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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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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好象…不,简直是一个很土的昵称。至于它的来历,那更是有些另人无语的。
初试杜鹃的那几天,我只当杜鹃是个朋友。
突然注意到,背时和她下课玩闹时,坐的是对方的座位——我突然想到一个成语:
鸠占雀巢……
呃,本来还没咋注意,结果那天生物课讲的94杜鹃这种鸠占雀巢的鸟鸟……
于是俺扯扯杜鹃的袖子——
“?”
“呐,小邹,你在上面呢~”
“……”
那段日子喊这个外号很勤的捏,不过后来埋没了——理由很简单,我喜欢上她,不再敢老喊这个总是触怒她的外号了。
在私下,和老妈说起她时就会用“杜鹃”……
至于它的广泛性……咳…这么说吧,即使你问班上最最最最不起眼的一个同学:背时是哪位?
“邢莳(因为她不介意…俺就把真名写出来鸟……)呗!”
可是你要问“杜鹃是哪位?”
他可能会搔搔头,愣了半天然后茫然地望着你“一种鸟类吧……”
= =……
其实知道这个称号的只有背时和夏山金,胡疯子听我提起过但八成已经忘了。
尽管是很落伍的外号,但我没产生过一点换掉的念头。
再说我和杜鹃的初识到现在。
long…long…ago(很久很久以前),我连杜鹃坐哪都不清楚,那时我还不缺朋友。
因为林在我们班上。
她,以及陈方圆都是与我最亲近的友人。
本来就不喜处生的我更是有对陌生人一向冷淡的习惯,以至于,旁边四周的新同学,和我除了平日的学习,就没有其他接触。
半年多后,林因为成绩的原因调到了另一个班级。
林不是怕生的人,且喜欢“调戏”别的女孩儿,(突然发现自己旁边老是些假小子……)自然少不了乐趣,回家时间就不同的我们,也没了什么交及……
默认的原则是,东西,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扔掉。
很残酷,意思也很简单——朋友,不能交心,那么说的好听,就是宁愿不要,更贬义些,就是抛弃。
这无法改变的思想是另我自厌的最多点。
又扯远了……不说这个
所以,偶尔和林相遇,只是淡然笑笑。
我已不当她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了。
接着,我和背时相遇了。
当然,也不能说是第一次“相遇”,只是,我们成了路友。
她家离我家很近,不过两三百米,走的,又是同一条路,不知不觉就聊上。
背时的人缘貌似还不错,开朗和搞笑的性格让大多数人不讨厌她。但就跟她那种双面性格一样,这种人缘太薄,太肤浅。
说白点就是,跟她玩的人,没有人愿意为她出生入死,两面插刀,他们只是当她是一个“小丑”,滑稽地在钢丝上跳舞,好做他们生活的调味剂。
与其认为背时是五三大粗所以根本没察觉到这种思想,我宁愿相信她是根本就不在意,一心一意做她自己而已。
因为前面说过,小背骨子里和我是同类嘛。
在我与她有交往以前,她就和杜鹃,波斯天天PK了。某次她还把那些打出来的伤展示给俺看……
强人啊都是……
如果你再敏感一点,就会发现我和杜鹃是怎么认识的了。
一切的开始,都在背时这个臭丫头身上……||||
我本来是,并不喜欢杜鹃这个人的,连同学的感情都没有。
但是有一天,背时滔滔不绝地念起杜鹃的好,将她们之间的搞笑事件叨给我听。
于是我开始注意起她。
许多许多次对杜鹃的印象的改变,我突然觉得——感情好象有些不一样了。
最初,没有注意。
一点也没有。
顺便一提,我根本不觉得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所以背时一再向我确认时,我清风云淡地承认了,就像当初承认我是个同人女一样。
不管是喜欢,或是爱,都会一点一点加深,深入血脉与骨髓。
那时,和杜鹃相处的日子,我只当是有了点牵挂。其实也觉得相当有趣呢,就像在夜雾茫茫的海面上航行的时候看见了灯塔一般。
偶尔会因为她一些无心的举动而留下伤口,但我仍是认为这样的生活是极其充实且快乐的。
也许真的是过于放纵那种禁忌的感情,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摆脱杜鹃的诱惑了。
像个初尝爱情滋味的小女生(虽然我好象本来就是=口=),心情随杜鹃的一举一动而时起时沉。
但不管,我再如何雀跃,我也清楚,那对我来说讽刺十足的举动都只是自己生命中的流沙,意义只代表青春里的苦涩。
背时偶尔会问我,打算那这段感情怎么办。
我故作潇洒地甩甩发丝,答案千篇一律——
只不过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而已,管它作什么呢?
只当是中学时代里的一段插曲,一段调味剂罢了。
有牵系和无牵系。
我宁愿选前者。
不过,这种平衡恐怕无法继续了。
期中考临近,我的情绪开始不稳定,几乎是到了异常的程度。
有时明明没有可乐的事发生,我却心情愉悦,甚至感到——“幸福”。
有时,没有坏事环绕我,却莫名地想哭泣。
尤其,是想起了杜鹃。
下课不再与背时疯闹,我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愣。
学习紧张,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我觉得不值。
至视至终,杜鹃的心里没有我。
哪怕,是在再普通的朋友的位置上,我也是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淡的,能够被彻底无视。
不是我不亲近杜鹃,而是她根本不想和我亲近。
我知道杜鹃明白我对她的感情,我想,那是我们之间有巨大间隔的原因。
背时的嘴巴还是蛮大的,她曾告诉我。
杜鹃对于我的感情,只有。
恶心二字。
我扯动唇角无声地笑,这完全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我是罗莉她不是,恋上她我只能对她说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呵呵。
那之后,我“只是”伤心了几天,又打算继续打着笑脸迎人了。
只不过,在一个人物地点事件天气以及心情极其配合的下午,我终于对杜鹃彻底绝望了。
抛弃感情其实是及其冰冷的感受。
正好调走了位子,背时和杜鹃都离我最远的位置,虽然只有一个星期(我们的位子都是一星期一轮的),但疏远她足够了。
舍去杜鹃的全部,无疑是一种刀割似的惩罚。
我并不是那些因为发现了自己的感情而为了挽救“面子”,才进行的改变。
而是,真正的。
无法忍受了。
即使是自做多情,也够久了呢。
每个对自我的命令,都是及时执行的。
做了那样的抉择后,第二天的晚上,我便没有丝毫留恋地和夏山金一道走了。
“没有丝毫留恋”,因为我怕我稍一迟疑,脚步就停滞了。
有了第一次,就能坚持第二次,第三次……
我几乎没有和她们两个一起走过了。
只是,偶尔我较她们晚走,在梧桐的影子辩驳的路下,与送没人陪的背时后折回的杜鹃(这句好长……看的懂吧都……)擦肩而过。
大家都住的相隔不远,怎么逃避也总会狭路相逢。
何况,对背时我也没有刻意躲避。
爱的,又不是她。
那天背时满脸疑惑地问我,你怎么啦。
我的回答极其简洁。
戒毒。
她智商再低,也是能明白的吧。
然后她又奇怪那我中午又为什么,不和她一道呢?杜鹃不在,不是吗?
我又如实说了,你和你从前疏远的朋友已经好了,找我吐苦水吐了一年多,也够了吧。
我对加入她们的八卦圈没有兴趣。
现在的我,似乎和胡疯子有点像啊……
胡疯,那么一个嘻哈受欢迎的搞笑人种,其实和人很不亲近呢。
我不如她,在什么地方都吃得开,和谁都玩得来,但我们俩真正看来,都没有几个真心朋友呢。
林,背时,夏山金,波斯,胡疯子,还有……杜鹃…都是过去了吧……
只要,只要,忘却,伤口就没了吧。
《完》
2007年11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