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真夜里的纯洁 ...
-
真夜里的纯洁 / HJ×SY真人CP
***
送给Zerodefect，踩楼活动的礼物我兑现了= =
***
又是一年新学期，升上高二的SY突然发觉自己又老了一岁。
每次课间操下操的时候看着高一的新生穿着鲜艳的衣服从自己身边欢快地跑过去， SY总要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的，一年前的自己也像他们一样，在新校服没有送来之前热烈地讨论究竟是什么样式什么颜色什么料子，虽然现在的他们也在讨论，但说来说去终究是高一的校服，是好是坏也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无非就是看着眼红，或者是在背地里暗自爽歪。
路过教育处的时候，从旁边蹿出来的女生把SY撞了个满怀，险些被主任抓到。JS完全没看清女生的轮廓，手中赫然多了一封粉红色散发着浓烈Chanel5号味道的信，信封上同样赫然的，是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劣质口红印上去的鲜红的唇印。SY摸摸脑袋想了半天Jay同学《11月的肖邦》这张专辑应该已经发行了一年多了，可是为什么还有人对唇印这么执着？
因为他们的脑袋里灌满了上等的草履虫。同桌的HJ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边飞速地打开旁边的窗户，一边扔下这句话逃出班级。虽然整个过程狼狈得几乎毁了他沉稳内敛的一贯作风以及形象，但是有着严重化学香料过敏的HJ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依旧没有忘记加重“上等”两个字。
——可惜草履虫就是草履虫，再上等也改变不了它全身上下就一个细胞的悲惨命运。
你分明就是嫉妒！SY指着楼道里不复存在的仓皇背影大声说道，成功引来了全班人马的热烈注目。
——所以说傻子就是傻子，即便脑袋里有再多的单细胞草履虫，它们也不可能集体进化成一颗高智商的大脑。
SY和HJ的恩怨可以追溯到穿开裆裤的时候，俩人从小就一起长大，传说中在医院的育婴房里还是临床。两家父母对于俩孩子深厚的友谊感到十分的欣慰和开心，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事实证明，他俩的缘分实在是个孽缘。
SY有着充分的捣蛋天赋以及强大的运动神经，并且拥有一颗超级灵活的大脑来平衡人体机能以免被人说成是“只有四肢发达的猩猩”。而HJ则是个精于缜密计算，以刁难打击别人为乐趣的毒舌的人，自称温和可亲的大哥哥，通常在两人集体作案的时候负责出谋划策。
因此，无论是揪前排女生细长的小辫子，还是打破幼儿园张大爷家的电视机，再或者跟胡同里的小混混打架斗殴到现在的种种，这两个家伙一直维系着“一个出谋一个出力”的合作关系，然后在失败之后一起挨罚的稳定关系，一步步加深着友谊。
SY一直小小地嫉妒着HJ高IQ的人型电脑，就像HJ也很羡慕SY的运动能力一样，也许是在各方面都能相互补充，所以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很好。没有人会想过这样的友谊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们自己也从未察觉这样的感情中的细微变化。
学校大发慈悲把十一长假后的运动会取消改成秋游，这对于已经很久没有参加类似活动的高二学生们来说简直是幸福到要上天的感觉。尽管地点是偏僻的燕郊，尽管内容是无聊的拓展训练，但是集体活动的另一奥义对于男生来说就是——看美女！
喂，你说这次能钓到几个MM？SY趁老师写板书的空挡戳了戳旁边的LT。
你的话我估计一个都不可能有。HJ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右手继续抄写着笔记。手心与笔杆间充斥了汗水和热气，拿不稳笔。HJ把手心放在裤子上蹭了蹭。
……切，是你自己钓不到吧，还说我。SY撇撇嘴巴一脸不屑的样子。
去年元旦活动的时候是谁死活找不到姑娘陪结果跑到我这里哭来着？我记得他好象还哭坏了我一件衬衫诶，是谁来着？斜眼。
……反正不是我！看天。
逃避责任也没用。微笑。
其实无非也就是哭坏一件衬衫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尽管衬衫的吊牌上很清晰地帖着5位数字的价格帖纸，但是和“也许半年的零用钱就这么随风而去了吧”相比，显然还是“为什么老子要孤苦伶仃地过元旦”更加凄凄惨惨泣泣。
今年要钓MM的话死也不要拉上我。放学的时候HJ一边把椅子翻架上桌子一边瞥着正在飞速改着课上小测错题的SY。恩，笨蛋就是笨蛋，题都错得那么没水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颗电脑里想的都是什么。SY很不爽地冲HJ竖起了修长的中指然后在试卷干净的位置写下答案。靠，居然骂老子笨？老子不就是测验的时候睡着了把答案写串地方了么。
只有傻瓜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HJ笑了笑，双手插进裤兜，等下我有社团活动，你要结束了就先回去吧。
哦。SY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别扭，但又说不上哪里别扭。然后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想告诉HJ，却发现那家伙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其实自己等下有研究性学习呐。想到这里，SY有些泄气地趴在桌上。今天还留了好多作业……真愁，这得熬到几点才能睡觉啊……愁死了，诶。
妮倒滴四交还四补交（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圈板揪岔妮咧（全班就差你了）！不毁妮倒四问呐（不会你到是问呐）！妮以为捞死是干哈子滴（你以为老师是干什么的）？
不用抬头就知道，能一口气说出这么一串铺天盖地的火星语，除了至今普通话考试及格不了的数学老师之外就真没别人了。
SY认命似的把卷子放在讲台桌上，径自绕过依旧喋喋不休的数学老师，努力不把他那火星语言一样的德育教育放进耳朵里。这是在荼毒青少年吧……一定是的。
走到实验室的时候，同一个研究小组的人已经到齐了，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SY耸了耸肩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最后一个到来的总能受到特别的待遇，而且待遇丰厚，一般人还消受不起。
是，的确没什么。SY默默地对自己做心理建设，无非就是静校后留下整理实验仪器而已。整栋实验楼5层，每层7个实验室，真的没多少。
今天迟到了啊。穿着白大褂一脸猥琐笑容的实验室管理老师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对SY说道，今天留下来打扫实验楼没有意见吧？
恩。SY把头放在实验台上歪着，心说所谓多事之秋流年不利，今天全给他撞上了。他最近做了什么孽么？无非就是打碎了校长心爱的“市优秀校长”水晶奖杯，扯懒了HJ新买的4位数领带，把妈妈的粗纤维减肥饼干味给了自家的摩萨耶以至于它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再有就是把表姐的Givenchy香水全部打翻在了爸爸从蒙古带回来的手工羊毛毯上……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那么，老师，你们的课可以开始了，结束后让SY到管理室来找我。猥琐的管理老师带上实验室的门，离开的时候，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SY身上，光顾着哀叹自己命运悲惨的某个傻瓜没有注意到视线中的暧昧。
这边正在话剧社煎熬的HJ正在干巴巴地跟社长对着恶心扒拉的台词，莫名其妙地心里一紧。
SY看着外面天空迅速暗了下来，无奈地摸了一下自己空虚的胃。为了怕耽误学习，父母一直没给他配手机。这下好了，没人知道他被该死的管理老师留下来清理实验楼。等回家后有饭才怪咧！
哐哐两下，食指第二个指节落在锈迹斑斑的铁制栅栏门上。老师，是我，SY。
进来。昏暗的管理办公室里传出管理老师的声音。
SY翻了个白眼还是走了进去。没办法，自己又不像HJ家那么有钱有势力，在学校老师就是大爷，搞不好杠上一个期末就等着蹲吧。
谁知道那办公室是什么鬼地方？SY只觉得自己好象立刻处在了一个变态生物实验狂人的地下实验室里，墙壁上挂满了各类生物标本，实验台上还有刚做完解剖实验没来得及清理的动物尸体和各种黏液。
显然刚刚解剖完小白鼠的自己是没资格说别人恶心的。SY撇撇嘴感叹到其实一个人的卫生习惯真的很重要，尤其是请别人到自己房间的时候。
正当SY神游在这些标本尸体黏液当中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抓住了他的双手，随即另一股力量带过他的腰，直接把他按在了一张空着的办公桌上，接着一个重量压在了SY的身上。
SY的大脑显然更喜欢那些恶心的东西，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办公室里的光线十分昏暗，他仅能感觉到的是抓着他双手手腕的强大力量，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以及抵在他两腿间的那种奇怪的灼热感。
拜托，这是在搞什么啊。神游回来了的SY突然发现自己好象是被什么人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压在了桌子上。靠，不知道这么压会硌肋骨么？很疼诶！
你这是在干吗？凭借着多年在半夜捣蛋的摸爬滚打，SY也练就的相当牛X的夜间视力。他借着办公室内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压在他身上的正是那猥琐的管理老师。突然有种反胃的感觉。
当然是要上你。没想到管理老师居然说得那么干脆。
靠，他SY是大脑反应慢了点，但他又不是傻子！班里那么多同人女呢什么叫“上你”这种话他还是明白的。为人师表的居然是这种道德素质，欲求不满也不能拿学生开刀啊，再说他又不是女的，难到这管理老师已经饥渴到这地步了么？
抱歉。一个清冽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SY一转头，看见门口站着的居然是HJ，一时愣在那里全然不知自己和管理老师现在这样子被人看了多么容易被误会。
有事么？管理老师眼见着这事没戏了，倒是很干脆地从SY身上起来，整理好身上那件发了黄的白大褂，转眼又是一副正而八经的模样。
我的作业落在班里了，恰巧SY手里有班级钥匙。他今天有研究性学习，我就想是不是能在这里找到他。HJ扯起谎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老师你不介意我让他帮我开下门吧？
当然。或许是自己对学生做这种事情被人发现了的恐惧，管理老师讪讪地笑了一下就把SY拎出了办公室，并且立刻从里面反锁了门。
我明天请校长把他辞退。HJ整理好SY凌乱的衣服，一边叹了口气。
俩人肩并肩地走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尽管这发生得有些突然，但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他们各自都心知肚名。
喂，我很饿诶。转过一个街角后，SY用胳膊肘拱了拱一直默默走在自己身边沉着张俊脸的HJ，撒娇似的撅起了嘴。
耍什么赖啊，多大的人了。HJ有些头痛地按住太阳穴，强忍住上前踹死SY的冲动看着那家伙蹲在地上用可怜兮兮地目光瞅着他，让他一时有了种虐待犬类动物的错觉。
去吃点东西吧……我可是从中午就没吃饭了。SY这话就不是在撒娇了，仔细听听还是能听出声音有点虚。HJ才反应过来今天中午学校田径队本来要出发去参加市里比赛的，结果有一主力小腿受伤去不成，一直死活不肯加入田径对的某SY就被队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哄去代替了那主力，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才回来。HJ对SY马上准备吃午饭却突然被许多人架走时盯着饭盒叼着勺子失落的神情记忆犹新，实在是太可爱了。
恩，就这家吧。看那家伙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力气走远的样子，HJ直接相中了路边一家看起来卫生比较合格的小吃，示意SY进去。
……起不来了。SY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告诉HJ自己蹲久了又饿，一下子腿麻不听使唤。
……败给你了。HJ已然有了想用砖头拍死SY的冲动。
哈、哈哈。SY干巴巴地笑笑，下肢僵硬地跟着HJ向小吃店内挪动。表情让HJ看得十分想把SY塞进垃圾桶里。
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SY笑得很灿烂。
秋游的初定日子是第二天，等SY突然反应过来所谓“第二天”就是“明天”的时候，手上的作业已经完成了一多半。此时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10：40，而明天秋游的东西却一点都没有整理。
苍天该死！SY骂了一句，然后把书本堆到了一边，顺手扯了张便条纸开始列单子。
午饭、应急药物、雨具、PSP、手电筒……啊，老妈，我的篮球鞋你别给洗了啊！
我就洗！你个小东西，有这么对妈妈说话的么？注意你的语气！虽然已经更年期了却依旧很可爱的母亲大人挥着刷子冲SY吼道，父亲坐在客厅里乐呵呵地看着亚洲杯。
折腾到了快12点，总算是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SY心满意足地倒床睡觉。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没耽误行程吧？
SY气喘吁吁地踏上自己班级的旅游车，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冲班主任直赔不是。
没有耽误，赶快找座位坐好吧，马上要开车了。班主任是个50多岁的大妈，很是喜欢SY这样的学生，听话又可爱。
好~~SY对着班主任露出她最没有抵抗力的乖巧微笑，然后蹦达着走到HJ给他留的位子上坐好。
呼呼，幸亏你早上打电话叫我，不然我铁定迟到。SY用手扇着风，HJ递给他一张餐巾纸。
昨天我注意看了一下你家的灯很完才灭，我就估计是你又搞错时间弄得没有工夫准备东西才耗得这么晚。料想你早上会起不来，所以出门的时候特地打了个电话让你妈叫你起床。
诶诶诶，你还真是个体贴的人呐，以后哪个女生要是嫁给你那就太幸福了。SY抓过餐巾纸往脸上擦，结果弄得满脸纸屑。啊……这个卫生纸好劣质。
那是你人品问题。HJ细长的手指帮SY拿掉脸上的白色纸屑，指尖冰凉的触感在发热的皮肤上尤其地清晰。
你才人品问题咧。SY做了个“我懒得理你”的手势，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回笼觉睡彻底了的SY一下车就显现出了他那超出常人的精力和体力。除了横扫所有拓展项目之外连磨豆腐、插花啥的活动也都玩得不亦乐乎。HJ则更像个保姆似的跟在SY后面，提醒他注意安全，也负责拎包。
啊，谁让他死党是个玩起来就没大脑的家伙。HJ想到这里突然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一丝丝的凄凉，难道要一辈子跟这种白痴混在一起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学生们可以自由散开了，HJ和SY走到山边上欣赏山下的景色。
诶，你妈的手艺真不是盖的！SY大口吞着HJ带来的午饭，口齿不清地说。
麻烦你在发表感想之前先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再说。HJ手托着下巴默默地喝了口水。
啊，抱歉打扰一下。一个女孩子突然跑到SY面前，我的帽子挂在了那棵树梢上，能麻烦你帮我拿下来么？
你是那个Chanel5号？可惜SY只对女生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道更感兴趣。HJ，她就是害你过敏的那个……诶，人呢？
对化学香料极其敏感的HJ已经在女孩子奔过来之前就逃掉了。
切，真不够哥们儿。SY撇撇嘴。好吧，我帮你拿。这话是对女生说的。
那棵挂着女生帽子的树长得实在不怎么样，不但歪出了护栏，本身树干上就没有个合适的落脚点。SY左看又看只能先爬上护栏，然后双手抱住歪出去的那根枝子再把腿吊上树干。
这个时候的少女漫画应该怎么发展？当然是有人从树上掉下去了呗。没错，就在SY马上伸手拿帽子的瞬间，女生突兀的尖叫声吓了他一跳，支撑自己全身重量的左手一滑，整个人就顺着倾斜的山体向山脚滑了下去。
女生的尖叫声居然没有引起了周围同学的注意，反倒是HJ一转头发现本该待在那里调戏女生的SY没了人影，顿时一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浮了起来。那根还在晃动的树枝很自然地告诉HJ曾经有人爬到上面去过。还能有谁，自然是SY。
所以掉下去的倒霉孩子也是他。HJ一把扔掉肩上的书包一边翻过护栏顺着山势向下走，好在这只是为了拓展项目而堆建的人工山体，不会很高也不会很陡。依照SY的体育细胞，应该不会受很严重的伤。
恩，果然没伤得很严重。HJ在杂草当中找到了正龇牙咧嘴的SY。手臂上大概被树叉什么的划出了条长长的口子，血正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你还好吧？HJ说着扯开自己的衬衣拉过冒血的胳膊仔细包扎。学校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发现我们不见，然后找到这里的工作人员来救你，上去以后我们直接去医院。
我觉得不太可能诶，你下来的时候不有谁看到了么？SY“哎呀哎呀好痛”地喊了两下，况且这种鬼地方谁找得到咱们啊。
Chanel5号看到了……吧。最后那个语气词是考虑之后才加上的。因为HJ自己都不能确定有没有人看见，记得没错的话那女生就只知道对着一只虫子尖叫。话说这地里还真是偏僻。
我记得这地方的上面是索道。SY抬头，果然看到了索道的线，刚才坐索道上山的时候我注意到了这附近有公路，我想，只要我们能找到公路，那么别人发现我们的可能性就会高很多。
恩，你能走么？HJ问。
能是能。SY顿了一下，问题是，HJ你不是有手机么？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找人来啊？
刚刚为了救你我把书包扔上面了，手机也在里面。HJ为自己的卤莽而感到后悔。他不一向以镇定沉稳而著称的么，果然只要一牵扯上眼前这家伙，自己就会方寸大乱。
……我该夸你真棒么？SY沉默了一下，仰头看了看天，该死的今天云太厚，连太阳都看不见，这样完全没办法分别方向啊。
根据索道的走向，我们只要一直往这边走就好。HJ说，我记得索道应该在公路的西边。
……你真棒。
谢谢。
一个钟头后。
……我突然想收回刚才夸你那话。
什么？
你真棒那句。
哦，我压根儿就没当真过。
……原来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SY几乎泄气了似的抚摩着树干上“S&H到此一游”这句熟悉的蝌蚪文，对着旁边同样灰头土脸的HJ扬了扬受伤的胳膊。
这么跟你走下去，还没等获救我就失血过多休克啦！
坏人都命长，你死不了的。
靠。
两个钟头后。
我都怀疑老师他们是不是都拍拍屁股回家了。SY看着电子表上4：28的显示，又愁了。
恩，其实我也是这么觉着的。HJ轻描淡写地吐了句让SY吐血的话。
天黑了。
……这种情况我以为只有在小说里才能看到诶，在生存岛迷路……靠，路痴都会羞愧到死吧？！
这种情况只有跟傻子在一起才有发生的可能，我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你还真是个天才。
我知道你要夸我“真棒”……
原来你也很有自知之明。
愁都愁死我了，你说我们明天会不会上新闻啊？SY抱着腿靠在一棵树下坐着，看着HJ蹲在一堆树叉边敲着打火石。
如果明天有人能发现我们已经死佐了的话，估计能上个简讯。HJ眼看着刚刚冒火星的树枝再次飘出一缕烟，叹了口气。
话说，你那打火石是怎么来的？你不是什么都没带么？
恩，可能是两年前表弟回日本以前留在我裤兜里的吧，一直没注意，所以也就一直没拿出来。
……你确定打火石没有保质期么？
包装上写着还有两个月才过期，不过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去打12315。
算了，别弄了，反正就一晚上而已。
恩，别着凉。HJ说着坐到SY旁边，脱下校服外套盖在两人身上。你的手很凉。
恩，因为我有颗日渐苍老冰凉的心。SY笑笑。把头靠在HJ肩上。喂，你是喜欢我的吧？
……干吗突然问这个？HJ被SY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窘迫。
Chanel5号告诉我的啊，她说你喜欢我诶。
我该称赞那女人热心肠么？怎么连别人的感情生活都要介入。
恩，话说男生和男生在一起真的没问题么？就像那天管理老师莫名其妙地对我做那种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很奇怪啊。
哈，你本来长得就像是要被人上的类型。
……小心我抽你。
好拉好拉，开玩笑而已。HJ揉了揉SY的短发。你呢，喜欢我么？
……呃，什么才叫喜欢？
这就是啊。
恩，那是什么感觉呢？HJ柔软冰凉的嘴唇轻轻地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凉凉的。
有感觉了么？HJ的气息扑在SY敏感的颈间，怀一的人明显抖了一下。
什么感觉……
恩，没体会到么？
……恩，我有点累，先睡了。
……喂，没你这样的啊！
Zzzzz。
+ FIN +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真夜里的纯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