着，“不好意思啊老师，我马上就挂电话。”
“复缠绵...你不来，我会毁了的。”
“真的，别闹了沈栾火，”她垂下眼，音量也减小，“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
挂断电话之前，用力的砸了下钢琴，就仿佛要重新弹过伴奏，继续上课的模样。
南央站在她身后，钢琴倒映着她的脸，她一下一下的鼓着掌。“真有意思。”
无人听闻。
学校论坛又出了新的标题了。
打着马赛克的脸，和在关键部位打着马赛克的身体。
匿名发出来的照片有一个有意思的标题。
大家猜猜这是谁。
缠绵笑着匿名回复着：我猜是沈栾火吧，她不是喜欢匿名发照片吗，这次大概也是她吧。
看见陆陆续续的人跟帖说着。
对啊，昨天好像看见她被校外的很可怕的几个女人带走了。
不会真的是她吧。
第二天，天气晴转多雨。天气变得凉快一些。
缠绵穿着的衣服，背后绣着凤凰。惹人注目。
“沈栾火今天没有来学校呢。”赖源走到她身边。
“哦，”毫不关注的模样，她撩起头发。
“衣服很漂亮。”
“哈哈谢谢，这后面是凤凰。”
“有寓意的？”
“寓意是，我会变成凤凰。”
她回头往霓生的方向看去，依然只是和平常一样出神的眼，望着窗外。总是被光打在身上，总是一副安静美好的模样。
霓生，你总是在发呆，你在想什么。
午休的时候又接到熟悉的电话，实在缠人。
“怎么了？”
“复缠绵我们见一面吧。”沈栾火在电话里，声音沙哑。
她皱起眉，“我没时间。”
“我就在学校的□□这里，没有人。”
“要我去干什么？”
她冷笑了声，“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就不需要付出代价？”
“那你在那里等我吧。”她站起身，拿着伞就往外走。“其实沈栾火，我一直有一句话想和你说很久了。”
“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妒人有还恨人无。”
“你要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是吗？”
“看什么看啊沈栾火，要成全什么就要牺牲什么，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她挂断电话，扯了扯嘴角。
“缠绵，你不要我了吗？”霓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停住脚步，带着惊讶的眼回头。“霓生，我很快就回来。”
刚好下着绵绵雨，其实不打伞也罢。
从远处就已经看见沈栾火的背影，撑着伞面对着她。
缠绵朝她笑，一脸的慵懒。眼睛里也溢满了笑意，带着些许嘲讽。
让她撑着伞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怎么了？”
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表情。
“都是你吧？贱人？都是你！”毫无开场白，也毫无预兆的动作。她崩坏的表情，扔了伞跑过去抓住她衣领。脸上还有淤青。竭斯底里。“是你故意煽动那些人，故意来找我的吧？故意不去救我，故意纵容她们把照片发到学校论坛上面！”
缠绵笑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大笑起来。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朝着她快乐的表情由心而发，她很用力的点头。
沈栾火愣住，大声吼着，“你毁了我复缠绵!你毁了我！你点头对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复缠绵你毁了我！”
仍旧笑着点头，仍旧还用这悲伤抱歉的语气。“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的。”
双眼也睁大，瞳孔扩散开，沈栾火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变得愕然的表情，“你怀疑到了，我在录音？”
雨稍微下大了一些，缠绵却收起伞。
反手朝她手腕上抽去，将她手机打落在地上。
她尖叫着捂住手腕。
复缠绵淋着雨，摇了摇头，走到手机旁边，俯下身捡起，摁下停止键，顺便把所有的录音文件全部删除，又将手机扔在一边。
“才露出真面目了？复缠绵，我告诉别人你的真面目，我要让你混不下去！”
她笑出声音，“沈栾火，”走到她身边，“其实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超开心的。想着你马上就要被惩罚，我在电话里都快笑出声音了。”
高高挥起的手被她抓住，反擒在背后，她压着她，声音难得温柔。“不过声乐课的话，我是，真的没有在上啦，我特意在钢琴前等电话的。”
沈栾火吃痛唤出声，她也没有松手，“你刚刚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就跟你解答一下好了。比如说，匿名的照片，到底是不是我发的呢，答案是，当然是我啊。你不是喜欢匿名发照片吗？那我也喜欢咯。不过我比较善良，有帮你打码，别人不知道那是你，放心吧。”
“复缠绵...你去死吧。”她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欲图捅进她腰身。
被她一把推开，似乎被吓到，“沈栾火你脑子坏了，连理智都失了是吗？”她厉色道，“万一刺中我呢？万一我死了呢！”
“你去死啊！”沈栾火试图再扑到她面前。
被她先一步用伞掀到头上，被重力带到地上。
还没来得及起身，拿着刀的手已经被复缠绵用力踩住。
“原来你是危险分子啊。”她蹲下身，“可是你最好不要和我比，虽然我长得比你瘦，可是我当初在打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和男人扭扭捏捏呢。”
她从地上一把缴走她的刀，“比如现在你是不是也觉得酸楚的说不出话来啊，被我压制成这样。”
“其实我手上关于你的东西太多了。你自己考虑一下喏，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哦对了，你还想和我斗，你还想和我抢东西，你啊，你想抢我要的人。”
沈栾火垂下头，因为疼痛眼泪不可抑制地不断掉落。
“别傻了，你拿什么跟我抢人啊，从一开始就在那里和我自说自话，我耐心好得不得了已经忍你这么久了。”
她扯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
“还有，你喜欢霓生，你怕霓生跟我在一起会被我辜负还是被我算计啊？你说，你替他担忧那么多多余的事情干什么啊？有我陪在他身边就不会再走开。你忧心什么？忧心他以后会没现在这么帅？放心他会从生帅到死。忧心他会寂寞不快乐？放心我在他身边他会从拥有我的那一刻，快乐到死。”
似乎才意识到，这次的对象找错了。
想要对付的人，根本对付不了。
她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
“现在才害怕吗？我其实很凶的。”她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那我就先放过你好了，不过我来见你的意思其实是，你赶紧滚吧，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也在我让你的名字火尽大江南北之前。”
撑起伞，背对着她，安静的向回去的路走去。
背上刺的凤凰，醒目得晃的人眼生疼。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要成全什么就要牺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