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姻缘》叶子凝

25、二十四、捉奸在床

　　韩雪瑶和红娘进了屋，红娘就立刻从她的怀抱里脱身了出来，转身关了门。
　　韩雪瑶一见，立刻做出伤心状：“红娘，你竟如此对我，真真叫我伤心呢。”
　　然后又闻了闻指尖，似乎还有余香残留：“红娘，你怎会如此香？怪不得英雄都想醉倒在温柔乡中呢！”
　　“你个没正经的，说吧，找我什么事。”红娘一推韩雪瑶，笑骂道。主子就是这么不正经每回来就要调笑几句。
　　韩雪瑶看了看四周，一架锦绣春色的大屏风，墙上一幅字画，画下摆着一架古琴，走进内室，一个雕花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满了珠钗，还有用大红罗绸的床帐。屋里的空气中散着淡淡的清香。
　　她深吸一口气，在大床正对着的圆桌旁坐下：“红娘你的屋子还是这么好闻。”
　　“谁让主子不定期来呢，红娘只得将清香每日都点，窗户每日都开，将这里的脂粉味儿弄的淡一点。”红娘在一边泡茶，心想自家主子不喜脂粉味，奈何她自己是做这个活计的，屋子里的脂粉气定是少不了，不过还好，比楼里其他的姑娘少。
　　“红娘，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不用喊我主子。”韩雪瑶接过茶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红娘一听，立刻放下茶具，对韩雪瑶说：“主子就是主子，自从三年前主子救下我后，我就是主子的人了，不管主子认不认。”要不是主子，恐怕她早就被这里的鸨母给打死了。
　　韩雪瑶看见她眼睛中的倔强，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初不就是这份倔强，才让她救下她的吗。

　　三年前的那个冬天，天十分寒冷。彼时不过十五岁的韩雪瑶偷偷从罗府里溜了出来。那时的她也是一身男装，手上拿着一把扇子，好一个翩翩美少年。她无意中路过一条僻静的街道，却不想一个屋院的后门里突然闯出来一个人，将她撞了满怀。她站起身后，立刻将那把她撞到在地的人扶了起来。
　　那是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但身上的衣服单薄，露出的肌肤雪白，但那一条条交错着的青色疤痕显露着她过得其实并不好。小女孩低头低低的抽泣着，但那微乎其微的声音表示着她其实很冷，几乎要冻僵了。
　　而她的后面，有几个彪形大汉拿着鞭子棍子，冲了出来。看见韩雪瑶后，惊了一惊，然后便满脸堆笑，对韩雪瑶说：“这位公子，请您将咱们丽春院的清倌交出来，若您想要，请等三日后，咱们会有她的□□竞价。”
　　“丽春院？”韩雪瑶没想到她竟然走到了花街的后院。她本来就对青楼不感兴趣，一是因为她的性别，二来是因为青楼里的脂粉味太浓，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本想放手，但那名清倌却死死地抓着她的衣衫，她一转身，看见了那名清倌眼中的倔强与不屈。让她原本僵硬的心软了下来。
　　那几名彪形大汉在原地等的早已不耐烦，立马上来抓人。那清倌终究是弱女子，又加上早已冻僵，自是敌不过那几名大汉的力气，就在她们擦肩而过的时候，韩雪瑶在那清倌耳边说了一句：“等我。”她也不知道她听见没，只知道她放弃了抵抗。
　　但谁也不知道她眼中悄悄流下的一滴泪，滴在了未化的雪上，转瞬即逝。
　　再次见到她，是在三天后的那个所谓的□□竞价上。那时的那个清倌换得一身大红衣裙，肌肤莹白若雪，是个难得的美人，只可惜是淡淡的站着，身子有点僵，但却站的很直。
　　那场竞价毫无意外的被韩雪瑶竞得，为什么？拿钱砸得，不仅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还将自家哥哥的钱给砸了个精光。使跟着她出来的翠儿直摇头，主子，人家是男的，你一个女的凑什么热闹。
　　当韩雪瑶接受着大家的恭贺声进入了红娘的屋子。那时红娘已经光着身子站在了床边。她立刻跑过去，将地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红娘不解问道：“公子？”
　　韩雪瑶轻叹一声，说：“红娘，你……何必这么作践自己呢？你有的其实……我也有。”说罢，便拔出头上的白玉簪，一头乌黑秀亮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
　　红娘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之后便低头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了满是苦涩。
　　“我原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好人，却不曾想……不曾想竟是个虚凤假凰的。”
　　她在那低低的笑，韩雪瑶却无言以对：“红娘……”
　　“说吧，这位小姐，你想让我干什么？”红娘已经休整好了情绪，神色冷冷的说。
　　韩雪瑶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几次欲言又止。
　　“说吧，小姐。我不知道你要我这么一个不堪的人干什么”
　　“我……我要你帮我，帮我在这楼里搜集消息。”韩雪瑶终于下定决心。
　　红娘脸上的神色又冷了几分：“我还以为小姐救我是可怜我，没想到，是利用我。”
　　“不是！”韩雪瑶立刻回道，“不是……这样的，这个完全是出于自愿，你若不想，我可以立刻替你赎身。”
　　在她身后的翠儿撇了撇嘴，主子，你现在还有钱吗？
　　红娘的脸上还是冷冷的，但说出口的话却不似刚才这么冷厉：“你都让我知道了，我若不这么做，你会让我活着出去吗。”
　　韩雪瑶一听有戏，立刻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瓷瓶，交到红娘的手里，对她说：“你每次接客的时候可以把这个撒进酒里，这样那些来找你的人就会出现幻觉，让他们认为你真的被他们睡了。”
　　红娘接过瓷瓶，神情松动，拿着瓷瓶的手指泛白，她……
　　红娘抿了抿嘴：“小姐，你不要回去了吗我来帮你梳头吧。”
　　自此，红娘一直在丽春院中，从未离开，帮韩雪瑶搜集了很多的消息。

　　韩雪瑶，喝了口茶，问坐在身边的红娘：“听说，萧衡来找过你？”
　　红娘点点头：“是。恒王殿下来找我只是听我弹琴，品茶罢了。”
　　“哦？这样啊……”韩雪瑶拿着茶杯，若有所思，“我已经告诉他我是谁了，那他有没有察觉我和你的关系呢？”
　　红娘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看他的举止，倒是挺正常的。”
　　“他这人属狐狸的，就算看出来了，也可以当没看出。”韩雪瑶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毕竟她吃过亏，“和他四哥一个德行。”
　　“哦。”红娘有些意味深长的答道。
　　韩雪瑶被红娘“你和衍王殿下一定有什么”的眼神盯着发毛，顿时转移下个话题：“咳，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有，比如……”
　　就当红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被外面老鸨的声音打断：“这位官人，红娘还在接客啊，您不能进去！”
　　“哦？那我还要进去。”
　　韩雪瑶一听那声音，暗叫了一声糟糕，萧衍怎么来了。然后和红娘对视了一眼，立刻把红娘搂住，让她坐在她的大腿上，用红娘的身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对红娘说：“帮我一个忙。”
　　红娘心领神会，立马从桌上抓起一个酒杯，娇柔地说到：“官人，来，喝酒。”
　　做完这一切，门也被推开了，萧衍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刻出现在门口，一起出现的还有这儿的老鸨。她在一直向萧衍和韩雪瑶两边赔笑。
　　“你果然在这里！”萧衍一身怒气地向圆桌边吼道。

作者有话说

　　首次突破两千字，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