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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花·紫云寻 ...

  •   “秦琼?!”
      白衣男子淡然如水的看着手拿双鉴的秦琼,自顾自的抚摸着黑马。
      不会吧?!他真的是秦叔宝?我刚刚的猜想没有错,那么,这位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亲大将军跟这个灰衣男子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秦琼说,还没等说完,那灰衣男子就开口接到:“不错,我是被发配了,但我的父亲好歹也是将军,如果这时都摆不平,真是枉在沙场驰骋二十余载!”搞不明白,都是什么和什么,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拉着紫云骏的缰绳,可好脾气的紫云骏却不再吃我这一套,而是接着和紫云寻一起玩耍。
      不过,刚才的那番话,引得秦琼目瞪口呆,不能理解。
      “秦琼,你醒醒吧!你也不看看!这天下早已四分五裂!隋朝的政权早已被瓜分殆尽!只有咱们一支军队能够挽回这残破不堪的局面吗?清醒一下!看看这天下!”那白衣男子情绪激昂的说道。
      秦琼微微一瞟白衣男子:“我只知道‘忠君之事’,不论怎样,我都是大隋的兵,只要活着,我就要捍卫大隋每一份疆土!哪怕那只是徒劳!”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心里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叔宝应该先是瓦岗大将,后市礼堂大将,他的思想怎么还是那么迂腐!什么忠君之事,那也要看忠的是明君还是昏君!
      “哈哈哈”灰衣男子仰天大笑“秦琼,秦叔宝,你好歹也是建节尉,有个一官半职,也明白事理,你也不看看,隋炀帝现在在何处?可否安居于皇城内?他在江都!江都!刮干净了民脂民膏,多少纤夫死在运河旁边?!而他呢?最近听说一个季氏女迷得神魂颠倒!如若不是礼管‘尸谏’,恐怕他早已被立为皇后了!(注:此处季氏女,以及往后的季妃,季若柔都乃个人杜撰,未历史考订,只是为了情节需要,见谅)你还不明白吗?桃李子,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
      这歌谣……怎么那么熟悉,脑子中好像隐隐约有印象,我蠕蠕的说道:“桃李子,是说逃亡者是李氏之子;皇与后都流连扬州,宛转花园里,意即迟早将要葬身在野地沟壑之中;而勿浪语,谁道许,说的是要人说话做事严密,落在个‘密’字上。”
      刚刚“自言自语”完,才发现这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连忙噤声不语,反倒是那白衣男子投来赞许的眼神,看完又转向秦琼:“秦兄阿!你看一个小毛头都能明白这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
      秦琼的眼光闪了闪,未语,好像在思虑什么。
      可是!我转了转头,看看四周,确定没有第四个人了,所以,那个“小毛头”称呼必定是给我的!我平生最恨就是一些人给我起外号或者不礼貌的称呼我!他敢叫我小毛头?
      “这位公子,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件事情很可笑吗?”我笑着说。
      而白衣男子却有几分惊异,看着我说:“有什么可笑的呢?”
      我摇摇头,“这话是流传于民间,对吧?”我反问。
      “不错”得到他肯定答复的话,我继续往下说。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瓦岗军为了使民心所向而胡乱编造出来的?”
      白衣被我问的一楞一楞的,显然没有了说词。我乘胜追击:“这种词,任是我这种小毛头都能编得出来,难道我发布一个裴家能一统天下的密语,天下就是裴氏的了吗?”
      沉默……一阵寂静,连马也停止了跳跃,静静地吃草,寂静得让人感到寒冷。
      我与裴俨对视着,他的眼神太复杂了,一种没有来路,没有归途,自由,孤独,桀骜,不驯,凶狠,温柔,漂泊的永生。
      “没想到这位小兄弟见识如此广博,倒是我欠考虑了,不知小兄弟姓名,能否与小兄弟交个朋友”
      交朋友?看此人身份定是不凡,如若我跟他交朋友,会不会有助于我博得上位,或者逃出军营?可是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看起来他和秦琼水火不容的样子,别到时候,不能得到帮助,还被连累,那就是得不偿失了,我决定还是试探他一下,搞清楚它的身份是什么为上策。
      “我,我叫”我决定不用真的名字“我叫李晓风”我这应该不算是骗人吧?我本来就姓李,反正他们每天都晓风晓风的叫,呵呵.
      “那你是?”
      “我是镇西大将军裴仁基的独子,裴俨”
      瓦塞塞,那不就是那个霹雳火裴元庆吗?记得电视剧里好像是释小龙扮演这个角色,威风凛凛的。
      “幸会幸会!”我抱拳作揖,试图掩去几分女儿姿态,能够和他交朋友,我当然求之不得了,今天真是太幸运了,一个是建节尉秦琼,另一个是大将军的儿子!
      “今天真是畅快阿!来,咱们喝几杯” 裴俨从紫云寻身上拿下一个竹筒,还有几个竹杯,席地而坐,豪爽之至。
      秦琼好像也与裴俨尽弃前嫌,席地而坐,拿着竹杯,闻着酒香。我如果不做过去,会不会露出破绽,权衡利弊以后,决定做过去。
      那该死的紫云骏怎么拉都不走,无奈,忽然有点恨那该死的裴成!不过不知道那裴成与着裴俨有什么关系吗?它既是独子,那裴成应该不是他的兄弟了,那它会使谁呢?又是什么关系呢?表兄弟?还是叔侄关系?
      思虑的功夫,一杯酒端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看酒的色泽,鲜明、协调、光泽。具有竹香、酒香。柔协,浓馥持久。虽不会品酒,但是光闻就知道应该是好酒。
      “竹叶青?裴兄你竟然有这么好的好酒?”秦琼笑笑,面前的人好像已经不再是与他争吵的人,只能感叹他们变脸的速度已经达到神仙画画(就是出神入化拉!)的地步!
      我从来都不喝酒,父母老师都这么教导我,不过看他们那么珍惜这就的地步,不喝岂不是太亏了?而且我已经立志做一名铮铮男儿,以后也得喝酒,就当先练习一下好了。轻轻碎一口,清香四溢,也不辛辣,唇齿留香,果然是好酒!
      可是我也不能多喝,怕醉了胡说八道,只能品,不能饮。
      此时,一只黑色的大鸟直冲而下,落在了裴的肩膀上,接触时,听见“铛”的响声,看来他的左肩上应该有一个铁皮,否则鹰抓那么锐利,他的肩膀早就被划破了!
      裴俨亲昵的看看着黑色大鸟,我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先不说黑色油亮的羽翼,如厉钩似的弯喙,就单单是那站在裴俨肩上的气势,仿佛是驻足独立于云峰之巅,抖一抖羽翼仿佛耀展羽翱翔于云霓之间,紧紧收起的翅膀,那渴望的眼神,似要敛羽一时而搏击千里!
      “这鹰真是上品阿,这是你的宠物吗?”我好奇地问。
      裴俨从逗弄那个鹰中回过神来,起义的看着我:“什么是宠物?”
      “宠物……”糟了!现在还没有宠物这个词呢!真是祸从口出!不管怎么样先搪塞过去再说:“其实我是想说,这鹰是不是你饲养的?”呼!长吐一口气,终于给园过去了,顺便按按叮咛自己:不要胡说八道!
      裴俨点点头,让鹰从肩膀上飞到胳膊上,抚摸着鹰的头部:“是啊,他从我十五岁起就给随我了”
      看他的气势样貌,应该有十八九岁吧!那么鹰跟了他有三四年了,注视着鹰,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转念一想:李平,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一个人了?胡思乱想,胡乱猜忌。难道是这种步步惊心的日子过久了留下的后遗症?这种不男不女的身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怎么了晓风?”
      “阿,什么?”刚才好像有人叫我吧,我什么时候有了随时随地发呆的毛病了。
      “晓风,想什么呢?”秦琼问我。
      我脑子急速运转,脸上还得一点也不表现出来窘迫。
      “我看裴兄的鹰煞是好看,不只是从小饲养的还是成鹰驯化的呢?”
      裴俨脸色一怔,随即恢复明朗的笑容,“是从小饲养的,刚拿到他的时候,才几个月大呢”
      青草葱郁,微风飘拂,三人席地而坐,手拿竹杯,清品小酌,悠然自在,微风将我的发束弄得飘洒,我却不想理会,只想沉静与这宁静祥和之中……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我抬头,正好看见裴俨略带焦急却又万分掩饰的脸,冲口就问:“裴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裴俨轻轻看了我一眼,从那神采奕奕中透出几分奇异的目光,我全当没看见,如若每天都去分析每人的眼光,我迟早要累死的!
      “我有一些要紧事,要先回去,这半罐子‘竹叶青’就全当赔罪!”
      “裴兄若有要紧的事情,就先走吧。”我“善解人意”地说,我巴不得她早点走呢!我也想赶紧回军营,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午饭时间?
      裴俨牵起紫云寻,缓步向前走,云骏并没有跟着,反倒是走道了我的身旁卧下。
      “云骏,你的小寻回去了吧,我也不要你了,谁叫你把我撇在一边的?”我佯装生气的样子。她倒也识趣,蹭蹭我的肚子,我抚摸她的脸,起身道:“走吧!”
      我刚拿起缰绳,就听见秦琼叫住我说:“这位小兄弟”我怕他还来找我的什么麻烦赶紧回到:“秦将军,很高兴能认识你!以后小弟还要多靠您的照拂!”我顿了顿,这样会不会太显我的势力了?“小弟今天还有要事,不奉陪了!”
      本来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饭乃人生之大事也!
      翻身上马,动作自然流畅,看来我也有无师自通的本事!策马扬鞭,随奔不尽人生繁华,却能使心情舒畅,有时我也愿意自己策马而行!
      自动屏蔽后面的叫喊,勒紧缰绳,侧身打马,使马快速飞驰,风呼呼而过,两旁的树木快速的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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