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夜半11点

32、主动借钱

　　凌云凯最近加班次数有增长，秋生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张姐戏谑道：“云凯，人家小伙子加班加点的可是攒老婆本，你不会也想要再婚吧？”张姐这番话让凌云凯闹了红脸，秋生赶紧帮腔：“张姐，有没有什么好介绍呀？”，
　　凌云凯一着急就结巴：“不、不是的……”
　　“凌哥那么容易害羞啊。”旁边几个小姑娘取笑，实在是凌云凯原先看上去高冷，反差好大。秋生眼看则是不乐意了，凌云凯可是他好朋友。“好你们几个丫头，取笑老前辈，等会儿做死你们。”张姐摇摇头，看这话说的，真是不怕得罪人。
　　小姑娘是刚进来的，吓了一跳。意思是要穿小鞋？连忙向张姐求救，张姐埋怨秋生：“你这前辈，懂不懂怜香惜玉？你们呀不用怕的，他就是吓唬你们，快去做事吧。”这群小丫头各个青春靓丽，笑眯眯就跑掉。
　　“我是要买房子。”凌云凯松了口气，这才把话说出来了。张姐疑惑，他们证券行里大多数是本市人，除了几个妇女嫁在本市迁户口，想要留下的是老早供起房子，像凌云凯这种情况少见。“你早该几年前买，现在怎么忽然要买房子，房价多贵？”张姐嘀嘀咕咕，秋生解释：“他原可没想买，只是宁宁幼儿园忽然刁难人，没有户口下学期不给念。”
　　张姐皱眉，直念叨‘怎么这样？’凌云凯摆摆手，无奈地叹气，实在不是幼儿园的错。张姐拍对方肩膀，数落说着：“早说你，名牌大学，做这行目光又准，要是加把劲早就升了，这人呐——不前进就要落后，最后就被生活淘汰了。”
　　看着凌云凯一脸听训，忍不住摇头，凌云凯这人有一点不好，脾气过于温和。“我也不说了，幸运是现在也不晚，回头我给你留意有没有好的幼儿园吧。”
　　话是这么说，可也就是个客套话。
　　市内的幼儿园学位实在紧张，好一点的更是抢破头，一没户口二没钱三没关系哪能轻轻易易？
　　“谢谢张姐。”
　　张姐一走秋生就皱眉头：“张姐那人就是这样，不过有些话她还是说得对，你多挣钱不为自己也为了宁宁。”休息时候眨眼就过去，秋生也回到自己的座位。
　　坐在凌云凯斜后的张强目光闪烁，轻轻喊道：“云凯。”
　　“怎么了？”
　　“上次那个客户有时间了，等下班我和你说说，公司对面咖啡小站怎样？”
　　凌云凯点头，开始整理桌面上的文件夹。
　　他其实有想过带宁宁回老家，不过乡下的人都知道他妈改嫁到大城市去，连乡下的破房子也被表叔他们住了。重要的是，带宁宁回去，亲戚那边会说很难听的话。当初他妈在他爸没死透的时候带他改嫁，爸家的亲人都得罪了遍。
　　而他母亲的亲戚，可以支持自己女儿急哄哄嫁人的，可想而知。
　　他妈很疼他，不过仅限于改嫁前，之后那件事，他妈看他的目光好像是看死人一样，他怕。哪里敢去寻求他妈的帮助？继父那家人留下的阴影足以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也幸亏，那时候他已经考了大学，之后他再没回去。
　　下班之后，凌云凯就舀着那份资料。
　　“张强，这个给你，始终是你自己寻来的客户，你自己跟罢。”凌云凯不想去占便宜，张强愣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头上冒出些许汗水，果然如黄先生说的。
　　其实行里常见这种暗下动作，新入门的小职员跑来的客户最后落到资历老人手里，不过张强目前在公司站稳跟脚，而他，也并非是欺负人的老职员。
　　“凌哥，你听我说，其实我有私心，实话说我干不久了，要不然白白机会也不让给你啊。”张强的话实在很突乎，凌云凯一脸惊讶，这句凌哥，是张强刚进公司对他的尊称。
　　“你对我最照顾，我人要辞职肯定会带走很多客户源，只怕到时候上头不肯轻易批了，只希望你说说好话，头一向对你信得很。至于新客户留给你，一是我没时间去跟，二呢他是大客，我听秋生说你要买房子，多做才能有佣抽。这里是客户的联系方式，你收好罢。”
　　凌云凯听后，很是感动。做他们这行，辞职确实很难，公司铁定不愿意被同行舀走一群客户源，不过要狠心辞也能够辞的，他哪能说好话什么，张强是怕他不好意思吧？“行，谢谢你了。”
　　张强说了很多刚进公司的事，说着说着就落到了房子上去。“其实我在这里有打算买房子，存了一笔钱，不过你也知道我女朋友是本市的，只要我们结婚户口落在女方也是可以，实际上我辞职也是因为我未来岳父给我找了一份更好的工作，你听过基隆证券公司吗？”
　　凌云凯微微睁大眼睛：“你是要到那里工作？”
　　基隆证券是本市数一数二的证券行，足以傲视群雄。
　　张强点头，桌下的两只手握成拳头，凌云凯羡慕地说道：“恭喜你了。”
　　“凌哥，要不我把这笔钱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