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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入大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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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有的时候在午后的阳光中收拾旧东西是一种幸福,就像把回忆一件一件从岸上打捞、晾干,脱离了水分,只剩下微微的咸,那种淡淡的苦涩,似苦也甜。
那一张张照片,曾经的信件,还有我的日记,记录着我的喜怒哀乐,我以为我把它们都扔掉了,原来是被自己藏了起来。那个猪的手机挂链,大头贴,电影票存根,我要挟他送我的生日礼物,还有那个戒指……都完完整整的躺在箱子里,阳光照进来,静谧的仿佛又听见他在喊我,“朵儿。”一瞬间,泪眼朦胧。
新生动员会,幽默搞笑的学长一句,“经过高考的失败,我来到X大。”台下一片哗然,学校再不好也不能这么说吧,就像那句话,儿不嫌母丑。怎么说我们也是考到这来的,不管是第几志愿还是压根没报X大被调剂来的。它小它拥挤,我们都得忍受,因为五年的时光我们都将在此挥霍。台上的学长继续讲他怎样苦学英语,晚上练听力为了防止自己睡着而蹲在床上,冬天再冷也要起早去晨读。听了他的一番话,让我的斗志昂扬起来,大学,一定不能虚度。学长的名字我忘记了,只记得他是吉林人,有着东北老乡的豪爽。
心中想着那即将展开的大学画卷,总是雀跃不已。告别了繁重的功课,唠叨了老妈,也算是开始了一种崭新的生活。
我以为长大的标志就是淘一桶金,开学不久我就在学校附近的音像店找到一份工作。这个店的名字是我喜欢的颜色。“蓝”。至于为什么起这么奇怪的名字,据路西法讲是因为开音像店的老板姓蓝。不过那个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工作一个礼拜也没见她一回,平时都是路西法和另一个女生在打理。
路西法头发浓密,人高马大的,脸上却常常不协调的出现儿童般天真的笑容,我称之为返祖现象。他大名叫李翔,不过我向来叫路西法或心情不好时喊他大叔。因为他是这么跟我介绍自己的:
“小妹妹,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啊,你可以叫我路西法,也就是圣经里六个翅膀的堕落天使撒旦。”
我瞥了他一眼,幼稚。
“我大名叫李翔,刘翔是我哥。”晕倒。
“大叔你……不同姓哎。”我白了他一眼,比我高两个头,智商却一点也不比我多。他挠挠头发,狡黠一笑。
“李翔。”他伸出手。
“蓝朵."我也伸出手。宽厚的手掌传来踏实的温度。
“大叔,我这么喊你行吗?”
“额```”他无奈的看着我,“我才26。”
“我20,比你小,大叔。”哈哈,没叫大爷算饶了你。
认识的第一天路西法就被我喊得晕忽忽的,晚上请我吃了清真的蒸饺,好久没碰羊肉了,还有香香的羊汤,流口水阿。
九月的天气风大了一点,却不能吹乱我的心情,头发渐渐长了,桃花运也离我近了。
我们的相识缘于饭卡,学校食堂的饭卡是插拔式的,但由于我粗心大意的性格,总是打完饭菜卡就留在机器上,幸好每次都有好心人提醒,但有一次终究还是丢了,刚想挂失的时候看到一楼布告栏的失物启事,那上面的卡号正是我的,底下还留了一串手机号码。我打过去,一个很好听的男声接起,这样的声音让我不禁猜测,此人肯定是个帅哥,虽说声音和相貌成反比,但我的直觉就是这个人我好像认识。
“你等等我啊,现在我就把卡给你送过去。”看来还是个急性子加热心肠。
见了面,他先对我笑了,我左瞅瞅右瞅瞅,的确很眼熟。
“蓝朵?”他知道我的名字,诧异。
“你是?”我疑惑。
他笑了,一笑有浅浅的酒窝。“我是你高中的学长,现在也是你学长,我叫夏寂,你好。”
他伸出手,我们轻轻的握了下。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问他。
他别过脸,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