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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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陈老伯说局势
吃完饭，老伯拿着旱烟，敲了敲桌子，试着嘬了两口，等有烟了，猛的呑了一口，舒坦地打了个烟圈。
“来，来，先坐着，小兄弟。”
“老伯，叫我小林吧。”
“那好，小林，到你陈伯家不要客气，要吃就吃要喝就喝，自己来，哎呀，我们这儿啊，偏好多年没人来了，陈伯高兴啊。”
“哦，这话怎么说。”
“现在这个世道乱哦!!”嘬着烟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的男人，心想该是个有本事的。
吐着烟说到“小林，你可不知道，现在这世道是真的乱了，上面那位从那个逆贼叛乱后，就一直不管事，现在天下大乱，听说各地都称王了。”
之后低头猛吸了几口烟顿了顿道“这儿原先是会稽郡，地不好，人也不爱来，地头广，里头当官的也不爱管，就这样，先头都抓过好几次人了。
你说这怎么行哟，先不说回不回来，这乱世道啊，家里一个人都不能少，家里男人是顶梁柱啊，剩下的老的小的该怎么活哟。听说有地方大旱，那些个家里没人的都活活给吃了。这鬼世道哦。”
说着说着自己也感触良多。
看着男人皱起了眉头“那他们为什么不跑呢，别的地方会好些吧。”
老伯呲笑了声，嘬着烟叹了出来“哪那么简单啊，现在各地走动都要过境稅，单这个就不少钱，一旦离了原籍，可就是流民了，有个户籍虽然急了眼好歹还要顾忌顾忌，一旦是流名了随便给安哥个什么罪，那是说都说不清了，不管干了什么，当官的都是不管的，你说哪个敢走。”
男人脸顿时难看起来了“过境稅!”
“可不是吗，就为了这个，有些已经反了，这儿原就是个流放地，各种人都有，横的就自立了，官府也不敢管，大家都那样了。”那一瞬间男人的心有点复杂，甚至那老伯自己都没察觉最后的话有点冷，两个人各怀着心思却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一杯一杯喝着有点浑浊的白酒。
第二天老伯起床的时候，男人已经起来了，鸡喂了，地里撒了灶灰，水缸满满的，还在劈着柴，家里门栏上拉了根线，风干的野鸡野鸭不知名的鸟分明的排列着。
叫了声“老伯。”之后咧了一口大白牙 。
“哎哎，小林，这野味。。。”
“嗨，这不我一把力气没处用吗，正好找点事儿干，不然这一把身子可不就懒了。”
老伯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劝了几句就回去了，之后吃饭的时候桌子上蒸了一只野鸡，老伯家的明显大方了很多，脸色也好看了 。
老伯家的都上了桌，就是不知道那家有什么病，姑娘时不时还看我一眼，看完了就笑的眼睛都咪成了缝，还一颤一颤的，跟抽了的羊似得，想想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也许有苦衷吧，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原本有个落脚的地方应当很开心才是，但是真的是十分难受百般不愿。
姑娘你能不能别拿胸上两个肉团时不时的蹭我，还动不动就对我翻白眼，然后低下头挤着个双下巴，一颤一颤的晃着身上的肉，这真是太奇怪了，还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定是什么家族的怪病，想着罢了，还是多给开一块地吧，老伯有钱了就可以给治病了。
没想到的是，这里的土十分的硬，即粘又湿还重完全不同于师门这个即所在的那座山，而且原来山上用的是铁而这却是铜，即重又不锋利，干起活来十分的不顺手，也没办法嫌弃，只是效率低了很多。
一回去，桌上就放着凉水布巾，那家姑娘还打了水说“天有点热了，拿水擦一擦舒爽些。”
说完看了我一样竟退下了。
心想这姑娘其实正常的时候挺好的啊。
谁知晌午吃饭的时候竟出了问题，“你个败家的白眼狼哟，你要吃穷我啊，这么一勺下去，吃的哪是盐，吃的是我的肉啊，你不知道盐几个板一两啊，啊你不知道啊 !哦哟，老头子老头子啊，你说多精贵的玩意值得了她这么糟蹋，这么个败家玩意生出来就该扔粪坑里头淹死，这样下去我看我们娘三不要活了，死了算了，死了算了，你个白眼狼哟。”
这家婆子是又哭又嚎，对那姑娘是又掐又打又骂，只见那姑娘是哭的满脸眼泪鼻涕，看的我一愣一愣的，心想不就是点盐吗，可是老伯说这是家事，一句话就堵住了相帮的心思，远远的只听见好像有声音抽咽着“我听说。。。干活，干活的人，吃盐才有力气。”
这干活的人 ，这里还有谁呢，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之后看婆子出来瞟了我一眼，然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完了又又瞟了我一眼进去了，第一次感觉心情有点异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些菜种，就想着告辞了，看着屋里没人便放了东西走了，可是才出门就被老伯追了上来 。
“小林你去哪啊？”
“老伯，小林已经打扰多时了，想着也该出去历练了，刚才屋里没人，就。。。”
“就想着，不告而别了”
看着我没说话，老伯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林啊，是丫头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她就一农村丫头，她懂什么事，还说什么喜欢。。”
“我。。”
“唉，伯知道你看你就不是平常人，怎么是个农村丫头配的上的，你安心住下吧，我去跟她说，这世道这么乱，你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办哟。”
“老伯，我。。。”
“哎~你要是还叫我一声伯，我就不能看着你出去，我们陈家是穷是穷，还没有穷到连个会做活的小伙子都给不了饭，你要是嫌弃我陈老头，你就直说!”
看着老伯确实严肃下来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回去了。
之后还是继续的开田种菜，后山也放了好些个陷阱，偶尔也能弄个些肉，不过主要是捕猎，也是做箭的时候多嘴问了一句，我才知道铁有多精贵，一般人家想用上已经很不得了，哪个舍得用来做农具。
没想到我师门那么富，从小和师傅一直困在那座山上，很多东西竟是一点不知，也许师傅或者我那个长被师傅挂在嘴边的爹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吧。
如果说不同，倒也是有的，常在山上走有时候衣裳破了自己都注意就有人悄悄给补好了，回来的时候，天热桌上就是一碗酸菜汤，天稍微凉一点了就是一碗姜汤。
那姑娘也不常常粘着我了，见了面就点点头，但是莫名到有些欢喜了，这么些年虽说师傅养我，教我，但师傅到底是个汉子，心思没那么细，小的时候总是积一餐饿一餐的，想到就做饭想不到就早早去睡觉，有的时候饿的胃发疼也只能喝点凉水。
后来大了一些就包了饭菜，田地还有家里的。。针线，一开始的时候总是忙不过来，慢慢的也就好了，现在突然有人这样待我，想想外面的世道，留在这儿也不是不好。
再说了，姑娘一看就是屁股大的，这样也好生养不是。可是不料不久的之后，这样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