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来到之前》蘑菇鲜森

2、黎明的出生

　　这天下午钱爸爸正在给别人修车，天气有些闷热，衣服因为出汗贴在了身上，手上又沾满了机油，钱爸爸整个人都有点烦躁。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把自行车坏损的部分修好了，钱爸爸又出了一身汗，刚想伸手拿块毛巾擦干净手，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叫喊声。
　　“小钱，小钱，你老婆怕是要生了，快回家！”张大妈那辨识度极高的喊声在钱爸爸身后响起。钱爸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丢下手中的毛巾起身要往回赶。“啊呀，小钱啊，你走了，这摊子怎么办啊？”旁边做小生意的老姜喊住钱爸爸。钱爸爸这时哪还管得了这些，边跑边回头说：“老姜，你给我看一下，等我老婆生完，我就回来取。”“好！好！好！”老姜干脆的答应了。
　　“啊呀，真是好事啊，不知道是生小子还是闺女哦!”周围的小贩们都开始讨论起来。不管什么时候，孩子的出生对一个家庭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就在小贩们生儿子好女儿也不错的说笑中，钱爸爸满头大汗地赶到了家门口。刚进家门，就看到钱爷爷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吸烟。“小子，回来啦！”钱爷爷见钱爸爸回来了，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你老婆在房间里，你妈在里面陪她呢！这张大妈脚步真慢，怎么传个信怎么久？”钱爷爷抱怨完，就让钱爸爸赶快进屋看看他的妻子。
　　钱爸爸快步走到房门口，隐隐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呻吟声，连推开门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就一个开门的动作，钱爸爸感觉快过了半个世纪了。钱奶奶看到自己儿子呆呆地开门进来，忍不住叫他快点进屋。“快进来，把门关上了，别让你媳妇吹风。”“啊？啊！好”钱爸爸转身就把门关了，走到床边。“你..你…回来啦…”床上的钱黎明妈妈无力地说着。“嗯嗯”钱爸爸抓起妻子的手，轻轻地拍着，“辛苦你了。”“不辛苦的。”钱黎明妈妈安慰着自己的丈夫，阵痛刚过她也稍微恢复了点。“额哼！”钱奶奶在旁边发出咳嗽声打断了他们，“儿子啊！我觉得这在家生是不是不太安全啊，要不我们上医院吧。”钱奶奶因为儿子生病的那件事，对于这些事非常敏感。钱爸爸被自己的母亲这么一说，也惊醒过来，是啊，这是两条人命的事，可不能这么随便。“好，我这就去问老李叔家借个板车，送她去医院！”说完就往外走。就在快到门口时，钱黎明妈妈突然叫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他顿了顿脚步。“你媳妇又疼了，你赶快啊！”钱奶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钱爸爸用最快的速度带了老李叔家，可偏偏这时连话都讲不清楚了。还是老李婶从他胡乱的语言中听出了重点，催着老李叔赶紧把板车借给钱爸爸，还安慰钱爸爸说没事，让他冷静点。
　　钱爸爸拖着板车回到家，“妈！妈！板车来了，你快点！”“行了，我们就来了！”说完，钱奶奶就扶着儿媳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钱黎明的妈妈这时被钱奶奶裹得十分严实。“快上车吧！”钱黎明和钱奶奶把钱黎明妈扶上了车。这时，钱黎明却想起一件事，往回走。“啊呀，你怎么还往回走啊，快去医院呢！”“妈，我回去拿钱和证件呢！”“别拿了，我让你爸爸拿了，快走吧！”“那好的，走！”钱爸爸推起了车，钱奶奶则在旁边看着儿媳妇，钱爷爷在后面安静地跟随者。途中，钱黎明妈妈阵痛来袭，痛的呻吟，钱爸爸听得揪心，赶紧加快了脚步。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门口，钱黎明的妈妈已经痛的有点迷迷糊糊的了，钱爸爸一把把她抱进了医院。“医生！医生！我老婆要生了，快帮帮她！”钱爸爸焦急地喊着，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护士拦下了。“你这人做什么呢！喊什么呀！不知道医院不能大声啊！”护士不满地教训着钱爸爸。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老婆要生了，我这不是着急嘛！”钱爸爸不停弯腰道歉，但看着怀里的昏沉的妻子又心痛不已。“喂，你先把你老婆放在那边的椅子上，过来把病历填了，把药费交了。”护士从柜台后面递出来一份表格，钱爸爸一看表格头都大了，他轻轻地把钱黎明的妈妈放到椅子上，而钱奶奶也贴心地在椅子上垫上干净的毛巾。“妈，你快过来看看，我除了名字和年纪别的都不知道啊！”钱爸爸望着那张表格向钱奶奶求助。“哎，你们这些男人，平时一点都不在乎，现在媳妇生孩子了，什么都不懂。”钱奶奶让钱爸爸把表格上的问题读给她听，然后把答案告诉钱爸爸，表格也算是填好了。
　　”老头子，快把钱拿来！“好好。”钱爷爷把钱从裤袋中拿出来，钱爸爸看到自己的父亲拿钱的动作，心里不觉一酸，这生一个孩子，真是麻烦了一家人。护士看到药费、证件和表格都交上来之后，看了一眼钱爸爸，这才叫了人来。”苏阿妹（钱黎明妈妈）可以去手术室了！家属快扶她进去。“钱爸爸听了这话，就把钱黎明妈妈抱进了手术室。
　　”苏阿妹？“医生拿着病历核对病人的姓名，”对的，对的！“钱爸爸回答着。”那你可以出去了。“医生吧钱爸爸从手术室里推了出去。”哎！我….“还没等钱爸爸把话说完，手术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怎么样了？“钱奶奶要紧上前问钱爸爸，“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没问呢，医生就赶我出来了。“钱爸爸无奈地说。”啊！“这就这时，手术室内响起了一声惨叫声，然后是医生叫钱黎明妈妈用力，教导她怎么呼吸的声音。钱爸爸握紧了拳头，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钱奶奶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不停地搓着手。就连平时不怎么表达情感的钱爷爷，这时也是满脸的紧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管是手术室内还是手术室外的人都不太好过，气氛十分紧张。就在这时，”哇!“的一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生了！生了！“钱奶奶高兴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钱爸爸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苏阿妹家属！苏阿妹家属！“护士呼叫着。”在这呢，在这！“”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等会就推出来，在这等着。“好的。好的。”钱爸爸不停地答应着，心里乐开了花，在那种年代，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是许多人的愿望。一听是男孩，两个老人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不停地笑。
　　护士把钱黎明妈妈和孩子推出来了，钱爸爸看到妻子因为用了太多力气，快要睡着了，孩子则在妈妈身边乖巧着躺着。”苏阿妹家属，过来抱孩子！“钱爸爸一听这话，上去就把孩子抱了起来。”哎哎，小心，怎么能这么抱呢！“钱奶奶担心孩。子，马上纠正了钱爸爸的姿势。当钱爸爸把孩子包好后，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个孩子，这还是一个血宝宝，眼睛还没睁开，舌头时不时地往外吐，十分可爱。钱爸爸此时觉得一颗心都要被萌化了，眼角慢慢有些湿润了。”好了，快推阿妹回病房吧！“”嗯嗯！“钱爸爸把妻子和儿子推回了病房。
　　在医院住了几天，医院检查钱黎明妈妈一切正常，就出院回家了。回到家，邻居们听到他家生了个男孩，都纷纷祝贺他们，钱家完全沉浸在幸福中。钱家一家就只有钱爸爸读过书，钱爷爷就让他给孩子取名。钱爸爸给孩子取名钱黎明，预示着黑夜将会过去，阳光就要来临，也希望钱家的苦难就要过去，以后等待他们的是幸福生活。

作者有话说

　　关于生男孩，我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我也是女生，而且家里就我一个。至于钱黎明妈妈的名字，我真的是取名困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