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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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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该起床,吃早饭了!”天空依旧昏沉沉的让人讨厌。
阿文其实在娄恒没出现之前就醒了,因为她偏瘦所以一般都是选择软一点的床垫来睡。要不然床板会磕到她的骨头,所以她不可能睡得很香甜,她不是不能吃苦,但是要有一个适应期。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娄恒叫阿文,但是她并没有立刻就应答于他,维持着坐在草堆上思考人生的姿势。黝黑的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娄恒。
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这会她倒是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只是略显清秀的样貌罢了,不过一身长衫穿在身上倒是显得有几分儒雅。
“王姑娘,在么!”娄恒拄着拐杖,缓慢前行,“走了吗?也罢……”
阿文绕到他的身后,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喂,呆子,我在这!”
“你为什么没有被吓到!”刚刚她不出声就是为了想知道他是否是真的是一个瞎子:“你不是以为我走了么?”
“你其实是骗我的吧!”阿文一副娇蛮天真的样子:“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瞎子!”
“姑娘刚没有动时,在下确实以为你已经离开。”娄恒淡淡的笑了笑。“可是姑娘一动,我便闻到了姑娘身上的香味,心里有了底,自然不会被吓到。”更重要的是其实她的力道不足,在阿文看来她的力道挺重的,但是其实搁在娄恒身上,就像被猫挠了下一样,这里的女子目前还不知道,但是男子普遍壮实高大。
“姑娘一向如此多疑么!”
阿文没有说话,只是哼了哼。
厨房在这个院子的后面,昨晚太黑,阿文没有看到,她还以为这院子没有厨房来着,这院子没有客厅,一般娄恒吃住都是在同一个房间里解决。
阿文没有进娄恒的卧房里去吃早餐,而是直接去厨房站着三下两下就解决了,从小到大,阿文的吃饭速度永远是最快的那一个,文爸文妈怕阿文这样得胃病,还曾规定过阿文的吃饭时间。
娄恒见劝不动阿文自己在房间里吃了起来,一碗稀得不能再稀的粥,伴着几根咸菜,而阿文吃的则是像糊糊一样粘稠的鸡蛋粥,就是鸡蛋跟大米一起煮,再加一些盐而已,就是这样阿文仍然觉得难吃。
阿文不喜欢吃黏黏的稠稠东西,因为感觉很恶心。
锅里还有,不过阿文不太想吃了。
“锅里还有,为何不吃了!”阿文黑线,怎么娄恒这话的语气那么像她爸,当她睡到第二天中午不吃早餐的时候她爸就是这种语气。
“难吃!”听到阿文这么说,娄恒默了一下后,道,“姑娘可有带什么换洗的衣物,如若没有,我便到街上买几身与姑娘!”
娄恒看起来并不富裕,阿文即使真的是一个骄纵的人,也不会要他的钱买衣服,古代的生产力低下,一套衣服的价钱可不低,她随时都会离开。
衣服的话可以拿她身上的礼服改装一下,她的这件红色的礼服是双层的,而且还挺长的,裁剪一下应该可以弄出一套来换洗。
不过她倒是想出去一趟:“哪里有卖衣服的,我跟你一起去!”到时候她只看不买就可以了,因为不了解,所以她也不敢贸贸然提出出街,现下正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姑娘把衣服的尺寸写于我便好!”
“我跟你出去不行吗?”阿文试探性的问道,“万一衣服不合身怎么办!”
“我患有眼疾,恐无法护住姑娘!”
“我可以换上男装!”
两人僵持了一会
“那还请姑娘不要暴露了女儿身,若不然恐我二人会有麻烦!”
会有什么麻烦
这句话阿文没敢问出来,怕暴露了自己。
娄恒拿了他以前的衣服给阿文穿,已经选了最小的一件了,可是还是觉得很宽大,因为娄恒经常说她身上有香味,所以阿文直接去厨房用大蒜抹了自己一身,还没有恶心到别人,就先。恶心到自己了。
“李大夫,是去帮别人看病吗?”那人对着的是娄恒说的,为什么叫娄恒做李大夫呢?他不是姓娄么!
“不是,只是出去买点东西!”娄恒对着那人客气滴笑了笑。
“这位小公子是?”那个大汉看着阿文问道。
阿文有点紧张。
“他是我的药童!”娄恒简单地对着那人解释了阿文的身份。
“娄恒,你是一名大夫?”
“嗯!”娄恒点了点头
“为什么他们叫你做李大夫!”
“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李恒!”
“为什么要有两个名字?”
娄恒沉默不语,阿文看着他那样也知趣地没有再问。
因为昨天下雨的缘故,所以地上时不时地有滩水,地板不是泥铺成的,不知道使用的是什么砖头,看起来很干净,看着跟娄恒院子里的地砖是一样的质地,好像普通老百姓都是用这种东西铺地板,就好像我们的房子有钱的铺地板砖,没钱的直接水泥地一样。
街上每个人都看着十分的高大,阿文看着就像是误闯入巨人国的矮人。
早晨的雾水还没有散尽,两个赤着脚的脚夫赶着三匹驮着东西的牛,向阿文迎面走来,不时的发出牟牟牟的叫声,那两个肤色黝黑的脚夫用鞭子抽到一下牛的屁股,啪的一声。
有一片柳林,枝条软软地垂下,像姑娘柔软的腰肢,有四个轿夫抬着一位妇人,从阿文的面前经过,周围还跟着好多人,就像是国家领导出巡,不过这是阿文迄今为止见到的唯一个女的,当下伸长脖子,使劲瞄。
轿顶装饰着一些小物件,一走就会发出叮铃的声音,非常清脆悦耳,轿后跟随着些骑马的男人。
有一些挑担的卖小孩儿玩具的贩夫,在路的两旁同阿文一样卯足了劲伸长脖子,看着路过的娇子,感觉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没看过女的一样。
走到半路阿文突然被一堆看着十五六岁大的小孩子拦下了:“喂,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我在附近没有看见过你!”
他们看起来只比阿文高那么一点,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是拽上了天,阿文没理他。
“问你话呢!”那个熊孩子推了阿文一下。
“说得附近的人你都认识一样,我也没有见过你啊!”阿文不示弱的反击。
“不,是我没有看见你!”那个被一帮小孩称为桥哥儿的男孩子愤怒地道,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没看见你!”
“是我没看见”
……
“那就是你的狗眼瞎了!”阿文突然来个大转折,那个叫乔哥儿的憋红了脸,怒道:“你的狗眼才瞎了呢!”
“如果不是你瞎了,那你为什么没有看见我!”阿文反问。
“那是因为,因为……”那个叫桥哥儿的嚅嗫着说不出话来。
“那是因为你是猪!”阿文帮他补充完整了下面的话。
“你……”桥哥儿指着阿文的手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猪!”阿文继续道。
“我不是猪!”桥哥儿气道。
“你不是猪,那么我问你,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是谁?”
“那还用说,肯定是白虎!”
白虎?这名字怎么那么的令人无语,那人姓白么?阿凝接着问:“为什么有些人额头上有字?”阿凝对于这个有点在意。
“那是因为……”
“只不过是外伤,并没有伤到要害,还请公子放心!”听到娄恒快从医馆里出来了。
阿文快速地对他们说了一句:“如果你能回答我剩下的一百个问题,你就是我老大,怎么样?”
“你说的,反悔是小狗,汪汪汪!”
“嗯,反悔是小狗!”
“那你问吧!”
“现在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
“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好!”
“明天吧,明天中午你到东街的大榕树下找我!”
娄恒由于不放心,从医馆里很快就出了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阿文对于成年的人总有一种防备,“只是附近的一些小孩子。”
“不说这个”阿凝道,“你刚刚给谁看病!”
“应该是柳邑那边的人!”楼恒回道。
“柳?”阿文有点不太妙的感觉。
“嗯,他们家的公子头部受伤了,至今尚未清醒!”
“你怎么知道是柳邑那边的人!”
“听口音就可以辨别!”
“你好厉害!”
“那你听听我是从哪里来的!”
娄邑转过头面向阿文:“听姑娘的口音像是南官国的人。”
“呵呵,是么……”阿文不知道南官国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