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剧 code blue》白晓灵

5、第 5 章

　　“心肌能恶化比想象中严重，承受不起全身麻醉。”
　　“家人呢？”
　　“很不甘心，3个月的养老金数额不小吧。”
　　“但是是自己父亲死了，你就不能稍微理解下家人的心情吗？”
　　“心情？”
　　“不好意思，”看见正在交谈的蓝泽和藤川，田所嘉奈举起手打了招呼然后单手捂住耳边的电话，“有时间我们去看下奶奶吧，耕作。”
　　“嗯。”蓝泽思索了一会，“这周末吧。”
　　田所笑着点头，“不好意思，徙倚女士您还在吗，刚刚我们说到的......”
　　“啊！”藤川一男突然大叫起来然后手指在蓝泽和田所中来回指着，“你们......你们交往了!”
　　蓝泽面无表情的看着藤川。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极不礼貌，藤川讪讪的放下手,“不是哟，”挂断电话的田所嘉奈否认，“藤川医生错了哟，我们没有交往，不过嘛，”田所笑的不怀好意，“我是不介意和小耕来一段旷世奇缘呦。”
　　蓝泽耕作将头转向田所。
　　“嘛嘛，开个玩笑嘛。”田所嘉奈摊摊手，动作异常可爱，“真是怕了你那张面瘫脸了。”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
　　藤川目瞪口呆的看着走远的田所嘉奈，面瘫脸！她还真敢说！

　　“我听说了。”三井看着走进电梯的黑田，“你让那些家伙在现场做了开胸手术。”
　　“是啊。”
　　“觉得太危险了，难道不应该再等等有经验的医生吗？”
　　“因为是蓝泽和田所医生，”黑田抬头看了眼电梯的数字，“这两个家伙冷静、聪明，不会对患者感情用事，所以才让做的。”叹了口气，“说不定他们生来就是做外科医生的材料，我也特别叮嘱他们别太傲慢。”
　　三井医生追出电梯，“但是一旦失败的话心理会受伤的！”
　　“适可而止，”黑田闭了闭眼睛，“别把他们当成从前的自己。”
　　三井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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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岁男性，在修理自家2楼屋顶时摔落，由于头先着地，所以现在颈部固定，血压80/82，心率120，意识混乱。”
　　“激烈呕吐，把他翻过来！”
　　“123，好！”
　　“OK,进行插管，”田所看向芽岛，“给我7.5号导管。”
　　“注意，别碰到牙齿，”森本医生在旁边看着，“还有5分钟到医院。”
　　“嗨。”
　　“在直升机上呕吐了，为了避免感染已进行插管，未休克，GCS10。”
　　“翔北了解。”
　　“是高处坠落吗？”
　　“哦，田所已经插管了。”黑田看着闻讯赶来的蓝泽和绯山，“准备好设备。”
　　“嗨。”
　　“蓝泽，”黑田放下记录板，“你奶奶住院了。买东西的时候摔倒了，大腿骨折，住在503室。这里人手已经够了，你去看看吧。”
　　“不，那里的治疗已经结束了，那我等这里结束了再去。”绯山看着蓝泽脸色不变的继续手里的动作不禁深吸一口气，单这一点，她就自认不如。
　　急救室门开了，“高处摔落，休克状态，可能因为太紧张了，有出血状态。”20秒内陈述病状已经成了每个实习生的必备技能。
　　“再拍一下X光，由于溶解压呼吸引起的紧张性气胸。”黑田查看了病人之后说道。
　　“我来贴心电监视仪的芯片。”绯山转身去拿仪器。

　　“真奇怪啊，手脚上都没伤，”急救结束后，森本拿着片子分析道。
　　“一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手脚都会受伤吧，”田所歪头想看清楚些。
　　“嗯，好像中途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物就掉了下来。”
　　“会不会从摔下来之前就已经失去意识了呢？”
　　“这种可能性很高，可能是脑梗塞，注意一下CT。”
　　“不好意思，”护士走进来，“小田先生的女儿来了。”
　　好奇的望向门口，“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什么？田所和森本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

　　“你在干什么？”白石看着藤川拿着一个玩具出神。
　　“没，没有，你刚刚说什么？”
　　“一般的话，会把自己的父母推下去吗？”托着下巴，田所嘉奈喃喃不解。
　　“哈哈，你会做的吧。”
　　唉，又开始找虐了，白石喝了一口饮料，怎么就不知道学乖一点呢。
　　“我家里人很疼爱我，老说我可爱，可爱。”
　　“嗯。”藤川不怎么专心的回应。
　　“不过事实上就是很可爱!”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藤川诧异的回头，看着田所一副‘你能拿我怎么’的摸样，想反驳，可是又觉得田所嘉奈没说错什么，好吧，事实上她确实很可爱。
　　“你呢？”好心情的看着藤川一男挫败的样子，田所看向白石。
　　“我？”
　　“父亲是教授，所以压力很大吧。”
　　“嗳，听你这么说，我才感觉到一点。”
　　“啊，我也想说这样的话！”藤川羡慕，出身于乡下的他是没什么机会这么说了，“话说回来，蓝泽的奶奶住到我们医院了。”
　　“嗳？什么时候的事情!”田所一脸惊讶，怎么会？他们才说周末准备去探望的！
　　“就在上午你进行直升机救援的时候。”白石缓缓说道。
　　啊，那他还能不受影响的帮助黑田做手术。
　　“所以最佩服他这一点啊。”绯山咂舌，“冷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蓝泽好像不是他父母带大的。”
　　“是吗？”绯山第一次听说。
　　“孩童时代父母离婚，抚养他的母亲也很快去世，蓝泽就被奶奶养大了。”藤川一男兴致冲冲的，“所以说那家伙扭曲的性格就是从这来的啊，真是个悲哀的故事呀，啊疼！”田所一手打掉藤川伸向饼干的胳膊，“爱传谣言的男人最差劲。”虽然是事实，可能听别人这么说耕作的情况还真是，令人不爽啊！
　　“你听过不就得啦，话说，你听说过黑魔术吗？”
　　“黑魔术，你诅咒谁了，黑田医生吗？”田所不怀好气的问。

　　下午的时候，田所还是到蓝泽奶奶的病房转了一圈，“情况怎么样？”田所嘉奈问向看护的护士，“送来的时候，意识有些混乱，接受治疗后，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田所回头，不知道蓝泽什么时候站到自己的身后。
　　蓝泽耕作静静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奶奶，突然......
　　“醒了？”蓝泽向前走近一步，“马上送您到单人病房。”
　　蓝泽涓江没理他，反而将放在床边的包包抱在怀里，田所奇怪的看着一系列动作，不应该啊，照例说应该会对亲近的人有所回应,而不是寻找自己熟悉物品去填满在陌生环境所缺乏的安全感，“耕作......”田所嘉奈小声的叫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
　　“您好，我们是和蓝泽同一届的实习生。”藤川一男乐呵呵的走进来，后面跟着绯山和白石，看来是听到蓝泽奶奶醒来的消息过来看望的。
　　“一直受蓝泽医生的照顾。”
　　“初次见面，伤势怎么样？”白石温柔的问道。
　　“初次见面。”蓝泽涓江拘谨的点头。
　　“他们是在这里一起工作的同事。”蓝泽耕作解释道，想要为蓝泽涓江腋下被角，却被躲过去，“初次见面。”
　　“是我啊。”
　　“初次见面。”
　　“奶奶。”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田所瞪大眼睛，“蓝泽奶奶......”不会吧!

　　“蓝泽太太，知道吗，这是手表。”西条医生说着将手表放进兜里，接着又拿出一样，“这是剪刀，这是铅笔。”
　　蓝泽走进来，田所嘉奈跟在后面，向西条医生点个头。
　　西条再次回过身，问向蓝泽涓江，“你记得刚才看到的东西吗？”
　　田所嘉奈的心一沉,医学生都明白，如果问这种问题的话，有很大的几率是......
　　看到蓝泽涓江没有说话，西条换了一种问法，指向站在旁边的蓝泽，“那么你认识这个人吗？”
　　蓝泽涓江将头转向蓝泽耕作，“他小时候，你们一起生活，你记起来啦吗？哦，还有他旁边的这个女孩，小时候也是经常一起的。”
　　蓝泽涓江笑了一下，田所以为她想起来了顿时舒出了口气，没想到下一秒却置如寒冰!
　　“你们叫什么名字？”
　　耕作！
　　田所嘉奈猛地回头，却看到蓝泽耕作脸色一瞬间苍白！
　　西条忧心的看着蓝泽，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根据CT结果来看，没有外伤，从伤口造成的刺激来看......”
　　“认知症是吧。”走廊上，蓝泽面无表情的说道。
　　西条不禁看他，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这么镇定，“因为受伤儿导致的认知症病例有很多种，暂时也只能先住院观察了。”
　　“我先去看MRI程序了。”蓝泽弯腰行了一个礼，不做任何表示的离开。
　　“耕作。”田所忧心的看着他，“你别把一切都憋在心里啊。”虽然她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有一天最亲近的人把自己忘掉，她有可能会发疯吧，田所嘉奈苦涩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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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着自己父母擅自举行了婚礼，真厉害啊。”森本医生惊讶的看向田所嘉奈。
　　“嗯，因为小田先生单方面的拒绝了对方，在修理屋顶的时候，女儿终于发火了。”
　　“呀，果然婚礼还是有妖魔鬼怪的存在啊。”
　　“妖魔鬼怪？”
　　“嗯，有很恐怖的......”森本医生好像还有兴趣讲下去，可是田所已经无心再听了，“这个......”
　　“什么？”
　　“向腰椎扩散的......”
　　森本走进，“快点联系肿瘤科！”
　　“嗨！”

　　“真亏她能查出来啊，脑膜炎。”绯山坐在凳子上感叹。
　　“嗯，之前还以为是黑魔法作怪。”
　　田所无语的看着藤川一男，只有你一个人是这么想的吧。
　　“她比医生更优秀。”白石喝了一口水，称赞道。
　　“嘛嘛，如果有用的话，我也想使用一下黑魔法。”
　　“啊？”绯山惊讶的看向怔怔盯着自己手指的田所嘉奈，不知她何出此言。
　　“嘛嘛，没什么，没什么。”田所连忙笑着摆手，“欸，耕作！”
　　蓝泽径直走过几人，在自己贩卖机前停住，“那位从高处摔落的小田先生好像是癌症末期吧。”
　　田所嘉奈撇撇嘴回答道，“嗯，要是能撑过12月份就好了。”医院就是消息灵通啊。
　　“蓝泽医生，过来！”冴岛护士跑过来，看着一圈正在休息的医生叫道。
　　什么事啊，才喝了一口水，田所看着跟着芽岛跑走的蓝泽摇摇头，放下水杯，也跟着过去，“我也去呀看看吧。”
　　“蓝泽太太，您还好吗？”护士看着跑进来的医生，“突然呼吸困难。”
　　“怎么了，哪里痛。”蓝泽急上前，按住蓝泽涓江的胸口，“准备氧气面罩。”
　　“嗨！”
　　田所慢了几步，看着散落一床的硬币，“涓江太太，怎么了？”
　　蓝泽涓江紧紧住着胸口的衣服，呼吸困难，
　　蓝泽取下听诊器，“应该是吞下了硬币。”
　　“医疗直升机，引擎启动。”田所诧异的看着蓝泽口袋里面的呼叫机，直升机启动，居然在这个时候！
　　“医疗直升机，引擎启动。”直升机联络员的声音再次清晰的传过来，蓝泽低头看着胸前口袋的传呼机。
　　“直升机要不然就拜托三井医生吧？”田所望着蓝泽。
　　蓝泽耕作静默的一会，看了一眼病床上痛苦的蓝泽涓江。
　　“医疗直升机，引擎启动。”第三次重复！
　　蓝泽耕作猛地抬头，定定地看着田所嘉奈，“奶奶就拜托你了!”
　　田所看着跑出去的蓝泽，深吸一口气，对着护士叫道，“去拿下强力吸引器，还有钳子!”
　　“嗨！”
　　“涓江太太，请把嘴巴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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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你负责的那位小田先生现在怎么样了。”图书馆内，白石好奇的问道，她是被田所强行拉着过来的。
　　“直肠癌已经转移到肋骨和腰骨上了，现在父女已经解开心结，女儿正在全心照顾。”田所一边努力寻找着书籍，一边回道，“认知症，认知症，啊，找到了!”

　　“根据环境突然的变化，变成痴呆的病情有很多，要减轻这个变化的话，需要最亲近的人......”寂静的办公室内，田所读着下午查到的资料。
　　“你在和我说话吗？”蓝泽打断她，田所愕然，这屋里还有别人吗?
　　半响，田所嘉奈缓缓说道，“涓江，蓝泽涓江，由于处置太过慌忙，痴呆的情况变得更严重了。”
　　“是吗。”蓝泽合上手中的文件。
　　叹了口气，田所嘉奈看着蓝泽耕作，“你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