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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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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时光过去了,小格格已经是会走会跳的孩童了,是贝勒府最引人注目的格格,只有一个人坚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大格格已经八岁,举止文雅,温柔可人,似乎是完全没有遗传到父母的外放,她坚信自己的小妹妹有时候不是自己的小妹妹,起码那个魂有些时候不是的,但她再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说了,因为没人信她!
前些年她和阿玛、额娘说自己看到的异象时,俩个人是惊讶而诧异,“妹妹今天就像额娘一样在梳妆。”,“阿玛你不在的日子里,妹妹还会拿着鸡毛做的扇子教我背兵法。”,“妹妹今天像三皇叔一样缠着古拉。”
“你怎么看?”贝勒悄悄问着福晋。
福晋想了想,却忍不住泪,哭了起来:“这孩子没足月就落地了,为娘的不好啊。”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千万粉拳落下。
“哎哟,吃疼,怎么又怪我了?”
“谁个让你那时候等不及,多等几天会死啊?!”
“那时候不年轻嘛!哎呀!在孩子面前提这事情给干什么!”贝勒爷不好意思地夺门而出,福晋咒骂了几句,又转脸泪眼蒙蒙地看着女儿,心肝肉儿地搂过来拍背,大格格自那时已经知道,父母是绝对不会信她了。
虽然妹妹偶尔不是妹妹的事情让大格格烦恼,但总的来说,小格格平日还是很正常的,只要没什么大碍,大格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日子也就这么不平不乱地过吧。
夏日,烈日当头,小格格正在睡觉,两个公子在抓知了,骤然间天地变色,原本万里晴空遍布乌云,引得主子仆人四下分散躲雨。半个时辰过后,雨停了,但黑云依旧没散,只见贝勒爷的贴身随从阿贵湿着身在贝勒府跑着,从前门马不停蹄地向福晋的方向前进。
“福…晋…”
“说话。”
“皇…贵…妃…”
“天气这么燥得慌你就不能利索点?”古拉扔给阿贵一个桃。
阿贵平时也吃不着主子们的贡桃,有些馋,但没忘正事,“薨…了。”
“哎哟,这,”福晋扶着额头,古拉在一旁安抚着,福晋素来知道皇贵妃和贝勒爷感情好,“这可怎么办呐。”
“贝勒爷呢?”古拉问着。
“贝…勒…爷,刚在乐然居和三爷喝酒忽然听这么个消息就让小的来报。”
“哎哟,你就不能悠着点。”古拉小声地提醒着阿贵,“该利索时候不利索。”
“我病了,让他自己收拾去。”话毕,福晋关上自己房门,没了动静。
大格格站在一旁,暗自落下两行清泪,亲人离世总是要伤心的,看着一旁呆坐的小格格忽然觉得,这么小的人居然也会伤心,不由得靠近,“囡囡,皇祖母薨了,你……”这,这,这不是小格格!
“你,你,你,你是谁,,”大格格的腿又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拿着手绢挡住下半脸,抖抖索索如筛子。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字圆腔正的嗓音陡然转为哭泣,小格格抹着泪和鼻涕,大格格机灵一闪,这神态怎么像一个人一样?
“皇祖母?!”大格格长大了嘴巴,这回的魂居然是仙逝不就的皇祖母。
“我的瓦娜儿哎!”小格格冲了过来,抱着大格格痛哭起来,“那个小贱蹄子害苦我了。”
七天后,皇贵妃出殡,皇帝万分哀痛,“莞莞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啊。”
“父皇勿要伤心过度,保重龙体才是。”贝勒爷宽慰着,其他王爷、贝勒、贝子也一起假性假态地劝说着,有的干脆说:“皇上,选秀在即,要保重龙体啊。”
“啊?”皇上似乎明白过来一般,转哀为喜,“啊哈哈哈。”
“皇祖母,你冷静,不要拔刀。”大格格拉住身边的小格格,每个满族女子都有配妆刀的习俗,但小格格不知从哪个侍卫手里蒙来了一把冷噌噌的护刀,正费力地想拔刀出鞘。
“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小格格扔下刀,又扑在大格格身上哭了起来,引起众人注意,大格格深知女儿家不能露脸,一只手拿出手绢将脸挡住,另一只手拍着小格格的背。
“老六,这是你的格格?”皇帝擦了擦眼角,“难得她们有这么份孝心呐,传旨,封这个大的…”
“瓦娜儿。”贝勒爷提醒着皇上大格格的名号。
“瓦娜儿为和硕格格,这个小的…”
“其兰儿。”
“其兰儿,也为和硕公主。”皇上看了看贝勒爷,脸色一沉,“你这个当爹的还是个贝勒,不如就一块册封了,康亲王吧!你家那位再来个和硕公主吧。”
“儿臣叩谢父皇。”贝勒爷,不,永康王爷这回可算是沾了母亲最后的光,不免眼泪迷离,隐隐落泪。
小格格的哭声也渐止,只剩下些许抽涕,大格格原以为她是宽心了,但没想到小格格的怨恨眼神足以杀死殿上的所有人,“皇祖母,谢恩呐。”
“老娘谢个屁!”小格格半跪在地上小声地和大格格说,“哀家是皇贵妃,上面没有皇后,前面老二、老三、老四,老二病秧老三色胚老四书呆而且娘亲不过是妃嫔位我的康儿怎么也该是人中之龙!要不是那个小贱胚子送给我桂花糕噎住我又没水喝,我怎么也不会死在这老头前头啊日他妈啊!”
短短眨眼的时间,小格格的嘴皮吧嗒吧嗒蹦出了这么些个惊天话语,“皇祖母您是被ye…人谋害的?”
“娴妃娘娘到。”
“就是那个贱蹄子他妈在园子里给我桂花糕就是知道我喜欢桂花糕才大热天地拿过来哇呀呀呀”小格格飞身出去,大格格定是不能让她毁了自己的葬礼,便拉了一把小格格的衣摆,之间小格格重重落在棺材前,正面着地。
大格格连忙抱起小格格查看伤势,小格格瞪着眼睛看着,大格格以为皇祖母在生气,一只手羞愧地捂着脸,只听小格格哇哇哇三声,大哭起来,这是真的小格格,慢了三拍才知道疼的两岁大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