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巫立志传》幻视苍

8、恐惧的守护者

　　“你迟到了。”
　　切斯格尔哈特警探一边把盖着脸的书拿起来一边微微抬头看向塞维尔。他正把脚放在桌子上并且几乎躺在椅子上：“又睡过头了吧？”
　　“不用你管。”塞维尔脱下西装的外套随便扔到椅子背儿上，“切斯队长你还不是也在这儿偷懒吗？”
　　“我是在等海滩□□案的目击者过来做口供。”切斯队长似乎有自己的理由，“和你睡过头可不一样。”
　　“目击者？哦……是那个幸存者啊。”塞维尔想起了什么，他并不负责这个案子，所以没见过那个幸存者，“我看他的嫌疑就挺大。和他一起去的人都被杀了不是吗？”
　　“是她。”切斯队长更正着，他说，“没有动机，更重要的是也没有能力。你看到那小姑娘就知道了。她根本不可能施行那种谋杀。凶手将人那样撕碎，需要很大的力量。”
　　“凶器确定了吗？”
　　“没有。法医说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爪子。”切斯队长头疼的很，“不仅没有凶器，就连尸体的碎片也找不齐全。估计再没有线索，就又要被当成悬案处理了。”
　　“好吧……那受害人的身份呢？”塞维尔耸了耸肩，继续问。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找不到他们的任何共同点。”切斯队长变得更加头痛，“公司职员，流浪汉，设计师……什么人都有，但却完全找不到他们的联系。”
　　“比如，他们同时参加了□□祭祀？”虽然提出了这个观点，但塞维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用。他看到切斯队长又躺回了椅子，“你不打算打电话催催那个幸存者吗？队长？”
　　“她来了。”切斯队长这么说着，但却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就在门口。我看到她了。你知道吗塞维尔？我把这个机会给你。去问问她都看到了什么。”
　　“那不是我负责的……”塞维尔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切斯队长说的方向，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那名‘幸存者’，“你的幸存者不会是那个黑头发的美女对吧？”
　　“……我觉得她被称为‘美女’有点儿过了。”切斯队长故意拉长声音，“如果她能再……凹凸有致一些的话。就是我喜欢的那类了。”
　　“队长！她很漂亮！”塞维尔这么强调着，“而且还是我的新邻居！今天早上我还吃了她的秋季沙拉！”
　　“什么？你居然勾搭我的证人？”
　　“知道吗？你就在这儿躺着吧。”
　　塞维尔表示他再也不想和切斯队长说话了。这混蛋就是想要自己替他干活儿。不过塞维尔很喜欢这个活儿，他迅速站了起来，迎向走过来的佐伊：“嗨，Bunny ！我们又见面啦！”
　　“啊！索恩先生……那个，塞维尔？”佐伊及时改口，她说，“你……你也在这儿啊……对了，你是警官呢……”
　　“我不知道你是最近那场□□案的目击者？”
　　“嗯……我是来找格尔哈特警官的。”佐伊点了点头，她说，“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
　　“我明白了。”塞维尔说着示意了一下审讯室的方向，“跟我来吧，现在我也负责这个案子了。我来听你说。”
　　“好的。”佐伊听话的跟着塞维尔，本来奥西诺是不想让她来的，但最后还是被佐伊说服了。如果不来会显得更可疑，虽然巫师协会会负责压下这件事，但佐伊并不觉得格尔哈特这样的警官会放弃调查。她可不想成为嫌疑犯。
　　巫师协会爪牙机会遍布社会各层，让魔法成为童话故事与大众娱乐中的噱头恐怕都是他们一手操控。魔法是危险的。危险到不能被普通人发现。也许这个警局中也有巫师协会的人……
　　“那是件可怕的事情……我听说你的老师和同学都被杀了？”塞维尔给佐伊拿了一杯咖啡，他说，“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去案发现场吗？”
　　“那是我的错……”佐伊说的虽然是巫师协会早就组织好的‘标准答案’，但这并不全都是谎言，“他们是去找我的……我……对魔法什么的东西有点儿感兴趣，所以……在电视里播了那个新闻的时候，我就想去看看魔法阵。”
　　“不这不是你的错，佐伊。我们谁都不知道凶手会回来。”
　　“不……那是我的错……”
　　佐伊抬起头来，咬住嘴唇，努力忍住泪水。这一切说不定都是自己的错。谁也没想到那只恐惧魔还等在那儿，而佐伊觉得自己可能可以做点儿什么。她也许能救出阿曼达，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也许阿曼达就能和自己一样活下来。
　　“……”塞维尔不想再问下去，他似乎知道了切斯队长不想来而把活儿丢给自己的真正原因，“你……你看到凶手的样子了吗？”
　　佐伊的脑中闪现着恐惧魔扭曲的面孔，她抬手擦了擦眼泪：“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死了……我跑了，跑向了洞穴深处。”
　　“你知道凶手为什么没有追你吗？”
　　“他……他追了一阵……”
　　佐伊的记忆又回到那长长的隧道，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恐惧魔的呼吸与那令人颤栗的低吼：“但有什么阻止了他……我不知道……”然而那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恐惧与惊慌全都不见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佐伊抬起头来，发现傲慢正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
　　“好吧……没关系。谢谢你能来。”果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啊……塞维尔微微叹气，他也问不下去了，“如果你再想起点儿什么，你可以随时对我说。这是我的电话。”塞维尔把名片交给佐伊，“而且凶手可能会回来找你，所以多小心一点，好吗？”
　　“嗯……”佐伊点了点头，她知道那个‘凶手’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她的身边有……比那凶手更加可怕的东西。
　　“如果你需要帮助，任何时候都能来找我。”塞维尔这会儿补充着，“我是说，你知道我住在哪儿对吧？”
　　“谢谢你塞维尔。”佐伊对塞维尔露出微笑。
　　“如果你能给我再做点儿秋季沙拉的话……”
　　“我还可以给你做烩饭。”
　　“真的？啊！我们不能在审讯室里说这个……”塞维尔回过神来，他说，“如果你有时间，也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啊，我是说，只是吃饭。”
　　“哎？吃饭吗……那个……”佐伊有点儿受宠若惊，塞维尔这是在约自己出去吗！
　　“他喜欢你。”突然傲慢的声音在佐伊耳边响起，“要怎么办呢小巫师？他是个普通人哦……不是巫师，也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你才刚刚骗了他。”
　　“……好、好啊！”佐伊听了傲慢的话，但还是无法拒绝，“那个……中午的时候……在仲夏夜学院附近那个咖啡厅，好吗？”
　　“你是、是同意了吗？不！我是说……太好了！”塞维尔露出笑容来，“我会等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