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同人]神月》木石君

38、纵使相逢应不识（三）

　　“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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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子的声音渐渐逼近，让杀生丸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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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气味……”杀生丸魅惑的笑容收敛，双眉微蹙，“你和人类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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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疑问的话语，却用上了肯定的语气，仿佛并不是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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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月看了他半晌，突然说道：“与凉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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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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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想杀你的事，与凉子无关。”神月的声音依旧只是古井无波，没有任何起伏，“所以，报复我过后，能放过凉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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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生丸垂眸，捷羽浓密如帘，就着如水月色，在脸上投下扇般的阴影。他的神情因为阴影而晦暗不明，可他的神思却已飘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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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杀了我之后，能放过抚子吗？”
　　.
　　——同样的请求，同样的神情，甚至连语气也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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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失去了记忆，有些东西，还是不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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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杀生丸却是轻轻揉了揉神月的头顶，眼神柔和如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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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每晚都给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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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柔和的神色相反的是，他的语气，依旧冷若冰霜，带有狠狠的威胁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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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认为以神月的混蛋程度，好好说会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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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神月听后，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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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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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凉子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杀生丸冷冷威胁完神月，便迅速离去。白影消失在暗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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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凉子出现在了神月面前，尚且姣好的面容交织着喜悦、不安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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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月读不懂凉子的神情，但隐约觉得，凉子似乎将自己当成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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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不想接过，令她害怕，但又不能抛弃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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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凉子会出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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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找到她时，凉子是这样一种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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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凉子的枕头下才会永远藏着把磨得锋利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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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每个夜晚，她都能感受到凉子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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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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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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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仔细观察着凉子的神色，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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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啊，这里面，终究有找到她的欣喜，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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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生丸见到神月后，一段时间的找寻也算是有了结果，而且也知道了她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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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为何会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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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那个叫“抚子”的巫女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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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那个抚子更倾向于毁灭，而且也没有理由要让那个混蛋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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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月莲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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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索着，他没有回去找玲和邪见，而是往神断山的方向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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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杀生丸同样也没有忘记神月的心脏尚在奈落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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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如此，他不会轻易把神月带在身边。

　　神断山青翠依旧，万丈高山仿若拔地而起，直指苍穹！但笼罩着山体的朦胧云雾却已消失无踪，满目葱茏皆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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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石阶自山麓始，蜿蜒而上，尽头隐入林间。石阶上，一名华服男子缓缓迈步。他的腰间别着长刀，一袭银丝，柔如水泄；一双金眸，冷若寒泉；面上妖纹又添风华，襟口梅花平添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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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就见男子停住脚步，接着，鼻尖轻轻抽动，双眉微蹙，神情更是冷冽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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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月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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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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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男子的去路却被一只小狐拦住。狐狸身量小巧，毛皮雪白得没有一丝杂质，一双黑曜石似的眼睛滴溜溜乱转，身体却石像似的一动不动地堵在杀生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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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只见小狐用后肢站立，微微作揖，口吐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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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生丸大人，望您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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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杀生丸的声音冷如霜雪，眉峰高高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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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那只臭狐狸的传令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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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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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宇大人让我告知您……”小狐说着，放下前肢，伏在地上，声音也随之黯淡，“夕月大人她……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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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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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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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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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瞳孔顿时大张，仅余的右手紧握成拳，指节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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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声音冷冽，杀气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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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小狐说道:“衡宇大人将他想说的话存了下来，您自己听吧。”下一瞬，小狐狐口大张，衡宇的嗓音随之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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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生丸，我猜你现在一定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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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月她是自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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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实际上怪不到任何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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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宇的声音没了一贯的嬉笑，细碎的风声夹杂其间，像是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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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宇的话音刚落，小狐便合起狐口，纵身跃起，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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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啪叽”一声过后，小狐像是被什么狠狠拍到了地上。下一瞬，粉色光柱包围了小狐，透明的柱身上流转着繁复的图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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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圣洁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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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杀生丸眉头深锁，鼻尖轻轻抽动，眸光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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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附近有……人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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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生丸微微转身，只见一道倩影沿着石阶极速奔来。她身上洁白的狩衣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翻飞，恍若白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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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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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生丸金眸微眯，手已放在了腰侧的剑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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