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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的忌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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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云来石往来神州大地寻找长生之术,每至一处未曾到过的新地方,洛昭言总要绘上一幅该地最美景色的风景画,收藏着,说要等到洛埋名忌日那天一并烧化给他。
今天是他的忌日。
他们正在明州,洛昭言在客栈房里绘着无垠海波映照粼粼夕晖之景。闲卿叉着手臂斜倚在墙,凝视专心作画的她的背影。
“昭言,我方才看见码头驶进了海船,妳不是想看吗?”
“再一会儿就好,”她头也不回,“就要画好了。”
这是她第三句“再一会儿就好”。
闲卿闭上眼。若在以往,他定是一言不发走了出去,等着她察觉了前来寻他。然而最后往往是自己按捺不住而默默回转,看着她心思不在他身上,等待她画完。仅有的几次她来寻,都是画已完成之后。
这样的一天,她总是心情郁沉,难展笑颜。
“好了。”洛昭言搁下画笔,端详着有无需要修饰之处。
闲卿看也不看她的画,径自走到她面前椅上落座,嘴角微扬:“昭言不如也替我画上一幅?”
洛昭言一怔:“画你做什么?”
“妳画风景何用,就画我何用。”
“……呃?但埋名不喜人物画……”
“那么妳收着也可。”
洛昭言眨了眨美目,有些摸不着脑袋。
“可我不擅人物呢……”
“熟能生巧。”闲卿顿了顿,“要不,从动物开始练习也行。”
看着已变回原形慵懒趴在地上、莫名坚决地没有二话的闲卿,捉摸不到他心思的洛昭言一头雾水,只好又执起画笔。
*
夜里,洛昭言在闲卿怀里幽幽醒转。
两人赤裸相拥,身上仍是欢爱之后彼此的气味,他弄得她很累,今夜比平日还要激情许多,令她只能全心全意在他身上,无法分心其它。
她倦得睁不开眼,但身体本能仍令她醒了过来──好渴。
闲卿难得睡得这样沉,连她轻离他怀里亦未受惊动,她小心翼翼地披衣下床,瞥见肩头被他咬出的清晰齿印。
他待她向来温柔,床笫间再激烈也会留意着不弄疼她,只在偶尔失去控制时,会在她身上留下比平常夸张十倍的痕迹……低头一看,雪胸上满布的吻痕毫不意外地映入眼中,下意识抚了抚颈项,这里就更不用说了,其它地方也……纵是四下无人,她还是脸红了。
轻手轻脚倒了杯水饮下,拿起一旁白天画下的原形闲卿画像,再看一次仍是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出来。
她的人物画技真的颇糟,亏他看到成品时还能面不改色,并要求她以后每画一幅风景画,就得跟着画一幅他的画像,让她忍不住质疑他要她作画的原因究竟为何……心血来潮?传承后世?磨练她画技?还是……?
凝视那张好笑的大狗画,白天因埋名而起的低落一扫而空,正含笑放下茶杯,一双手无声自身后环来,熟悉的体温熨上她纤背。
“怎么醒来也不唤我?”低沉带哑的嗓音紧贴在耳旁,连带着熏热了耳根子。
“我、我只是起来喝个水……”酡红染面,身体僵直,因为他的贴近,也因为他正吻在她裸肩牙印上,轻柔而怜惜。
“妳可以唤我起来帮妳倒水啊。”
“呃,这我可以自己来……”
闲卿拿起杯子含了一口水,俯下脸喂入她嘴里,并舐去流下她唇角的水痕。“还要吗?”
“不、不用了……”她怕再下去就换他渴了。
闲卿将她抱回床上,绵长深切地吻着她,注视她未曾改变的娇羞。
“昭言,妳现在心里想着的,是不是我?”他声音低微。
洛昭言闻言疑惑地看着他。
“自然是你。一直都只有你啊。”她答得理所当然,没有丝毫迟疑。
眉宇温柔,他嘴角是欢悦的弧度。
“睡吧。”
他鼻子蹭了蹭她的,将她紧搂入怀。
(【他的忌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