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夜半11点

14、无疾而终

　　“你挂了我的电话！”一清早马丁尼就怨念地说。廖飞扬呛住了，一口咖啡不上不下最后从鼻孔喷出来，马丁尼幽幽地说：“即使你表演鼻子喝咖啡，对你昨晚上吼我的事实也不会改变的。”
　　廖飞扬忽然有种不好预感，翻开通话记录，昨天第三通电话‘马胖子’他留下两行眼泪，吸吸鼻子说：“马总你听我……”
　　“我不听我不听。”马丁尼抽风，廖大经纪人一阵恶寒，浑身肥肉你甩啥呀你？“马总其实这件事情就跟易寒和程盈盈的绯闻一样。”
　　“什么！真爱？”马丁尼一脸震惊，廖飞扬捂脸，什么鬼？“我已经有老婆了。”马丁尼羞涩地说，廖飞扬白眼，这是死胖子是不是下一句要说我们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艰难地：“我知道，我是说，这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都是那该死的女人借位炒作，喜欢程盈盈这种货他宁愿易寒是个gay只是萧天王本来就喜欢男人，而且还出柜了，可不是喜欢男人？这里申明就是廖飞扬从来以为三年前萧天王的出柜是场恶作剧。
　　毕竟到现在萧易寒还是单身，并且是绯闻绝缘体，这个一个好青年被程盈盈那头母猪拱了下！
　　马丁尼站起来，圆滚滚的肚子就像怀了四个月的胎，他难以置信：“你想要逃避责任？你昨天就吼了，你是我妈！”别欺负他不懂无中生有，大家都是读过小学的男人。
　　廖飞扬理直气壮：“马总，我没子宫。”
　　“你说我是你儿子！”马丁尼一屁股坐下去，椅子嘎吱嘎吱的。
　　“咳咳，我说我和你老娘，就是老太太是绝对清白的。”
　　马总愤怒地说：“我是你上司，你不尊重我你目无王法，你你你看不见我！”
　　廖飞扬沉默，马丁尼喝了口茶顺顺气。“你怎么不说话？还知道我是你上司吗？”廖飞扬点头：“我看见你把椅子坐的嘎吱嘎吱响了，事实上你的目标很大，我想top的人都会看见你的。”
　　马丁尼点头：“哼，知道就好，我的存在感很强。”他顿了顿，又说：“上次你不是说在发生这些新闻你就要跳楼吗？”
　　这明明是你说的，廖飞扬嘀咕。
　　“咳咳，马总。虽然我是小人物，但是我死了Top股份会跌的，大家都会以为是公司福利不好，也许集体辞职，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自己死了痛快，所以，我依旧需要继续艰难地活着。”廖飞扬愉悦地说，马胖子还在思考这段话的可能性，他就出来了。
　　路上遇上top第二位金牌经纪人，程岚。
　　“最近听说你的生活非常的，多姿多彩？”程岚个子很高，模特身材，连那张脸也属于模特脸，带着金丝镜框，有种禁欲美。廖飞扬凑过去，皮笑肉不笑：“程岚，恭喜你最近荣升奶妈呀，我已经和马总提过了，要好好犒劳你，加油哦。”
　　“提醒你一句，外面来了很多记者。”
　　“谢谢。”
　　外面的记者那么多，两位助理妹子团团乱的，廖飞扬看了她们一眼。“你两平时注意学着点，请你们是做经纪人的。”两个妹子含泪点头，廖飞扬满意地点头，先去看看休息室的萧天王。
　　这次为萧易寒接的剧本，他选着了古装剧，是采用今年的流行小说改编的，非常生动，易寒在里边饰演百无一用的书生。
　　“明天拍摄定妆、开机仪式，他们肯定会问你程盈盈的事情，你多少给点面子不要任性啊。”这时候廖飞扬不是担心记者朋友问题尖锐，而是担心萧天王这座冰雕不近人情到时候被传说大牌、脾气坏就不好了。
　　毕竟，他已经离开三年，在没有作品流传下，爆出负面太多会使人气下滑。观众是一种很容易迷惑的动物，他们不会管你是否真的是好人，而且从你的态度表现以及作品给你评分。所谓的天王天后，也就是他们给贴的标签，假说有一天失去所有的光环，天王不过是凡人。
　　廖飞扬当然不希望自家艺人跌落神坛，从此沦落为凡人。
　　路口拐弯的咖啡厅，临近六点，厅里多了许多小资。凌云凯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心事重重，乃至于卢晓坐在对面仍不知。
　　“云凯。”其实卢晓有时候很恨凌云凯，他为他付出太多了，为什么对方不能勇敢一些？
　　“喝什么两位先生？”
　　凌云凯捏着餐牌，听见卢晓说：“给我来杯黑咖啡，给他橙汁。”凌云凯的眼睛忽然有点湿润，他和卢晓来过咖啡厅很多次，每次都是两杯橙汁。
　　他听见自己小小声问：“你喜欢黑咖啡吗？”
　　“对。”
　　两人沉默。
　　“吃点东西吗？”卢晓问，凌云凯摇头，他什么也吃不下。从宁宁一出生，卢晓就帮了他很多忙，可以说他是他们父子的恩人。
　　凌云凯垂头搅动橙汁，卢晓漫不经心盯着人一口口小酌咖啡，很苦很涩。这里的咖啡很廉价，如果不是凌云凯，卢晓是没有机会喝到的，更别说是橙汁，他忽然轻笑了下。
　　“不可以吗？”他的声音很沉，在云凯心里‘咚’地敲了一下。今天是来说清楚的，凌云凯咬着下唇。
　　“是的。”他不是傻子，卢晓从来没说喜欢他，就当他矫情一番，到现在卢晓也没说喜欢他，所以就这么结束吧。
　　晚上十一点。
　　咖啡厅的侍应走过来问：“先生，需要什么吗？”笑容已经隐隐破裂，凌云凯抬起头，才发现他坐了五个小时。“对不起，结账吧。”那杯橙汁被搅得不成样子，侍应这才松了口气。“先生不用了，另一位先生已经付过了。”
　　凌云凯失神地走回家，身体深处涌现出深深疲惫。
　　突然，好像要抱抱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