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千意·柳

14、第十三章 不怎么样的公司

　　算运气不错，塞车情况不严重所以准时抵达，刚才那个什么提早通知他们的谎话没有被拆穿。
　　呼~~~~松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规模不怎么样连墙壁都发黄的地方，这样的公司居然还可以在代理名单里面老实说我是挺惊讶的。
　　恩恩，是什么特别的地方让他们通过筛选的，真奇怪……

　　“你好，请问是斯特华的代表吗？”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马来青年站在门外看似等候已久，彬彬有礼的向前询问。
　　“恩，你好。”我向他点点头确认身份后，突然想起传真上的署名，“你就是阿米纳的经理，莱里先生？”
　　“是是是，莱里就是我。”他好像很开心我记得他的名字，频频点头，“很高兴看到你们，我们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你们进来吧！”

　　怎么听起来很有打战的感觉——报告长官，所有的武器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场打战！！
　　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中偷笑的我，一进办公室，就什么都笑不出来了。

　　“欢迎到阿米纳来。”整齐洪亮的声音传入耳中，集体发声后还有种回音错觉。
　　“平……嗯，那个，谢谢。”我差点就要说平身了。靠，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么这么大阵仗的事儿，简直就跟皇帝驾到没什么分别。
　　发生什么事儿？那个，怎么说，你看过小学生集体唱国歌的情形吗？现在的情形就跟那个有点像，放眼望去整个办公室三十余人全都站起来跟你立正行礼了，刹那间有种国家领导人的感觉，虽然是在完全石化的情形下。

　　我慌乱的乱行礼，可我身后那位还真是见过大世面的，居然眉毛都不皱一下，只是一脸好笑的看着我乱行礼的样子。

　　“啊！你……”
　　悄悄的退后用力捏他腰间一下，在他痛得出声的时候我笑眯眯的对身边的人说道：“请带我们到会议室吧！”

　　开步前还用力瞪了他一下，潜台词：人家这么认真这么礼貌，你居然还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真是欠捏！
　　他挑了挑眉，眼睛往旁边瞟了瞟，潜台词：又不是日本人，你点头点个屁啊！
　　我抬头挺胸，一脸不爽的看着他，潜台词：我喜欢，管你屁事！！

　　两个人不明所以的开始幼稚较量起来，还好这个叫莱里的经理没有注意到我们这里的风起云涌，专心的跟身旁的工作人员交待了一下后，就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而我就不理这个神经不正常的老板随着那个方向走去了。

　　老实说，这个办公室着实满陈旧的了，但却不难看出这里工作的人非常珍惜这个地方，地上打扫得很干净，所有工作人员的隔间板上有很多他们与穿着病服的人的合照，还有很多看起来好像是亲手制作的手工艺品挂在墙上还是看板上，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好像……就好像自己的家。

　　走进会议室就更惊讶了，不如想象中那种沉重昏暗的旧会议厅，白色的墙壁还有充足的光线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特别的是他们用的椅子不是一般的办公椅，而是那种雕刻的木椅，非常漂亮，但最吸引我眼球的，莫过于桌上一叠叠五颜六色的马来糕点，看起来鲜艳夺目，散发的香味让我口水都要滴出来了……

　　“口水流出来了……”
　　他在我耳边小声提醒，让我及时回过神来，尴尬的对着莱里先生笑了笑，说：“这些是……”
　　也许我的笑容真的是尴尬到让他误会了，他突然变得十分紧张，“只…只是一些传统甜点，想让你们尝一尝，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别误会！”
　　莱里有些慌忙的澄清着，可知道这些东西是给我们吃的我高兴得什么都不管了，甩甩手很开心地说：“看起来好好吃，谢谢你们！”
　　有东西吃实在太好了，这样等一下的会议不只是单调的听着冗长又无聊的解说和分析，哇卡卡！

　　“不用，你们喜欢就好。”莱里仿佛很高兴我这么喜欢这些甜点，“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解说了。”
　　“嗯！”我拉了椅子坐下来，一边拿着夹子一边说：“你们开始吧，我们就边吃边听好了。”
　　老板也跟着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这个我的这个他的这个我的这个他的……
　　我沉浸在快乐的糕点中，这个比较像是捐款节目的会议就隆重开始，然后心酸的结束。

　　为什么会心酸的结束？嗯嗯，这样说吧，其实这个公司跟一些政府援助机构有联系，专门负责土著以及低收入家庭的医药用品或是人造人体部分的，像是义肢等。不过由于资金有限，这类的医药用品又非常昂贵，他们每年都为了这个问题东奔西走伤透脑筋，因此他们希望可以成为本地的代理商，他们努力为我们推销产品的同时，然后我们能够同意以半价或更少的价钱把公司的产品卖给这些需要帮助的人。
　　是……真的是挺心酸的，脑中不自禁浮现了刚才看到的那些照片里的病人，其实很多都面黄肌瘦的，但是却带着感激与希望的笑容。如果没有这群人，他们应该会过的更辛苦吧！

　　看看身边的老板，面不改色的喝着他们专门买来的拉茶，我更烦恼了。
　　是为公司推销产品重要呢？还是帮助穷苦的人重要？
　　摸着良心说实话，这公司肯定无法成为有能力的代理商的，考量到他们的规模以及声望，可说是名单里最小也最少的，他们会在名单里出现已经是奇迹，会被选中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我……唉啊！

　　解说完毕，我们礼貌握手以为要结束今天行程的时候，莱里先生突然开口：“请问你们两位接下来有其他的会议要赶去的吗？”他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说，“如果没有的话，能不能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什么地方？
　　我还在好奇迟疑着，老板居然就那么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我们今天没有其他行程了。”
　　“真的吗？真的太好了！”莱里先生看起来真的十分高兴，马上用马来语跟他手下叽里呱啦的讨论了起来，内容大略是打电话给什么疗养院等的（我会一些马来语），“那你们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而一点决定权都没有的我，就莫名其妙的被领着到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去了……
　　（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