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烤串》belchen

14、顾得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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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柘阳在妖界外貌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感觉自己有一些不一样。但是也感觉不出哪里不同，也不是身体上的不痛快，就是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想了一下之前做的那个几何题，还是能回忆起来具体步骤的。柘阳感觉自己脑袋也不是变笨了，也就安心了，不再多想了。

　　跟着鱼殄的柘阳，始终与他距离两米以上，不情不愿的跟着走。他不知道鱼殄想让他帮什么忙。但一定和之前他找的那个东西有关系。

　　那个东西一定在妖界，这样鱼殄下一步一定是要去寻找那个东西。

　　果然柘阳看到鱼殄准备走向一个城门口。抬眼望去，金属大门旁边的外墙上到处都是探测仪。鱼殄启用之前准备好的扁耀法器，给柘阳做了一个伪装，柘阳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异形妖怪的样子。虽然不是和鱼殄一样，脸上有鳞片的那种妖怪，但是身上也突然长出绒毛，头顶也多出了耳朵，看起来像是一个猫科妖。柘阳作为一个心思很直的年轻男性觉得有一些恶趣味，尤其这个耳朵，像极了小时候师父让自己扮可爱给自己戴的卡通发卡。一想到师父柘阳心就沉了下来，自己还要去考月考呢，师父还等着和自己一起吃烤串呢，一定要赶快回到人界才行。

　　柘阳转头看向那个，像是城门一样的门楼，各种仪器并没有发出响声。安静的城外吹起的风也不能抚平柘阳皱巴巴的心情，城中的机械制动声也不断的加深柘阳的愁绪。还是小孩儿的柘阳随着鱼殄一起伸踏入了那个听起来繁华的城中。

　　“我们去哪？”柘阳发话，打破了两“人”间的短暂平和。

　　“拍卖会。”鱼殄果断回答。

　　“你有邀请函？”柘阳不能确定这种名字听上去像黑店的拍卖会是否是正常交易场地，反问道。

　　“妖界都刷脸的。”

　　鱼殄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柘阳还是觉得自己像从村里进城的小土孩。

　　“fine.”柘阳耸耸肩，不打算问什么了。

　　“你...”鱼殄似乎想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咬了一下嘴唇，没有说出口。

　　柘阳知道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寒冰镜到底如何使用，怎么用才能发挥最大功效。柘阳并不知道如何使用，也不清楚鱼殄把自己骗过来到底要做什么，按理说鱼殄的妖力完全可以使用这种类型的奇珍异宝。柘阳希望自己可以尽快拿到寒冰镜，弄明白怎么使用，然后尽快回去最好不过了。

　　“快走吧，我比你还着急回家。”柘阳推了鱼殄一下，催促他快点带路。

　　鱼殄带着柘阳走出城门过度地区后随手拦下一辆出租汽车，自动驾驶的那种。

　　“我天，我可算知道妖界人界为什么不让乱窜了。”这技术学习了随随便便都能碾压人类科技啊。人类到现在还怀疑自动驾驶会搞一些幺蛾子，而试探性研究发展呢。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类冤枉自动驾驶，把自己责任推卸到汽车身上，多让人心寒啊。“人类果然还是太谨小慎微，还有爱推卸责任。不然我早就能坐上自动汽车了，师父肯定会买的。”柘阳计划着是否能把技术学到手，回去造福师父与自己的生活。这边鱼殄和柘阳乘坐的无人驾驶已经转眼到了一个看起来灯光充足的巨高建筑物地下车库里。

　　“已安全到达您的目的地，欢迎下次乘坐43796号旭航自动汽车。”

　　“所以，你们这边的自动驾驶汽车五位数就能概括了？”柘阳觉得数量有些少。

　　“仅限旭航公司，他们公司限制自动驾驶汽车数量。”鱼殄耐心的解释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为什么？”柘阳好奇心又上来了，但这次鱼殄没有时间满足他。

　　“电梯到了。”说着就进入一片漆黑的拍卖会场中。

　　这不是公开拍卖，每个买卖商品都被放置在公共区域，购买者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身份，很显然这种拍卖是不公平的，也是一种暗中交易。显然拍品可能不是合法渠道获得，不然被人知道谁买走了被不断追杀就不好了，这就是这种地下拍卖的“贴心”之处了。

　　“害。”柘阳拍了一下脑袋，妖界哪里有法律啊，什么合法不合法，真是想多了。

　　“那个，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柘阳习惯性的举手，然后反应过来后又尴尬的放下去。

　　“什么？”鱼殄配合的接话。

　　“你刚才坐出租汽车什么时候给钱了？”柘阳真的疑惑这件事情。

　　“我们刷脸。”

　　“跟某宝那种一样的刷脸？”柘阳这次真的不想说话了，自己以为是那种看面子的刷脸，自己真的土到家了。

　　“算是吧，但没有公司，这和妖界秩序管理挂钩。”

　　“！”柘阳倒吸一口气，“那我...那那那...我的身份岂不是很快被查出来了？”

　　“放心，扁耀法器也是私下拍卖的，是一个人妖届狩猎者发明的。”

　　“你早就算好了这一天。”柘阳再一次证实着已有的事实。

　　“随你怎么说。”鱼殄不介意自己的形象更坏一些。

　　柘阳泄气般倒在沙发上，房间的暗色如厚重的被子盖着少年还未长成的身躯，也盖着本该闪亮的瞳孔。不多时柘阳又睁开眼睛，闪亮起来。

　　“我能不能喝这个饮料。”柘阳的优点就是不管在任何逆境都能活跃起来。师父说这叫心大。

　　“随意。”

　　吸着七彩颜色的饮料的柘阳等着寒冰镜出场，并随意评价着已经出场的拍品。

　　“这个也太旧了吧。这个形状怎么那么像骨灰盒啊。我天，这是啥？妖怪也要刷牙吗？”

　　而鱼殄似乎对一切不感兴趣，只是随意翻看着拍卖电子画册等待着。

　　电子画册里面的寒冰镜看着颇具寒意，淡蓝色的寒光特效围绕着整个镜子。但本质只是一个小巧化妆镜的寒冰镜并不会发出这样的光，只是一面已经黯淡了的镜子，背面的花纹甚至都已经快要磨损消失殆尽了。

　　“实物与图片不一致也正常哈哈。”柘阳觉得好像看到那些超市里面包装精致的商品，但实物拿出来总是差点意思。师父有一次就买了一种看起来特别可爱的小包子，蒸完之后那些小动物的鼻子眼睛都移位了，把师父和自己都逗得笑得不行。

　　“起拍价多少钱啊？”柘阳在想鱼殄拿到它的概率是多少。

　　“十万。”

　　“够我吃一百顿烤串奢华套，加五个鸡蛋那种！”

　　“这只是起拍。”

　　“唉，我要有这钱我就开一家烤串店了。”

　　“等你回去就能开了。”

　　“那你快点搞定，我也能快点回家。”柘阳说完把那杯仅剩的七彩饮料吸到底，吸管和玻璃杯里面的冰块空隙之间发出呼啦呼啦的响声。

　　“还好不是人界的纸吸管，黏黏的让人难受。妖界难道不热爱环保吗？”

　　“一边享受便利，一边吐槽。”

　　柘阳听到后撇撇嘴，“这儿有奶茶就完美了。这个七彩饮料不好喝。”

　　“恭喜你，你拿的是这儿唯一一款小孩可以喝的饮料，否则一会儿就要把你抬出去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柘阳把嘴巴扯成一条线。“请再给我点一杯谢谢，幸好还有吸管，否则我的胡子会沾上饮料。”

　　“最后一个问题，我能控制我的外貌吗？有耳朵对我这样的正直男性来说有点...”对于这个柘阳还想挣扎一下。

　　“在妖界你就暂时忍受一下吧，有耳朵才是正常的。”

　　“最最后一个问...”还没说完，就被拍卖行的机械音打断了。

　　“普通铜镜。起拍价十万。”

　　“怎么叫这么朴实无华的名字，还拍卖十万，怎么看怎么可疑啊。”

　　鱼殄已经开始拍了，尽管名字不显眼，但是还是有几个竞争者。

　　“顾得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