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综漫—死后的故事》concerto

29、笑

　　“那么我们排除其他死神虚圈等等耸人听闻的事件，先来讨论一下不那么耸人听闻却依旧难以置信的关于人类大脑中某些组成可以被随意变更而丝毫不考虑隐私权或者精神伤害的问题，”凤镜夜的语气仿佛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为了可以在我家名正言顺的居住，你们修改了凤家人和学校同学们的记忆。”他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尸体，依旧喜怒莫辨：“也就是说我实际上是因为一个并不存在的记忆而死掉的是么。”

　　“真的是很抱歉。”我低下头，感觉已经凝固的凤镜夜的血迹在我的脸上结成血痂，再一片片脱落，好像正在蜕皮的蛇。为什么我不能像蛇一样用抢眼的花纹和尖长的毒牙明确地宣告自己剧毒的内在呢，为什么露琪亚要长着这样一副无害的面容呢，在见到露琪亚的那一天，黑崎一护的生活改变了，而在见到这条披着无害外衣的毒蛇之后，凤镜夜甚至连生活的机会都失去了。接着蛇感到有一双手在抚摸她的头发，轻轻然而温柔地。

　　“我要感谢你，露琪亚。”我抬头看着男孩子的笑脸，不是作为凤家三男的社交式的微笑，而是作为一个十七岁男生的微笑：“在获得这段记忆之前，我没有爱过什么人呢，但是你给了我一段可以称之为爱的记忆。”他蹲下来，注视着我：“知道吗，如果你不出现，以我的性格，即使继续活下去，可能都不会再爱上什么人的，所以我感谢你。”

　　此时黑夜蝶再次莅临，跨过所有空间和时间的屏障，翩然起舞。

　　第二天下午，在向凤镜夜抱怨了无数次尸魂界修改记忆的随机性及不合理性之后，我郁闷地踱到警察局去做笔录，原因是可爱的尸魂界这一次记忆修改的rp程度比黑崎草莓第一次遇见露琪亚本尊时的车祸事件有过之而无不及，警察局的官方纪录以及黑夜蝶的传讯都显示了这样一个很不符合逻辑的事实：凤镜夜同学是被半夜撞进凤宅的一辆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种高级住宅区的叉车刺死的。而我必须要在（伪？）物证非常充裕而人证极度匮乏（因为凤爸爸凤妈妈凤大哥凤二哥在事件发生时也都非常rp的酣睡着）的条件下作为第一目击者证明这一推断的合理性，毕竟我不可能让唯物主义的日本警察们相信一个死神或者说是等离子体物质或者根本就不是由夸克构成的…东西杀害了一个人类。

　　“是朽木小姐吧。”一双非常大叔的皮鞋送进我的眼睛，我抬起头：棕褐色的裤子，棕褐色的上衣，棕褐色的帽子。我有点恶趣味地想他那一套衣服到底多长时间洗一次，或者他有很多套一样的西装？“朽木小姐就快高三了吧，要不要考虑结业之后去东京警校学习呢，身体素质真的是非常之好…”“他怎么知道的？”一直在我旁边游荡的凤.镜夜.魂疑惑地问，我不由得暗暗咒骂尸魂界记忆修改得漏洞，接着后面另一个西装控大叔就跳了出来：“阿拉，朽木小姐，还真是好久不见呢，兰在学校多蒙关照了。”

　　果然毛利大叔在看到体形不那么诱人的美女时还是比较正常的…我暗暗叹气，想象着要是乱菊或者织姬在这里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状况。等等！毛利，凶杀案，那么按照青山冈昌的剧本下一个元素就会是我们可爱的伪正太…“疼疼疼…”我不出所料的在打头的暴栗之后听见了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声音：“人家就是想看看露琪亚姐姐怎么了嘛…”

　　之后还是按照青山大大笔下的模式，柯南成功的和另外两位大叔以及一个路人甲警察大叔完成了我笔录的全过程。

　　“露琪亚姐姐，为什么凤哥哥会在那个时候进到你的房间里来呢？”小正太眼睛里闪烁着非常纯洁的光芒，感觉自己作为女生的矜持有一点受到侵犯的我刚想回答，三位大叔和一位正太的眼光就同时涣散开来，接着路人甲大叔运笔如飞，目幕大叔和毛利大叔同时站起来说：“好了，多谢朽木小姐的配合。”而被记忆修改的效果弄得一愣一愣的凤镜夜眼镜上反射出白亮亮的光，光经过空气又来到了正太的眼镜上，而那位正太正在不厌其烦的唠叨着他的经典台词：“原来如此，排除其他的假设，剩下的那一个即使看起来多么不可能，也只能是真相。”小正太眼镜一亮，奶声奶气：“真相只有一个！”

　　随着正太和大叔们走出门外，目幕还是坚持不懈地向我推荐东京警官学校：“而且像朽木小姐这样的女孩子在那里一定很受欢迎…”“目幕叔叔，露琪亚的成绩将来一定是可以做我的学妹的，不过，不知道她是更喜欢做什么呢。”随即便是桀桀的笑声，旁边的凤镜夜倒推一步，吸了口气：“那是什么？难不成是…”

　　“死神哟，人类。”硫克径直飞了过来，朝我点了点头：“好久不见，能力增强了嘛，怎么没把他…”我连忙穿过它向优等生叫道：“夜神前辈好久不见不知身体可好最近学校的大家都很想你…”，虽然可能太过热情了一点，但还是成功地把“魂葬”两个字堵在正牌死神的嘴里。

　　又是一堆人弯腰并说出一些无意义词语之后，小正太借口要和“最近都没见过的姐姐和好漂亮的哥哥”一起去玩和我们一人一魂二死神一起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我正想着夜神月到底有没有被修改记忆，旁边小男生的声音就又一次传来：“夜神哥哥是夜神局长的儿子，肯定知道很多kira的事情吧？好羡慕噢。”

　　而真正的kira也就配合的笑：“只是知道一点而已，我还在上学，再说，现在不是已经抓住kira了嘛。小弟弟就不要操心了。”

　　“但是这一段时间的被害者和kira刚刚出现时所杀的对象有很大的不同啊。”小男孩继续星星眼：“我觉得前一段时间杀得很多都是坏人呢，可是最近还有很多企业家叔叔啊，还有一些警察叔叔呢。”

　　喂，你就不怕人家kira也把你写死？

　　“小弟弟真聪明呢，这么小就注意到了这么多事情。”东京大学优等生夜神月同学依旧笑得春风拂面，但旁边硫克却摆出一幅看戏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挑，露出类似犬科动物的锋利牙齿。果然，夜神月同学接下来直奔主题：“叫什么名字，上几年级啊？这么聪明，你们学校的女生一定很喜欢你的吧？”

　　西装控小正太明显的楞了一下，但随后就又恢复了他白痴的正太神情，响亮地回答：“江户川柯南，帝丹小学一年生。哈哈哈哈，大哥哥怎么这么问阿，哈哈哈哈…”接着低下头，眼镜又是一闪，随即抬头把大笑变为微笑：“最开始的时候kira也是要知道名字才能杀人的呢。”

　　夜神月同样明显的一愣，但聪明如他还是很快转移了话题，看向我，继续微笑：“露琪亚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呢，以你的成绩东大是绝对没问题的吧？”他躲避着柯南的星星眼，向我微笑微笑再微笑。

　　被他笑得有点发毛的我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反射性的望着他后面，那里的空间又一次撕裂开来，而正和凤镜夜同学聊得热火朝天的硫克也停止了谈话，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黑色空间里的那个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