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使命地盘》色Sir好色

73、难得的好脾气

　　“你这家伙。”下屋听到木吉的话，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也同时让木吉再一次看到了下屋漂亮的酒窝，伴随着下屋的笑容。“你这家伙啊……”

　　“是个温柔的人。”下屋看着木吉的眼睛说道。“是个看起来容易接近的人。”

　　“只是……看起来么？”木吉笑着反问道。

　　“啊。”下屋点了下头。

　　“因为不会想近一步去接近。”下屋看着木吉的眼睛，有些认真的说道。“不想去了解那表面上容易接近之后的一层东西。”

　　“呵，那又是为什么……”木吉看着下屋，想反问一句时……

　　“因为不喜欢。”下屋打断的同时，讲出有些直白的一句话。“不够喜欢。”

　　“或许是我又自作多情的讲出了让人烦的话了。”下屋看了看木吉。“看到你跟在我身后一直追着不离不弃的行为……”

　　“或许让我有些自以为是了呢。”下屋想了到自己最喜欢的乐队R.E.M.的歌词。

　　Oh no I've said too much 哦，不，我已经说得太多了
　　I set it up 有点自以为是了
　　That's me in the corner 角落里的家伙是我
　　That's me in the spotlight 聚光灯下的家伙是我
　　Losing my religion 失去了信仰

　　Every whisper 每句低声细语
　　Of every waking hour I'm 在每个醒来的小时
　　Choosing my confessions 我在抉择着我的告解
　　Trying to keep an eye on you 尝试着观察着你的一切
　　Like a hurt lost and blinded fool 像是受伤又失败的瞎眼小丑
　　Oh no I've said too much 哦，不，我已经说得太多了
　　I set it up 有点自以为是了

　　‘受伤又失败的瞎眼小丑。’脑海中哼起那首Losing my religion的下屋自嘲的想着自己现在的模样，似乎很好的诠释了这句歌词本身。‘可不是么。’

　　“所以。”木吉看着突然不再继续讲下去的下屋。“那让下屋桑造成烦恼了么。”

　　“让下屋桑觉得厌恶了么。”木吉看着下屋的侧脸。“跟在下屋桑身后这样的行为。”

　　下屋似乎并不太意外木吉一如既往的好模样和令人无法讨厌起来的态度。

　　“怎么会厌恶啊。”下屋笑了笑。“只有我自己才会令人厌恶罢了啊。”

　　半低着头的下屋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这里，是下屋桑经常会来的地方么。”木吉环视了四周，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下屋没听懂木吉的话。

　　“受了伤也执意不去医院，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的下屋桑。”木吉笑着看了看下屋。“一定是对这个地方……”

　　“有着难以舍弃的过往吧。”木吉补充的说道。

　　听到木吉猜测般的话后，下屋低下头的笑了下。

　　“像你这家伙这样温柔又多想的人……”下屋叹了叹气。“还真的不多了。”

　　下屋语调平淡的讲出这句后，仰着头看向有着星星的夜空。

　　“我迷路了。”沉默了几秒后，下屋开口说道。“或许只是不想知道哪条路。”

　　“无谓自己正在走着的……是哪条路。”下屋停顿了下，然后继续说道。“不过觉察到了身后跟着我的你。”

　　“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你。”下屋笑了下，无奈般的摇了摇头。“你知道么。”

　　“一面对你这家伙的时候，我就会异常的好脾气。”下屋用左手食指指了指她自己。“好像我身体里隐性的好脾气基因就会突然一瞬间的被激发出来一样。”

　　“哈哈。”下屋突然大笑了一声。“如果把刚刚和你这家伙对话模样的我录下来的话，我想连我那个老妈也一定会吃惊到恨不得求着你直接把我娶掉算了！哈哈！”

　　而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下屋自嘲又大笑的模样，恍惚又带着悲伤的表情，木吉只感觉到心里微微的无奈。

　　最后，大笑过后的下屋，突然低头沉默了下去。

　　而木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站在下屋的身边，安静的看着下屋低下头的侧脸。

　　那张侧脸突然在几秒过后，随时肩膀的抖动而掉下了几滴眼泪。

　　很想抹掉下屋侧脸掉落的眼泪的木吉，却还是犹豫的伸出手……轻轻的揽着下屋微微颤抖的肩膀。

　　“我啊。”下屋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那么难过。“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会再看到自己好脾气的这一面。”

　　“当研也死掉之后。”下屋的声音里有着任何人都听得出的悲痛和压抑。“在我面前死掉之后。”

　　而不远处乘着出租车的紫原，终于找到下屋时，也同时看到了木吉单手轻轻揽着下屋肩头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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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Zac你要是有事情想对契里桑讲的话，我先离开也没事的啦。”黄濑对Zachary从朽本手里拉过契里之后，只对契里说了一句‘下次再说’而感到意外。

　　“开什么玩笑呐……”Zachary看了看黄濑。“这可是最近凉太君好不容易过来的一次呢。”

　　“才不想就这样让凉太君离开我了嘛……”Zachary有些坏笑的说道。

　　“那应该是我先离开的时候了。”契里笑着说完，然后拍了拍Zachary的肩。“我知道我欠你了好几份解释。”

　　“等你有时间了，再向我讨回好了。”契里说完后，看了看黄濑。“那先这样了，凉太。”

　　“嗯，那先再见了。”黄濑对契里道别。“契里桑。”

　　“我说，久代那个白痴。”Zachary对正转身要离开的契里又说了一句。

　　“怎样？”契里看了看Zachary，问道。

　　“那家伙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必须通知我。”Zachary有些认真而强势的口吻。“这一次。”

　　听到Zachary难得严肃的口吻后，契里侧过脸的笑了笑。

　　却并没有回答的转过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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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冰室君。”低了低身子对冰室说完这句话后，安藤看了看已经走开了的朽本。

　　“想过去的话就追过去吧，安藤桑。”冰室看得出安藤眼里对朽本的关切和担忧。“那家伙走路的步子那么大，再不追上去的话恐怕就要看不见了。”

　　似乎对冰室的话有些意外的安藤侧过脸看了看他，然后张了张想解释什么的嘴巴，却还是低下头的沉默了下去。

　　“抱歉，冰室君。”安藤对冰室重复了这句话后，转过身朝着朽本的方向离开了。

　　‘或许也已经是和你无关的事了。反正契里那家伙也有了新的目标。’看着安藤离开的冰室，脑子里突然回想起朽本对自己讲的这句话。

　　‘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是与我无关的事。’冰室想着契里的脸孔，在心里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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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也是老妈第二次结婚时候，那个名义上是我继父的唯一儿子。”沉浸在回忆里的下屋突然讲起了那段曾经。“老妈是个按捺不住寂寞的家伙。”

　　“到现在一共都结过了四次婚了。”下屋转过头对木吉说完后笑了笑。“不过估计也会再结下去吧。”

　　没有打断下屋的木吉，只是看着眼眶仍有些潮湿的下屋笑得很好看的样子。

　　“研也刚到家里的时候，那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他。”下屋继续提起了研也。“也不是觉得他哪里不好的那种讨厌。”

　　“也不是怕什么老妈会更喜欢他之类的那种无聊的讨厌。”下屋想了想。“因为研也总是很听话。似乎从来都不会和老妈顶撞、或是做出什么让人感到麻烦的事情。”

　　“所以对比起研也的话，我自然就是怎么看怎么都让人头痛的小孩了。”下屋笑了笑。“哦，对了。研也还比我大三岁。”

　　“是我的哥哥。”下屋讲出‘哥哥’这一词后，难过的口吻又止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而其实研也总是会那么听话却有着个特殊原因。”下屋继续讲道。“有着……让当时蠢货一样的我只会感到有趣的原因。”

　　“一开始得知让我感到有趣的那个原因时。”讲到这里时，下屋冷笑了下，仿佛是朝着当初的自己。“我，这个混账一样的家伙。也用着这样的原因无顾忌的捉弄着他。”

　　下屋回想着自己偷吃研也的蛋糕，偷换研也新买的蜡笔盒。

　　“分段间歇性的遗忘症。”下屋讲出了研也的病名。“好像是类似这个名字。”

　　“据说，是之前的记忆……会慢慢的淡化。”下屋想了想。“却并不会完全消失。”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家伙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的记忆却只会以反比例的形式而消失。”下屋眼神空洞的望着已经变得蓝黑的夜空。“而且与那相对应的时间也逐渐的在变短。”

　　“最初的时候……大概是研也他十二岁，我九岁的时候。”下屋回想自己刚认识研也时彼此的年纪。“那时候的他，好像还能够记得一个多月所发生过的事情。”

　　“而且慢慢的……”下屋皱眉的表情下，是悲伤的声音。“直到研也死掉的那一年……那一阶段……研也已经变得只能够记得不到十分钟之间所发生的事情。”

　　“而且……”下屋脑海里又浮现出研也傻呼呼的笑容。“越在研也之后的生活里出现的人，也越来越快的会被他忘记。”

　　“我知道我会在老妈和研也的爸爸----秋叶先生，我会在他们之前……”下屋停顿了下。“被研也忘记。”

　　“我以为那会是最痛苦的事情。”下屋难过的摇了摇头。“被研也永永远远的忘记……一定会是让我最痛苦的事情。”

　　下屋又一次吸了吸鼻子，突然笑了笑的看着木吉。

　　“原来我错了。”下屋收起了笑容，眼眶里溢出了眼泪。“原来被研也永永远远的忘记……或许都算是件幸福的事情了。”

　　“比起研也以死亡这样的形式永永远远的离开。”下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眼泪滴落到了地面上。“而且是在我的面前。”

　　“是为了我那见鬼的直排轮。”下屋冷笑了下。

　　听到‘直排轮’这一词后，木吉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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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回酒店。”跟上朽本后，当安藤细心的问起朽本要不要她陪同着一起去医院检查伤势时，朽本突然回了安藤这样一句话。

　　“让我去医院那种地方的代价。”朽本看着安藤愣住般的表情。“就是跟我回酒店。”

　　“不过饿的话，可以先找个你喜欢的地方吃饭。”朽本看了看电话上的时间。“也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可是……朽本先生……”安藤搞不懂这两次朽本一见到自己就直接提出去酒店的要求……虽然在安藤看来，朽本似乎并不像是想和女生随便发生那种事情的人。

　　尤其是从契里对朽本的说辞当中，安藤更觉得朽本是个不错的朋友。

　　只是安藤也同样知道，朽本并没有把自己当作朋友罢了。

　　‘不过自己对于朽本先生……又算是什么呢。’安藤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

　　“我在跟你说话。”朽本看着安藤。“每次和你讲话都很麻烦。”

　　“和人偶一样半天都没有反应。”朽本皱眉的说了一句。

　　“呃……是因为……”对朽本的话有些不服气的安藤反驳道。“因为朽本先生总讲出些莫名的话……”

　　“而让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安藤声音不大的补充了一句。

　　“哦？”朽本看了看安藤，然后低下身子靠近安藤。“那么我来帮你回答好了。”

　　“你只要服从我的回答。”朽本继续说道。“如果感到讨厌觉得困扰的话，就转身走掉好了。”

　　“觉得这样的决定。”朽本最后有些挑衅却比较温柔的扳起安藤的脸侧，一字一句的说道。“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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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朽本来到居酒屋后，点了份冷荞麦面的安藤并没有太多胃口，只是在朽本看向自己的时候才偶尔挑起几根放进嘴巴里。

　　而说是吃饭的朽本，也只是吃着些冷菜、一个劲喝着酒。

　　不过，朽本倒并没有勉强安藤，没有用一贯强势的口吻让安藤陪他喝酒。

　　“你这一点是不是也和你那个哥哥一样。”朽本用拿着清酒酒杯的手指了指安藤。“不喜欢讲话。”

　　“什么……？”安藤被突然对自己讲话的朽本而没反应过来。“哥哥？是指……征十郎哥哥么？”

　　“不然你还有几个哥哥。”朽本反问道。“我是指我认识的当中。”

　　“征十郎哥哥……的确话讲得不算多呢。”安藤想到赤司后，笑了笑。“不过，却并不是那么冷漠的人。”

　　“哦？”听到安藤最后的话，朽本抱以好奇的停下了继续喝酒的动作。“不是冷漠的人。”

　　“那家伙那样的话，如果还不是冷漠的人。”朽本笑了下。“那我就是个温柔又讨人喜欢的人了。”

　　朽本有些自嘲的最后说了一句。

　　“呃……或许……”安藤听到朽本的自嘲后，犹豫不决的说了句。

　　却一时间，又想不到继续说下去的话。

　　而在安藤的心里，此刻或许某些方面的朽本，对于安藤来讲，是和赤司有着相似的地方。

　　一样都有些孤傲到难以与人相处，一样都冷漠疏离却内心对在意的人和善。

　　“你是个特殊的女人。”朽本看安藤的眼睛，话语中有着认真。“应该说对那家伙而言也好。”

　　“对我么。”朽本有些停顿的讲出这句话。“也一样。”

　　听到朽本第一句关于自己对赤司的话时，安藤稍稍意外。

　　“为……为什么……朽本先生会这么觉得。”安藤对朽本的前半句更感到好奇。“对征十郎哥哥……”

　　“似乎他比我更重要是么。”听到安藤首先问起的是赤司后，朽本笑了下，打断了安藤的话。“对你而言。”

　　对朽本打断自己的话语一愣后，安藤只是略微低下头的沉默了下去。

　　“一直以为你在意我的原因。”朽本继续用着安藤很喜欢的那股笑容笑了笑，看着安藤。“是出于喜欢我。”

　　朽本看着听到自己讲出这句话时，安藤意外的抬起了头，迎上了朽本自己的视线。

　　“朽本……先生……”安藤声音不大的念了念一直以来自己对朽本的称呼。

　　“不过。”朽本无所谓的耸耸肩。“似乎是我多想了。”

　　然后，朽本继续直视着安藤意外当中又略带着不安……想开口解释些什么的表情。

　　“你只是感到内疚。”移开视线后，朽本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喝杯中的清酒。“而不是喜欢。”

　　“或许你的确和所有的女人不一样。”朽本看着安藤的眼睛。“甚至和契里也不一样。”

　　讲完这句话后，放下了手中空酒的朽本从榻榻米上站起了身。

　　站起身的朽本，以俯视的姿势看了看仍旧坐在榻榻米上一脸犹豫不决又紧张看向自己的安藤。

　　“或许是我误会了。”对安藤讲完这句话后，朽本侧过身走向了包厢的拉门，似乎准备离开。

　　而看着朽本就这样要离开之际……

　　“喜欢。”这一刻的安藤……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对着朽本正要转身离开的侧面说道。“如果……如果说只是喜欢的话……”

　　听到安藤的开口后，微微侧转回身的朽本看着安藤。

　　半低着头，似乎不确定接下来想要讲出什么的安藤。

　　“如果说只是那样的话……”安藤稍稍抬起头，看了看朽本。“我想……”

　　“我想大概自己……”被朽本这样俯视着的安藤，又不安而停顿的低了低头。“大概……也只是一样的吧。”

　　“我喜欢朽本先生。”安藤听到自己平静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