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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三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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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的景色,明明应该是黑乎乎一片,脑海里却反复出现陈绍的模样,他的眼神和说的话,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有个想法愈加清晰地浮现出来,可是还没浮上来就被徐颜夕强行压了下去。
年轻的女孩,面对突入而来的感情首先就是手忙脚乱,更不用说她已经跌跌撞撞喜欢了一个人那么多年,在徐颜夕的感情世界里,从来只有詹遇宸和徐颜夕两个人,她从未想过会出现第三个人。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门外徐清骁的大嗓门让徐颜夕皱眉:“丫头!开门!”
“不开。”
门内的声音恬静地,一点都不像是之前那个徐清骁所熟悉的妹妹。
皱起眉头,他大大咧咧地开门进去,就瞧见自家妹妹正坐在窗台上弄星星。
“今晚怎么也不下楼吃饭?老头子很担心你。” 徐清骁把手上的燕麦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徐颜夕旁边。
小小的一颗,在徐颜夕的手里灵巧地穿梭,细长的硬质透明的长条被她绕过来绕过去地差点把徐清骁都绕晕了,甩甩头,他不敢置信那个一向爱闹的丫头竟然那么安静地在折星星,便走过去蹲下来,看了又看,忍不住了才出声:“我没眼花吧?这真是我那个连鞋带都绑成死结的妹妹?”
徐颜夕闻言甩了他一眼,他们两兄妹一向是没大没小惯了的,因此做这些举动徐清骁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摸摸自己的板寸头,他就势拿起她放在一旁的透明玻璃星星盒子把玩了起来。
“别闹!”见状徐颜夕劈手夺了过来,宝贝地放在一边不再让他碰,“看你摔了我不咬死你!你看你那手能还我一整盒星星吗?”
的确,徐清骁的手因为握枪的缘故现在都粗糙地能硌人了,徐清骁委屈地看了看自己的一双熊掌,再看看徐颜夕那双纤弱无骨的手,他捊了一把短发坐下,贴着徐颜夕就往窗台上挤:“你弄这些儿玩意儿干嘛呢?送我啊?”他默数了一下时间,“也不是啊,我的生日还有几个月呢!”
“少自作多情了,”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见我给你送过生日礼物啊!”
“你还真好意思说,”徐清骁拍了她一下,徐颜夕被他弄得折错了边,气得牙痒痒地就要把他踹到地上去,徐清骁边躲着边嗷嗷地叫,“你这只白眼狼!你哪一次生日我没有送你礼物,就你忘恩负义!老徐把你养得那么大就为了那不知谁连饭都不肯陪他老人家吃,就在这里折星星!白眼狼!”
徐颜夕被他烦的实在受不住了,丢下星星就吼过去:“不知道是谁每次都说部队有事连影儿都没有!徐清骁我告诉你!你再烦我直接让老徐安排你到山区去!让你一年都回不来两次!”
“你敢!”徐清骁挑着眉就要揍她。
“徐清骁!我让你给你妹妹好好说!谁让你动手动脚的了?!”徐清骁的母亲听着他们在二楼闹腾,不放心就上来看看,恰好看到自家儿子对女儿施暴,眼睛立马一瞪,徐清骁便委屈地喊了一声长长的“妈”。
“你叫爸也没用!”徐清骁的母亲也是党队的,当年女中豪杰一个,是政场上少有的和丈夫一样有威严地位的女强人,徐清骁的父亲虽然在外位高权重,但是在家里还是很听妻子话的,徐清骁和徐颜夕虽然也怕自家老徐,但是更敬的还是徐母。
徐颜夕听到是妈妈上来了,一脚就把哥哥给踹了下窗台,鄙视地越过徐清骁跑到妈妈的怀里:“妈!你看他!净欺负我!”
“不怕,妈帮你揍他!”徐母摸摸爱女的头,然后瞪着警告了徐清骁一眼,徐清骁咬牙切齿地暗骂“就爱装”,最后还是徐母拍了他的头一把,他才滑着楼梯下去了。
对儿子的出入方式太熟悉,徐家两个女人都懒得惊奇了,徐母见儿子不在,又看看窗台上那闪着晶钻般光芒的一整盒星星,顿时了然了,摸着女儿的长发温柔地问:“咱家小夕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不想让哥哥知道?”
徐颜夕知道自己一向是瞒不过妈妈的,便闷在她的怀里,良久才点点头。
“是个什么样的人?”徐母不笨,自从女儿回来之后就一直默不作声,而且不止今天,这几天回来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徐母皱着眉问,“是詹遇宸吗?”
徐颜夕不安地缩了缩。
这就是默认了。
徐母低叹了一声。
“妈……”徐颜夕知道老徐和妈妈都不希望她和徐清骁的那些个朋友走得太近,尤其是詹遇宸,那道儿上的纨绔子弟,且不说他的背景徐家也是略有耳闻,就单纯论他的为人,也不是善类。
生怕自家妈妈误会他,徐颜夕搂着妈妈的腰撒起娇来:“妈妈,不关他的事儿,是我……”
是我情难自禁,喜欢上这么一个不该喜欢的男人。
徐颜夕已经二十一岁了,但是从小到大,徐母都不曾听她说过自己中意过的什么人,如今听她这么说,心底暗叹,自家女儿怕是很早就动心了,不然以徐颜夕这么一个“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的性子,是断不会一直隐瞒到现在都不说的。
也有些明白为什么徐颜夕一直瞒着徐清骁。徐清骁虽然看起来对徐颜夕打打骂骂的,但是个人护短的很,他虽然和詹遇宸是兄弟,但是却也更知道詹遇宸的为人,要是让他知道徐颜夕喜欢上了詹遇宸,不说什么肯定先揍过那混蛋再说。
“傻丫头……憋到现在才说,你知不知道老徐正担心你?”徐母不好说什么,想要劝,但是见女儿那么喜欢的样子,连一向圆圆的脸都瘦了下去,就无从下口了,“……那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那小子刚回国就欺负你了?”
徐颜夕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母亲温柔安定的气息让她这么一年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可是她却睁着眼,良久都说不出话来,徐母等了等只听到女儿埋在自己胸前闷闷得说了一句:“我没事。”
顿时徐母心疼地心都缩在一块儿了。
他们徐家一家最疼的就是这个女儿,这小丫头从小就被一群长辈疼宠长大的,自然很懂撒娇之道,擦破了点皮都会哭嚎半天,引来全家人的关怀,这时候喜欢上了一个人,明明连她都看出来很难受,可是她却说“我没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女儿那样子,那故作坚强的微笑,徐母就忍不住低叹。
床头的灯光亮了,是让人安心的暗黄色,徐震明半坐起来,无奈地看着妻子:“怎么了?一晚上叹了多少口气了?吵得我都睡不着。”
徐母闻言狠狠瞪了徐震明一眼,想了想还是先不要说了,免得他大惊小怪又在出什么馊主意,但是自己又憋不住一腔的火气,干脆低骂了他一句:“看看你生的好儿子!”
徐母的意思其实都是觉得徐清骁自个儿认识些猪朋狗友也就算了,偏偏还让自己的妹妹也认识一下,这下女儿动心了,他这个双Q低的却什么都不知道。
徐震明莫名其妙地被吼,皱了下眉头,顿时嘟囔着:“我又怎么了……”
……
糜烂,奢侈,华贵。
舞台上的男人,有种青涩介于成熟的妖娆。
男人在橙黄交替的灯光下肆意地挥洒汗水,高台逐渐升起,哄闹的舞台唯独他一人独舞,其余的人密密麻麻地以他为圆心挤动。但是他并不介意,一个重重的甩头,汗水沿着性感的额头滑落,流经分明的颔骨线,滴落的瞬间被灯光折射出不同的色泽。
“And who can dance”
他性感的薄唇,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似乎在念动着魔咒,激烈地迸发在原本就热闹的舞池,那带着轻微卷舌的美腔顿时惹来更多女人的尖叫,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小背心的女人跳了上来,用激动而稍带高傲的目光看着男人。
男人妖媚一笑,伸手把女人扯上台,恰到好处的力道,带动背部的衣纹扯出肩胛的轮廓,人们只觉眼前一晃,灯光忽然暗了下来。不再是劲歌辣舞,有舒缓暧昧的俄文歌渐出,色|情而不低俗的歌词让空气的每一颗分子都变得让人口干舌燥。
女人有心卖弄技巧,手扶着男人过于精致妖娆的脸,像蛇一般让自己的身体与音乐同步扭动。黑色指甲的手指划过高挺的鼻梁、微抿便能成锋的薄唇,那丰满傲人的胸部紧贴着男人敞开衣服内的健壮肌肉,以画圈的动作厮磨。
男人的眼底似乎带水,润泽地犹如天上的星,他抚着女人的腰,忽而邪魅一笑,手指情挑,女人黑色的胸衣霎时松掉,场面即时更加火爆,有男人的惊呼响彻整个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