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2章 ...
-
殷淮买了女人几天了,说是每夜春宵,其实也不然,在从开始上了女人未遂后,虽然后来憋着一口气也强迫着做完全套过,女人也十分顺从,但就是每夜想拉女人睡觉时,总是不自禁会想到第一夜女人仰头时那眼神。
犀利如虹、气势迫人,深沉的色调黑的可怕,就那一瞬他一下子浑身凉爽,完全没了想法。
他模糊感觉到了,那女人的气魄,和他前世与意外遇见,虽说最后在大狱他才后知后觉那次相遇并不是场意外。女人与改变了他命运的那人眼神,曲艺同工。
可惜,在最后他大彻大悟,才明白似是而非这个缘由。
但也就是这样,干过几次后他完全就没有兴趣了,因为完全做不下去!如此下来女人也就被他赶到柴火间去睡了,对女人宣称是因为他不喜欢与男人同床。真实的谁知道呢。
出城后往北走,是偏临荒郊,那是一片远里人烟近乎荒凉的地方——那是连混混都不乐意去的地方。听说晚上会有野兽出没,虽然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是的,他目前就住在这个危险荒凉的荒郊野岭。
即使如此,重生回来晚了些,败尽家财的他也没法子住在城中了,他只好另外打算。
在荒郊买下地皮很便宜,虽说房子破旧了些,但幸好还有口井。现在他的宅子面积有限,买下时前院野草丛生,不过现在,现在这片草地被他重新开荒用来种菜。
前院被种菜,另一半的院子也就是房屋格局了:总共一间堂屋,一间主屋,一间厨房,一间杂货房,一间厕所。房子屋瓦破损,纸糊的窗口漏洞,窗瓦还没维修,下雨屋子里定然会阴测测的还漏水等等,即使他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得一步步来。
入门是堂屋,走过后是主屋。堂屋也是平日起居活动,喝茶吃饭的地方。
杂货房说是一间房其实也不大,横竖一方块儿,一半是柴一半是杂货塞得满满。在柴火上面铺好被褥,就是女人休息的地方。
平日里饭食打扫都是女人来弄,他打算过几日给女人几个铜板,让她用来进城出去买菜加膳。
对于放心女人出去买菜?呵,她脖子到脸上都刺有官印,跑了逮回来都没命活。
最重要一点,他想知道这耳背的女人究竟会不会说话——在这几日的相处,无论他怎么折磨折腾,他从没见她开过口。平日无事基本是靠在树杆上注视他折腾院子里的菜园,或拿着木材大刀阔斧改造出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最恼又最期待的,便是叫女人去干活或者指使她去做什么时,她有时会拿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从没见过但是却又意外的好用,就像是上次浇水的玩意儿一般,他就看的有趣。
“哎你处什么桩子呢!仆役丫鬟不说,连主母我都没见过你这样,主子在干活时你清闲的就差捧个茶杯坐那儿、在来人给你打个扇子就齐活了!”烈日下,他蹲在地里护理这才发嫩芽儿的菜叶儿,猛一个抬头眼前发黑,才缓过劲儿就看见树边靠坐着,怎么看怎么轻松悠闲的人,强烈落差使他怒气上头,身体都没稳住差点直接一头栽下去。
不远处树下,一身自己的旧衣服,默不经心看向他这里,明明是树下随便靠坐,他却明显感觉出那女人姿势中看去十分舒缓。
殷淮后知后觉,这才想起女子席地而坐,从风俗讲究上看有些奇怪,但单看女人是绝对想不起来这茬儿的,并且还会绝对整体看去意外宁静和谐。
说实话要不是他亲身验证过,他一眼看去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人真的是个女人。
不光是长相的原因,周身气质让脸上的字都无损此风情。
举手投足都会透露出让人情不自禁的赞美。他殷家大少、何家的姑爷,从小见过贵人无数,更清楚这种感觉不是他们这样时间不长小家族可以培养出来,不,即使在大家族,也绝对不会培养出这么一个女人。
然而,不过……对于一个地里埋头苦干数时辰,抬头起身眼前昏黑、手脚发麻的人,在还没缓过来,就看到一副理应是完全颠倒的场景,只会让他更忍不住火气直冒。
忍无可忍,殷淮当即爆发了出来:
“真当你还是大小姐啊!打桶水好好照照你自己脸!”
就算曾经什么身世,现在也已板上钉钉,再也改不回来是个贱籍是事实。就那女人,长得不漂亮,还不好好干活!他花钱买个大小姐回来作甚!
话落,在殷淮讶异的目光下,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并向他走来。
女人身上其实很多伤口并未痊愈,深深浅浅的伤疤叠加,甚至还有像是很奇怪武器留下的伤疤,现在应该结痂了,在第一次带女人回家让她洗澡时候,他是亲眼看见衣服灰黑粘在女人身上,侵透衣服后撕下,污水伴着桶里血水哗哗。
这在第一日他就知道,虽然他一直抱怨女人不干活,但其实看到女人起身过程中顿了顿就如常走来,他莫名心软了下。
不可否认,即使女人并非娇小玲珑,样貌还雌雄莫辨这点让他十分不喜,但女人身材欣长,步伐轻盈的完全看不出几天前一身狼狈,逐渐靠近的步伐带着独特的韵味。
有种糟蹋了良田美玉的心虚不宁感。
不像是平常所见女人走路,非是小步优雅,也不像男人大步流星。就是带着特有的节奏,走来步子很好看,带股独特的韵率,似时光下沉淀出古朴久远。
然后,女人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铲子,继而蹲下。
殷淮低头,女人袖子已挽起,偏灰的衣料垂在脚踝处,发色漆黑细如丝高高悬起,眉清高长,额莹无暇,黛青色官印都在她脸上凸显的很好看。女人拿起地上搁置装水的竹筒,开始小修土地。
“你、你伤口好了……”殷淮反应过来女人在干什么的时候,喃喃开口,就发现自己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偏低。
想到自己刚竟然一时不察看呆了,殷淮脸一热。又想到昨天他还气不顺冲动下恶意揭开了她开始愈合的伤疤,加重了她身上的伤,他清清嗓子加大声音:“你坐回去吧,反正我也要弄完了。”
女人依旧没有搭理他,认真做着手中的活儿。
殷淮也没在开口,实话说刚才女人没理他,被伤面子后他现在还思考要不要继续恻隐下那女人呢。
对于一个女人,貌似耳背口不能言、家破人亡的女子。
……
不知道是不是殷淮错觉,总觉得女人刚刚有抬头看了他一眼。
但就算女人不合他口味,自认怜香惜玉的他,明明对前世青楼女子他都可以温柔以待,为何却总对现在这个女人总会产生不满,各种挑病?
嘶,等等,刚刚他居然在实打实在考虑?!为一个生死都是他一句话的官奴?!殷淮反应过来,赶紧打消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
或许是重生过来后神经就没有放松过吧,这两天情绪幅度异常的厉害。而女人在他看来是完全无害的,所以放松契机汇聚在了女人身上,才使得他每日靠逗弄这女人来发泄。
终究不过一个未来都只能依靠他而活的可怜女子罢了,忽然一夜间天翻地覆,落得颠沛一生。
想起前世最后何娇对他的质骂,哭号说他杀了她的孩子,她的希望,他把她一生都毁了。
对于现在的沉默松土的女人,就算如今落魄如斯也是能不经意就透出曾经风雅气质,这个完全不似女人的人,处处透着一股神秘。
但不论如可,她已完全无力挣扎,所有的秘密都会被逐渐挖掘出来。不过就是一个只能依靠他来活的小玩意罢了,当初为什么会觉得惶恐呢。
看着女子低头,线条优美的脖项锁骨处向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很明显是条黛青色纹路,他放松。
女人手在土里翻滚整理着菜苗,白皙修长手指晶莹如玉,虎口茧子并不显眼,指尖新长出的指甲盖遮盖了曾经的触目惊心。
“好了去做饭!中午要到了!下午我要出去,你没事就在家呆着吧,不要乱走动。”今日女人意外的表现让殷淮很满意,愉悦说道。
等女人准备好饭,正好到了晌午。
因为家里总共就两个人,殷淮也抛弃了所谓身份差距等等,开始就特准女子和他一起吃饭,在女人把饭给殷淮盛好摆放于桌上后,殷淮抬起筷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看着女子说道:
“说起来,你来了几天了,现在还没名字呢。我总得叫你什么……”问是这样问,但殷淮根本没理会女人反应,所以接着向下说,
“这样,既然你的卖身契上写的是七,估计是第七号,我就延续了,以后就叫你七官如何?”
虽然是问句,但实际上他也没有打算要女子的回答,说起来给家奴起名本来就是主人的权利。所以对于只是抬头看定神看他一眼,继而收回视线接着吃饭的女人,他直接默认对方同意了。
“那好,既然你不开口,以后你就叫阿七了。”语毕眯眼,殷淮心情愉快了起来。
“也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饭,我都没见过还挺好吃……难道你是原先家族里专门给小姐教课的私厨?今天下午我要喝昨晚那个汤。”自言自语这,压根儿没往大小姐那方面去想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没谁能将自家小姐教的男女难分。
“我出去一趟,下午回来的晚些,你在家闲来无事养伤就好。”殷淮吃饱后放下碗筷,随意说道。
女人同时也放下筷子,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