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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剪不断理还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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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帆正在灶台前思索着松鼠桂鱼的下一步做法,不料下一刹那腰却是被人环住,灼热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耳畔。
“云帆……”
云帆挣扎着想要挣脱,看似荆秋阳并未用力,但柳云帆并未修习内力,却怎么也逃脱不得。
果然还是太弱。
“师父,不要……”
荆秋阳邪魅一笑,更是贴近了几分,“你说不要,可我怎么觉得你其实很想要呢!”
“师父,不要开玩笑啦!啊!”
听见云帆这么一叫,荆秋阳也是一愣,手臂上的力量不由的松了。
“都怪你啦,害我都把鱼烧糊了!”
“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你自己心不在焉呐。”说着竟是轻轻在柳云帆脸颊上一啄。
柳云帆一下发了狠劲,用力推开秋阳,挥舞着手里还沾着酱汁的大勺,“你你你你……”“你”了半天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荆秋阳一步又是逼近柳云帆,轻轻挑起他的下颌骨,温热的气息令云帆不由红了脸颊。
“你跟着我已经三年了,我现在要去完成三年前未完成的事,你是去是留,你自己看吧。”
“我,我跟你一起走。”
柳云帆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就这么草率的答应要一起走,根本不知道师父要去干什么啊,瞎起劲干嘛呢!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荆秋阳轻轻甩开柳云帆,转身离去,“明日卯时,准时出发哦。”
云帆呆呆的看着荆秋阳离去的背影,全然不知所措。
翌日卯时,云帆早早地等着秋阳,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云帆,这么早?”
柳云帆轻轻点头。
“啊,那走吧。”
没有多余的话,两人静静的走在山林中,自从昨天被轻薄之后,云帆不知该怎么和荆秋阳交流,自己没有反抗,似乎,似乎……不敢再往下想太多。
而荆秋阳似乎也没有想要交流解释什么。
“师,师父。”沉闷的可怕,云帆还是开了口,打破这尴尬的寂静。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
“金陵。”
“什,什么!我不去金陵!”
“反正我去调查一些事情,你不想去可以走啊,没人强迫你跟着。”
这是怎么了,昨天还……今天怎么就……
“我还能去哪里,这个世界上我愿意见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荆秋阳停下脚步,回眸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柳云帆,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师父,你怎么了?”
荆秋阳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继续前行。
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吧,我是他师父,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还有那意思,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怎么还会再有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愁。
又回金陵城,柳云帆只是感觉物是人非。
秦淮河畔烟雨楼,金陵城最大的青楼。
“师父,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荆秋阳没有说话,径自步入烟雨楼。
“你说的是三十年前的雨蝶?”
老鸨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听到雨蝶的名字,却也是一惊,她没有想到会有人来问三十年前的事情。
“若不是我接手了烟雨楼,公子也许都打听不到了呢,不过也真是没想到还会有人记得雨蝶……”
“废话少说,我只想知道,雨蝶进烟雨楼前的事。”
“这,这个……”老鸨支支吾吾,不知是要隐藏些什么。
“怎么,不能说么?”
“也不是不能说,是我也不清楚啊,只知道雨蝶本来姓段,父亲早故,母亲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抛下他和他刚出生没多久的妹妹,不知所踪,后来他妹妹经受不住这般艰苦,也是去世了,只留下他一人,孤苦伶仃,最后来了烟雨楼。也亏的我当初同他关系不错才知道这些事的,你问别人还不知道呢!后来他被一个贵公子赎走了,再后来……”
老鸨还想说下去,荆秋阳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后来的不用说了,谢谢。”
说罢便直接带着柳云帆出了烟雨楼,也不再理会老鸨是怎么的表情感受。
来到客栈安顿下来,柳云帆忍不住的问到,“雨蝶是什么人啊,你怎么想到要查三十年前的事?”任凭柳云帆怎么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自己师父怎么和三十年前的事会有什么关系,和荆秋阳相处三年,他却从未说过自己的过去,他也一无所知。
“雨蝶是方浔以前的艺名。”
“方,方浔?”方浔是谁,柳云帆怎会不知,前太子的男宠,溺毙于御花园,还让前太子为之殉情,可他却不知道荆秋阳为什么要去查方浔的身世,更不会知道荆秋阳和和三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会有什么关系。
“师父,为什么……”
荆秋阳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为师累了,让我休息一下。”说罢,再也不管柳云帆,一个人闷闷的躺倒在床上,心中却早已是一团乱麻,线头太多,都不知道怎么串联起来,还有云帆,好多事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孩子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